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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奪命狂奔(十六)

熊貓書庫    女兒國中的男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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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隸隘的尸體踢出洞外后,夢鈺看著只有成人巴掌高的和尚,‘嗤嗤嗤’不停的笑著,問:“我說,我的將軍,你怎么會變成這副行頭,萬一你老是這樣,那該怎么辦?”

  事實上,和尚已經長高了不少。

  “哪能呢?我看以我這樣的長高速度,頂多兩天就可以恢復。”矮小的和尚不斷的比劃著,樣子很是滑稽,弄得夢鈺又是一陣嬌笑。

  “東豬,我真是奇怪,那個寂滅混沌塔的威力,可是修能者談虎色變的東西,只要被裝進寂滅混沌塔的人,我還沒有聽說能夠出得來的,你是第一個,告訴我,那東西究竟是如何把你變小,你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夢鈺一邊捏著和尚從隸隘身上搜出的那小塔,一邊心有余悸的問。

  不過此時的那寂滅塔,真就成了一座四面通風的玩具塔,根本看不出它其中有什么奧秘,將他放在眼邊,能通過塔身看到另一邊,顯然,這件遠古寶貝已經被和尚廢掉了。

  在聽完和尚敘述后,夢鈺那種的后怕仍然令她膽戰心驚,若不是和尚體內有那說不清的能量吸血鬼,只怕兩人的結局真的非常慘!

  “東豬,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看見你被吸進寂滅混沌塔后,我真是嚇壞了,嚇得都不會想東西了。”

“哎呀,我的陛下,不要那樣緊張,我和尚何許人也?沒那么容易就掛掉,我是您福將,懂嗎?福將!”和尚牛哄哄  夢鈺聽罷,連連點頭道:“福將,對,福將,那霄龍將軍,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我很想立刻離開這里,我們現在就走吧”

  “我說尊敬的陛下,外面正在黑漆一團,電閃雷鳴,正下大暴雨,你太心急了吧!”

  夢鈺笑道:‘抱歉,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實在聞不慣隸隘留在地上的臭血味道。”

  “別那樣急,等雨停了,我們再出發,對了,你會趕蝙雕嗎?隸隘死了,咱們誰來當趕雕人?”和尚忽問。

  “趕雕,我也不會啊,難道你也不會?”

  “你以為你的將軍是萬能手,啥都會?”

  “那怎么辦?”

  “這個不急,等雨停了再說,對了,咱們先把隸隘的那個什么地角盾研究一下,那可是一法寶,若是碰上追來之人,也好抵擋一下,你沒看見,我今天白天,在他后面怎么比劃,都白費勁?你可知道如何用那個隸隘的那個什么地角盾?”

  夢鈺:“隸隘用的只是一般的護身法寶而已,若要用它,需要口訣,然后注入能量就可以,只是如果是好的法寶,大多數情況下都和主人心意相通,假如要使用別人的法寶,除了要用自己的精血來洗去原主人的意識,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掌握法寶的用法。”

  ”這么復雜?”

  “這是必要的程序,免不了。”

  “那如果以地角盾這樣的護身法寶,我若是接手,那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使用?“

  “這要看你的能量級別了,級別越高,就越快掌握,以你現在怪異的身體來看,我根本說不準,或許一個月或許一年,或許你永遠不掌握不了它。再說,你也不知道破解地角盾的口訣,那更難,除非碰上高級別的修能者,直接將地角盾原來的記憶洗掉,重新換個口訣,換句話說,重新給他換個主人,那就可以用了。可你也要知道,越厲害的法寶,則越難清洗里面的記憶,我看隸隘的地角盾顯然是護身法寶中的頂級品,因此,我覺得我們現在要使用它,為其過早。”

  ”復雜,太復雜了!既如此,我們還是別瞎心了,什么玩意,一年時間?我沒這個耐心。“和尚馬上把地角盾的東西扔進了空間袋。“

  説完他又拿出隸隘死時從他身上飛出的那碧綠的小珠子問:“這應該是修能者的內丹吧?”

  ”沒錯,是修能者內丹。看這珠子的顏色,隸隘已經修煉到仙級中期,眼看就要進后期了,東豬,你可真是厲害,你殺了一個快進仙級后期的高手啊!”

  “那算什么?我只是問你,這顆內丹能起什么作用?”

  “得到它,它可以提高你能量修煉的進度。”

  “就這些?”

