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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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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后又想到了什么,連忙道:“那昭兒怎么辦?她跟二皇子的婚事!”

  既然蕭王爺要圖謀叛變,那么等到他登基,是一定不會放過與現任皇帝有關的任何一個人的,特別是他的子嗣!

  到時候身為二皇子妃的昭兒該怎么辦?

  “不行不行,昭兒一定不能嫁給二皇子!”

  林琛上前安撫她,“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就昭兒這件事找過蕭王爺,蕭王爺說只要二皇子肯安分守己,不會對二皇子不利的。

  其實原本昭兒嫁給二皇子是跟蕭王府的利益沖突的,蕭王爺開始極力反對,要他分開昭兒和二皇子,甚至揚言昭兒若嫁給了二皇子就會對她不利。

  他開始也是各種反對,什么主意都用盡了,也跟昭兒分析過這件事情的利弊,可當昭兒說出那番愿意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言論時,他就被打動了。

  他是深有同感的人。

  他在愛情這方面被傷得體無完膚,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女兒重蹈覆轍。

  于是他在想了一晚上之后,還是決定去說服蕭王爺。

  他跟蕭王爺說,二皇子既然決定娶昭兒,那么就一定是發現和三皇子之間是爭斗是有人在背后搗鬼,二皇子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了,就算是不娶建安侯府的姑娘,二皇子也一定有別的辦法和三皇子重歸于好。與其這樣,還不如順水推舟,至少昭兒是他的女兒,什么都聽他的,等她嫁給了二皇子,他反而有本事可以讓二皇子和三皇子徹底決裂,到時候兵戎相見,就是蕭王府出馬,一統天下的時機。

  蕭王爺聽完之后。果然動搖,在想了幾天之后,就同意了他的提議,并且答應了他趁機提出來的不會對二皇子不利的要求。

  而他為了昭兒,是一定要延緩這個時機的,至少要等到保證了昭兒的安全再說。

  劉氏完全不知道林琛心中所想,只純粹被他所說的話刺激到了,“什么叫肯安分守己?他殺了人家的父皇,二皇子如何肯安分守己!到時候一定會連累了昭兒!”

  劉氏害怕極了,也顧不上同林琛理論。轉身就往門口走。

  林琛及時上前拉住了她。“昭兒愛二皇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想讓她走我的老路!”

  與深愛的人生離,絲毫不亞于死別,他不想因為自己想要昭兒安全,就不顧她的意愿。讓她像他一樣承受切膚之痛。否則,他也不必去和蕭王爺講什么道理,直接推了這門婚事將昭兒關起來就好!

  劉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所以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昭兒走入虎穴?你跟徐宛如的事情并不一定就適用在昭兒身上!在你心目中,愛情大過一切,可在我心目中卻是自己兒女的安危最重要!我只要昭兒平安無事,哪怕她因此恨我一輩子也沒關系!更何況,她未必就愿意為了二皇子犧牲一切。你口口聲聲說尊重她,你又可否親口問過她自己的意愿!”

  林琛連忙反駁:“不會的,你想的太多了,二皇子并不是有野心的人,都是這幾年我暗中引導三皇子與他對立。他才不得不為了自保與他抗衡,我想一旦蕭王爺登基,他也就沒有必要再爭來斗去了,從此以后和昭兒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不好么?”

  “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劉氏實在忍不住嗤笑,“殺父之仇與奪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你那么恨皇上,二皇子會不恨蕭王爺?!就算他現在沒有野心,以后也會被逼得反叛!你也不是天生就想造反的不是嗎?”

  林琛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半響,才沉下臉回答:“如果他真的愛昭兒,他就會愿意為了昭兒放下仇恨,平凡度日。如果他做不到,那也不配和昭兒在一起,到時候我只要保住昭兒即可,蕭王爺要對他要殺要剮就與我無關!”

  往往心軟的人一旦狠下心腸,就會比任何人都冷血冷情。

  劉氏狠狠打了個寒顫,她沒有料到林琛會有這樣冷厲的一面。

  對于他在乎的人,他可以傾盡所有去付出,可對于他不在乎的,他也絕沒有一點慈悲之心。

  “可這樣,昭兒就會感謝你了么?你害死了她的夫君,她就會幸福?”劉氏搖著頭,略痛心道:“我不會讓我的女兒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愛情去冒險的。阿琛,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為了愛情不管不顧,為了愛情可以放棄一切。你根本沒有問過昭兒愿不愿意跟著二皇子一起冒險,你沒有資格替她做任何決定!”

