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口站著的寒心距離從凳子上摔下來的女人不過三五步,加上女人是朝著寒心這邊摔倒的,所以,寒心自信能夠輕易就接住對方。
事實上,寒心也確實做到了,幾乎是女人發出驚叫聲的同時,眼疾手快的寒心就已經有驚無險地將女人抱住。
不過,他抱女人的動作實在不怎么地道。
雙手順著女人胡亂揮舞的雙臂探出,越過女人的腋下,然后結結實實、穩穩當當地將女人胸前的兩座山峰抓住,高聳處直接被寒心壓得變形…
至于驚魂未定的女人,則仰頭躺在了寒心的懷里,撲閃撲閃的兩只大眼睛就如同黑寶石一般怔怔地盯著寒心,如身在夢中。似驚嚇過度,又似是因為別的原因,女人的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著,撩撥著寒心的掌心,更刺激著寒心的大腦。
此刻,女人的雙腳依然搭在凳子上,她整個人就如同橫跨著的拱橋一般,而凳子和寒心的懷抱無疑就是支撐著拱橋不坍塌的橋墩。
被女人撲簌簌的美目看得心里發慌,加上寒心也感覺到了掌心處傳來的綿軟,這種尷尬的局面弄得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咳咳!咳咳咳!”
正兒八經地清了清嗓子,寒心張口解釋,不過,手卻始終搭在女人的胸口,片刻也沒有移動過的痕跡,哪怕有,也僅僅只是寒心大著膽子在不露痕跡地輕輕摩擦。
“美女,你沒事吧?”
感覺到寒心的手很不規矩地動了動,女人終于從呆愣中反應過來,漂亮的大眼睛里分明有一絲絲的羞憤閃過。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不顧一切地掙扎,而是故作鎮定、云淡風輕地仰視著滿頭大汗的寒心,她嘴角微微上揚,似在冷笑,冷艷絕俗的俏臉之上盡是云淡風輕:“我沒事,不過你有事了!”
女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特別,如深澗中的水滴聲那般清脆,如有實質。
“我能有什么事啊?”被女人身上那種如煙云一般漂渺無蹤的絕塵氣質吸引,寒心的腦袋有些懵,忍不住問了一句。
“哼!”
下一秒,伴隨著一聲冷哼,本來如空谷幽蘭一般靜靜仰躺在寒心懷里的女人突然就出手了,雙掌齊出,一掌劈向寒心的面門,一掌抓向寒心壓在她胸前的雙手。
與此同時,女人搭在凳子上的雙腳如蜻蜓點水一般微微一蹬,整個人空翻而起,似孫悟空跳空心筋斗一般朝著寒心的腦門踹去。
“喲,美女,看不出來啊,你還是練家子?”
陡見女人顯露出本事,寒心不由眼前一亮,說話的同時,脖子微微一偏,輕易避開了女人劈面而來的單掌,與此同時,他原本就壓在女人胸口的雙手更加用力摟住女人的胸脯,幾乎將女人摟得都要背過氣去一般。
“起!”
伴隨著寒心的輕呼,本就空翻著雙腳連環踢向寒心頭頂的女人順勢就被寒心倒著抱起來。
寒心變招很快,女人被她倒立著抱在懷里的同時,他的雙手也隨之從女人的胸前壓到了女人的屁股上。
高高盤起的長發如九天之水傾瀉而下,發梢散落在寒心腳下,而女人的頭部則直接就被寒心夾在了雙膝之間。
“啊…臭流…氓…”女人心驚寒心力大的同時,急忙張口驚呼。
要強的她為了給寒心一點苦頭嘗嘗,干脆硬著頭皮將倒立著的兩條美腿朝著寒心的脖子夾去:“我要夾死你!”
“呃…”
在女人的雙腿夾在自己的耳畔邊時,寒心分明嗅聞到了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有異香,清新怡神,明顯是“處”的味道。
不僅如此,眼尖的寒心甚至看到了女人身穿的緊身牛仔褲的分岔口有淡淡的血跡,那血跡看起來已經被清水沖洗過好幾次,顯然是女孩子家每個月那么幾天的時候不小心殘留的,因為太不顯眼而且又藏得隱蔽,所以女人才一直沒有發現。
再加上此刻與女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寒心分明感覺到了女人胸前那兩座山峰的存在,而且女人不停地掙扎著,彼此廝磨的感覺更加明顯。
終于,寒心泄氣了,先一步松開了女人。
不過,就在寒心松手的剎那間,女人的雙膝處突然一沉,壓得寒心的肩膀都微微酸疼,下一秒,擁有超級腰力的女人直接就如同倒掛著偷月亮的猴子一般擰腰挺起,眨眼間騎到了寒心的脖子上。
“流…氓…”
顯然剛才的一系列高難度的動作讓女人累得不輕,所以,半跪著騎到寒心的脖子上后,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說話的同時,她揮掌就朝著寒心的腦門劈去。
“夠了!”
寒心的心里怪怪的,那種無可名狀的感覺令得他脾氣暴躁,幾乎是女人揮掌的同時,他突然反手就將女人抓住,然后順勢將女人拉下來。
女人站立不穩,急忙背對著寒心扶住身側的石桌,與此同時,她一記彈腿驟然發出,照著寒心的面前踢去。
“該打!”
寒心也被惹毛了,單掌推開女人后踢的彈腿,然后踏前一步,一把將女人壓在石桌上,不由分說,掄起巴掌就打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啪!”
