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夜深的時候,椒容和寒林子并未入睡,她們兩卻來到和尚的房間。
“你們怎么了,為何不睡?”和尚正盤坐在床上,見到兩人進來,笑著起身迎接。
“你不是一樣沒睡?看見你的房間燈亮,所以過來看看你。”椒容笑道。
“看我,都這么多天了,你們還沒有看清楚本大師的模樣?是不是不舍得我走啊?!”和尚笑應道。
在六個女俘虜中,椒容是最有心計的一個,和尚見她深夜帶著寒林子進屋,必定有事要談。
“和尚,別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們姐妹幾個總覺得,你的這次出門應該不會那么簡單。”椒容說道。
“那當然不會那樣簡單!別人一下子給你一萬金幣,你以為那金幣是泥巴做的?”和尚回答。
“可你明明知道,越重的酬勞,危險越大,你為何還要知難而上?你以為你是再世菩薩?”寒林子性急,不悅的說道。
“寒妹,你不能這樣跟和尚說話。”椒容轉頭道。
“我,我這不是為他急嘛!我在外邊聽說,那震山鏢局只是個三流的鏢局,也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樣招兵買馬,他們出手那樣大方,一下子就是一萬金幣,那說明,他們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才到處拉人,他倒好,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就去跑鏢!”寒林子知道自己態度不對,但是,她的確很急。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寒林子為我擔心。謝謝了,謝謝了,寒妹子,看不出你竟然這樣疼人!不枉我和尚渡了你一把。”和尚大笑道。
“你,你,和尚,我是認真的!你能否將那些金幣都退還給人家,我們另想辦法。”寒林子跺腳急道。
”對啊,和尚,今天聽到你斗那什么紅磷獸,我就已經是心驚肉跳。你是否可以再考慮考慮?“椒容也在一邊道。
“得了,你們別勸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已經決定了,跟他們跑一趟。”
“可你要其中的危險!你若有事,我們于心何安?你這樣做,可都是為我們以及那些孩子呀!”寒林子道。
“沒有什么于心何安的說法,椒容,寒林子,或許你們認為我這樣做很仗義,很夠意思,但是,你們也要知道,我的這條命是宛梓從雪地里給撿回來的,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危險,對于我來說,算什么?況且,震山鏢局的這趟鏢,也就不一定像你你們說的那樣驚險,弄不好,還是趟游山玩水的好差事也不一定呢!?哈哈哈哈....”和尚依然笑道。
“你一定要去?!”椒容無奈的問。
“對,一定要去,我不去,孩子們就得餓肚子!我現在雖然搞不清我是否是個出家人,但看到那些可憐的小孩挨餓,我不舒服,今晚,看見她們的小肚皮吃的圓滾滾的,我心里高興,就為這,我和尚認為:值!”
“你是個好人,好人必有好報。”椒容嘆息。
“好人?鬼知道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等跑完這趟鏢,我就去一趟不落城。”和尚說到這,臉色漸漸變得迷惑起來。
“就為你腳底那四個字?”寒林子問。
“對,就為那四個字。我想,我得去找女王問問,我究竟是誰,我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叫什么名字,我都得問。”
“興許,女王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腳底板的那四個字,還有可能是你喜歡女王,為了表達對她的愛意,自己刻上去玩玩也說不定。”寒林子勸道。
“你為何有這樣的解釋?”和尚奇道。
“這樣的解釋也不奇怪!我們以前也見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子的迷戀,只不過人家都把他所喜歡女人的名字刻在手臂和胸前,你是個怪物,竟然刻在腳底板!”說道這件事,寒林子笑了。
“有這樣的說法?”和尚皺眉。
“這世上當然有這樣的說法,而且還多著呢!其實,我也不贊成離去不落城,我聽得街上的人說,不落城外,有九國聯軍的百萬大軍將不落城圍得像鐵桶一般,你孤身一人,你如何進得去?若硬穿,那就是送死。”
和尚聽罷,半響不語,而后道:“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去趟不落城!難道你們不想得知不落城的情況?”
“想!我們比誰都想!不落城,那是我們最后的地盤,希望女王她能守得住!”
“大家都說,不落城號稱是昆魔大陸最堅固的城池,可我聽街上的人傳說,不落城守城的士兵守的很辛苦,還說有城破的危險,那這樣,我就更加要去看看。如若女王不認識我,我就為守城增添一點本大師渺小的力量。省的那些混球說我們邀月國的男人沒用!”
“可你進得去嗎?”
”進不去也得進去!只要我完成了這檔鏢,我立刻去。”和尚的話不容半點商量的余地。
寒林子和椒容互看一眼,知道再說無用,無奈之下,閑聊幾句后,便回自己的屋子休息。等椒容和寒林子走后,和尚坐在床上,再次翻起自己的腳底板,將那四個字,顛來復去的看了又看,良久,他搖搖頭苦笑,暗道:難道我真是女王的花癡?那夢鈺又是誰?難不成我的心里一下子裝了兩個女人?這樣的話,腳踏兩只船,就證明自己不是個好人,至少,不是個好和尚....。”
和尚盡管這樣不著邊際的亂想,但潛意識又告訴他,那個女王跟自己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因此,他必須找到她,然后向她說出自己的一切,包括他白天面對紅磷獸時,那不要命的膽大以及自信。
那只有身經百戰之人才能有那樣的心理素質,和尚是這樣解釋砍殺紅磷獸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