  “目前我知道的只有這些,昆魔大陸很多黑心的修能者就是靠擊殺比自己功力的修能者,而后奪取對方內丹還提高自己的功力。”

  “原來是這樣,那就送給你吧!剛才要不是我及時控,只怕體內的吸血鬼早就把這顆內丹的能量給吸走了!”

  夢鈺急忙搖頭:“太臟了,太臟了!我不要!對了,你為何想到會送給我?”

  “夢鈺,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但一直不知道怎么問。”

  “什么問題?”

  “你是修能者嗎?”

  “為何這樣問?”

  “從靈島出來后,我發覺,你身上好像也有一股能量波動,只是那股能量實在太弱,太弱。弱的非要你仔細感應,才能查探到。我不好下結論,你是否為一名修能者,或者說,你剛剛進入修能?”

  “這個,你遲早都會知道,我的確是一名修能者,而且功力不弱,在沒有發生戰爭以前,我已經達到仙級中期。”

  夢鈺說話雖然平淡。但是和尚聽后卻一蹦老高。

  “什么?你是仙級修能者?而且還是仙級中期!我的天,我真是走眼了,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弱不禁風的女王呢,既是修能者,可為何你.....”

  “為何我會變得弱不禁風?”夢鈺笑問。

  “對對對....”

  “那是因為在一次和九國聯軍的爭斗中,我的內丹遭到重創,徹底破裂,變成了一顆不可彌補的霧狀內丹,若是普通修能者遇到這種情況,早已煙消云散。但是我的運氣比較好,我用了月峰門最后一顆,也是昆魔大陸獨一無二的魂焱丹,若不是那顆具有奪天撼地的奇丹,只怕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從那時起,我不但不能再繼續修煉,還要時時刻刻為自己的性命擔憂。”

  “你不是已經好了嗎,為何還要擔心意外發生?”

  “你不懂,我是個修能者,內丹徹底破裂,那即是毀丹,丹一毀,失去控制的內丹,就如你制造的炸彈那樣,會把它的主人轟的尸骨無存。我的內丹雖然被擊成了霧狀,但是我的內丹在魂焱丹的強大作用下卻能聚而不散,勉強限制在一個特定的范圍,所以能夠保命至今。”

  “那難道就沒有修復的可能?行瀾的內丹都是我修好的”

  “有,可我的內丹傷的太重,已經沒法修補,除非你先毀掉原來的內丹,重新修煉出一個內丹,但是,那樣做只能是自尋死路。”

  “為什么?丟掉壞的內丹,再續修新的內丹。那不是挺好的?”

  “你又不懂了,內丹,是一個修能者一身的精血和罩門,若是你廢棄它,就等于廢棄了自己的生命。有誰可以死過一次再重活?”

  “我有點懂了,你剛才說,你還要一直為自己的性命擔憂,我不是很明白,你不是說的你的內丹已經被魂焱丹保護住了嗎,哪來的性命之憂?”

  “東豬,難道你不明白再好的丹藥也有個作用期限的?”

  “魂焱丹的作用期限有多久?”

  “多則三五十年,少則五年八年吧。”

  “啥?”和尚再次蹦起來!

  “你干嘛那樣緊張?”夢鈺笑道。

  “我的陛下,若那魂焱丹只能將你的內丹護個五年八年,那如何是好?”

  “我已經想的很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能將邀月國重新復國,我想有這么長的時間也就足夠了。”夢鈺平靜的說道。

  “哪夠?哪夠?真是可惡!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和尚惡氣沖沖道。

  “疆漠們的泥敬,也就是麗血國的國師。”

  “行,我記住那狗日的了!我到時一定要為你出口氣。”

  “唉,東豬,我告訴你實情,不是要你去為我出氣,我告訴你那是要你日后萬一碰上泥敬,多留幾個心眼!”

  “得,知道了,君主被打,當將軍的豈有不報仇之理?你別勸了,我現在是打不過他,終有一天,我相信,我會干掉他!”

  夢鈺聽完,蹲下身子,低下頭,將手撐在和尚站的石塊上,眨巴著眼睛,靜靜地看著和尚,好一陣道:‘東豬,你要記住,你永遠打不過泥敬的!見到他有多遠,跑多遠。”

  “知道,知道。我問你,那什么魂焱丹你們是從哪里弄回來的,為什么說只有一顆了?萬一你有事,那咋整?”和尚不耐煩的道。

  “魂焱丹是我們的祖師幻逖尊者留下的,我們也不知道,這魂焱丹是他自己修煉的呢,還是從其他地方得來的,反正,我用完那顆就沒有了。”

  “幻逖尊者就是遠璃口中的神級高手吧?”

