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裂剛好準備出院子,幾乎和蛤蟆撞在了一起。
“媽呀,來得那樣快?你看清楚了沒有?”楊裂邊說,邊急急的扯住蛤蟆走出院外。“猛男,你小聲點,小聲點!千萬別讓和尚聽見!”
“為啥不讓師傅知道?!”蛤蟆莫名其妙。
“你這個人,就知道玩女人!你難道不知和尚的性格?他若是知道有人來找他麻煩,肯定會死要面子和別人死頂,可你看,和尚現在連走路都走不穩,他如何是人家的對手?快說,寒江門的人在哪里?”楊裂緊張的問。
“剛才,翠云茶樓的一個伙計剛才告訴我,說,不久前,他們的茶樓來了兩個人,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還有一個身材矮小,長得就像只老鼠的男人。這兩人一進門就向他打聽,茶樓里這段時間有沒有見過一個邀月國的光頭男人。他們喝茶的時候,伙計親耳聽得那個女的說:如果找到和尚,一定將他殺了。等那兩人走后,那伙計就急急找到了我。”蛤蟆道。
“那個伙計怎么說?”
“他還能怎么說,我都將他們買通了,只要有人問師傅的蹤跡一概說沒有,可那伙計又說,那兩個人是挨家挨戶的去問師傅的蹤跡,師傅在苦媧鎮這么出名,遲早會被他們問出,瞧她們的架勢,應該知道師傅就在苦媧鎮,只是她們一時尋不到而已。所以,我才急忙回來報告。楊哥,我們該如何是好?”
“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一個像只大老鼠的男人?”楊裂雙手抱胸,在原地不停的踱步。而蛤蟆則張大嘴巴,眼睛隨著楊裂的走動來回轉動。
“來著不善,來者不善那!能夠派來對付和尚之人,絕對比雷山五魔更厲害!為今之計,我們只能....”楊裂欲言又止。
“跑!趕緊跑!跑得遠遠的!”蛤蟆接過了楊裂的話。
“果然是個猛男!可眼下我們該往哪里跑?”楊裂苦笑道。
蛤蟆尋思一陣道:“我們只能向東,西面是陰變山,南北面是老林子,都去不得。這樣,七靈城是我的老窩,沒錯,就往七靈城跑!”
楊裂尋思一陣,笑道:‘聰明,果然聰明!就這么辦!可是,和尚是個死心眼之人,非要等到籪赫出山不可,若無端端的讓他去七靈城,他未必肯。退一步,籪赫真出山了,而我們卻不在苦媧鎮,咋辦?”
“啊哈,這好辦,你也不看看本蛤蟆大師是干哪一行的!我們做買賣的,信息最重要,不要說籪赫出山,就算是只母蚊子出山,不論我在哪,我也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消息,這么吧,我在苦媧鎮再雇些線人,只要籪赫一出山,叫他們立即飛雕傳信,至于你說師傅不愿去七靈城,難道你就不會說,籪赫此刻在七靈城現身?他只要一聽到這句話,保準跑的比咱兩還快!”
“要得,要得!蛤蟆。你不但是個猛男,而且是個聰明的猛男!你趕緊去弄一帶著篷布的馬車來,我們悄悄的出鎮。”楊裂欣喜不已。
“得令!”蛤蟆折轉身,急忙張羅去了。
楊裂剛回到院子,卻見嵐溪出的房間,問:“你剛才和蛤蟆嘀嘀咕咕干什么?”
楊裂用食指在嘴邊示意道:’小聲點,等下我不論說什么,你都不能尖叫!”嵐溪雖然好奇,但還是點頭,于是楊裂將寒江門殺手的出現,以及他和蛤蟆的應變措施給嵐溪說了一遍。說話途中,嵐溪數度想驚叫,都被楊裂強烈的眼色止住。
隨后,嵐溪同意了楊裂的意思,道:“可蘇凝姐姐怎么辦那?她要不要去七靈城?”
