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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牢記地址終于破五十萬字了,哭一個 “那我為什么動不了?”
“因為你笨。”來人毫不留情地挖苦,然后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道:“你再試著動一動,別怕,我扶著你,不會摔倒的。”
手臂上傳來溫熱的體溫,林昭言一緊張,趕緊推開他往后退了兩步。
結果腿一軟,又要摔倒在地上。
蕭岐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不滿地蹙眉,“你推我做什么?”
林昭言的腿開始麻軟,根本就站不穩,只能任由他攙扶著,一張臉卻瞬間緋紅,連耳根子都不例外。
“男女授受不親”這幾個字在唇邊打轉,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此時此刻說出這種話,會顯得特別矯情吧?
再者,再者,她并不討厭他的觸碰。
只是有些緊張。
蕭岐見她羞赧的模樣,腦中閃過薛慎之的話,身子一顫,幾乎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她。
可手剛動了動,到底沒舍得。
就讓他任性自私一回吧,這一生,就這一次,只要這一次。他真的很想靠近她,靠近這束光,他會覺得格外溫暖。
至于以后,以后還那么遙遠,他不愿意去想。
“你別動,我扶你到那邊坐下。”蕭岐側了個身,扶住她的肩膀,輕輕開口。
“恩。”林昭言垂下頭,細如蚊吶地回應了一聲,心里卻像吃了蜜一樣甜。
蕭岐將她扶到不遠處的石墩上坐下,“第一次肯定不會舒服,我幫你揉一揉。”說著,就將手伸到她的小腿處,要幫她揉捏。
林昭言嚇了一跳,趕緊架開他的手,“我。我自己來就行,我自己來!”
光就他扶著她,她的心就跳得飛快,“噗通”“噗通”的,就跟要飛出來一樣,要是再讓他幫忙捏腿,她肯定會因心跳加而窒息而亡的。
蕭岐也不堅持。收回了手,“那好。你自己來。”
林昭言羞窘得不行,可又不敢輕易表露出來,只好不停地催眠自己鎮定鎮定,然后伸手按摩自己的小腿。
雖然,她的靈魂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過了一會兒,林昭言的腿漸漸恢復了知覺,也已經能動了,不像之前那般酥麻。
蕭岐就道:“你站起來走兩步。”
林昭言依言起身,在原地走了幾步,很快。就已經完全恢復了。
“一會兒再去藥鋪買幾瓶治跌打損傷的藥酒,你回去讓丫鬟幫你揉一揉,活血化瘀,否則明天早上,你定要痛得下不來床。”哎喲。蕭大少怎么老是說這種讓人浮想聯翩的話啊,害羞 林昭言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跟我謝什么。”蕭岐很自然地回應。
林昭言一愣,隨后失笑。
什么時候,她已經從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變成了連道謝都不需要的自己人了?
“先生呢?”她收回思緒,才現絡腮胡子不見了。
蕭岐側身讓開視線,“在那邊,喝多了。”
林昭言:“…”
感情她在這邊累死累活,絡腮胡子在那邊逍遙快活?
這算什么師父啊!
蕭岐聽出了她的心聲,一本正經道:“你放心,銀子不是那么好賺的,他今日消極怠工,我會扣錢的。”
林昭言又:“…”
“好了,回去吧,今日就到這兒了,幫你買藥酒去。”
“那先生呢?把他扶到屋里去吧,這天怪冷的,萬一他感染了傷寒怎么辦?”林昭言雖然不滿絡腮胡子消極怠工,但基本的人道主義精神還是有的。
蕭岐這只狐貍就不這么想了,涼涼道:“與我何干?”
林昭言教育他,“你不能這樣想,換個角度來說,他著了傷寒,對我學武也有影響。”
“就前期的基礎而言,我也可以教你。”蕭岐不滿地嘀咕。
“什么?”林昭言沒聽清。
蕭岐趕忙正色,“沒什么,那好,你在這兒等我,我把他弄進屋再說。”
林昭言這才滿意地笑了。
蕭岐就跑過去抬薛慎之,因為心里不爽,報復性地扯過他,然后一路把他磕磕撞撞地弄進了屋子,又重重把他扔在了床榻上。
薛慎之雖然喝醉了,但神志尚還有些清醒,痛得在那邊咒罵,“你這混小子,林家姑娘才不會嫁給你!她將來一定會嫁個好人家,比你更好,氣死你!”
