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旁的林溫柔冷不防看到胡寶虎掄著一塊鵝卵石朝寒心殺氣騰騰地撲來,嚇得花容失色,不過,作為桂花村的村長,她并沒有因此而退縮,反而在這一刻爆發出了爺們才有的虎性,不由分說,她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寒心的面前,雙臂張開,把自己當成了肉盾。
“溫柔,你鐵了心要幫這個小子?咳咳…”
本來就氣得不行的胡寶虎見林溫柔竟然舍身救寒心,更是氣得不行,一口氣提不上來,咳嗽不止,渾身打擺子,瞪圓了的眼珠子好似牛眼一般,就差沒掉到地上了。
“我…我…”
林溫柔想要解釋來著,但說心里話,她真是被嚇壞了,呼吸急促,胸前的飽滿一起一伏的,連話都說不清楚,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這對狗男女!”
在胡寶虎看來,林溫柔越是這樣,越是證明了她和寒心之間的關系不干不凈,回想起昨夜在院墻上聽到林溫柔的尖叫聲,想象著林溫柔與寒心摟在一起翻滾的惹火一幕,胡寶虎爆了一句粗口,舉起鵝卵石再度朝寒心撲來,那架勢,只怕是連林溫柔也不放過。
眼看著胡寶虎如一陣風般撲向自己,林溫柔嚇壞了,尤其是看到胡寶虎手中的鵝卵石朝著自己的腦門砸來的時候,她更是覺得頭重腳輕,一副隨時都要被嚇暈厥的架勢。
也是在這關鍵時刻,被林溫柔護在身后的寒心出手了,比林溫柔高出了半個頭都不止的他閃電般抬手,越過林溫柔的頭頂,輕易就抓住了胡寶的手腕。
“連女人都打,你還算什么男人?”
這話一出,平素里習慣于對待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都眉開眼笑的寒心徹底變臉了,尤其是他那雙本該干凈純粹的眼睛,此時此刻卻冰冷森寒,好似一柄尖刀。
“你…你…”
胡寶虎在桂花村乃至整個百花鎮都橫慣了,屬于那種走路都橫著的人物,他自恃這輩子閱人無數,看到寒心的第一眼就算準了寒心是一只靠臉吃飯的軟柿子,也因此,他才敢對寒心動粗。
但是,當寒心輕易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無論自己怎么動彈也掙扎不開的時候,胡寶虎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看走眼了,尤其是注意到寒心的冰冷眼神時,胡寶虎更是嚇得渾身汗毛炸起,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一刻,胡寶虎的心頭猛的跳出了“天敵”這個詞,很明顯,寒心就是他的天敵!
“你什么你?”
寒心冷眼一橫,將胡寶虎好不容易才憋到了喉嚨口的話硬生生逼了回去,與此同時,他抓住胡寶虎手腕的手輕輕一推,原本殺氣騰騰的胡寶虎就如同陀螺一般滴溜溜朝后連連倒退。
“砰!”
好巧不巧的,胡寶虎的腳后跟絆到了一塊石頭,身軀龐大的他就仰面倒在了地上,四仰八叉。
一時之間,胡寶虎徹底傻眼了,甚至都忘了叫屁股疼。
要知道,胡寶虎敢在桂花村乃至整個百花鎮橫行,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是遠近聞名的養雞專業戶,還因為他本身的力氣。
農村人,哪個出來都有一身的蠻力,而胡寶虎更厲害,早年剛經營養雞場的時候,他單手掄起兩百斤的雞飼料都不帶喘氣的,加上他長得高大魁梧,打架絕對是一把好手。
放眼現在,要說胡寶虎自認在桂花村打架第二,那沒人敢認這個第一。
可偏偏,他被寒心輕輕巧巧地推倒在了地上,這下子,胡寶虎徹底覺得自己受了打擊,他那雙瞪眼的眼珠子滴溜溜轉,隱隱有淚花閃爍,竟然是哭了。
“呃…”
見胡寶虎像女人一樣流眼淚抹鼻涕,寒心只感覺自己的頭頂有千萬只草泥馬飛過,本來表情陰冷的他趕緊換了一副表情,訕笑著蹲到胡寶虎面前,如哄女朋友一般說:“哥們,你怎么還哭上了呢,不至于吧?”
“老子感冒了…”胡寶虎憋屈啊,沖著眉開眼笑的寒心吼了一句。
“嘿嘿,我就說你有病嘛,你還不信!”
寒心邪邪一笑,隨手從兜里掏出一枚足有十幾厘米長的銀針:“別動,我幫你扎上一針,保準能好!”
“啊?別!啊…”
看到寒心指尖捏著的那枚通體銀白色的銀針朝著自己的眉心緩緩刺來,胡寶虎嚇得都尖叫出聲了,不由分說,作勢就要躲閃。
“別動!”
見胡寶虎想翻身逃跑,寒心抬手一巴掌拍在胡寶虎的肩上,直接將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的胡寶虎又拍得跌坐在地,與此同時,他另一只手上捏著的銀針已經刺進了胡寶虎眉心處的皮肉中。
針頭沒入胡寶虎的眉心處,立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一旁站著看熱鬧的林溫柔分明看到胡寶虎的額頭上有七顆小星星在閃爍,那排布,像極了夜空中的北斗七星!
“啊…”
胡寶虎尖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