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黑衣人先是中了寒心摻雜在香煙中的哈哈散之毒,然后又被身懷暗勁的蘇眉以手刀打暈,原本是不可能這么快就醒過來的,但是,剛才寒心那一拳實在是太狠了,直接把他的胸骨打斷,劇痛之下,他痛苦不堪地醒過來,剛開口說話嘴角就已經溢出鮮血。
不過,即使痛得又要暈過去,但是,高個子黑衣人懼怕寒心再次打他,所以就趕緊忍痛說:“是!是的!我就是他們的傻叉老大張云天!”
“呃…”
聽了高個子黑衣人“張云天”這話,寒心先是一愣,既然大喜,他心說:“尼瑪,老子隨隨便便逮個人就算是擒到王了?這運氣也太爆表了吧?”
畢竟有些懷疑自己的運氣,所以,聽了張云天的話,寒心又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問了一句:“你真是那群匪徒的傻叉老大?”
張云天雖然身懷逆天的武功,但是,因為中了哈哈散之毒,而且胸骨斷裂,又被寒心掐著脖子,他就算是再想反抗也是無能為力,所以,聽了寒心的問話,他趕緊回答:“是!我是…”
“啪!”
讓張云天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他都已經這么順從這么卑躬屈膝了,寒心竟然連讓他說完話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揮手一耳光抽來。
伴著一聲脆響,張云天的嘴角再次溢血,甚至還有兩顆黃牙飛出,可想而知寒心這一耳光該有多么暴力。
“老大,您…”
硬生生受了寒心這一耳光,張云天只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眼冒金星,他還記得之前寒心稱呼他為“老大”的事情,現在想來,局勢逆轉得也太快了一點,他很不甘心,但卻沒辦法,只能繼續腆著臉稱呼寒心為“老大”。
只是,讓張云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他才剛開口呢,寒心竟然又是一耳光抽來,這一耳光比前一耳光的力量更大、更加暴力,幾乎將張云天的腦袋都拍得飛出去。
“咔嚓…”
腦袋甩出的同時,張云天的脖子處突然傳來一聲脆響,也不知道是脫臼了還是怎么回事,總之,張云天疼得直接張嘴慘叫:“啊…”
幾乎是張云天張嘴慘叫的同時,寒心突然陰惻惻地來了這么一句:“如果你再叫一聲的話,我不介意把你的腦袋直接擰下來!”
“唔…”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張云天嚇壞了,瞳孔驟然一縮的同時,趕緊用手捂嘴,而且還是兩只手都用上,死死將自己的嘴巴捂住的那種。
頓了頓,寒心又說:“傻叉,你還不叫你的手下把槍丟地上去?”
寒心這話并沒有等來張云天的回答,因為張云天一直都是捂著嘴巴的。
“我次奧!”
見張云天不配合自己,寒心罵了一聲的同時,狠狠一記膝撞踹向張云天的腹部。
“噗…”
硬生生受了寒心這記強有力的膝撞,張云天立刻就如同丟入油鍋里的龍蝦一般夸張地彎腰,屁股和后背高高地翹起,似要沖著面前的寒心下跪,那動作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與此同時,腹中翻滾的他作勢就要嘔吐。
“嘿嘿…”
不等彎腰的張云天跪倒在自己的腳下,寒心邪邪一笑的同時,又一記膝撞飛出,狠狠地砸在張云天的膝蓋上。
張云天因為吃痛,又因為想嘔吐,所以嘴巴正好是張開的,寒心這記膝撞踹在他的下巴上,立刻將他的門牙磕掉五六顆,不僅如此,他的舌頭也有一小段被他自己咬斷,混著血水掉在地上,看起來既恐怖又惡心。
當然,更為惡心的是張云天滿嘴喊著的準備吐出來的臟東西,因為寒心的這記膝撞,他張開的嘴巴再次閉上,那些臟東西就全都一股腦兒地讓他給吞回了肚子里。
“咳咳…咳咳咳…”
“嘔…嘔…”
雙膝跪倒在寒心的面前,張云天又是咳嗽又是干嘔,慘烈不已。
此刻,他已經徹底被寒心打怕了,所以,即使身體如此不適,但是他依然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也沒回頭,直接用惡狠狠的語氣對那些匪徒說:“都他媽愣著干什么?全都把槍扔了!”
圍住寒心的是三十多名黑衣人,這些人無一不是打架的好手,殺人的兇器,但是,在目睹了寒心狂虐張云天的手段后,他們全都嚇得驚呆了,也因此,即使張云天都被打成這樣了,他們也依然沒有放下武器。
這時候聽了張云天的喝罵,他們才終于回過神來,一個個紛紛丟掉手中的槍,與此同時,他們緩緩蹲下,雙手舉過頭頂。
這些匪徒總共有三十多人,而且人人有槍,如果他們不愿意聽張云天的話而選擇與寒心來一個硬碰硬的話,吃虧的多半是寒心,但是,這些匪徒不敢,因為只有他們才了解張云天這個老大的可怕。
當然,在面對寒心的時候,張云天這個可怕的人物立刻就變成了毫無還手之力的軟腳蝦!
