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還是不適合搞那些排行什么的,專心碼字才是我的本分,因為早上的沮喪,一上午都沒法碼字,如果沒盼望過,可能也不會影響情緒…
嗯,今天沒法碼字了,明兒加油謝謝各位支持本周舵爺每天三更,呵呵 知道不是以悍勇著稱的神燈親自下場,張哥好像也松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似乎有了點血色,在臺子邊蹲下,也不下臺的拱拱手:“我…我確實不知道…這位兄臺貴姓…”
臺下的沒這么好的涵養,伸手就搭在他的左手上一拉,就把長發張哥給拽下臺來,換來一聲整齊的驚呼…
動作迅猛得很,抓住有點昏頭昏腦張哥手腕一扣,一個翻腕就從身后拉過自己的肩部,臀部靠上去。一個挺胯,手上再用勁一拉,小白臉長發帥哥就高高的騰起來摔到地下!一連串動作熟練而剛勁,典型的摔跤動作,自然又引來一場整齊的驚呼!
曹二狗在陸文龍背后小聲:“他的幾個開襠褲兄弟,這是專門練摔跤的陳金剛,草!找個娘們戴綠帽子!”說著就看見陸文龍頭上的軍帽,一臉的晦氣,要伸手去摘…
陸文龍按住:“別…有用!”
沒等這倆小子對話兩句,就看見陳金剛二話不說從自己后腰掏出一把尖刀!
因為神燈有言在先只是對打一場,自知理虧的張哥本想挨兩下就算了,可眼前…頓時讓他有些魂飛魄散的感覺,嗓子都干啞了,他可知道這不是那天那種拿出來比劃著威脅人的,這幫人是真敢下手的,盡力的憋出來一聲:“你!”就沒了下文…
陳金剛一口喝斷:“老子最恨你這種HP犯(這個詞比較難聽,不翻譯,大家明白意思就是了,川渝兩地的應該知道),如果不給你留點記號,我就抬不起頭!收你一個指頭…這事兒就算了!”
旁邊站著的神燈抱著雙手:“你如果不服,他進去,不過就是幾年苦窯,我們有的是兄弟每人再下你一根手指,最后看你拿什么去摸女人!”這個威脅是真的,用十來個人的幾年刑期換一個人沒有指頭…想想都有點不寒而栗。
下手指也是門技術活,日本山口組最擅長這個,其實一般所謂砍手指要么用很重的刀一刀砍斷指骨,要么就是用快刀從指節的縫隙直接切掉!
陳金剛手法熟練,膝蓋摁住拼命掙扎的長發帥哥,左手撐開身下人的左手五指張開,右手抓住尖刀,刀尖落在地上,斜著有個支撐,手指放到刃下,狠狠的往下一鍘,左手小指的第一節手指就掉下來了,也就是說這位的手指就短了兩三厘米,這也算是輕的了…
然后就起身一腳踹開,揀起那點已經變成灰白色的手指掂一下:“拉平了!”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昂首跟在神燈后面轉身出場,其他幾個漢子也跳下舞臺,跟著走…
這一系列動作太快,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陸文龍也被這種快意恩仇的做法搞得熱血沸騰,可那個痛得在地上打滾的男人卻是自己的老板,他咬咬牙,還是低頭從書包里拿出唯一一樣常備醫用品,蘇小妹偷偷塞在他書包里的一小卷繃帶,順著墻邊的黑暗,快步跑向長發帥哥!
于是在神燈帶著一幫人即將出門的時候,他習慣性的回頭看看斷后,一個小身影已經悄無聲息的半跪在那個小白臉身邊動手快速的包扎!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一頂綠色軍帽,應該就是剛才坐在門口那個小崽子!
眉毛挑了一下,輕哼一聲,轉身出門,門口擠著的大堆人群一下就閃開一條道!
一幫人揚長而去!
一貫下面鬧事都是張哥讓臺上的人去報案,今天一開始他臺上的都被看住了,所以到現在也沒人報警!看熱鬧的誰敢去報神燈的警?
