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幾乎是臥室里傳來咣當一聲響的同時,寒心的臉上也瞬間就傳來了“啪”的一聲脆響,那是邪月打的。
“你…你流…氓…”
都不給寒心反應過來的機會,邪月掄了寒心一耳光的同時還罵了寒心一句,下一秒,一身清涼打扮的她已經如被踩了尾巴一般逃回了臥室里。
“我…”
捂著自己那火辣辣生疼的臉頰,寒心那個憋屈啊,半晌過后,他忍不住沖著臥室窗戶的方向罵了一句:“你妹啊,只許你調戲我不許我開你玩笑?”
“撲哧…”
寒心話音剛落,透過那窗簾虛掩著的窗戶,竹葉青和李瀟湘難掩的笑聲傳了出來,那叫一個歡快,仿佛是看到有人暴打落水狗一般痛快。
當然,捫心自問,兩女真的痛快嗎?或許痛更多一點吧?
這一夜,三女共處一室,毫無例外的,全都失眠了,邪月是一直斜躺著發呆,修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絲毫看不出來她是因為被寒心“調戲”而生氣,相反的,她似乎是興奮得睡不著,倒是竹葉青和李瀟湘,兩女一個勁地在心中暗罵寒心是蘿卜,花心的大蘿卜!
至于寒心,幾乎也是一夜未睡,因為他一直忍不住去偷看蹲在他的枕邊睡覺的“小紅鳥”!
如同是看到最美味的佳肴,又或者說是看到了脫光光的絕世大美女,寒心一直按耐著想要用神農鼎收服小紅鳥的沖動,不過,他終于是沒有這么做,因為他有一種感覺,他覺得即使不用神農鼎,小紅鳥如今也已經“歸順”于他了。
次日一早,寒心早早起床,照了照鏡子,臉居然已經紅腫了,鮮紅的五指掌印清晰可見,可以想象,邪月昨晚那一耳光是真狠。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寒心哭笑不得的同時忍不住暗罵:“邪月,等著吧,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在你的屁股上把這一耳光討回來!”
“心哥…心哥…”
起床之后,寒心正在后院里洗漱呢,冷不防就聽到了敲門聲,門外之人一邊敲門一邊喊他:“心哥…心哥…”
“小蜜?”
聽出在門外敲門的人是索方蜜,寒心趕緊加快洗漱的速度,然后趕緊跑去開門。
早晨六點半不到,耀眼的晨暉遍灑整個桂花村,可以預想,今天會是一個艷陽高照的好晴天。
門外的索方蜜衣著簡單,腳上是一雙淡粉色休閑鞋,穿一條天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和一件乳白色的短袖體恤衫,少女姣好的身子被這身簡單的衣著包裹著,給人一種無比渾圓、無比飽滿的驚艷感,那白得晶瑩剔透的肌膚被早晨的曦暉映照,仿佛吹彈可破,明艷動人。
看到這樣的索方蜜,寒心那原本因為被邪月莫名其妙打了一耳光的不快情緒立刻就一掃而空,他直勾勾地盯著索方蜜精致的臉頰,含笑問道:“大早上的就敲門,而且還敲得這么急,有什么事嗎?”
“那個…”
索方蜜是真的著急,要不然也不能大早上就敲寒心家的門了,不過,因為面對寒心的時候她總感覺臉紅耳熱,所以說話的時候自然就免不了有些結巴,而當細心的她注意到寒心臉上的掌印后,她說話的語氣就越發支支吾吾了,如看到了鬼一般抬手指著寒心臉上的掌印,她說:“心…心哥…你的臉…”
“啊?”
冷不防聽了索方蜜這話,寒心終于意識到他臉上的掌印還在呢,縱然寒心自詡臉皮堪比城墻厚,但是,此時此刻,他依然覺得面紅耳熱,畢竟他總不能告訴索方蜜說自己昨晚被邪月打了一耳光吧?真要那樣說的話,那他一輩子的英明神武只怕就要葬送在桂花村了。
面露尷尬的同時,寒心趕緊硬著頭皮裝模作樣地苦嘆道:“唉,昨晚蚊子真多,一直咬我呢,我氣不過就狠狠地抽了一耳光,誰知道蚊子沒被拍死倒把自己給弄毀容了…”
“撲哧…”
聽了寒心這話,想象力無比豐富的索方蜜立刻就聯想到了寒心拍蚊子拍到自己的可笑舉動,所以,她沒能憋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不過,索方蜜雖然胸大,但絕對不是無腦的女人,所以,笑到一半的時候,她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問題,于是就趕緊狐疑地問寒心,說:“心哥,都已經入秋了還有蚊子嗎?”
自覺自己的謊言就快要被索方蜜捅破,寒心臉一黑,趕緊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有!怎么沒有?”