  “對。”

  “唉,這老頭子,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邀月國都成這樣了也不現身!難道他已經歸天了?”

  “我不許你這樣侮辱我的祖師!”夢鈺突然正色道。說罷,還來捏和尚。

  “好好好,不說,不說,我們說點別的。嘿嘿,說點別的.....”和尚連連道歉。

  夢鈺這才罷手。

  “你想說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內丹,可否?遠璃的內丹那可是我的功勞,你說你的內丹傷的那樣重,說不定到了我這還有的救呢。”

  夢鈺聽罷,怔怔的看著他半天,忽然笑道道:“你真想看?”

  “真想!”

  “那好,你應該記得如何為行瀾功療內丹的吧?”

  “記得,當然記得!”和尚大聲說道,可他剛說完,就立刻閉嘴!他想起了給行瀾修復內丹的情景:那可是需要脫了上衣才能夠做的事。

“接著往下說。”夢鈺笑瞇瞇的道“這個,這個.....”和尚不知該如何往下說  夢鈺看他為難的樣子,終于道:“東豬,你別費勁了,你可以和行瀾進行內丹之間的能量交換,但是我這里萬萬不行!你若是往我的內丹你輸送那么一丁點能量,說不定我的那顆破碎內丹的立刻會沖破魂焱丹的保護防線而崩潰,你明白嗎?”

  和尚頓悟,不停點頭,然而他的心中卻有另外一種深深的,巨大的遺憾。但他牢牢記住了魂焱丹這樣東西。

  “好了,我的小弟弟,不要瞎心,以后該怎樣,就會怎么樣。”

  和尚聽了后哭笑不得,説到:‘我怎么覺的這話別扭!誰是你弟弟?”

  “你現在長得這么小,我不叫你小弟弟,叫什么?”

  “我我就趕緊長!”

  夢鈺又笑道“那,小弟弟,你就快快長大吧,長大了來保護姐姐,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只是,我不愿你作我的姐姐。”和尚也樂道。

  “那你要作我的什么?”夢鈺愣了楞神,問道。

  和尚“不知道,我還沒長大,等我長大了再説吧!”

  聽完和尚的話,夢鈺忍不住大笑。和尚發覺,夢鈺是第一次如此開懷大笑。她的樣子使得和尚更是開心。

  兩人樂了好一陣,夢鈺忽然想到了什么東西,急道:“糟糕,快,快去看看那蝙雕,隸隘死了,我們又不知道如何控制它,我怕它跑了!”

  和尚一聽,也急了,道:“外面雷聲這么急,雨那么大,這大蝙蝠不會真被嚇跑了吧!”

  說完,急忙跳下石塊,往外查看。

  洞外,閃電不斷,暴雨如注。

  不久,和尚垂頭喪氣的回到洞內道:“我的陛下,果然不幸被你言中,這蝙雕已經沒影了,可能被暴風雨驚嚇飛走了。

  夢鈺驚道:“這下糟了,沒有了蝙雕,我們如何趕路?”

  和尚:“別著急,總會有辦法。我們現在要弄清的是我們的位置在哪里?”

  夢鈺:“這蝙雕的速度很驚人,一直往西北方向飛,早就偏離我們要去的兲蕩山脈,照我的估計,我們有可能到了滇皖國和西岆國交界之處附近,但是我們還沒有過暴流海峽,我們還在南大陸。我們得趕快想個法子找到有人的地方,也好確定我們現在在哪里。”

  和尚:在這黑燈瞎火暴風雨,我看只有等到天亮才能走。

  夢鈺嘆了一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

  和尚又道:“我現在道不是擔心什么位置的問題,我在擔心我們的安全問題,我現在已經是個超級小小人了,萬一我們又碰到什么情況,我怕會出問題,不拿別的,就拿這隸隘來說,這家伙要不是起了色心,我們的結局會很不幸。”

  “那家伙本來就是個色狼!活該,要不然,我月峰門在百年前為何要與他結怨,不就是因為他對我們月峰門的女弟子起了歹心。”一提隸隘,夢鈺就來火。

  “呵呵,咱們不提他,不提。”

  “不過善惡有報,這個奸人可能打死也不會想到,他會死在東豬你的手里。”

  和尚聽完笑道:“嘿嘿!此言差異!他今天之所以完蛋,你才是主角,我只不過是配角,請你不要搞錯了。”

  夢鈺:“胡說!”