  林琛看著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內心的傷心和痛楚,那些反駁的話便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他對宛如的深情,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利刃,無時無刻不在傷害著她。

  屋內陷入了一片近乎詭異的安靜。

  “我愿意的。”卻在這時候,從門外傳來一道柔淡的女聲,輕輕的,卻帶著說不出的果敢和堅定。

  劉氏猛地轉過身去看,只見一個清麗娟秀的少女正立在門口,身姿婀娜,亭亭玉立,明滅的燭光下,她的五官并不看真切,可那雙漂亮的眸中卻流光溢彩,盛滿星輝。

  “昭兒!”林琛驚呼出聲,臉上的血色迅速褪盡。

  她怎么會進來的,她又聽到了多少?!她是不是知道了二皇子的事情!

  這幾個問題來來回回在林琛腦中回蕩,恐懼的感覺瞬間籠罩了全身。

  他很害怕被自己的女兒看到他的這一面,冷酷無情的這一面,連他自己都不想正視的這一面!

  在昭兒心目中,他應該是最慈祥最寬容的父親,永遠無條件地包容她,是她的避風港才對!

  他不想被她看到他的丑陋和齷齪!

  “母親,我愿意的,我愿意跟著二皇子一起冒險,哪怕他輸的徹底,我也心甘情愿接受那樣的結局。”林昭言在林琛和劉氏震驚失措的眼神中。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又一次開口。

  劉氏才猛地回過神來,然后失聲道:“你什么時候進來的!你都聽到什么了?”

  林昭言眨了眨眼睛,略困惑道:“母親說了什么嗎?您不是在和父親討論我要不要嫁給二皇子的事情嗎?”

  劉氏一怔,隨后松了一口氣,這么說,她也是剛來,該是恰好聽到了她質問林琛的那一句話,才會站出來表明立場。

  她隨后又蹙眉,這個女兒。還真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你知道什么你又愿意?二皇子將來一定會輸。你也愿意?”

  “我愿意。哪怕是陪著他一起死我也愿意。”林昭言卻用力點了點頭,“如果現在不嫁給他,我會比死更難受,說不定。還會學三姐自縊去。”

  “你!”劉氏一噎,她知道林昭言是在開玩笑,可她還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個兩個的,都把愛情看得這么重要!她這是造的什么孽!

  “所以,母親,我自己選擇的路,我會自己負責,您不必為我擔心什么,我會盡己所能地保護自己。”林昭言拉過劉氏的手。言辭懇切地說道。

  劉氏無言以對。

  “父親保證不會讓你有事的。”林琛也總算回過神來,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對林昭言保證道。

  林昭言眨眨眼睛,笑道:“父親只會舞文弄墨,其余的都一竅不通,怎么保護我?拿您作的畫去收買貴人嗎?”

  林琛“撲哧”一笑。“你就別打趣父親了!”心下則更安心了不少,昭兒應當是沒有聽到什么的。

  劉氏的眉心則蹙得更緊,“我不同意,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女兒去冒險。”

  林昭言無奈,“那您就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去自縊了?”

  “昭兒!”劉氏氣急,“你是要逼死母親么!”

  “母親。”林昭言也沉下臉,“我沒有跟您開玩笑,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嫁給二皇子,您難道就沒有過明知結局還義無反顧飛蛾撲火的經歷嗎?”

  林昭言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劉氏有過,當初嫁給林琛,她明知道他心里有別人,可還是嫁了,這就是義無反顧。

  劉氏果然就說不出話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能冷靜地分析事情利弊,可對于昭兒來說,就只有愛情。

  林昭言見狀,又趁熱打鐵,“再者,這也未必是飛蛾撲火不是嗎?飛蛾撲火是注定悲劇,可嫁給二皇子,不一定就會是不好的結局啊,為什么要為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去畏首畏尾,為放棄自己內心的堅持呢?”

  林琛也跟著道:“更何況還有我在,昭兒是我最疼愛的女兒,無論如何我都會護著她的。”

  劉氏被他們父女倆的一唱一和弄得氣悶不已,可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兩個人,一個是當事人,一個是當家人,都不反對,合起火來對付她,她又能有什么辦法!

