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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
寬闊的廳堂內,墨霜著一襲紅衣立在那里,一雙秋眸無波無痕,靜靜地望向坐在上首,正低頭把玩著茶盅,一臉云淡風輕的男子。
此時正是秋日,天高氣爽,院子外的秋海棠遍開一地,墨霜一襲紅衣似火,竟要比那秋海棠更艷麗耀眼,只是臉上的神色,也要比那秋風更涼意刺骨。
“二皇子不是早已經拋棄墨霜了嗎?做出此舉又是何意?”
蕭煥聞言,挑了挑眉,將手中把玩的杯子擱在茶幾上,抬眸朝她望過去,“拋棄?你竟是這樣以為的么?”
蕭煥的目光灼灼,澄澈又透亮,里頭是問心無愧,墨霜竟被他看得心虛尷尬,偏了偏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世人皆是這般以為的,況且,當初也并不是墨霜想與二皇子分道揚鑣。”
“既然如此,那你就安心在府上呆著吧!”蕭煥輕飄飄地下了結論,又道:“這樣,世人也只會以為我對你余情未了,你不吃虧。”說著,站起身就要走。
“二皇子!”墨霜喊住了他。
“還有何事?”蕭煥回頭看著她,一雙眸子清冷淡然,絲毫沒有以往的歡喜和情深。
墨霜抑制住從心底不斷涌起的酸澀,勾唇笑了笑,“二皇子至少該讓我知道,您將我贖回來,到底想要將我擺在什么位置?是一個紅顏知己,還是要納我為妾,亦或者,什么都不是,您只是想將我當做一個擺設,來向我宣告您可以隨意左右我的人生,以此來向青黛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蕭煥嗤笑了一聲,索性轉過身直視墨霜的眼睛,“青黛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我就算要替她討回公道也是殺了你,而不是將一個她生前厭惡的女子往府里帶,你認為把你當做一個擺設一件物品就能替青黛討回公道了?墨霜,你也未必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墨霜的臉色一白。
她沒有料到二皇子會說這樣傷中人心的話。
看來青黛還是他心里不可磨滅的那個傷疤。
那個傻丫頭,用自己的性命來成全了她的癡念。
也算是值得了。
“既然如此,二皇子又為何不殺了我?”墨霜心里雖替青黛感慨,但面上卻毫不露怯,反倒挑釁道:“二皇子殺了我,不正是替青黛報仇了嗎?您現在這樣,將我接回府中,怕是青黛在天有靈也不得安息吧!”
“因為你還不能死。”蕭煥卻并沒有被她激怒,十分淡定從容道:“你有本事安排人進皇宮,又有本事設計我除去曹之敬,我又怎么能輕而易舉地殺了你?”
“沒想到二皇子已經查出來了。”墨霜從未想過自己做過的這些事能瞞住二皇子,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她也已經想過二皇子可能會對付她的招數。
就是沒想到他會將她贖回來。
她鬧不明白二皇子想要做什么。
所以,未知令她不安,才會迫切地想要從二皇子嘴里得到一個答案。
但就目前看來,二皇子不會輕易說出他的目的。
“墨霜。”蕭煥盯著她,眸中藏著淡淡的悲哀,“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與你反目成仇,哪怕就是你害死了青黛,我也只是對你感到痛心和失望,卻沒想過要你死。所以,你要是還顧念著從前一丁點的情分,就請你日后行事收斂幾分,莫要叫人寒了心,做出撕破臉皮的事情來,這樣,對雙方都不好。”
墨霜一怔,才明白過來,“二皇子是想要監視我?”
將她弄到二皇子府來,行事必定要受到掣肘。
蕭煥勾唇冷冷一笑,沒有回答墨霜的問題,只是道:“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將你贖回來是因為什么,那我就告訴你,我不為別的,只為我愿意。”
說完,一撂袖袍,很瀟灑地邁步出了大廳。
只為我愿意…
墨霜盯著蕭煥漸行漸遠的身影,眉心緊緊地擰了起來。
他愿意什么?
愿意將她贖回來放在身邊監視,也不愿意殺了她,是嗎?
墨霜只能想到這個答案,心里的害怕和不安逐漸消散,唇邊也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她卻不知道,二皇子的這個“我愿意”,不僅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反而會成為她催命的符咒。
蕭煥一路疾行回了書房,面色陰郁又凝重。
福安見狀,心里頭如雷打鼓,還以為是墨霜給了蕭煥什么氣受,便上前勸道:“二皇子,您就看開一點,既然墨霜姑娘已經贖出來了,她今后就是二皇子您的人了,旁人啊再也不能染指分毫,什么賣第一夜不第一夜的…”
“你說夠了沒有?”蕭煥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人已經走到了書桌旁,吩咐:“給我閉嘴,過來磨墨!”