被人搞掉一截手指的張哥正劇痛加郁悶,更是連高聲喊叫都不敢,一來太多人圍觀丟臉,二來怕激怒了神燈,可上來幫忙的這個小子實在出乎他的預料,一碰到傷口,那種劇痛讓正沒處發泄的他,下意識的一巴掌打在陸文龍肩部泄憤!
陸文龍挨了這一巴掌,沒吭聲,飛快的撕開繃帶在手指上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止血,然后順便用剩下的繃帶把張哥的左手手腕輕輕纏一下,算是壓住血管,再伸手在他腋下一扶:“張哥,趕緊…到醫院做手術…”
連續的陣痛中終于清醒過來的長發帥哥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收票的,再看看被嚇得靠在墻邊的幾個樂手,以及被驚住的圍觀者,咬咬牙:“你去售票處拿點錢,到對面醫院找我!”然后就直接從舞臺旁邊的后面出去了!
小縣城一共有三家醫院,一家縣醫院一家鎮醫院,街對面是中醫院,對付這種小手術急癥室就能做,重點是消毒,陸文龍過去售票處找嚇得緊緊捂住票箱的售票大媽,拿了兩百塊錢自己就直接過去了。
一個多小時,包扎好的長發帥哥才滿臉蒼白的坐在醫院二樓白色木頭椅子上,歪頭看看正在交錢結賬的陸文龍,這小子這個時候居然還順口要求:“要發票,文化館的,要報帳…”
這種帶點黑色幽默的情節讓還被手術麻醉暫時止住疼痛的張哥居然笑了,舉手招呼:“小六?過來…”
陸文龍絮絮叨叨的拿過發票和找補的錢,過來交給張哥:“一共七十六元,這是剩下的和發票…”
張哥指指旁邊的座位:“坐下吧…錢你自己揣著…”
陸文龍也不啰嗦,直接把錢和票折好揣在兜里,還按了一下,就在旁邊隔著一個位子坐下,側身朝著自己老板。
張哥也側身,右手放在椅背上,翹上二郎腿,想想,從自己左邊上衣兜掏出一包煙,用右手抖出兩支,自己含了一支再伸給陸文龍,陸文龍趕緊一邊抽出一支煙,一邊掏出打火機,雙手幫張哥點燃,自己才也點燃,嗯,第一次抽傳說中的紅塔山…好像也沒什么不同!
瀟灑的吐出一口煙圈,張哥才開口:“你不怕他們?”
陸文龍抽煙沒那么多花樣,就是悶頭吸,點點頭:“怕…”
張哥就沒再吭聲,拍拍他的肩膀側面:“你回去看看有什么收拾的,今天沒法營業了,明天繼續上班!”
順手把右手里的煙給陸文龍:“出事兒才能看清人,你…不錯,好好混!”
陸文龍點點頭,舍不得手里的煙,轉身猛吸一口,才把煙蒂扔了,伸手要扶老板,張哥搖搖頭:“沒這么嬌貴。”
一起下樓分頭走…
還有很多人在舞廳外高談闊論,今晚的見聞實在火爆,明天又有不少談資,誰都沒注意到那個取掉軍帽的小崽子,順著墻根從文化館大門進去,先到售票處張嬸那把剩的錢和發票給她:“張哥說今天歇業,您把錢收好就下班了…”這里一貫是直接鎖在保險箱里第二天去銀行存的,大媽使勁點頭,把發票也理好放進錢款中。
陸文龍再從后門偷偷的溜進舞廳,找到等他的曹二狗,讓他去通知樂隊收場,看看基本上都已經跑出去大聊八卦的人群,就要關門,外面有好事的鼓噪起來:“今天買票了呢,還沒開始就關門?”是啊,其實現在時間都還早呢…
黑暗中的陸文龍想想,抓過門后的小黑板寫上“今日暫停,明日憑票!”也對,大多數人都是買了票還沒進去就涌進來看熱鬧的,進去的是少數,現在剩下也沒幾個,頓時沒人鬧了,陸文龍松了一口氣,才順利鎖上門拿上自己的書包和球棍,在后門看見那幾個樂手郁悶的看著他:“張哥說什么沒?”
陸文龍也一臉郁悶:“啥都沒說!就說明天繼續上班!”
然后拉上曹二狗一聲不吭的回家…
今天這一幕對兩個小崽子沖擊都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