不遠處,領著七八個列車員的蘇眉正為寒心的大膽舉動而暗自捏冷汗呢,她萬萬沒想到寒心抓到的那個黑衣人竟然就是這伙匪徒的老大張云天。
眼看著匪徒們全都紛紛蹲地上舉手投降,蘇眉再不遲疑,領著七八個列車員就沖了上來,七手八腳,頃刻之間就用手銬把這些匪徒全都烤在了過道里的扶手上。
見蘇眉已經把所有的匪徒都降服,寒心突然抬腳踩在跪在他面前的張云天的肩膀上,然后笑問:“傻叉,你的人都在這兒了嗎?”
“在…在了…全都在這兒…”
張云天聽了寒心的話,趕緊點頭哈腰地回答,不過,話音未落,他突然慘叫出聲:“啊…”
因為寒心在他沒說完話的時候突然用力踩了一腳他的手背,骨節都幾乎踩扁的那種。
“你麻痹!”
狠狠踩了張云天一腳之后,寒心便又說:“你都沒清點人數,你怎么知道你的人全都在這兒?”
“我…我…我…”
聽了寒心這話,張云天這才意識到自己錯在了什么地方,不由分說,他趕緊慌慌張張地清點在場的人數。
似是害怕清點錯誤而被寒心繼續蹂躪,所以,張云天清點得很小心,來來回回好幾遍,而且口中還一個勁地念叨著誰誰誰去哪了,大概過了三分鐘,他才用小心翼翼的語氣對寒心說:“老大,除了那些受傷的人之外,其他的都在這兒呢!”
“受傷的人呢?”寒心又問。
“那個…這個…”
張云天立刻被問住了,因為他一個老大哪能顧得上受傷的人去了哪里,自然是讓手下的人照應。
“你妹…”
見張云天支支吾吾不說話,寒心作勢又要打,蘇眉見張云天是真不行了,于是就趕緊對寒心說:“那些人都被我派人抓了,放心吧,一個不少!”
聽了蘇眉這話,寒心踹出去的飛腳終于是縮了回來。
而這時候,距離下一個站點也不遠了。
頓了頓,寒心伸了個懶腰,然后用索然無味的語氣說:“蘇大美女,我先去睡了,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罷,寒心抬腳就朝著他所坐的車廂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
見寒心要走,蘇眉急了,趕緊追上去,這時候,兩人到了兩節車廂交接處,這里沒人,于是,蘇眉就壓低了聲音對寒心說:“這次多虧了你才挽救了大家的命,這么大的功勞你該不會不要吧?”
“我喜歡當無名英雄!”
寒心當然知道蘇眉的意思是在征詢他這件事情的處理方式,所以,頓了頓,寒心便說:“待會到站后肯定有警方調查的,你是列車長,這一切的功勞自然是你以及你手下人的!”
“我就猜到你會這么回答!”
似是很懂寒心,聽了寒心這話,蘇眉忍不住莞爾一笑,頓了頓,她又說:“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無名英雄!”
身著白色運動裝的蘇眉似乎已經忘了之前和寒心發生的一幕幕令人臉紅心跳的意外,她說這話的同時,甚至微微踮起腳尖抬手很哥們地拍了拍寒心的肩膀。
與蘇眉分開后,寒心便來到了他之前坐的車廂。
蘇眉的辦事效率很高,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車廂里那些原本被匪徒拿手銬拷著的乘客們都已經恢復了自由,雖然有傷員,但比起全軍覆沒的張云天等匪徒,這樣的結果算是很好的了。
看到寒心走進車廂,車廂里的所有乘客全都忍不住朝著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即使他們并不知道這一切的功勞都是寒心的,但寒心之前當著大伙兒的面替老人家擋子彈、救被趙擎天關在衛生間的蘇眉的舉動依然讓乘客們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尤其是那個原本坐在寒心身旁的老人家,見寒心走進車廂里,他趕緊站起來讓座。
此刻,廣播里正循環播音,大致意思就是說讓乘客們不要急,之前被劫的所有乘客的財物都會很快還給大家,從廣播里那甜甜的聲音來分辨,播音的人多半就是蘇眉。
很快的,火車終于到了最近的站臺,因為警方與火車站這邊要對匪徒的事情進行調查、交接等等,所以,火車在站臺逗留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繼續北上。
寒心所在的這節車廂原本是坐滿人的,但是,就因為這起火車搶劫事件,因為這起火車搶劫事件,許多乘客嚇壞了,他們紛紛選擇了臨時下車,除了寒心和身旁的老人家以及幾個零星的乘客外,這節車廂里竟已經沒有乘客。
寒心心想,人少也好,少點好睡覺不是?
已經是后半夜,火車緩緩地行駛著,寒心于是便仰面靠在座位上休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的他隱約聞到沁人的香水味,其中還隱隱夾雜著酒精的味道。
寒心心中狐疑,隨即醒過來,映入眼簾的,赫然就是蘇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