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鬼認為,國已破,家已毀,但只要人在,心不死,萬事即有逆轉之時。
他對大家道:“諸位,爾等皆是邀月國最后的希望,如果明天你們就那樣沖進去白白送死,那對你們,還有那在十萬大山中翹首遠盼你們安全回歸的數十萬姊妹,你們對得起她們嗎?還有,你們這些散修,歷經幾十年,甚至是百年的修煉,才有得今天這么點成就,如此往里沖,難道就是你們最初修煉得道的最終想法?墓鬼我其他不能保證,但我愿以我畢生的心得,來指引大家修煉,一旦大家都修煉到了極點,我們再回頭找九國聯軍算總賬!這樣豈不是更好?”
但年連莛卻認為:女王,乃是神靈派來的使者,她有難,若不救,縱然你有一萬個理由又如何?退一步說,她若不幸,那將意味著邀月國將徹底覆滅,國已滅,家已破,與其做為人恥笑的亡國奴,不如轟轟烈烈放手一搏做個邀月國的壯士,再則,說不定眾人的虔誠,可以感動神靈的心靈而救得女王。
他們兩人的爭論,很快就使得眾人分為兩派,大多數人還是贊同年連莛的話,蠹獄,以及少部分散修則漸漸同意墓鬼的意見。
按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子夜時分,墓鬼雖為月峰們的前輩,年連莛論輩分還得叫他為祖師叔,但年連莛等人齊心一致,一定要沖進去就女王,他也無力阻止即將發生的悲劇。
墓鬼見狀,搖頭嘆息。最后,墓鬼決定,愿意跟著他走的,明天一大早離開靈島,愿意跟著年連莛的,那就聽候年連莛的命令。
于是,大家不在爭執,只待明天,該干嘛的,就干嘛去。
如此,篝火旁才有如此之安靜。
篝火在不停的發出噼啪的燃燒之聲,大家伙圍坐在四周,靜靜的,各自想著心事。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警戒的年輕散修卻匆匆來到行瀾前道:‘“行瀾姐,外邊的路邊有一個瘋子,老是在喊著你的名字。”
“瘋子?喊我的名字?”行瀾抬頭頗為奇怪的問。
“是的,行瀾姐,那個人喊魂一樣,沿著山梁一路喊來,他說他叫蛤蟆,他急著找一個叫行瀾的人,行瀾姐,他不會真的是找你的吧?”
“蛤蟆?他如何來到了靈島,難道和尚也來了?快,你趕緊把他找來。”行瀾吩咐。
“好的。”
不一陣,一個嘴巴奇大,嘴巴暴大的人帶到了眾人面前。
“蛤蟆,果真是你!你為何來到了靈島?”行瀾起身驚訝問道。
蛤蟆一看見行瀾,話未說,卻先哭道:“嗚嗚嗚,行瀾姑娘,行瀾姑娘,我終于找到你了,終于找到你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都想上吊了.....嗚嗚嗚.快,快去救我我師傅!嗚嗚嗚....”
那蛤蟆,在行瀾和墓鬼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后,漫山遍野,如同蒼蠅一樣到處瞎找,從下午一直找到晚上,依然沒有一點頭緒,蛤蟆急得想自殺的心都有,萬般無奈之下,想到小時候自己捉迷藏的時候,媽媽找不著自己就會一路喊叫,然而尋得自己,接著就是一頓狂揍!現在他也是采用這個最原始,也最有效果的方法,被那名警戒的散修聽得,從而萬幸的見到行瀾。
“蛤蟆,別哭,別哭,和尚他怎么了?我不是讓你們別來靈島的嗎?你把事情好好說一遍。”行瀾急問。
蛤蟆這才止住哭,道:“是這么回事,我師傅他進了廟堂了!”
“進廟堂?”蛤蟆的話,不但令得行瀾變了臉色,連墓鬼等人也豎起了耳朵。
“是這樣”蛤蟆兩人的如何來的靈島簡單說了說,而后又道:“我師傅說,他進廟堂為的是冒充那個劊子手,然后,行刑時,將女王劫出來,他叫你們在西邊的那大樹邊接應他.....”
