胡魯志躺在地上,面無人色,都沒有力氣爬起來,只顧喘息,一句話都答不出。
只有他的伙伴,那個能言善辯的男生還在大聲疾呼:“我們事先說好的是各率一支籃球隊比賽,他這么單挑,當然不算!還是兩隊比賽,看誰能贏才行!”
“胡說!他根本就沒有跟人訓練過配合,難道你想讓他隨便找幾個人組隊,還是讓他和我們幾個女生一起打籃球,跟你們比賽?”
云英葶痛斥道,凌厲的目光讓那男生退了幾步,懾于她的兇威,只好不說話了。
“好,我現在宣布,劉安邦贏了這場比賽,胡魯志認輸!”
體育館里面響起了激烈的歡呼聲,觀眾們興奮大叫,讓整個體育館像開了鍋一樣。
突然,一個粗豪的聲音響了起來:
“劉安邦在這里嗎?”
在體育館門口,站著一個巨熊般的男人,容貌粗獷,身材魁梧雄壯,凝目看著場中的少年,沉聲問:“你就是劉安邦?”
劉安邦點點頭,盯著這個人,直覺地感到了強者的氣息,以及隱藏的殺機。
“好,我就是要和你比試一場!”
孔德龍邁開大步,向著他沖過去。
雖然看著魁梧雄壯,動作卻十分靈活矯健,腳尖在地上點了幾步,就快速沖到了他的面前,揮起一拳,向著劉安邦擊去。
虎虎生風,勢不可擋,挾著巨大的威勢,砸向劉安邦的胸膛。
劉安邦立即舉起手臂,雙臂相擊,巨力襲來,他縱身后退,又閃電般地沖過去,揮拳擊向孔德龍的側面。
孔德龍倒是沒有料到他激烈比賽之后,還能有這么快的速度,被他一拳擊在肩上,身形微微一晃,回身揮起重拳攻擊,向著劉安邦的面門砸去。
劉安邦又是閃身避過,揮拳還擊,陡然間孔德龍迅猛變招,一記重拳擊向他的咽喉。
這一招陰狠毒辣,如果擊在喉結上,當場就能斃命。
劉安邦舉手擋架,轟的一聲,巨力涌來,讓他身形一晃。
一股真氣順著手臂涌入身體,狂暴沖擊著他的經脈,讓他的經脈被破壞撕裂,受到難以彌補的損傷。
劉安邦縱身飛退,心中暗暗涌起怒意。
只是第一次見面交手,就下了這樣的狠手,也就是他所修功法善于彌補身體的損傷,如果換一個人來,只怕已經被擊損經脈,以后都要難以修煉手臂經脈,幾近殘廢了。
孔德龍得勢不留情,大步前沖,雙拳如虎爪般舉起,暴風驟雨也似狂速猛攻,招招指向他的要害,兩眼怒目圓睜,射出陰狠光芒,像是要從他身上撕下塊肉來一樣。
劉安邦力量不如他,也只能依靠自己的速度與靈活與對方纏斗,躲避著鋪天蓋地涌來的殺招。
“小子,大學里面是我的地盤,你自尋死路!”
孔德龍壓低聲音,在激斗中獰笑說道,動作兇狠毒辣,恨不得將他撕裂。
“你的名號,我聽說過,敢搶我的風頭,在名氣上壓過我?讓你變個殘疾,看那些膚淺的女生怎么喜歡你!”
幾息過后,雙方都已漸漸摸清對方底細,孔德龍攻勢更形威猛,要讓他難以抵擋,只要一個躲避不及,就要重傷在他手下。
劉安邦見他招數兇殘,不由怒氣涌起,當下把心一橫,雙方正要大戰一場,突然——
“住手!孔德龍,不許在這里攪場子!”
云英葶大聲叫道,不顧孔德龍體育系第一強者的威名,在眾人面前大聲指責他的行為。
場下的觀眾早就屏息靜氣,驚訝地看著這一場龍爭虎斗,竊竊私語:
“是那個體育系最強的孔德龍嗎?”
“沒錯,就是他!據說他一拳能打死一頭牛,劉安邦居然能跟他拼個不相上下!”
“他可是成名多年了啊!這么強悍的人物,為什么會來找劉安邦比拼?”
孔德龍停了手,縱身躍出場外,轉頭看向云英葶,牽動嘴角,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聽人說劉安邦功夫不錯,來試一下他的斤兩!”
“現在試過了,你想怎么樣?”
“很好,今天他比賽累了,這兩天我還有事,三天以后,我再跟他比試!”
孔德龍轉身離去,雄渾的氣勢即使是背對著眾人,也沒有人敢于無視。
劉安邦看向他背影的目光也十分凝重,這樣的強者,他也很少遇到。
在交手過程中,他清楚地感覺到,在孔德龍身體里面已經產生了真氣,這樣的強大力量,攻擊防御都極為強悍,在戰斗中擁有極大優勢。
“修煉古武的嗎?而且還是修煉出了真氣,這一次真是不好對付了。”
記得從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的對手中也有一個修煉古武擁有真氣的,將他那個小隊的雇傭兵殺得七零八落,最后只有幾個人活了下來。
那一次,劉安邦使用各種手段,最終用符法擊敗了他,這才取了他的性命。
如果是在大學里跟人比試,那就不能用符法了,因此失敗的可能性很大。
“第一次見面,就要下這樣的重手,想取我性命,或是將我打成殘廢!果然是天性兇殘,看到可能成為對手的人就想干掉。或者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些什么,挑撥他來殺我——可是我是那么好殺的嗎?”
幾天后的挑戰,是避不過去的。該怎么抵御襲來的危機,免于被孔德龍殺死或打殘,并讓他自食惡果,還得細細謀劃,預先做好準備才行。
他在沉思的時候,胡魯志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悄悄地就想溜走。
衛真梭早就在盯著他,如老鼠般靈活地躥過去,大笑叫道:“胡魯志,你是準備請我們所有人去吃大餐了嗎?”
胡魯志往觀眾席上一看,足有數百人,臉色不由發白,強撐著道:“這算什么,一點吃飯的錢我還出得起!”
“那好,我們快去香舍大道,吃大餐了!”衛真梭振臂一呼,應者云集,人人興高采烈地跑下看臺,將胡魯志團團圍住,興奮地向他歡呼,感覺今天來得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