“你再說一遍?”蕭岐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然而喝醉的人都是沒什么危機意識的,繼續罵罵咧咧,“我就說我怕你啊,林家姑娘就不會嫁給你這個滿腦子利益權勢的混小子,她就該嫁給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你就等著后悔去吧!悔得腸子都青了,悔得日日夜夜追憶懊惱,偏偏無法挽回!你不珍惜的東西,是不會再有機會重回你身邊的!”
蕭岐的指節“咯咯”作響,“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會為自己所做的決定后悔!”
薛慎之冷笑,“那咱們就等著瞧吧,看看你是不是會和我一樣的下場!”
蕭岐氣得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薛慎之依舊在后面不依不饒,“林家姑娘找不到比你更好的沒關系,我幫她介紹,她是我徒弟,那都是應當的,索性我就把子沛介紹給她,男才女貌,天造地設!”
“閉嘴!”蕭岐猛地轉身,凌厲的目光朝薛慎之射過去,隨之而去的還有隔空的一個點穴。
喝醉的薛慎之終于消停了,軟軟地趴在了床上,再也不出聲音。
蕭岐這才收手,一言不地朝門外走去。
林昭言正在門外等他,看到他出現,立刻揚起一抹笑,迎上前道:“先生睡著了嗎?”
“恩。”蕭岐扯了扯唇角,只是心里不是滋味,笑容也顯得苦澀。
林昭言看了出來,眨了眨眼睛,“怎么了么?”
“沒什么。”蕭岐擺擺手,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林昭言雖然奇怪,但她想或許是蕭岐跟先生因雇金鬧了什么不愉快,便沒有在意。
蕭岐之后沒有再表現出不對勁的地方,先去藥店幫林昭言買了活血化瘀的藥酒和止疼的玉露膏,然后將她送到了千果巷便告辭離去。
林昭言之前跟林若言串通好了,她在胡同口等她,兩個人會合后便一道兒回了劉府,第一天算是順利地蒙混過關。
蕭岐一個人往延陵的別院走。
這座別院是蕭王爺以他的名義買下的,像這樣的房產分別在臨安、紹興等各處都有。
蕭王妃并不知道別院的存在。
蕭王爺真正留給他的也就只有這幾套別院,他讓他不要癡心妄想,他讓他遠離盛京,在江南安家。
因為今后蕭王府的一切,又或者是整個大燕的一切,都是屬于蕭銘的。
他蕭岐能分得的,大概只有風流浪蕩的王爺虛名以及這幾套冷清孤寂的房產。
其實他從來沒想過要同蕭銘爭什么,這天下他要就給他好了,他不是生來就功利的人。
可蕭王爺和蕭王妃用錯了方式,他們讓他之前的人生變成一個笑話,他們毀了他心中所有的良善和堅持。
他不是愛權勢江山,只是如果他不追求,他知道真相后的堅持也就變成笑話,那他之后的人生同樣會變成一個笑話。
和十幾年的追逐與努力相比,不過是人生中第一個心動的對象,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蕭岐從不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他今日選擇了江山權勢,明日就不會要美人如云。
他不會后悔的。
他也不容許自己后悔。
蕭岐就這樣自我催眠著,回到了延陵別院。
延陵別院是特有的江南水鄉風格,小橋流水,亭臺軒榭,假山池塘更是應有盡有。
院內石峰林立,玲瓏俊秀,山巒起伏,氣勢磅礴,更有流水碧波,落花成英,每一處設計都匠心別具,每一草一木都別有風韻。
這樣的清新雅致、巧奪天工,風景比盛京的宅子好了不知千百倍。
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娶一房妻室,生幾個孩子,承歡繞膝,四世同堂,很美好。
其實蕭王爺幫他挑選別院的時候是用了真心的,他也是希望他后半輩子能夠無憂的。
只是這些不夠。
跟他欠了他的那些相比,遠遠不夠。
蕭岐進了主屋燕譽堂,早已經有人等在那里。
“終于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有了林四那個美人,早就把咱們這幾年的情分忘了呢!”酸溜溜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吃味。
蕭岐一點也不奇怪,也沒當回事,裝作沒看到那人,徑自進了屋子。
又一次被蕭岐無視,徐修謹氣得跳腳,罵罵咧咧地跟了上去,“你怎么能這樣,搶了我的媳婦不說,連句解釋都沒有!是我幫你查到的薛慎之的地址,結果你跑來跟林四談情說愛,你將我置于何地?”
“閉嘴。”蕭岐扔下這一句話,繼續無視。
最近寫感情戲大家都木反應哭,偏要作者開虐的節奏么!好吧,我只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