  再者昭兒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嫁給二皇子未必就是飛蛾撲火,她只是不愿意看著她去冒險罷了。

  劉氏心里糾結的不得了,半響才道:“隨你們去吧,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將來出了事我可不會為你操半分心,你也不要來求我幫你!”說完,直接甩袖而去,儼然被氣得不輕。

  林昭言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和林琛面面相覷,隨后同時失笑。

  “你放心,父親會再跟你母親說道說道的,一定讓她同意這門婚事。”林琛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恩。”林昭言點了點頭,又問了他幾句宛姨娘的事情,得到林琛明顯敷衍的回答也沒有介意,隨便安慰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她一直都保持著鎮定從容,臉上也始終掛著微笑,直到回到了沁芳閣,關上了房門,才覺得雙腿發軟,整個人都癱軟到了地上。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了起來。

  其實她都聽到了,從屋子里發出杯子摔碎的聲音后,他們所有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原來看上去整日無所事事的父親,背地里和蕭王爺有著不為人知的交易!他居然想助蕭王爺謀反!

  那么蕭歧呢,蕭歧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

  不。不對,他肯定是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也不必費那么大的周折想要接近林若言,如果他知道了更不會和她在延陵談情說愛!

  可他不是蕭王爺的兒子么?蕭王爺背地里有這么重大的交易他居然不知道?他不也是在替蕭王府做事么?他不是也想讓蕭王府的人住到紫禁城內嗎?

  可是為什么,這父子二人卻在做著不一樣的事情?如果蕭王爺利用了父親去離間二皇子和三皇子,那么先前蕭歧變著法的要接近林若言是怎么回事?

  在她的印象里,應該也是為了可以接近建安侯府,接近三皇子,從而暗中搗鬼啊!

  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多此一舉了?

  難道說,蕭歧同蕭王爺。并不是一條心?

  他暗地里做的那些勾當。蕭王爺難道也不知曉?

  奇怪。太奇怪了,這父子倆,一個和她父親做交易,一個想要接近她妹妹。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不行,她得找個機會問一問蕭歧!

  父親和蕭王爺的交易,一定不能成功!

  她太明白這些上位者做交易的原則,許你承諾,卻懷著十二萬分的戒心,無時無刻不怕你背叛他。

  等到事成,蕭王爺一定會找個機會殺了父親的!

  她想父親一定也知道,可他還是愿意做這場交易,只因為他根本不怕死。他為建安侯府留了一手。該是沒有為自己留后路,否則蕭王爺不會輕而易舉答應他的條件。

  蕭王爺一旦登基,父親必死無疑。

  她不會讓父親死的,她也不會讓蕭王爺登基的。

  必須得告訴蕭歧!

  否則,她害怕蕭王爺也會對蕭歧不利。

  雖然早就決定在事情落幕前不再和蕭歧有任何牽扯。但還是免不了為他擔心。

  她不想看到他出事。

  可是,他現在到底在哪兒?

  她和二皇子定親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墨霜找她了,陸言之也找她了,只有他遲遲沒有出現。

  是真的對她死心了還是他根本就不在盛京?

  可就算不在盛京,難道他不會找人打聽她的消息?他不是最擅長打聽了么?如果知道了,又為什么不來找她?

  想到這兒,林昭言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氣悶。

  她連忙甩甩頭不讓自己多想,不管他為什么不來找她,既然她知道了這么重要的消息,那是一定要告訴他的。

  對了,墨霜!

  可以找墨霜,墨霜一定知道蕭歧在哪兒!

  林昭言趕緊起身,走到書案旁鋪紙磨墨,打算給墨霜寫一封信。

  從來都是墨霜主動找她,是時候該她主動一次了。

  所要說的不過寥寥數語,林昭言很快寫完,然后封口,招來了青黛,讓她務必交到墨霜手上。

  青黛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皇妃寫信給她干什么?跟她有什么好說的!”

  林昭言失笑,“我不是為了二皇子,我是有其他重要的事和她說,你聽話,算我求你了。”

  青黛連忙惶恐道:“皇妃這說的什么話,為皇妃辦事是奴婢的本分,您放心,奴婢一定將這封信完好無損地交到她手上!”

  林昭言笑著點點頭,并且不得不感慨二皇子這個丫鬟送的簡直是太妙了,否則這件事又不知道要怎么折騰。

  青黛效率奇高,剛拿了信就趁著夜色,消無聲息地離開了侯府,大約過了三刻鐘的樣子,就回來了。

  “她收了信,什么話也沒說。”青黛回稟。

  林昭言點點頭,也不著急,反正她可以等。

  第二日一早,林老太太帶著宛姨娘進了宮,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宛姨娘離府前那凝重悲痛的表情影響,府里面的氣氛也相當沉悶壓抑,丫鬟們走路都墊著腳尖,生怕觸動了這緊繃的氛圍。