“你說什么?!!!”墓鬼第一個跳了起來道,“快,快!快,你說清楚點!”
蛤蟆被墓鬼的反應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趕緊將和尚的具體計劃跟墓鬼詳細說了一遍。
墓鬼聽罷,先是緊張的思考著,年連莛等人一時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有人混進廟堂,并且扮演那劊子手撈人,那絕對只有瘋子才能想出的主意。
這也是個絕妙的主意!
年連莛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可言喻的狂喜!只是他不知道,那個神通廣大的和尚究竟是誰?其他人聞言,也是立刻喜不自禁,如此,絕望之事,而今看起來似乎有了轉機!
墓鬼想了一陣,仰天狂笑道:‘蒼天有眼!有眼那!天意,真是天意!我們不能從大陣中救人,但只要有人將女王帶出,我相信,憑借著我等現有的實力,救出女王離開靈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年輕人,告訴我,你的師傅叫什么名字?”
“我師傅叫和尚。”蛤蟆道。
“我知道你師父叫和尚,我問的是你師父的名字是什么?”
“他的師傅叫東郭諸葛!他還是邀月國的霄龍將軍!’行瀾在回答的時候。淚花已經浸透了她的雙眼,此時,她不知道,她的那淚花究竟為什么而流,是激動,是釋然,是慶幸,是擔心,還是柔情.....
‘什么?那和尚是東豬!!!!!!!”那些散修可能不知道東郭諸葛的名字,但是年連莛等人豈會不知?除碧霞和土撥鼠外,他們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
“東豬不是死了嗎?他為何還活著?.....”
“不會搞錯了吧?”
“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霄龍將軍命長,他是屬貓的,他哪會那么容易死?哈哈哈....”土撥鼠笑得最為得意。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碧霞。”年連莛問。
“是這樣,當初我們探得的消息,認為東豬確實已經死了,并向陛下發回了他已死的情報。可是土撥鼠并不相信他已經死了,結果我們一路追蹤,發現了他的一些蹤跡,可始終沒有見到他的面,不久,不落城被破,我和土撥鼠趕了回去,這事就這樣給耽擱了,天可憐,他真的沒事!而且還混進了廟堂,這太不可思議了!”
此時,行瀾也道:”國師,這幾天,我們一直為救陛下勞心傷神,我也沒有將和尚的事情說給你們聽,我奇怪的是,為了不讓他來靈島,我明明給他弄一個軟禁他的陣法,他如何破了我的陣法?”
蛤蟆胸脯一挺道:‘哼,行瀾姑娘,你做人太不地道,你也不看看,就你那點陣法,還是困不住我師傅的!”
“好了。諸位,現在先不要扯一些次要的事情,蛤蟆,我問你,你師父的功力究竟達到什么級別?”
“這個.....”蛤蟆撓頭。
“祖師叔,我想,和尚的功力級別,您應該最清楚,他說在陰變山中,他曾經見過你,并且您還為他的一個同伴治過病。”行瀾接口道。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他!”
“祖師叔,您見過他?”年連莛問 “是的,我在陰變山見到他的時候,發覺他給人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他看上去只像個普通武者,可細細一看,他似乎又是個修能者,可我們再觀察,他好像又不是修能者,可為何他身上又有強大能量的表現?況且這種能量我們又感應不到,這令我非常奇怪,非常奇怪!”
“是的,祖師叔,我一看見他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當時,守衛不落城的時候,東豬可以輕而易舉的拉開神功,我就懷疑他是個修能者,可從各方面說,他又根本不像個修能者。”
“祖師叔,還有更奇怪的一點,我從仙級初期直接跳到仙級后期,也是和尚體內那龐大的能量所賜,但是,他自身需要調出能量時又小的可憐,他連寒江門初級仙級修能者的一招都接不住...還有,我感覺那體內有一種東西,可以吸收天地間任何的能量,不管大小,通收不誤...”她將和尚輸送能量的事情也說了一遍。當然,行瀾肯定不會把她和和尚之間的那點床地之事也說出來。
墓鬼等人聽完愈發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