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錄相帶,鄭直四下里看了看,停車場內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看來放錄相帶的人已經離開了。
看來想要借自己的手,對付趙黑子的人不止一個!
小心的把錄相帶裝進口袋,鄭直仍然讓蘇靖軒來開車,他坐在副駕座的位置,在小車緩緩駛離停車場的過程中,他左右打量,發現有一輛小車內隱隱有一個人頭埋在后排的座位上。
輕輕一笑,鄭直并沒有下車詢問。
這些人想要借刀殺人,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們?
趙黑子倒臺后,他就該調轉槍口,對付下一個黑道老大了。
小車駛出停車場,上了大道后,蘇靖軒興奮的說道:“也不知道那盤帶子里都有什么,如果證據充足的話,我們就又可以大展拳腳了。”
“多半是不利用趙黑子的證據。”鄭直想了想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先抓了趙一鳴,然后就火速去把趙黑子也給控制起來!”
蘇靖軒高興的點了點頭,腳下加大油門,黑色寶馬的速度又快了三分。
鄭直與蘇靖軒剛到這邊上任,抓到的黑道混混越多,政績就越大,如果能把趙黑子也拿下的話,那威信大增的他,也就算是在朝陽街中心派出所站穩腳跟了。
再有一點,雖然王紅斌是正職所長,但如果屢屢在破案上被鄭直壓上一頭的話,對比之下,就會顯得王紅斌太過無能,這對于王紅斌是極其不利的,如果正職不如副職,那么上邊很有可能會把王紅斌從朝陽街中心派出所調離。
上邊的領導,是不可能讓一個無能的人,來領導一個有本事的人的。
十五分鐘后,鄭直與蘇靖軒在找來一個百姓打聽了一下后,開車來到了紅太陽大酒店的門口,這個酒店占地面積很大,看上去頗為氣派,在停車場放下小車,二人走進了酒店的一樓大廳。
一名迎賓小姐立即迎了上來,欠身問道:“請問二位先生需要什么服務?”
“你們這里還有好一點的休息客房么?”蘇靖軒左右看了看,開口詢問。
“有的。”迎賓小姐回道:“五樓與六樓都有上好的客房,請問二位要幾間?”
“最好的來兩間。”
蘇靖軒故意說的模模糊糊,如果直接說要總統套房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再則,一樓大廳里有很多人,也許其中也有趙一鳴安排的眼線,不能讓他們看出來,不然眼線會立即給上邊的趙一鳴打電話。
最好的?
迎賓小姐試探的問道:“酒樓頂層還有兩間總統套房,請問二位先生覺得如何?”
總統套房收取的價錢最高,酒店里的工作人員,自然是優先推薦了。
“住一晚多少錢?”
蘇靖軒并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詢問了一下價格。
“一間的話住一晚三萬六千塊,如果要兩間,可以給二位先生打個折扣,一共收您二位六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迎賓小姐聲音柔柔的回道。
蘇靖軒看了眼鄭直,好像要與他商量似的,鄭直點了點頭,蘇靖軒才道:“那就來兩間吧。”
“謝謝二位先生的惠顧,請跟我來。”說著,帶鄭直與蘇靖軒去了前臺,先繳費刷了卡,這才領著二人走向了電梯,一樓大廳一共有三臺電梯,但最右邊那個電梯只允許住總統套房的客人使用。
酒店對于住總統套房的客人,相當的細心,服務到位。
“你們這一共有幾間總統套房?”坐進電梯里之后,蘇靖軒開始套話。
迎賓小姐禮貌的答道:“整個酒店頂層,只有六間總統套房。”這個酒店所占的面積是極大的,下邊一層最少有八十多間普通的客房,但到了面積相同的頂層,除了必要的樓道與辦公場所外,只裝修了六間總統套房。
可見那總統套房的面積有多大!
鄭直與蘇靖軒意識到這一點后,都是皺起了眉頭,總統套房的面積越大,抓人的變數就越多,也越困難,再則,趙一鳴的手中很有可能持有槍械,這要是不能在第一時間將人控制住的話,就有可能爆發槍戰。
幾秒鐘后,電梯停在了酒店的頂層。、
電梯的鐵門剛剛打開,先前接到前臺電話通知的兩個女服務員就一左一右的站在電梯門口,深深的彎下腰,柔聲說道:“歡迎光臨,請二位先生跟我們來。”
迎賓小姐沒有出來,又坐著電梯下去了。
鄭直看了兩位服務員一眼,發現二人長的還真是漂亮,先前那個迎賓小姐就很不錯了,這二人的相貌明顯又高了一個等級,而且皮膚白晰,似是能掐出水來。
跟在兩名服務員的身后,不一會,就來到了各自的總統套房。
鄭直給蘇靖軒打了個眼色,然后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女服務員隨后跟上,然后就彎下腰從一旁的鞋柜里取出了一雙嶄新的拖鞋,放在了鄭直的腳邊。這里的鞋子,還有床單床罩,都只用一次,用完之后就換下了。
配合的換好鞋,鄭直走進了客廳,發現這里裝修的還真是奢華,并不比自家的別墅差了。
“請問先生要喝水么?”跟進來的女服務員要貼身伺候,除非客人累了不需要服務員守著,否則女服務員是不可以離開的。
“不用。”
鄭直來這里可不是享受的,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之后,諧意的身子后仰,靠在了軟綿綿的背后之上,貌似隨意的問道:“除了我與我的朋友所占用的房間之外,其他的總統套房還住有客人么?”
