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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殺人

熊貓書庫    葉家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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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付出多少,就會回報多少。

  長輩常常會用這句至理名言教育后輩,兢兢業業順著長輩的話為生活奔波的后輩,到頭來發現付出的越多,回報的卻越少,疑惑不解地想要從長輩那里找到答案,無奈只是換來長輩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只有懂得有目的的付出,才能收獲豐碩的回報,之所以一直無法成功,不是道理行不通,而是自己的腦子不好使,長輩不能給你解釋,因為他是一個好長輩,不肯說出你智商上的缺陷,也不肯破壞你心中的一片美好愿景。

  因為這里不是其他國家,這是中國。

  有的人明白長輩的道理,但還是一直不計回報地做下去,無論是工作還是其他的事情,目標只有達到終點,而不在意中途是不是應該做點什么來鋪墊自己的前程。他們不是傻,但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聰明,那是一種大智若愚的智慧。

  他們想要用自己的行為顛覆上面的解釋,不為其他,只為一句,這是中國。正是有了他們,所以中國才能夠繁榮昌盛。不知道有沒有人想起一個叫做雷鋒的人,要不是他的日記,很多人恐怕根本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他用語言和行為向我們展示了一個不一樣的中國。

  因為這不是其他國家,這是中國。

  之所以葉河圖沒有道出他們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費的事實,也正是因為這個道理。每一個人的觀念都是來源于前輩們的教誨,有的人能夠率先領會話中的意思,從而踏入一條捷徑,比如葉河圖,曾經付出不會比現在的幾個人少,但取得的成就卻遠遠超過他們。天賦固然重要,但靈活的頭腦一定是必不可少的。

  在關鍵時刻,便需要一個擁有智慧的人來引導。所謂的智者,便是你生命中的貴人,貴人難遇,契機更是難以把握。一旦某道坎通過,一飛沖天一鳴驚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可能的概率太低了。

  葉河圖的貴人便是昆侖的老頭子,放著自己的孫子不理,而將心血全部灌注在葉河圖身上,其中必定有一段隱情,很有可能關系到葉河圖的身世。上一代的恩怨葉河圖不清楚,昆侖的宋天云,殺神修羅,還有自己那個父親,聽老頭子說,父親當年在北京是個響徹的人物,可是這三個根本沒有交集的人,卻因為他而交織在一起。

  將一頭兩百多斤重的野豬硬生生殺死的男人現在卻和其他人不一樣,此刻正坐在模擬叢林外邊的地上休息,看到葉河圖來的時候,投過去一個淺弧度微笑,淡然的笑容中,并沒有之前的血腥和暴力,葉河圖略微點頭,走過去,坐在地上。

  與眾不同的第五個人,貌不驚人,身體僅僅算是達到一個標準軍人的水準,表現尋常,本來應該訓練的時間他卻用來休息,可能是因為懶惰,也可能是因為早已厭倦枯燥的訓練。

  但他卻是葉河圖真正的目標。

  葉河圖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靜靜坐在他的身旁,眼角余光打量了他一眼,掏出煙盒,發現煙盒里面沒有一支煙,煙癮大不是一件好事,一包煙不過半天的功夫,消失在眼前。正襟危坐在葉河圖旁邊的男人,看了葉河圖一眼,從自己身上取出一包煙,倒出來一根,丟給葉河圖,煙盒外面清楚地標志著醒目的“南京”二字,五塊錢一包的紅南京,味道平常,稍微帶有些許清香。

  葉河圖感到有些詫異,接過煙,不忙著點燃,他發現這個男人在遞給他煙后,自己卻沒有打算抽一口的意思,煙盒原封不動地放回身上。

  發現葉河圖的目光,他笑了笑,表情自然,道:“一天一支煙,多了不抽。”

  “你的習慣倒是好習慣。”

  葉河圖隨聲附和道,自顧點燃手中的香煙,輕輕吸了一口,煙味純正。煙沒有問題,面前的人同樣沒有問題。紫煙繚繞,有些飄忽不定的意味,呼吸均勻的男人在煙霧面前依舊神色沉穩,沒有抽一根的想法,葉河圖嘴邊勾起一個恬淡的笑容,他沒有看錯人。

  “為什么要選擇當一個特種兵?”

  出其不意問道,葉河圖看著其他地方。

  “從踏入軍區的那一刻開始,我別無選擇,只能夠一步一步慢慢爬上去。”身著墨綠色軍裝的男人淡淡說道,弱肉強食,不去為自己做好鋪墊怎么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假如他從新兵開始,一路兢兢業業走到如今,很有可能現在是一個退伍老兵,在部隊,沒有爭取到一點成績,只能卷起鋪蓋回老家。

  是命運的安排,也是他對命運的反抗,所以他身上多了一分讓葉河圖也要刮目相看的氣質,一個人的氣質形成需要二十年,鞏固二十年,沉淀二十年,所謂強大的氣場,就算來源于從小的影響。

  “有沒有興趣和我打一場?”

  吞云吐霧的葉河圖隨意問道,他不勉強面前這個男人。

  “有,但我知道結局注定失敗。”

  作為一個沉穩的軍人,他說出了心中醞釀已久的答案,別人都在訓練,他卻坐在這里休息,不是他累了,軍人是神經是最為堅韌的,絕對不會輕易出現疲憊感覺。

  他只是想看看葉河圖會采取怎樣的姿態讓所有人聽命于他。結果他看見了,包括他們公認的神槍手孫彥雪,在葉河圖的強勢下,沒有了往常的驕傲姿態。王強寶,柳林,鄭陽,三個人,和葉河圖比起來,相差甚遠。他沒有看清楚葉河圖是怎樣一腳將王強寶踢飛,但他看清楚葉河圖在柳林鄭陽兩個人的合力一擊下,泰然自若。

  面前的年輕教官,深不可測。

  “你和他們不同。”

  葉河圖有點興趣盎然道,最后選擇來到這里,跟預料中一樣。

  這一回較量,打不起來。

  “可能是我比他們聰明,聰明的人一般責任重大,比如你。”

  話不多的男人每一次開口,都會說中談話的核心,跟聰明人打交道比跟愚笨的人要輕松得多。

  “有沒有殺過人?”

  “有,并且不少。”

  聽到回答,還在抽煙的葉河圖突然扔掉煙頭,站起身來,面容上的輕視之色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肅殺之氣,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面朝地上的男人,凜凜問道:“敢不敢跟我一起殺人?”

  坐在地上的男人看著這個比他年輕,也比他強大的年輕教官,好像是在瞬間換了一副神情,之前看到的輕浮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殺氣布滿四周,空氣似乎全部凝結。

  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地上的男人搖頭,他還是低估了葉河圖。

  看不透,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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