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定然是那些還在喵喵里面的經理dj傳回來的,這些日子在喵喵里面能聽見的傳說也太多了。
荀老頭讓陸文龍對這些話語都不承認不否認:“江湖傳聞嘛,就是這樣才會有傳說,才會對你更加有地位抬身價,既然消息是從某些警方人員那邊溜出來,你就更不用吱聲了。”
所以陸文龍聽了對方這么說倒也不吃驚,只是蘇文瑾的回應就算是承認了。
若是別的家庭或者姑娘這么搶著說話,怕是有點不合規矩,陸文龍對小蘇卻沒半點芥蒂:“好了好了…過了就別說了…”看看露臺落地門那邊,三位在海邊游蕩了一陣的姑娘提著鞋子,光著腳丫走上來,正在偷偷摸摸的伸頭打量里面,就干脆讓老婆介紹一番都先上樓,自己說事兒呢。
黃爺他們顯然都是聽尊尼說過陸文龍這檔子事兒,笑著點頭,強叔搞娛樂公司的,見過多少美女了:“哦,你這一家子還真是梅蘭竹菊,個頂個的漂亮。”
黃爺很得意:“我就跟你說過嘛,我們蜀渝地區的山水真的養靚女,你那個什么選星的人員真的該到那邊去找找。”
強叔點頭笑,態度比上次見面變化不少!
這就是樹的影人的名,如果說第一次在香港見面時候,陸文龍還只是一個頂著奧運冠軍和智堂后人名聲的年輕人,黃爺更多是念舊,強叔不過是虛應場面,覺得可以結交。現在呢?
硬生生的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搶奪了四千萬港幣。闊綽的雨露均沾倒出來。最關鍵是這么多錢,這個后生仔現在居然還是不聲不響的穩著,這才是道行。
要知道除了維克托這樣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家伙,這些人誰不是從窮苦日子過來的,看見這么大一筆錢早就瘋狂了,只有那些天生注定大場面的人物,才能寵辱不驚的看待這一切,換一般人。只會花天酒地大手大腳花錢。
鬼曉得陸文龍一家人自從拿到過那一盒銀行卡,可能真是沒有面對那么多鈔票那樣直觀,的確是沒那么激動。
但這筆錢的事情也就罷了,香港有這個身家的階層還不少,但最讓人驚駭的就莫過于從內地傳來的這個少年郎居然連殺二十余人,端了整個毒品窩的消息!
沒有誰敢再忽視這樣一個年輕人,所謂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在冠冕堂皇之下成名做生意,還能在窮山惡水里面砍殺四方,這應該就是那種該稱之為梟雄的人物吧!
所以今天過來。更多還是為著這件事。
黃爺上次的態度就很親昵,這次更加得意自己的眼光:“尊尼把總堂的照片帶回來我看過了。就是那里啊…我從小就在那里長大,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在。”
陸文龍客氣的笑:“也就是個空架子了,蜀都那邊的堂口還是多,就那一次過去,我還是結識了一位唐姓分支,以后是有機會到蜀都去發展的。”還把自己當時那些端茶拜碼頭的過程講了一遍,老爺子聽得是津津有味,回味無窮啊。
但強叔順著這股話題抽空就談正事:“阿龍你這一攤子是怎么考慮的?”
陸文龍之前是有跟尊尼談過自己準備做地產項目的:“目前還在試水,之前跟尊尼的協議我在那一帶收購地皮房產也在做,花錢嘛,誰不會,最近兩年算是做功課做準備,修點小樓什么的,但我這幾年的目標是拿下渝慶的第一高樓,至少也要像在中環站住一只腳一般!”