  林昭言一如既往地起床梳洗,穿衣打扮,絲毫沒有被府中的氣氛影響。

  上午的時間看書練字,順便研究研究二皇子送給她的那幅畫,下午便讓青黛教她習武。吸取了昨天的經驗,她只讓青黛在一旁口述指導,果然順利了不少,沒再摔得滿身傷痕。

  等到了晚間,墨霜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林昭言有些懷疑她是故意報復,畢竟昨天她找她去見蕭歧被她很傲慢地拒絕了,現在卻主動要求見面的確有點說不過去。

  可縱使墨霜在打擊報復,她也沒轍,只好繼續耐心等著。

  結果沒等到墨霜的消息,倒是等到了從宮里傳出來的消息。

  林婕妤因吃壞了東西。致使才兩個月的胎兒滑胎了。她因悲痛過度。一病不起,皇上為了安慰她,給她升了品級,又賜了許多補品和綾羅綢緞。讓她好生養著身體。

  不清楚后宮爭斗的人可能以為皇上對林婕妤情深意重,沒有因為她滑胎就冷落她,將來等她養好了身體,一定可以再懷龍種,寵冠后宮。

  而清楚這里面彎彎繞繞的人,都知道林行言是沒戲唱了。

  一個男人,倘若真的愛你在乎你,在你出事之后他第一件事想到的不是用物質去安慰你補償你,而是陪著你一起痛苦一起分擔。因為那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能不心痛,怎么能夠理智到第一時間升她品級,第一時間送去補品安慰,簡直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太完美了。那是因為不在乎。

  不是有一句至理名言么,如果這個男的在你眼中沒有半分缺點,那么他一定是不愛你。

  林行言小小年紀懷孕滑胎,對身體是大損,她將來很有可能再也懷不上身孕了。

  而一個皇上不愛又無法懷上身孕的小姑娘,又背叛了太后,怎么在這后宮立足?

  林老太太早就想到了這后果,卻還是義無返顧。

  只因為在這場爭斗中,靜妃始終是占于上風的。

  林行言被徹底放棄掉了。

  林昭言不免替林行言覺得惋惜,才是剛剛開苞的花骨朵兒,就這樣摧折在了利益爭斗之下,再也無法綻放屬于她自己的美麗。

  然而她的惋惜還沒能持續多久,就又傳來了一條勁爆的消息。

  宛姨娘性命垂危了!

  “說是昨日從宮里回來后就不對勁了,臉色慘白慘白的,到了夜間就咯血了!青雙被嚇壞了,偏偏宛姨娘還不準她去找大夫,就這樣死撐了一天一夜,終于撐不過去了,要不是青雙看她只剩下一口氣及時去稟告了太太,宛姨娘恐怕早就魂歸西天了!”

  聽著曼雙稟告的消息,林昭言皺緊了眉頭。

  昨天她在西院門口碰見宛姨娘的時候,她可精神得很呢,雖然樣子狼狽不堪,但說話那咄咄逼人的勁兒,哪像是性命垂危的人!

  怎么進了一趟宮,她就不行了?

  難道是因為林行言的事情,內心的愧疚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才會郁結在心病倒了?

  可也不對啊,人家冰凍三尺還非一日之寒呢,也不過才一天,她就病倒了?那也太脆弱了吧!

  還是說,是人為?

  下毒什么的?林老太太為了滅口,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來。

  林昭言越想越可能,“宛姨娘現在怎么樣了?”

  “大夫還在救,西院那邊混亂得很,偏偏老太太和老爺都不肯來,就太太找大夫的時候來看過一次,然后也走了,沒個人主持大局,丫鬟們都亂套了!”

  林昭言的眉心皺的更緊。

  飛鳥盡良弓藏,狐兔死走狗烹,宛姨娘發揮了她人生的最后一個利用價值,就被完完全全拋棄掉了。

  “我去看看她吧!”或許這是最后一面了,見這個從小就與她們爭來斗去的姨娘最后一面了。

  她不是同情她,只是想看一看,人之將死,是不是其言也善?

  林昭言去了西院,丫鬟們看到她來了連忙又哭又笑地迎了上前,讓她救救宛姨娘。

  林昭言擺擺手示意她們稍安勿躁,然后就進了屋子去看她。

  不過才兩天的功夫,原本那個鮮亮奪目,嬌媚動人的宛姨娘就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臉色慘白,雙頰凹陷,形容枯槁。

  饒是林昭言做好了心理準備,都被嚇了一跳。

  只見宛姨娘的嘴唇一張一合,從里面溢出絲絲呻吟。

  林昭言走上前去聽,只聽到一聲聲重復的“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她沒有?

  她沒有什么?

明天開始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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