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萬古一秋誰言道。
征戰烽煙蕭河起,寒光爍爍今來報,我是沙場一小兵,舉世皆寂血空臨。鐵骨錚錚,問天下,誰是英雄?
唯有大夢一起,萬載春秋!琴鼓響,鐵戈鳴,血濺天穹,劍沖霄漢,血染的江山,萬古的悲嘆,今世誰來把酒言歡,空留遺憾。嘆!嘆!嘆!”
一曲感嘆與落寞的呢喃,不知何時,在秦軒的心中回旋而起,空留了遺憾,萬古的春秋,誰來把酒言歡?只能遺憾。
不知是一種怎樣的心情,秦軒突然想喝酒,大醉一場,在水晶頭骨里,他有了一種感傷,不知是別人感染了自己,還是自己成為了別人。
“那是誰在悲嘆?為何我看到了一座虛無中的大墓,一具染血的尸體,一曲歌謠在唱響,在悲嘆?”
秦軒喃喃,不知為何,他流下了淚水,那是不知的心情,世界宛若在重合,他看到了血染的蒼穹,到處在征戰,血與骨的開篇,一世悲涼的畫卷,誰人來挽,只事了自己,仰天長嘆。
一個血染的男子,矗立蒼穹,到處是白骨與鮮血,舉世皆寂,看不到故友與親人,見不到盛世與繁華,就連敵人都沒有了,血淚揮灑,在蒼穹中若煙花般無聲的綻放。
那是一種何等的悲哀與蒼涼,萬古皆嘆!
“你是誰?為何我會如此的心傷?”秦軒喃喃,任由淚水在灑落,一種很空的感覺席卷,讓他似失去了魂,失去了歡,只事了悲與嘆。
“我是沙場一小兵,一花凋零,一花綻,逝去的春秋,把酒言歡的戰友,唯獨剩了我自己,面對星空長嘆,葬了自己,大夢春秋,下一世的來臨,我們再…把酒言歡!”
聲音的回旋,舉世落寞,難言的傷感,那個血染的身影,在蒼穹中無聲的悲嘆,大墓出現,葬了自己,化為一曲鏗鏘戰歌,來世再把酒言歡。
“你是誰?”秦軒淚眼模糊,輕聲喃喃,心中有一種渴望,他希望那個眸中的身影,轉過身,他想去看一看。
不知為何,他心在迫切,似乎一個秘密在隱藏,將要被發覺,覺,會出現,與那男子有關。
男子的身影在漸漸模糊。
“你到底是誰?”秦軒大叫,聲嘶力竭。
“我…沙場一小兵,葬了自己,大夢春秋,下一世再…把酒言歡!”
“你是誰?”秦軒仰天長吼,那個身影越來越遠,逐漸模糊,秦軒心中像是失去了什么,他知道,自己與那個身影必然有關,不然不會如此,如此的感傷與灑淚,萬古的凄涼。
“我…沙場一小兵,我只想…與我的戰友…再把酒言歡…”
那個身影在遠去,秦軒大叫,越來越模糊,可是就在秦軒失望時,不知為何,那個模糊的血染的身影,突然轉過了身,看了秦軒一眼。
那一眼,天崩地裂。
“怎么可能?”
這一刻,世界在崩塌,他…看到了自己,那個人,竟然是自己,在遠去,一眼的剎那,秦軒心中滔天轟鳴,整個世界在破碎。
“他是我,那我又是誰?”
秦軒無聲的喃喃。
“我…是沙場一小兵,大夢春秋,萬古的一嘆,你…只是你,醒來時,一切遺忘,只活當世,求那天地的…一抹真!”
一個模糊的身影,看著秦軒,在遠去,抬起了手,點去了那一指,兩個世界在觸碰。
“轟隆!”