肌膚彈性的屁股被寒心這么一巴掌打下去,立時發出了一聲脆響。
“啊…”女人驚呼出聲,疼得眼淚花花都流出來了,她何曾受過這種欺負?倔強的她緊咬貝齒,腰身一擰就要從寒心的手下掙開。
“還不乖?繼續打!”寒心見女人還想著掙扎,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不過,這一巴掌明顯沒有之前那么用力了,因為此刻他的腦子里就像灌了漿糊一樣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女人那如妖魅般的曲線身材。
“啪…”
雖然寒心打得有氣無力,但清脆聲依然傳了老遠。
而這時候,手里擰著兩只老母雞的胡寶虎正好就從院門外闖了進來,當他看到此刻寒心正將女人按在石桌上打屁股的時候,他的腦子瞬間就當機了。
“天哪,寒醫生連這個女人都能搞定?這發展也太快了吧?”
腦子里冒出來這個想法后,胡寶虎急忙又擰著手中的兩只老母雞準備遁走,不過,他手中的兩只老母雞明顯不配合他,幾乎是胡寶虎準備閃人堅決不做電燈泡的時候,兩只老母雞發出了叫聲:
“喔喔喔…喔喔…”
“啊?”
聽到雞鳴聲,正一門心思扭打在一塊的寒心和女人同時驚呼,如做壞事被撞破了一般,兩人同時后退,將彼此之間的距離瞬間拉到了五步開外。
緊接著,寒心是面露微笑地看著女人,很友善很淳樸的笑,但這笑看在冷眼盯著他的女人的眼中,那就是譏笑、是嘲諷、是調戲了自己還不負責的無賴表情了,也因此,女人死死地盯著寒心,本就冷艷的俏臉似染了寒霜一般,而她瞪著寒心的白眼得特別夸張,寒心真擔心她的大眼睛會掉到地上去。
“寒醫生,紅老板,那什么…”
而在胡寶虎看來,兩人的對視就是含情脈脈、如墜愛河、分都分不開的深情了,也因此,本來想說點什么解釋的他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半個響屁,無奈,他只得硬著頭皮脫口而出:“你說你倆愛就愛吧,干嘛還非得在院子里,屋里不是有很多空房間嗎?”
“醫生?”
似沒聽到胡寶虎的話一般,女人冷冷地盯著寒心,那古井無波的冰冷眼神里盡是難掩的羞憤,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寒心估計早被凌遲三百遍了。
“老板?”聽了胡寶虎的話,寒心微微一怔。
“擦啊!”見兩人都用陌生的眼神看著彼此,胡寶虎更加吃驚了,忍不住扯長了脖子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們該不會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吧?”
“誰要認識那個王八蛋?”女人挑釁地瞪向寒心,冰冷之氣更重。
“這個傻女人是誰啊?”寒心微微皺著眉問胡寶虎。
“這個…這個…”
胡寶虎徹底凌亂了,他心說,裝吧,這都搞到一塊了竟然不知道對方是誰,誰信誰是王八!
當然,胡寶虎是不能這么說的,他只得苦著臉配合兩人,分別介紹了對方。
女人叫紅辣椒,青城赫赫有名的“紅辣椒大酒店”的老板,因胡寶虎家養的土雞和雞蛋專賣給她,所以,隔三差五的,她會來一次桂花村。
“這個混蛋能是醫生?我看八成是招搖撞騙的庸醫吧?”聽了胡寶虎的介紹,紅辣椒狠狠地瞪了寒心一眼,絲毫沒有妥協的打算。
“我是不是招搖撞騙的庸醫不關你的事,倒是你的名字和性格可真是絕配啊,你爹媽這名字起得可真好,紅辣椒,夠辣的啊?”寒心同樣嬉皮笑臉地逗紅辣椒。
“你罵誰辣呢?”
事實上,紅辣椒的性格和容貌、氣質都非常的協調,整個就一冰塊,待人接物,從來都是云淡風輕、不溫不火的,可剛才寒心明顯是觸了她的霉頭,要不然,她也不能這么暴脾氣。
冷聲質問的同時,紅辣椒柳眉微挑,再度揮掌撲向寒心:“本姑娘今天就要撕爛你的嘴!”
紅辣椒身材婀娜,步履矯健,真正詮釋了“靜如處子,動若脫兔”這句古話的精髓,揮掌撲向寒心的她就如活蹦亂跳的兔子一般迷人。
不過,曇花總是一閃即逝的,當紅辣椒快要撲到寒心面前的時候,寒心突然將身旁的凳子踢向紅辣椒,然后,這一切就結束了。
紅辣椒頗有女俠風范,陡見一根凳子朝著自己的腳下絆來,她就勢一個彈跳,輕易越過了凳子的阻礙,可就在她再度落地的時候,腳踝處就突然傳來了一聲脆響!
“咔嚓!”
伴隨著這聲脆響,前一秒還如翩翩女俠的紅辣椒就當頭朝著寒心的懷里撲去。
“嘿嘿…”
任何腦子正常的男人,在遇到女人主動向自己投懷送抱的時候都會張開懷抱,可偏偏寒心是個例外。他嘴角微微上揚,不僅不抱住朝他懷里撲來的紅辣椒,反而不輕不重地倒退半步。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悶響,紅辣椒就一頭撲倒在了寒心的腳下,灰頭土臉的。
“寒心,我要殺了你!”
紅辣椒被逼瘋了,顧不得疼痛,作勢又要爬起來和寒心拼命。
不過,她話音剛落,卻被寒心的一句話給徹底唬住了。
“笨女人,你的腳踝崴了,如果不想殘廢的話最好不要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