“這個,她有個老母親呆在苦媧鎮,最好別去。”楊裂道。
“可是,蘇凝姐姐會同意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不!我一定要跟你們前去!”蘇凝不知何時站在兩人的身后,把個楊裂和嵐溪嚇了一跳。
楊裂見狀,只好點頭,他知道,蘇凝是一根筋之人,認準之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于是,蘇凝急忙出院子,回家中安排她的老母親去了。
大約一炷香時間過后,蘇凝回到了院子,而蛤蟆也弄來了一輛嶄新的,由四匹馬驅動的篷車。和尚此刻的傷情雖然好轉了不少,但是走路仍然歪歪斜斜,需要人攙扶,當他聽到楊裂說,籪赫等人已經到了七靈城時,自然高興不已,恨不得立即飛到七靈城。唯一令他不安的是,自己的傷勢不知何時才能痊愈。
幾人稍稍整理一陣,馬車緩緩地離開了這座宅院,穿過繁華的大街,朝七靈城而去。
楊裂等人順利離開了苦媧鎮,但是他和蛤蟆,嵐溪等人卻沒有仔細分析下那兩個殺手的來歷,他們也沒有親眼去偵察一下那兩個殺手的具體外貌,伙計怎么說,他們就怎么聽,根本原因,那是他們太緊張了。他們如果稍稍分析和考證,定會得出貓膩,因為寒江門里根本沒有女修能者!還有,那個長的像只老鼠的男人卻是個邀月國膚色之人。
不用說,伙計口中的那兩個殺手定是一路苦尋東郭諸葛的碧霞和土撥鼠無疑。
且說碧霞和土撥鼠自從離開霸御城后,一路尋尋覓覓,覓覓尋尋查詢東郭諸葛的消息,到了滇皖國邊境,她們打聽到,真有一個和尚帶著一群孩子,女人過了邊境,那天,回答碧霞的那個邊境指揮官剛好是放和尚過境的大胡子,在他的描述之下,那和尚的外貌和東郭諸葛極為相像,碧霞和土撥鼠聽后,狂喜的差點將大胡子抱起來親吻。
只是,大胡子的話,只能說,東郭諸葛極有可能活著,那并不能證明那個和尚就是東郭諸葛,況且東郭諸葛哪有那么多老婆孩子?前一個疑點未除,新的疑點再生,因此,碧霞并沒有將這個重要消息告訴傳回不落城,她需要等到證實后,再做定論。
可惜,兩人一過西域巫魔國和滇皖國的邊境,前面出現了三條岔道,一條通往鍪北城,一條通往卡挪城,最后一條通往冰峰城,結果,她們跑到了卡挪城,而和尚等人卻去了鍪北城,等兩人再折轉來到鍪北城,苦尋之下,終于得知和尚跟隨震山鏢局的人去了苜淵國,于是兩人,更加小心仔細的一路問詢跟來,到了陰變山口,知道和尚等人進了陰變山,碧霞無奈,也只好跟著進山,不巧,她們也迷路了,好在,碧霞是個能量師,會御劍飛行,如此,她才帶著土撥鼠出了陰變山來到苦媧鎮,好不容易打聽到和尚的蹤跡,人家又告訴她,和尚突然失蹤了。
為此,兩人的沮喪和無奈可想而知。尋人不著,碧霞的脾氣再好,難免會發泄火氣,那個伙計聽得碧霞要殺和尚的話只不過是泄憤的氣話。
世上很多事情,都有著冥冥天意,若是楊裂和蛤蟆細心點,鎮定點,不要急著離開苦媧鎮,若是碧霞將東郭諸葛極有可能還活著的情況傳回不落城,那或許后來就不會發生一場巨大的悲劇!