大樓,真的是都市里面的人最常見的東西,也許就是因為太常見,所以很容易就忽略了這種東西的巨大價值,一棟樓少說數百上千萬,而高大到那個國立大廈的層次,光是地皮就值一個億,香港的頂尖富豪哪個不是修樓定江山的?香港從中環到銅鑼灣更是高樓林立早就了一個個富豪巨賈。
黃爺先鼓掌,樂得臉上笑開花:“好好好!我們袍哥的少年郎就是有志氣,好!”有些溺愛的味道。
強叔卻沉穩許多:“這可是個大攤子,需要的專業人手很多,你要好好把穩了。”口氣帶著語重心長的提醒。
陸文龍有禮貌:“感謝黃爺跟強叔關心,我自己也在學習,路要一步步走的…”
但強叔顯然很滿意陸文龍這個謙虛的勁頭:“我們這邊主要是做娛樂產業跟商業銷售,代理了不少國際上的名牌產品,這也是比較容易做的事情,但是進入大陸估計還是只有有限的幾個最大城市能產生點銷售,渝慶這樣的地方,顯然還有一個發展的過程,我們還是想盡早的進入大陸市場,既然李家都這么看好大陸,我們當然也沒什么猶豫的,阿龍你又是智堂的后起之秀,我們就更加放心想跟你在大陸有更多的合作了。”
討論這些事情,黃爺就是幫腔的時候比較多:“阿龍你年紀不大,做事情有分寸,這點很不錯,我也想有個葉落歸根的機會,所以你要好好的做啊。”
陸文龍不覺得是多大的餡餅砸在頭上:“內地現在的機會確實很多,但環境可也不跟香港這樣好,維克托在內地呆了不少時間,還是有不少體會的,多了不說,尊尼在渝慶也呆過一些日子,感受也很深吧?”那邊的尊胖子就一個勁點頭:“我跟強叔黃爺也匯報過了,所以才看好你。”一個略顯混亂的商業市場,如果能有陸文龍這樣的道上保駕護航,說實話,在目前的內地,的確是比較保險的一件事情。
陸文龍說出自己的中心主題:“我的態度一直都是要求穩,做白道生意就盡量要穩打穩扎,不搞歪門邪道,所以如果黃爺跟強叔有興趣到我那邊投資,可就得看長遠收益了?”把話先說到前面,不做犯法的事情,也別想控制他,一切要按照自己的節奏來。
強叔樹個大拇指:“嗯,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好!”
正在順著這邊討論怎么可以合作的時候,那名阿嫂很小心的站在廳堂門口:“陸先生,大少爺的電話找您。”
陸文龍點點頭,阿嫂就把無繩電話遞過來,陸文龍也不避諱在場的人接過來笑:“今天你忙,我就不單獨跟你啰嗦了,有什么心得體會要說?”
維克托能保持點以前在渝慶學到的粗鄙風格:“屁的心得…哎呀!好好好,不說臟話…”肯定是挨了林秉建的什么手腳:“你打這個電話,我老丈人說有人找你…”報上號碼停頓一下,壓低了聲音:“我們已經得到點風聲,最上面應該是出了什么事情,政治上的事情,你千萬注意,能不參與就千萬別沾!”
什么是兄弟,這就是了,陸文龍笑瞇瞇的答應下來。
陸文龍最不愿就是跟官字面的人打交道,政治上的事情他有什么怕的,再跟端著茶杯低聲說話的黃爺和強叔示意一下,就另外撥打電話過去。
這也是做派,換別的后輩,哪里敢在兩位大佬面前這么大喇喇的打電話,但現在人家就是認可了他有這個資格,而且聽他說話也知道是跟誰打電話,更加坐實了他跟李家良好的關系,令人刮目相看。
耳朵其實都是豎著在聽呢!
陸文龍依舊坐那不避開:“喂,您好,我是陸文龍,哪位找我?”其實就有點回傳呼的口吻,熟練得很。
對面的聲音很沉穩:“我…你的汪團長!”
陸文龍加點笑意:“汪團長您好,有什么事情?”有點意外,但也正常,林長峰遞話過來要找他的,多半就是今天出席過宴會的那些大陸官面人物了。
汪團長的語調沒有絲毫慌亂,但還是有點急迫:“你…上次到香港來不是接觸過一些社團人物么?現在還有聯系沒?”
陸文龍看看自己面前這或坐或站的五個人,自忖這監管也太嚴密了吧:“有…點,他們還是想拍點有關棒球的電影…所以…”強叔他們是知道上次陸文龍被o記調查時候用這個來搪塞的,目光一下就轉過來了,又再若無其事的收回去。
陸文龍的話卻被一下子打斷:“還是以前的任務,你跟他們聯系一下,盡可能的打聽一下,有沒有什么偷渡的人手或者路子,尋找幾個人。”
陸文龍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偷渡?”
汪團長有些長話短說的味道:“事情很緊急,來龍去脈我就不跟你說了,如果你有這種社團的朋友,請趕緊和他們聯系一下,尋找有沒有正在偷渡的人,已經出海了都有可能,必須要把這幾個人找回來,這是國家的事情,這是叛逃!政治事件!”
陸文龍當年出國比賽,是反復被強調過這個叛逃事件的嚴重性,一說就明白,現在從內地往香港偷渡的人的確不少,前些年還要多,但是從香港再往外偷渡的人就很稀奇了,點點頭回應:“好!我盡量去問問,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汪領導的答案讓陸文龍簡直大吃一驚:“帶頭的叫徐少康,平京人,年齡三十二歲,你住在什么地方,我讓人馬上把他的相片給你送過去!”
徐少康?叛逃?!
幾個小時以前不是看他好端端的坐在宴席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