開天辟地,在那一指點來的剎那,秦軒整個人瞬間轟鳴,陷入了一頓,而隨后,剎那空明,整個古墓第一層,驀然間,霞光億萬縷,天將祥瑞,地涌金蓮,混沌氣繚繞,一片燦爛。
整個天地在復蘇。
與此同時,水晶頭骨綻放出了奪目的光芒,一個個古字在綻放,宛若黃金鑄造,天地在誦經,波紋席卷,蓮花一朵朵,瑞彩千萬縷。
始終盤膝端坐的秦軒,在外人看來,他始終未動過,也未曾說過任何話,仿佛處在不同的世界,可是此刻,他,身上驟然散發出了奪目的光芒。
一個個黃金般璀璨的古字在繚繞,在圍繞著他在誦經,大道在和鳴,流霞溢瑞,十分的空明而燦爛,映照的秦軒超凡脫俗。
“啵”
突然,水晶頭骨發出了一聲輕響,但隨后,一縷縷混沌氣洶涌,宛若開天辟地一般,擴散了這個世界,整片天地在大道和鳴,道音隆隆。
隨著混沌氣的拂過,成片成片的山脈在出現,古木在演化,瑞獸仙禽在以一種說不清的手段出世,古墓第一層,剎那間,演化為了一方真正的祥和凈土。
這里一片燦爛。
而此刻的秦軒,卻是在心神中,突然多出了許多的經文,一個個古字在他體內綻放,在散發著光芒,有神魔在誦經,將他映照的晶瑩而剔透,仿若寶玉雕刻,十分璀璨。
一道道混沌氣若銀河垂落,沒入他的身體,他的修為在以一種可以見到的速度增長,而這一切,都是來源于那一指。
“那個人,是誰?這些武道經義是他傳給我的嗎?”秦軒喃喃,一個個古字在誦經,讓他空明而禪唱,剛才的一切已然全部忘記,或者說是被…鎮封了。
秦軒感受著經義在心中誦鳴,對于修煉一途更加的通徹了,在混沌氣的洶涌下,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再修煉了一次。
而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實力才更加牢固,這是別人永遠都尋求不到的造化。
“那個人似曾經轉身了,看了我一眼,可是為何我沒有任何映像?”
秦軒心中喃喃,有些疑惑,他發現自己似乎忘了一些記憶,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個模糊的身影,一個大墓,萬載春秋,一首悲嘆的歌謠。
“我是戰場一小兵…一個小兵嗎,為何沒有絲毫映像了?”
秦軒心中一嘆,而隨后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身體流轉間的經義上。
大道在禪唱,風在輕拂,吹去了歲月的痕跡,所有人都在變化,綻放著光芒,有道經在身體誦出,整個人都變得璀璨。
“原來…這就是我們生活著的世界…”
不知何時,一聲輕嘆在圣泉旁響起,那里,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中年,一個青年,都極為的普通,看著遠處那水晶頭骨,綻放著奪目的光芒。
“我是沙場一小兵,也難為他了!”
青年長嘆,他,正是道祖鴻鈞,一個化身,此刻目光里復雜無比,因為他看到了別人所看不到的世界,此刻在這里,終于得到了印證。
中年男子,秦軒的師尊,也是一聲長嘆。
“是啊,這個世界,原來是這個樣子,葬了自己,演化了天地,大夢春秋,尋求一個真,從而等著下一世…再把酒言歡!”
“原來我們…是如此,看到了一切,不知為何會傷感…”
兩人長嘆,目光悠遠,看著水晶頭骨里的秦軒,萬千感慨。
“他是他,但也不是他,因為他…已經死了…”
“是啊,他葬了自己。”
“不知外面的天地怎么樣,還是一片枯寂嗎,如今的我們,可以走出他的這片天地了,已經超脫,路,也已經找到,通向外面的星空!”
“路,早已在腳下。”
兩人的話語,滄善遠,若是別人在這里,可能會一頭霧水,因為他們眼里的世界,不是兩人眼里的,他們看不到。
“沙場一小兵,他成全了我們,讓我們于他的‘大夢春秋’里蘇醒,雖然還沒覺醒記憶,但是,我們欠了他一個天大的情!”
“你,已經是他的師尊!”
“我說過了,他,不是他,他只是他自己。”
“是啊,他只是他自己,原來…我們早已隕落,在這里又得到重生。”
“他葬了自己,成全了我們,而只有到了我們這一步,才能真正的超脫,尋求真相,所以這一切,還是葬在記憶里吧!”
“沙場一小兵,在最后消散時,那一眼,我始終在傷感,我們是他的戰友嗎?”
“是,為何不是?”
“那我們為何不在這里,與他…把酒言歡一場?”
“我們早已是戰友!”
一個玉桌于虛無中出現,落在大地,上面擺滿了佳肴,有酒。
“沙場一小兵,這杯酒,我敬你!”
“可能我們不曾相識,但我們曾經是戰友,一起戰斗過,雖然我還不知道一切,但這杯酒,我代表這里的天地眾生,敬你!”
兩人舉起了酒杯,對著水晶頭骨所在的方向,灑下了酒水。
“沙場一小兵,你成全了我們,等我們超脫,走出屬于你的這片天地時,我會盡我所能,將你復活,因為…我們是戰友。”
“有我一份。我會告訴其他戰友,沒有你,我們不可能蘇醒,而秦軒,他是他自己,他不是你,我們會想出辦法的,這杯酒,我們敬你!”
一杯杯酒水灑下,兩人說著滄桑的話語,帶著難言的感嘆,走到了他們這一步,早已對這個世界有了猜測,而如今,得到了印證。
但事的,卻是很難言的傷感。
因為,他們不知不覺的,欠了別人一個情,那是別人葬了自己,成全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