七靈城離苦媧鎮,大約有兩百公里左右,路面多以山路為多,但寬闊,平坦,因此,楊裂等人趕著馬車,于下午的二點出發,在凌晨的二更時候,便到了七靈城。
七靈城是座中等規模的城市,人杰地靈,風景秀麗,人口大約五十萬。
她的地理位置剛好處在舞赤江和殺龍江(當地人對兩條江的稱謂,舞赤江,自南向北,殺龍江自西向北,兩條江匯合在一起后,人們又稱為赤龍江,滔滔赤龍江的最終歸宿是將南北大陸一分為二的暴流海峽最東段,因此,若要前往暴流海峽,通過赤龍江,順水而下,也可到達。,這里需要說明一下,暴流海峽的支流很多,赤龍江不過是其中的一條)匯合處。
和尚到達七靈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蛤蟆趕緊把籪赫給找來。但蒙在鼓里的和尚哪知道這是楊裂等人的權宜之計,他當然看不到籪赫,而楊裂這告訴他,籪赫在七靈城冒頭后,又忽然不見,他已經叫蛤蟆派人全城搜索,和尚無奈,只好靜下心來靜養,他也清楚,就算見到了籪赫,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干不了護鏢的活。
和尚的新隱蔽點,蛤蟆安排在了七靈城郊區的一座私人莊園,這也是蛤蟆家族的財產。這里,用現代的人話來說,屬于高級別墅。設施齊全,林多,安靜,優雅,空氣清新,還能看到像根藍色飄帶,緩緩向北的的殺龍江。
對于和尚的到來,蛤蟆的服務可以用五星級服務來形容,從吃的,用的,穿的,休閑娛樂等,他無微不至。莊園的下人眾多,但蛤蟆很少有吩咐他們來為和尚服務,凡事必親力親為。撇開蛤蟆的心誠不說,和尚知道,自己已經殺了楚峭的兒子,萬一寒江門的找上門來,那對蛤蟆,甚至是他的家族,都是莫大的威脅。
為此,和尚真的有些感動。但,他能收他為徒?就算收他為徒,自己教他什么呀?!和尚真的有些頭疼,他不想欠蛤蟆的人情。
和尚想不到的是,他的這一等就是四個月,一直從嚴酷的寒冬等到春暖花開,初夏漸臨,也沒有見到籪赫的影子,在嵐溪和蘇凝的精心照料下,他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唯獨那只右手活動受限,使不出氣力,那手臂上的可怕黑色依然占據了他的半只手臂。只是比起前一陣整條手臂動彈不得,這算是好轉了許多。
難道籪赫被寒江門的人干掉了?或許她們已經回到了苜淵的都城?和尚在苦苦地思索著。
而知道內情的楊裂等人,想說,又怕和尚罵,不得已,只能一直隱瞞,然而,時間拖了那么長,再隱瞞,和尚已經無法忍住。平時火氣也大。他準備離開七靈城,往苜淵國的都城尋找籪赫。
正值此時,一條更加讓和尚心煩的消息突然傳來,上個月,不落城被九國聯軍攻破了!九國聯軍的人俘獲了大量的邀月國戰俘和美女,財寶等等。
當和尚從下人的嘴里無意中聽到這個消息后,頓時僵在原地,動彈不得!等他清醒過來后,暴怒道:“籪赫,你這個混蛋,你壞了我的大事!你這混蛋,究竟死到哪里去了?這下該如何是好?”
嵐溪聽聞,再也控制不住,將實情道出,和尚聞言,左手將楊裂整個人都提起來,舉起的高高的,準備將他當做麻袋甩,嚇得楊裂哇哇亂叫!最終,和尚將楊裂無力的放下,跌坐在椅子上,長吁短嘆。
“我真是蠢,籪赫不出山,我就死等!明知道不落城被百萬大軍圍困,時刻都有破城的危險,我為何不先去不落城?為什么?”他的話,一半是對自己說,一半是對楊裂等人說。
如今,不落城被破,那自然是去不成了,籪赫,也不知道是否永久的呆在陰變山中。和尚很迷茫,往后的道路,他該如何走?
眼下,和尚如今最關鍵的問題是,女王,邀月國的女王究竟是生還是死?