“這樣呀…”
見寒心語氣堅定,索方蜜臉上的疑云立刻就散開了,不過,她終于是沒能忍住,憋了這么一句話出來:“可是我記得你的臥室里種著兩盆驅蚊草呢…”
“咳咳…咳咳咳…”
聽了索方蜜這話,寒心再也憋不住了,干脆裝作不小心吸了冷空氣而一個勁地咳嗽,一直咳到索方蜜的眼中滿是不忍之色后他才緩過來,頓了頓,他趕緊扯話題,說:“小蜜啊,你不是找我有事嗎?到底是什么事啊?難道你的姨媽沒有準時來?又或者說你來姨媽的時候肚子疼?再或者你的…”
“停!”
被寒心連珠炮一般的語言“轟炸”,臉皮薄的索方蜜立刻就敗北了,臉紅耳熱的她趕緊用手勢叫停,與此同時,她也趕緊換話題,說:“心哥,咱們傾城花卉園的很多月季花一夜之間都開了呢,而且很多都長得不一樣,你快去看看吧!”
“一夜之間就開了?”
聽了索方蜜這話,說實在的,寒心被嚇了一跳,因為他記得很清楚,昨天花卉園里的那些月季都還是“牙簽”小苗呢!
“是呀!全都開了!”
索方蜜用激動難掩的語氣興奮地說:“心哥,你快去看看吧,我怎么瞅著那些月季花和我買的不一樣呢?似乎變漂亮了不少呢!”
“走!去看看!”
寒心非常清楚,這一切都是神農鼎的功勞,可以肯定,自從收服了九尾白蜈蚣之后,神農鼎更加神妙無方了。
當即,在索方蜜的帶領下,寒心匆匆來到了“傾城花卉園”。
果然,還沒抬腳踏入種植園的大門,寒心就聞到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
放眼望去,一片的姹紫嫣紅,賞心悅目。
“咦?”
聞到月季花香,寒心不由面露好奇之色,他忍不住問索方蜜,說:“小蜜,月季花也可以這么香嗎?”
在寒心的認知世界里,月季花不過就是一種深粉色的或者淡紅色的多季單瓣花,月季花非常勤花,從每年的四五月到十一月幾乎月月都會綻放,因此又叫“月月紅”!
從記事起,寒心就知道月季花,不過,他所知道的不過就是最普通的月季品種,也不知道月季會有濃香型的品種,自然才會問索方蜜這個無比白癡的問題。
聽了寒心的問話,索方蜜便知道寒心是月季“花盲”,于是就笑著說:“心哥,其實月季的品種很多呢,大體來講要分國月、日月、歐月三種!”
“國月就是我們本地月季,常見的就是單瓣的小紅花或者小白花,這種月季雖然勤花,但卻沒有多少觀賞價值!當然,在國月里也有許多非常珍稀的品種!”
“日月就是日本月季,而歐月則被我們籠統地認為是歐洲月季、外國月季!”
“綜合說來,歐月是月季里最流行的品種,花大色濃品種多,而且不乏香味濃郁的品種!”
“所以,對花農以及花卉愛好者而言,歐月是非常受歡迎的!”
“月季的分類方式很多,除了以地理區域和國界劃分之外,還有更加通俗的一種分類方式,那就是藤本月季與木本月季的區分,當然,這里也可以加上一種微型月季!”
“顧名思義,藤本月季就是藤條類的、結蔓、爬藤的月季品種,木本月季則是不攀援的品種,如多年生的樹木一般,與藤月相比,木月更加適合盆栽!”
“至于微型月季,又叫微月,是一種小株型的月季品種,普遍來說,微月的植株都很小,是月季里的矮人族,不過,微月的最大特點就是勤花,也就是開花特別勤快,而且因為株型小不占地兒,所以很受養花愛好者的親睞!”
把自己這些天惡補的許多關于月季的信息全都一股腦兒掏給寒心后,索方蜜又補充了一句,說:“綜合以上種種,我們傾城花卉園所種的月季花以歐月中的、木本月季和微月為主,國月、日月為輔!”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寒心和索方蜜已經來到了傾城花卉園,一左一右蹲在花池邊。
畢竟有的是場地,所以,傾城花卉園的月季多以地栽為主,少量的是盆栽。
此刻,展現在寒心面前的,是一叢茂盛的月季花,被真氣雨洗禮一夜,昨天還如牙簽一般的月季花苗如今已經長大不小,尤其是葉片,青翠欲滴,綠得泛黑,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感慨生命的頑強!
雖然這些月季花苗并沒有因為真氣雨的滋養而長高多少,但是枝頭上卻掛滿了花骨朵,而且每一個花骨朵都有硬幣那般大,或一支獨立,或七八朵簇擁成一團。
最讓寒心眼前一亮的是那些已經綻放的月季花,每一朵竟都有巴掌那般大小,比玫瑰花還要大,不僅如此,花色也非常好看,就如同是蜂蜜一般金黃金黃的,層層的花瓣包裹、堆疊,美不勝收!
雖然索方蜜已經事先為寒心惡補了一些月季常識,但是月季的品種畢竟太多了,寒心自然認不得眼前這一片如同蜂蜜一般的金黃色月季花,于是就忍不住問索方蜜,說:“這貨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