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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今日大喜,今晚大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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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大喜之日,張燈結彩,滿城喜氣洋洋,洋溢著一種歡樂的氣氛。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說火然文.ranen`府城各大街道都有著舞龍舞獅的隊伍在表演,鼓樂喧天,嗩吶齊鳴。不時又有爆竹聲響,兒童奔走嬉戲,笑語盈盈,簡直比過年還要高興幾分。

  在王朝制度,成親不是件簡單的事,特別士大夫階層,各種繁文縟節,數不勝數,折騰下來,人都要累得夠嗆。

  有見及此,陳三郎早吩咐下來,一些瑣碎的禮儀,能省就省了。縱然如此,還有不少事務是一定要做的。一大清早,他就起來,穿衣打扮,反正要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他自巍然安坐,腦海觀想古書。

  差不多到了時辰,便出門而去,騎上高頭大馬,帶領隊伍浩浩蕩蕩前往武館迎親。

  今天氣候也給面子,分外晴朗,早上還有些冷,約莫到了中午,便開始變得溫煦起來。

  陳三郎一身新郎裝,遍體喜慶,騎在馬上,顧盼生輝,其面目清秀,透著英氣,看得街邊民眾紛紛拍掌叫好喝彩。

  武館的距離并不算遠,一刻鐘功夫便來到,一番禮節不提,然后就是隊伍抬著轎子出來了,許便坐在轎中,此時當然不會露面。

  返回路途卻不走直線,而是繞著大街而行,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歡騰,興高采烈。

  這幾天來,府衙上下基本都是在為城主大人的親事操心,各方面的準備工作都十分充分,井然有序,務必不出任何岔子。

  一路熱鬧,一路鼓樂,更有不少婆子大撒喜糖,還有紅包等。

  府衙早有告示下來,城主大人大喜之日,全城大宴。看似有些鋪張浪費,就當是為全城民眾加餐,能好好吃上頓肉。

  嶗山府荒涼許久,也該沖一沖喜,對于民心凝聚有著不小的影響作用。

  半個時辰后,迎親隊伍回到府衙后宅,陳三郎牽著一身大紅的許開始拜堂。

  堂上坐著陳王氏,滿臉笑容。她盼這一天可是盼了好久,今日終于成行,如何不開心高興?

  又是一番禮節,隨后新娘子自被人牽引,去往洞房中坐著等待。而外面,則是正式開席,客人上座。

  能被請到府衙里進行宴席的,自然都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至于下面縣城的主事們卻不好離開,便備上禮物,派遣使者送來。

  雖然陳三郎再三叮囑說,要大伙兒不可破費送禮,但人情這東西,根本無法豁免。從昨晚到今天,送禮的絡繹不絕,府衙內已是堆積如山。

  既然不好推卻,那就收下,陳三郎叫周分曹一一記錄下來,到時全部折現,放進公庫里頭。也有些比較特殊的禮物,就歸個人所用了。比如說許念娘送來的是一口小匣子,里面所裝的非金非銀,只是一張古舊的牛皮紙,不知為何物。倉促間陳三郎也無暇去看,暫且先放起來。

  逍遙富道也從嶗山下山來,他送的,是一張符,半尺長,巴掌寬,制造精良,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當為玄品級別的法器。

  此符名為“平安符”,名字很通俗,但功效著實不差,佩戴于身,能激發法力氣息,抵御兇勐打擊。

  道士送出此禮,算是下了血本。

  成親禮俗,新娘子在房中等待,新郎則得在外面陪客人,敬酒等。

  酒過三巡,輪番暢飲,陳三郎已經有幾分酒意,琢磨著時間也差不多,得回去洞房了。

  府衙眾賓客倒也是知道分寸,不敢讓陳三郎飲得太多,若是城主大人喝得酩酊大醉,無法洞房,豈不是誤了大事?

  宗族子裔,觀念為重,以陳三郎的年紀,早該有孩子了。

  陳三郎正往后宅走,逍遙富道跟上來,把他拉住,低聲問道:“書生,我送的膏藥貼上了沒,可別忘了?”

  說到此事陳三郎就心中有火,白他一眼:“你還敢說?送這等事物來,要是傳揚出去,教我如何見人?”

  別忘了,他正值青春年華,年輕得很,這個年齡段就得用藥,豈不是說不行嗎?實在丟人。

  逍遙富道卻正色道:“書生,這就是你不對了。男歡女愛,乃是平常之事,有何難堪?修門之中,無論道釋,對此都有精妙研究,更有經典傳世。出家人都不忌諱,你又怕甚?”

  陳三郎摸摸鼻子,沒好氣地道:“你女人手都沒摸過,懂得什么,反正此事就此作罷,不可再提。”

  “得,我是為你好,你卻不領情,有你吃苦的時候。”

  說著,逍遙富道也不再言語,自顧回席,大快朵頤了。

  陳三郎不把他的話放心上,不就是洞房嗎?也許會累點,但扯到吃苦就是胡說八道,這道士,敢情是來看自家笑話的,懶得理他。

  逍遙富道剛離開,許念娘忽而晃出來,攔在前面。

  “見過岳父大人!”

  陳三郎態度恭敬,現在他與許正式成親,拜過了天地高堂,這一聲“岳父”算是真正的名正言順了。

  許念娘的神情有些古怪,東張西望,確定四周無人,這才低聲道:“三郎,我那瓶酒你等會記得喝上一口。”

  陳三郎頓時覺得這位岳父大人怎地也變得猥瑣起來,簡直為老不尊,有這樣子的嘛。不過面對他,陳三郎不敢叱呵,只有唯唯諾諾,敷衍了事。

  “三郎,我都是為了你好,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說著,覺得這個話題實在不好與女婿多說,丟了形象,便干咳一聲,背負雙手走開,繼續去喝他的酒。

  望著他的背影,陳三郎不禁仰天長嘆,無言以對。不再停留,快步去往新房,咿呀一響,推門進去。

  房中紅燭點著,照出一圈圈光來,大床所在,紅蓋披頭的許靜靜坐在那兒,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身子微微一個顫抖。

  陳三郎反手把門關上,扣好,外面的喧囂熱鬧統統被關在了門外,房中,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今晚月朗星明,正是良宵。

  “娘子,相公來了!”

  陳三郎笑著說道,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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