煩惱抑郁了幾天后,這夜,和尚呆在自己的臥室,看著窗外在清風中搖曳的樹葉靜靜出神。他的旁邊,站著蛤蟆和楊裂。
良久,和尚扭過身道:“蛤蟆,你現在多了一個任務,請你不管用任何的辦法,代價,手段,一定要打聽到邀月國女王的下落!”
“好的,師傅!我一定照辦!”蛤蟆拍著胸口說。頓了頓,他又道:“師傅,我看你心情不太好,要不,我帶你去城里散散心吧。”
和尚聽完,想了想,幾天來一直黑頭黑臉的臉終于露出了一絲苦笑道:‘也好,我們出去走走。”蛤蟆聽罷,喜道:“好,我帶路!楊裂,你在這里看家。”楊裂撇撇嘴,算是答應。
剛出門,正好嵐溪也來到這里。一見和尚等人要出去,也鬧著要出去散心。籪赫的失蹤,對嵐溪是個巨大的打擊。
和尚拗不過嵐溪,便點頭答應。
坐著馬車,來到七靈城的最繁華地段,蛤蟆帶著和尚和嵐溪進了一家叫‘天上人間’的豪華茶樓,這坐茶樓不同于普通茶樓,她的功能類似于現代夜總會,集娛樂,吃喝玩一體的多項功能。當然,這只是打個比方而已,畢竟昆魔大陸還沒有到我們想象中有那么多花樣。
天上人間最大特色的地方在于,她有一座古色古香,裝飾華麗的方形歌舞臺,就像我們現在的音樂現場會的舞臺,天上人間最有能耐之處就是能請到昆魔大陸各地能歌善舞的美女來這里表演。不用說,這里的門票也是天價。
今夜,這座歌舞臺的下邊的三百來個座位,爆滿。
蛤蟆花了大價錢,給和尚和嵐溪買了兩張第一排正中靠歌舞臺的坐位,那前面還放著一張精致的茶幾,上面擺滿了精美的糕點。
和尚心情不好,本來不想來這樣的場所,無奈被蛤蟆硬拉著進來。
歌舞臺并不高,大約為一米上下,舞臺四周插滿了的蠟燭,舞臺的上方,也掛滿了由各種色紙圍成的燈籠,將整座舞臺照的光怪陸離。
和尚坐的位置,即可聽歌,又可仔細的觀賞美女跳舞,二蛤蟆本人卻沒看,他出去為和尚把風,看看有沒有寒江門的人跟來,看來蛤蟆拜師學藝的誠心真是沒的說。
歌舞表演在和尚坐下不久,便在一個妖里妖氣的報幕男人引導下開始。正如蛤蟆所說,這里絕對是欣賞歌舞的最高級別之場所,令人眼花繚亂的各地風騷舞女,歌女在那張不大的舞臺上搔首弄姿,盡顯女性本色!
不知因為和尚心情實在不好,還是怎么回事,剛開始和尚還能有些興趣,可越往下,他覺得臺上的那些東西越粗俗,正待離去,此時,卻聽得那個妖里妖氣的報幕人出來道:各位爺!今晚天上人間最美,最能舞的超級寶貝登場了...我敢說,她是昆魔大陸第一舞姬,世上無人能比!她,來自遙遠的西方,她來自昆魔大陸美女國度邀月國!她來直最神秘的,但也是人間一大遺憾的不落城.....”
在報幕人所有的贊美之話中,和尚啥都沒記住,他只記住了一個詞:不落城!
臺下,頓時轟然一片,無數男人再喊叫:“美人美人,快出來,快出來!我們今晚就是為你而來!快出來.....”