“哦。”福安委屈地嘟了嘟嘴,耷拉著腦袋走上了前,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蕭煥看他這樣就更來氣,隨手抄起桌案上的書本朝他腦袋打了過去,“你不是曼雙那邊的人么,這樣替墨霜說話就不怕曼雙找你麻煩!”
福安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冤枉,奴才可沒有幫墨霜姑娘說話!奴才倘若曉得您要去贖墨霜姑娘,奴才定是拼死也要攔住您的!可奈何您壓根就沒跟奴才商量,奴才攔不住,事已至此,便也只能撿好聽的說了,總不能讓二皇子更不開心不是?”
蕭煥看著福安控訴般的眼神,大約是因為方才那一下真打疼了,眼眶竟泛紅了,心里就不免愧疚了起來。
“抱歉…”蕭煥嘆了口氣,一向意氣風發的臉上滿是落寞,“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你開口說這件事,也不知道,有朝一日會不會為今日所做的選擇后悔。”
說著,聳肩笑了笑,“大約是不會的吧,只是,這兒的滋味不好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福安怔怔的,也被二皇子難得正經感傷的樣子嚇到,“二皇子…您怎么了?”
“沒什么。”蕭煥輕笑了一聲,“我只是從未想過,我也可以做的這般絕情狠心,那這樣,我跟母妃又有什么區別?我又有什么資格指責她為我所做的一切呢?”
福安聽得云里霧里,可也從蕭煥悲傷的神色中隱隱明白了他的意思。
絕情狠心?二皇子是指對墨霜姑娘嗎?
“不提了,你快把我磨墨吧!”蕭煥不允許自己優柔寡斷,哪怕就是心里再不舒服,這決定既然下了,就容不得他退縮。
況且,他顧念著從前的情誼,卻不見得她也顧念著。
事到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哪怕他再不愿意。
蕭煥很快寫好了信,用青銅印泥加蓋,讓福安速度將信送去給林昭言。
畢竟這個主意是林昭言出的,具體實施也得看她的意思。
建安侯府現在也是風雨飄搖,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經受住這樣一個變故了。
曼雙收到福安來信的時候沒少給他臉色看,哪怕就是福安低聲下氣甚至要跪下來求她,她的臉色也沒有緩和半分,只抽過他手中的信,冷冷地扔下一句“倘若二皇子敢叫我們家姑娘傷心,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
福安是叫苦不迭,心里暗暗責怪二皇子的情債真是害苦了他。
殊不知,他們做下人的在這邊揪心著急,當事人可要淡定多了。
林昭言在看完了二皇子信中的內容后,微微一笑。
很好,目前為止還不能被墨霜發現他們的目的,一定要找準時機,出其不意,方才能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姑娘,二皇子在信上說什么了?哼,他動作倒是快,我們剛收到了消息他自己就寄信來了!”曼雙一臉不爽地湊了過來,“姑娘千萬不要相信二皇子的甜言蜜語,他都是哄騙您的!奴婢聽福安說,墨霜現在被接到了一座的小院里,好吃好喝地供著,還有好多婢女伺候,擺明了就是側妃的架勢!”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林昭言似笑非笑地站起了身,拍了拍她臉道:“你們別為我抱不平,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你們且等著看吧!”
曼雙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林昭言又捏了捏她的臉,“好了,別多問了,反正我不傷心,陪我去看看若言吧,她被關了這么些天,也是時候該求母親把她放出來了,否則她非跟我急眼不可。”
現在都月下旬了,九月份陸言之就要去臨安了,她要是再不求劉氏將林若言放出來,以林若言的性子,怕是能把這房子燒了也要逃出去。
看到有親說最近情節有些混亂,嗚嗚嗚其實我也不想的,真的是最近事務繁多,忙得腳不沾地的,腦子里都是一團漿糊,幸虧列了事件列表,否則絕對寫不下去了,本來想休息一陣子的,可是編輯不讓,號還給了重磅,要求四更三天,感覺真是力不從心…
大家別急,你們著急我更焦躁,畢竟情節發展到后面了,好多東西該交代的都得交代了,一下子還真有點顧不過來,容我好好捋捋…
先對不起了。
p:那個說情節混亂的書評我刪了,畢竟要上重磅了,放那兒影響不好,意見我收到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