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河圖第四卷京華煙云第一百六十六章太子澀之有道葉家河圖第四卷京華煙云第一百六十六章太子 細細聆聽周計成匯報的青年在沉默起來格外有味道,得知周計成離開的時候,地上還躺著一個肖群義,這名男人的臉上泛起笑容。在中國,寡不敵眾是條硬道理,但有些不確定因素摻和在其中的話,再多的硬道理起不到任何作用。
“肖家的大少爺怕是在那里丟掉小半條命了,以我對他的了解,大場合不拘小節,一旦較真起來,誰也改不了他的主意。”
青年娓娓道來,像是很了解對方,旁邊的周計成想問,卻又不敢問,太子的話總是很有風度,像他這種人,修煉個十年半載也達不到太子的水平,人命天注定,盡管周計成不信命,但不得不承認有時這話存在很大一番道理。
“太子,你認識他?”
小心翼翼試探的周計成還是忍不住問道,在心底將自己問出的問題判斷得沒有多少大礙方才謹慎地說出口來,每次和太子說話,他總會有一股巨大的壓力,他的家底不淺,在京城一塊認識的人不少,但和面前的太子比起來,還是有種發自內心的自卑,每次站在太子面前,心底就像是被對方看穿一樣。
青年搖頭,說認識倒也不熟,交情沒有,來歷不明。歸根結底,要說存在交集的話,還是從雙方的矛盾引發的。
“知道一點,不多。”
京城TZD的發展,逐漸向內地蔓延,近段時間,內地的一些表現出色的青年俊杰被上面關注,而暗中曾收到了TZD拋出的橄欖枝,面對一個龐大而又能量恐怖的圈子,只要想往上面爬的人都想拉攏靠近,打好人脈關系比起升官發財要難得多,基礎在那里去了,機遇當然不會少。上面考察業績,都會從京城直接派出班子到地方駐扎,恰逢考察班子里面有幾個是TZD里面認識的“好哥們”,或者是“好哥們”的某個親戚,收到內部消息,那便輕松許多。TZD的行為,無疑是打開一條通往上流圈子的捷徑。
“太子,他直說要和我們玩,我們是不是該采取一些相應的措施?”
聽到周計成的話,青年轉頭,微微皺眉。一個小小的動作而已,卻讓周計成倍感壓力,稍微低下頭,不敢和面前的太子對視,他知道剛才的話有些觸犯了太子的威嚴,雖說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太子平時鮮有發怒,但這種人發起怒來,誰也抵擋不住。
“既然他說要TZD陪他玩,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見識過他的強大,我應付起來該不會輕松,讓我好奇的是,難道他想要單槍匹馬跟TZD斗?未免太小看TZD了,要是武力可以解決問題,我還要TZD做甚。”
青年的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自問自答,低下頭顱的周計成哪敢繼續插話,太子的智慧即便是他的叔叔也對其贊譽有加。他的叔叔特意叮囑過他,待在TZD里盡量不要惹是生非,因為就連他的叔叔也不知道太子手里究竟掌握了多少力量。
人們看到的某些事物,往往是冰山一角。
“你不要動你的力量,你叔叔那里暫時不要告訴他,該做什么,好好去做。”
淡淡吩咐一句,青年心懷成竹,走到房間中央水晶打造的精致桌子旁,端起一杯還在冒著騰騰熱氣的西湖龍井,放到嘴邊輕吹,翻滾的茶葉漫出清香,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將茶杯放回原處。茶是好茶,杯子也是好杯子,但他不習慣喝溫度還在八十度以上的龍井,開水可以沖出茶葉的清香,水溫太高,喝出來的感覺將會大打折扣,水溫太低,茶香早已散去。
“太子還有什么吩咐?”
得到指示的周計成向青年問道,現在的位置坐得有些時間,聽叔叔那邊的口風,去黨校進修是一次難得的機遇,是不是該提前在TZD內部做好充分準備。
“一個月以后,希望能夠在黨校看到你的出色表現。”
青年拍拍周計成的肩膀,讓后者受寵若驚,領導整個TZD的人就是面前的青年而已,突然做出這個小動作,讓周計成不由得細細掂量自己以后的發展,按照目前TZD蒸蒸日上的形勢來看,遲早會壯大到他都不敢相信的地步,他的叔叔雖說沒有反對,可還是讓他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對將來沒有害處,事在人為,叔叔不可能為他安排好所有一切,所以該怎么走,在于周計成本身。
“是,太子。”
神色愈發恭敬的周計成退去,離開的時候不忘輕輕地關上門,有太子的一句話,他在黨校里面的地位更加牢固了,黨校里面進修的人,出去一些邊緣徘徊的官員,其他的都是各成派系,分量稍大的廣派,川派和京派,幾派互不兩立,只站在自己的陣營。形影單只的官員在黨校里面擁有了新的造化,站隊便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周計成離開房間后,青年坐下來,躺在富有彈性的沙發上,閉上眼睛揉揉太陽穴,少許疲憊,目前TZD處于一個關鍵的瓶頸時期,任何組織不要說是積極還是消極的性質,只要發展到一定程度,受到上面的關注是必不可免的,有關注自然就有壓力,有壓力,動力跟不上未免就要悲劇,現在的他,不光要做好一個月后在黨校進修的準備,還要在TZD內部筑好堅實的堡壘,如果能夠掌握好節制,TZD將會形成一股客觀的力量。
年紀輕輕就具備儒將風范的青年除了京城的趙家,還會歸屬什么地方,他是趙師道,京城整個TZD的精神領袖,也就是周計成口中的太子。
本以為不會和葉河圖再有交集,沒想到還是不得不站在對立的局面。躺在沙發上休息的趙師道輕嘆一聲:“不管是你勝還是我勝,賭的,是一個TZD。玩玩也罷,要是敗給你,我這個太子名頭也就浪得虛名。”
門外傳來敲門聲,趙師道睜開眼睛,抬起右手看了看那塊簡單樸素的漢中手表,這是大伯在他二十歲生日時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站起身來,走去門口,外面的車該備好了,有個朋友今晚邀請他去觀看七大軍區秘密舉行的特種兵大賽,這種事情,他一向沒多少興趣參加,只是盛情難卻,看看也無所謂。
空蕩蕩的房間內,僅留一絲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