在一片瘋狂的傲叫聲中,一名女子身著淡淡的藍白連衣裙,手抱著一把琵琶,緩緩地從幕后來到了舞臺中央。
和尚定眼一看,心中砰然心動,這個女子身材羞仙,嬌艷賽花,一顧一盼之間,令人浮想聯翩。真的是太美了,嵐溪已經算是美女的頂級品,但是一跟她想比,立刻遜色不少,只不過,她的眉宇之間,哀婉,憂愁明明白白地寫在那里。
她上臺,和別的歌女,舞女不同,需要和臺下的看客隆重介紹,或者打情罵俏一番,她一上來,便席地坐在舞臺的紅地毯上,將琵琶抱在胸前。開始了她的第一個表演部分:彈唱。
隨著,那猶如高山流水般的琵琶聲響起,女子開始吟唱。只聽她唱到:
月兒呀,你今日為何不顯現,風兒呀,你今晚為何不為我捎信,情人呀,你可知道,我已經遠離家鄉,四處漂泊,愛人啊,你是否已將我拋棄,是否已經忘記了我們的風情,可憐的人啊,我現在祈求風兒為我做伴,月兒帶我回家,回到那養我生我的故鄉,可是月兒風兒卻告訴我,月兒她在流淚,風兒她在嗚咽,她們無力帶我回去,家鄉啊,血流成河,遍地枯尸,風兒不忍看見,月兒不忍睜眼...
歌聲悅耳,凄美,動聽,和尚聽著,聽著,他忽然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
那女子唱著,唱著,眼淚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慢慢的落下,落在那琵琶上,慢慢地滴在紅地毯中,悠然不見!
悲情凄涼之下,臺下的很多看客們忍不住了,開始發牢騷,緊跟著大喊:“不行,不行,換,換歌,換一首’男女抱抱腿‘的聽聽...”
在亂七八糟的哄鬧聲中,女子被迫停止了彈唱,準備進行她的第二個表演,舞蹈。誰知,她剛把琵琶放到一邊,臺下一名看客高叫:’衣服穿得太多了,得脫掉外邊的衣服再跳!”
這家伙的倡議立刻得到了眾看客的一致通過,又開始起哄:“脫,趕緊脫!....”
臺上女子聽聞,也不說話,收拾起自己的琵琶,轉身想回后臺,這時,一個彪悍的年輕看客突然從座位上,跳上舞臺,抓住她的手道:“慢著,我們今晚可是話了大價錢,專門來看你跳舞的,你這樣做,啥意思?要不這樣,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出一萬金幣,你到我們府上去!”
聽到年輕看客的話,下面頓時響起:一萬算個屁,我出三萬!三萬算個球!我出五萬,我出八萬,我出十萬......
“對不起,我只賣藝不賣身!”女子強壓怒火,大聲道,說罷,欲掙脫而走,舞臺的老板也出面勸解,哪知那年輕看客根本不買賬,他抓著女子緊緊不放!
臺下,立刻鬧翻了天,就在這當兒,那臺上的年輕看客,突然大叫一聲跌倒在地上,眾人看時,只見他的臉上滿臉是血,他的鼻子好像被人擊碎了!
立刻,臺下,鴉雀無聲,那年輕看客捂著鼻子,四處尋人,看看是誰將他的鼻子打爛?眾看客也奇怪,為何他的鼻子灰無緣無故的爛掉?不一會,那受傷看客似乎想到了什么,再不爭執,跳下舞臺,落荒而去。
他一走,女子才得到了解脫,準備回后臺,當然,她也希望能找出給他解圍之人。猛然間,她將目光定格在和尚臉上!
極短時間之內,她看和尚的眼神連變數下,驚喜,激動,疑惑,接著又是狂喜,跟著,眼淚奪眶而出!她只呆了呆,突然疾步跑下舞臺,來到和尚身邊,不知是由于過度的激動,還是怎么回事,她盯著和尚的臉看了好一陣道:“東豬,霄龍將軍!是你嗎,是你嗎?”
聽到這樣的稱呼,和尚當然傻眼,剛才教訓年輕看客的的確是他!可他一時沒繞過彎,為何這個女子會叫他東豬,霄龍將軍?
“我不叫東豬,我也不是什么霄龍將軍,姑娘,你認錯人了吧?!”和尚下意識的回答。
那女子愣住,又看了看他身旁一臉醋意的嵐溪,道:“東豬,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遠璃啊!”
