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孤月看到秦榮對自己表忠,也是淡淡一笑,說道:“秦榮你這么多年為秦家鞠躬盡瘁,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這是你應得的。”其實秦孤月心里想的是:“你們這些二愣子,被別人一個幻境就耍得團團轉,讓你們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你們啊?
雖然秦孤月可以選擇很多種方法來解決這個困境。
比如讓秦家的私兵挑選出有相術天賦的修煉相術,當時這一點幾乎可不能的,修煉了相術再修煉武道也許還有可能,修煉了武道再修煉相術,幾乎是難比登天,因為身體強大就會壓迫精神,天道和合,此消彼長幾乎是天地定數。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直接招攬一些相術高手進私兵的隊伍,那么秦孤月又會遇到問題:那就是這些相術師的忠誠度問題,要知道,想要招攬相術師,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大部分的相術師都不在乎金錢利益,金子?銀子?這算什么?低級的礦石…還不夠一些高階的相術師做材料的呢!
然而最后一個秦孤月用的辦法,給忠誠度高的私兵領袖發放靈兵,這樣就等于這些武者隨身帶了一個相術師,雖然真實的力量要弱小不少,但至少幻境還是可以勘破的。而且…秦孤月琢磨著像破獄锏這樣的靈兵,估計須彌空間里還有不少,就他草草一看,這個朱雀氣息造成的須彌空間都有了兩件靈兵,何況其他的須彌空間里?
實在不行,他可以去把那些礦石和法寶,還有那些雖然不是靈兵,但也是名品的武器都賣掉,換成實實在在的金銀,然后到拍賣行去買靈兵就是了。這對于秦家的私兵也是一個很好的激勵措施,反正秦孤月少爺現在是徹底地不差錢了。
就在其他私兵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之中,秦榮小心翼翼地將那一柄破獄锏背在了身后,又對著秦孤月鞠躬道:“少爺此恩,秦榮沒齒難忘。”
“好了好了…都說這是你應得的了。”秦孤月這樣一來都有一點不好意思了,急忙讓秦榮站起身說道:“好了,我們去與刑道榮大人會合,今天就不休息了,前面不遠應該就到云水山莊了吧?”
“是的,少爺,前面再過一百多里就是云水山莊的地界了。”秦榮回答道;“我已派出斥候告知祖宅管家劉旺財大人,令他派馬車接少爺回祖宅。”
“呀…太好了。”秦孤月旁邊的蘇溯陡然拍著手笑了起來:“終于有馬車坐了,不用坐秦孤月那匹發癲的馬了!”
“開什么玩笑…”秦孤月抬起脖子,對著蘇溯正色道:“我這匹馬可是精心選出來的,怎么可能是發癲的馬?你惹它不高興了,顛你不是正常?”
“少爺,您的臉…”秦榮出于好意,低聲提醒道。
“啊…又看到了?”秦孤月掃興地又拉了拉衣領,遮住右邊的臉頰,保持了微微弓背的動作對其他幾人說道:“走吧,我們下樓,我們自己騎馬走,不要管這個瘋丫頭!”
至于蘇溯是不是真的就被扔下來,不管不問了呢?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了。
她還是坐在了秦孤月的馬上,這一次,蘇溯自然沒有上次那么緊張了,身體十分自然地依靠在了秦孤月的鎧甲上,一只手輔助馬鞍的鞍邊,另外一只手還好整以暇地摸著駿馬的鬃毛,一副開心的模樣。
秦孤月可就沒有那么高興了,因為蘇溯實在是一個調皮鬼,隔三差五地就伸出手來,隔著秦孤月遮在臉上的法袍衣領,摸了摸那一只紅色的手印,然后那只手一碰到秦孤月的臉,就把秦孤月凍得齜牙咧嘴。然后蘇溯看到秦孤月那一副古怪的表情,就“咯咯”地笑了起來,一股惡作劇得逞的意味油然而生。
“不要亂摸好不好?”小美女再三施為,秦孤月終于有些耐不住,板起臉來看著蘇溯道。
“干嘛呀,人家這是在幫你療傷好不好嘛…”蘇溯笑得壞壞的,一下子秦孤月都感覺是不是自己把這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都給教壞了,她手掌上那個溫度,哪里是給他療傷?簡直就是要把他凍掉一層皮嘛!
“哪里有你這樣給人療傷的?”秦孤月臉色很難看:“而且男女授受不親,你師尊居然沒有教你這個?”
“咯咯…”蘇溯笑得更開心了,“那你干嘛還拿手碰我?誰先拉誰手的?”
“我那是為了拉你上馬好不好?我不幫你,你能夠自己到這馬上來嗎?”
“好好好…你是無心好吧?還有,你的臉又露出來…”
“該死!”
這兩人一路在他們看來是吵架,在旁邊的秦家私兵看來,這可就是徹徹底底的調情了。
只見蘇溯不時伸出手來摸摸秦孤月的臉頰,那可是相當相當曖昧的動作,而孤月少爺似乎也沒有什么反對的意思,似乎是默認了她這樣行為的合理性。
咦,孤月少爺不是一直很講原則的嗎?怎么…
很快私兵們都從跟著秦榮的幾個私兵那里知道了,孤月少爺昨晚是跟蘇溯姑娘住在一起的。這些私兵們看向兩人的眼神又不同了…
這,這位蘇溯姑娘難不成還真的要變成少夫人不成?
這在隊伍中如瘟疫一般瘋傳的流言,在隊伍最前面的兩個人卻是聽不到的,要是被秦孤月知道,恐怕回答祖宅就要喊秦榮回來清理隊伍了…對,好好清理這些沒事愛嚼舌頭的家伙!
就在這時,一匹身軀純黑,馬蹄白色的駿馬躍然來到了秦孤月的身邊。“秦公子!”
秦孤月循聲望去,正看到坐在黑云踏雪上的東南鎮撫使刑道榮,急忙拱手道:“刑大人!”
刑道榮竟是開門見山就問道:“秦公子昨晚上是不是遭到了襲擊?”
“的確如此。”秦孤月也知道沒有必要對刑道榮隱瞞,甚至他還在琢磨要不要借刑道榮的人脈和能力去看看天道盟的底細,于是開口道:“襲擊我的是天道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