  和尚:“胡說?我根本沒胡說!那家伙最后說的兩句話里還記得嗎”

  夢鈺:“記得,他說自己是笨蛋!”

  “還有一句,你沒說,要我幫你說嗎?”

  “什么話,我忘了。”

  “自古英雄愛美女,要美女不要江山的混頭也大有人在,在美女面前,他們如同一只只聽話的小哈巴狗,要他干嘛他就干嘛!更何況隸隘這樣的少根筋的混蛋,你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

  “你是在捧我呢?還是在貶我?”

  ”在下不敢,女王陛下!所以,在這件事上你才是主兇,我只是你雇傭的打手,執行命令而已!要不然,那家伙為什么咽氣時會說:‘歹毒的女人!’而不會說‘歹毒的男人’呢!

  夢鈺聽完,拎起和尚就扔出了洞外。

  沒多久,和尚跳進洞內,一邊像小丑一樣擦著頭上的雨水,一邊抗議道:“過分了啊,太過分!”

  夢鈺笑道:“這是你自找的,與我何干?”

  “如何沒有干系?我是被你扔出去的!”

  “我扔你出去的?有誰看見了?”一句話,嗆得和尚直搖頭:“陛下英明!”

  “我就是那么英明,你能把我怎么樣?”

  “我不能怎么樣,誰叫我是個袖珍小小人呢?”

  夢鈺聽完,止住笑道:“你得趕緊長,要不然,明天誰來背我?”

  “不知道!但霄龍將軍可以對您保證,一定盡快長!”

  ”你呀,就會油嘴滑舌....

  兩人一邊聊著,不知不覺中,夜已深,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東邊,露出一彎極細,極淡的月牙兒。雖不是很明亮,但卻可以把星空點綴。

  疲倦的夢鈺也靜靜的和衣睡在篝火旁休息。和尚著在一旁打坐,說是打坐,其實他雙眼幾乎沒有閉過,夢鈺那優雅,絕美的睡姿,如一幅活生生的睡美圖,令他一陣陣發熱,他哪能沉下心來打坐?

  但和尚他不敢生一絲玷污之心。

  在黑夜的深處,不時傳來家幾聲夜出覓食動物的傲叫聲。雨夜后,一陣陣夜風輕輕吹來使人頗覺涼意。

  正在休息的夢鈺忽然睜開雙眼,靜靜地看著石洞口,其實她也沒有睡著。好在和尚已經變得那么小,沒有發覺他那難看的色狼模樣,縱然如此,也把和尚嚇了一跳,畢竟做賊心虛。

  夢鈺起身來到洞口,凝望著那掛在東邊的的月亮兒,還有那滿天的睡眼惺忪的星辰。

  此刻的大地,安寧,祥和,寧靜。

  和尚跳上她旁邊洞壁上的一塊凸起的巖石山,站在夢鈺的旁邊。兩人都沒説話,都在靜靜地望著這美麗的夜景。

  良久,夢鈺嘆息了一聲,她幽幽道:“彎月當空照,影我思鄉心。故土人,今安在?流落淚人盼回望。勾月淡如霧,何故不歡顏?今人未見古時月,今月可曾照古人?月兒天上走,獨人地下隨。問明月,伊人憔悴爾若何?若悲獨,愿乘風駕霧飛彌天,伴流云,披清風,共夢故鄉土。“

  和尚聽后,不免有些傷感,但他不喜歡這種郁郁寡歡的格調。

  “夢鈺,我知道你想家了,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會看到家鄉人,飲上家鄉水,喝遍家鄉酒,相信我好嗎?”

  夢鈺回轉身莞爾一笑:“東豬,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低沉,只因肩上有萬斤重壓,只要一想到往事,我就會高興不起來,東豬,我有時真的很羨慕你,可以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好像天塌下來你都無關緊要似的。”

  ”想知道原因嗎?“

  “想。”

  “道理很簡單,兩個原因,一,我只往前看,不會往后看。二,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人天生是鋼,女人天生是水。”

  “如此說,就像你以前跟我說說的,你現在也把我當成一個女人看?”

  “沒錯,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

  “你說的沒錯,只可惜....”

  夢鈺剛說到這里,和尚忽道:“不好,那群狼狗又跟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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