“我,我真不認識你,對不起,姑娘....”和尚還沒有轉過彎來,只能這樣回答。
看著和尚一點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遠璃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自古有了新人忘舊情,我算是見識了,枉費女....”遠璃說了那個女字后,就沒有再往下說,而后,再次看了看和尚,帶著令人心碎的悲傷和失望離開了舞臺。
在遠璃轉身的瞬間和尚終于反應過來,拍著自己的腦袋暗罵:呆貨,這個女人一定認識自己!
罵完,轉而大喜,他必須將她帶離此地,這樣,他也能了解自己的過去!
如何才能將她帶離?和尚有些痛疼。這時,恰好蛤蟆在外邊聽到里面鬧哄哄,又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沖出來,以為發生了什么事,趕緊進來查看。
“蛤蟆,你給我去找這里的老板來!”和尚急道。
“行,我這就去。”蛤蟆雖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但依舊照辦。
在天上人間的會客室里,和尚見到了這里的老板,那是個長著一副三角眼的高大,陰險的漢子。
得知和尚的意思后,三角眼一口回絕道:“不行,她可是我們花了四十萬金幣從九國聯軍的手中剛剛買來的!”
“不,我一定要帶她離開!請你開個價!”和尚堅決的繼續請求。
“對不起,你就是出多少錢我也不賣!”
“是嗎?我的脾氣不太好,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和尚說完,左手一揮,那張厚厚的花崗巖茶幾立刻變成齏粉,三角眼見狀,臉色立變。
“狄老板,你不要那么固執,你買她回來,不就是賺個錢唄,這樣吧,你開個價,只要合理,我們照付。”蛤蟆在一邊說道。
“那就一百萬!”三角眼道。
“不,就四十萬!剛才讓你開價你不開,現在晚了!”和尚惡狠狠地盯著三角眼。
三角眼見狀,嘴角像抽筋似的抽動了幾下,只好點頭答應,因為他已經被和尚的凌厲眼光嚇著,他一相信,如果自己此刻敢說半個不字,自己的下場和那張茶幾一樣。
來到舞臺凌亂不堪的后臺,和尚和嵐溪找到了默默呆在一旁卸妝的遠璃。
“跟我們走吧,我已經替你付了贖金。”
“我憑什么跟你走?!”遠璃冷冷地說道。
“別這樣,我知道,你認識我,對不?”
“誰認識你,我是認錯人了。”遠璃的口氣依然冰涼。
“好吧,就算你認錯人了,但我需要了解一些有關不落城的消息,還有,邀月國女王的消息。”
“你為什么要找女王陛下?”遠璃停止了站在梳理秀發的手。
“我想問她一些事情。”
“什么事?”
“有關我過去的事情。”
“你過去的事情?”遠璃扭過頭,怔怔地看著和尚。
和尚點點頭,道:“遠璃姑娘,并不是我不認你,我真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我之所以贖你出去,為的就是搞清楚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遠璃看著和尚眼睛,一直看著,直到感覺和尚不像在說謊。她才說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時,嵐溪一邊道:’遠璃姐姐,和尚真的什么都忘記了,我可以作證!”
遠璃聽罷,緩緩地站起身。忽然用顫抖的手,慢慢舉起,慢慢地,摸到了和尚臉上,邊撫摸,邊看,她就如欣賞一件陌生而又熟悉的藝術品一樣,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終于,遠璃哇的一聲,撲進他的懷里大哭。邊哭邊道:‘東豬,東豬,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她們都說你死了呀!我剛才看見你,我就像在做夢,可你又說不認識我,東豬,你真的活著,真的活著,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和尚被遠璃的過于親熱的宣泄動作弄得不知所措,但他只能拍著她的背,不停安慰。而嵐溪在一旁,對遠璃恨得直咬牙。
好不容易,等到遠璃的情緒平息下來后,和尚帶著遠璃離開了天上人間,回到了蛤蟆的莊園。
一回到莊園,和尚就迫不及待問起了有關自己的一切,等問完這些,和尚將話題切換了最關鍵的問題:不落城如何陷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