“有的。”
這種問題大多客人都會詢問,所以女服員并沒有覺得意外,“還有兩是總統套房里有客人。”
“哦?那兩位客人多大?是不能經商的?如果是的話,我想要去拜訪一下,交個朋友。”
多個朋友多條路,所以經商的人都喜歡廣結好友,女服員明顯見過太多這樣的客人,一臉平靜的答道:“有一位中年男子是商人,如果您想要拜訪的話,我得提前讓那間套房里的服務員給那位先生打個招呼。”
住總統套房的人大多不簡單,可不能隨意的串門子,酒店對于這些,有著嚴格的規定條例。
客人們住了進來,這些服務員就暫時成客人們的貼身秘書了,想要見那些客人,得先讓服務員們通服,獲得客人的允許,才可以進去做客攀談。
“另一個呢?不是商人,又有錢住的起總統套房,難道是哪個地方的官員,或者是官家子弟?”
鄭直故意猜測。
“這個…”女服務員顯然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想了想,說道:“那個客人是個年輕人,身邊帶了好幾個保鏢,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您還是不要過去做客了。”
鄭直點了點頭,那個客人應該就是趙一鳴無疑了。
這邊鄭直在探口風,那邊蘇靖軒也沒有閑著,蘇靖軒口花花的,不一會就把女服務員說的臉皮泛紅,羞澀不已,不過蘇靖軒笑起來很陽光燦爛,女服務員并沒有生氣羞惱。
“像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應該被有錢多金有青年俊杰娶回家養著當豪門太太,哪里能在這里做服務員,還伺候人!”
說到最后,蘇靖軒開始替女服務員打抱不平了。
“我哪有那么好命。”女服務員剛出校門的時候,還憧憬著以自己的相貌姿色,嫁入豪門,當個闊太太,但在社會上掙扎生存了兩三年后,已經死了那份心了。
“要不然,你跟我得了。”
蘇靖軒本性風流,雖然已經決定要娶蘇婷為妻,但這并不妨礙他在外邊包養情人,再則,他走官場這條道,日后就注定了要調來調去的四處漂泊,起碼在三十五歲之前,不會有固定的住址。
總不能他調來調去的在外邊工作,與妻子兩地居住時,總是一個人獨守空房吧。
不管怎么說,每天晚上總得找個女人暖被子。
女服務員羞赧的抬頭看了蘇靖軒一眼,頗有些心動,不過她也知道有錢的少爺們大多花心,只是玩一玩,根本就不會付出感情,所以沒有立即答應,只是道:“先生貴姓?我叫林月希。”
蘇靖軒一見有門,連忙道:“我叫蘇靖軒,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那蘇先生打算在平北市住幾天?”
如果明天就走,都不會因為她多住幾天,林月希肯定不會跟著蘇靖軒一起走。
“這個嘛。”蘇靖軒想了想,答道:“我會在平北市工作一陣子,但不會總是住在這里的總統套房。”
林月希雙眼隱隱發亮,如果蘇靖軒會在這里工作一段時間,那她就可以多多接觸,仔細的了解一下蘇靖軒的為人了。
鄭直并不知道蘇靖軒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泡妞,問的差不多了,就說要休息,讓女服務員退出去。
結果女服務員出門沒多久,又敲響了房門,說是蘇靖軒有請。
鄭直換上皮鞋,來到了蘇靖軒的總統套房之中,結果一聽蘇靖軒說差不多把林月希拿下來了,可以請林月希幫忙,就是有些苦笑不得。
林月希只是一個女孩子,膽子肯定會比較小一些,能幫上什么忙?
不過林月希應該熟悉趙一鳴所住總統套房的格局,這對于快速的擒拿趙一鳴,不至于引發槍戰,到是大有好處。
于是鄭直點了點頭,就讓蘇靖軒把林月希叫進來,仔細的詢問了起來。
林月希起先有些疑惑,不過仍是有什么答什么,等意識到有些不對頭的時候,嚇的俏臉煞白,“你們該不會是想要抓那個青年吧?你們知道他是準嗎?他叫趙一鳴,是朝陽街那一片黑老大趙黑子的獨子!
我聽人說這對父子心狠手辣,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人命呢。”
如果不是對蘇靖軒有好感,她是不會說出這番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