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棟來的很快,身后還跟著十幾個把頭發染成了各種顏色的小弟,極是有排場,不過等走進大廳,看到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的干爹,還有坐在椅子上臉色肅然的幾個大人物后,就查覺到有些不妙了。
隋大少看了敞著衣衫,露出了胸前幾縷黑毛的胡家棟一眼,問道:“九筒,這個胡家棟做過什么壞事,你都知道么?”
“知道,知道。”抱著斷臂的胡九通張口就要舉例。
不過隋大少卻是擺了擺手,“我不想一條一條詳細的聽了,你只需要告訴我,這胡家棟該不該死?”
“該!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他償還身上所背負的血債的。”
胡九通恨恨的說道,“這個家伙最是好色,賭場與胡老大手下的幾個酒吧歌舞廳里,許多出來賣的小姐都是被胡家棟派來的打手強迫的,而且還規定那些小姐一個月要拉來幾個朋友,不然就往死里打。”
“我草尼媽,魏九通,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吧!”胡家棟并不知道在座的這些人物有多大來頭,正所謂初出牛犢不怕虎,現在被人翻出了舊賬,胡家棟也顧不得連自己的干爹都沒有還手之力,被人打成豬頭了。
一聲怒罵,就要上前揍人。
這時隋大少卻是擺了擺手,“胡鐵分尸,胡家棟千刀萬剮,放過魏九通,其他的人全部打斷五肢!”
聲音落地,站成兩排的黑衣保鏢們也不等自己的老大下命令,就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胡鐵的小弟,與胡家棟帶來的這些混混也就只能仗著人多,打個不公平的群架而已,遇到這些專業的高手保鏢,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所以即便胡鐵與胡家棟帶來的這些小弟們人數不少,足足有二十幾個,也是不到十分鐘,就全被打爬下了。
魏九通生怕會被誤傷,躲在隋大少的身前,見往日里的幾個關系不錯的朋友也被打翻在地,突然咬了咬牙,給隋大少磕了個響頭,說道:“隋大少,這里邊有幾個人并不是很壞,只是在這里混口飯吃而已,您看能不能罰輕一點?”
“可以。”隋大少顯得很好說話,不過聽完他的條件,魏九通不由得驚白了臉,“你想保哪一個,就指出來,代價嘛,好說,打斷你一條胳膊,換他們五肢中的一肢。”
“換不換?”隋大少低下頭,笑的像一個惡魔。
卻不想魏九通卻咬牙道:“換兩個,一個叫白兵,一個叫郝飛龍,我用胳膊與一條大腿換他們不必被打廢成太監。”
“沒問題!”
隋大少閃電出手,魏九通隨即就是痛的在地板上打起滾來。
左腿與左臂,都被隋大少給捏斷了。
做完這一切,隋大少就走回座位,重新坐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高大楓,米老爺子,還有許德宏了。
“鄭直,你才出來混吧?”隋大少看出來鄭直有點緊張,而且也下不得狠手,這才上前幫忙。
鄭直一陣苦笑,自己什么時候出來混了?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啊。”隋菲菲接口,白了自家大哥一眼,她是知道鄭直是公務員的,而在這個地方,顯然不好讓鄭直自我介紹,“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咱們就走吧。”
錢多多也站了起來,還拿手在鼻子處輕輕扇了扇,“好重的血腥味。”
鄭直見狀立即也站了起來,走到了錢多多的身邊,關心的問道:“你不要緊吧?”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錢多多雖然長年習武,也經常與人搏斗比試,但由于景老爺子不放心她,從來沒有讓她去外邊執行過任務的原因,她到目前為止只是拷打過囚犯,卻沒有殺過人。
“那咱們快點離開這里吧。”鄭直伸手扶住了錢多多一條胳膊,又對著隋菲菲與隋大少點了點頭,然后就大步朝著外邊走去。
隋菲菲與隋大少自然是抬腿跟上。
直到四人走遠了,高大楓才吐出一口濁氣,乖乖,終于走遠了。
許德宏被打成了豬頭,這時終于敢痛的哼哼兩聲了,剛才在隋大少的面前,他可不敢呼痛。
米老爺子掏出手帕,擦了擦腦門上濃密的汗珠,也是松了口氣,“胡鐵沒了,他的產業怎么辦?”
隋大少把這里的事情交給了他們三個,他們就得前前后后,詳詳細細的辦穩妥了,不然萬一鬧出點什么事情的話,隋大少一個不高興,也能讓他們在人間消失。
“交給他們幾個吧。”許德宏臉上疼的厲害,現在只想早點去看看醫生,沒心思考慮這些。
高大楓想了想,點頭附和道:“交給王子龍趙學海他們幾個管理也行,不過我們總得交待幾句才行。”
“好,那你倆留下來處理吧,我先走一步。”
許德宏說罷也不等二人回答,就大步走出了賭博大廳。
望著許德宏的背影,高大楓與米老爺子對視了一眼,皆是暗自偷笑,許德宏是個炮仗,他養的那些個手下也是火爆脾氣,不過剛才在門口攔隋大少,還有想要與隋大少動手的那兩個黑衣保鏢,回去之后怕是有的苦頭吃了。
他們的行為,害得許德宏被隋大少當著眾人的面,拿著拖鞋抽,就算許德宏一向寬待手下,這回也得將二人給廢了,才能消去胸中的怒火。
剛才王子龍,趙學海,龔大牙幾人生怕會被殃及池魚,躲在賭廳的一個角落,這時才敢戰戰兢兢的走過來,皆是一臉后怕,乖乖,他們今天才算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狠人。
“胡鐵的產業,就交給你們幾個接理了。”高大楓直接開口吩咐,見幾人聞言都是雙眼發亮,又道:“不過你們可得給我多留點心眼,別把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不然到時不用隋大少過來,我就先砍了你們的腦袋當球踢!”
“是,高老大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鬧出什么風波的。”王子龍連忙保證。
趙學海也道:“接手產業的相關事宜,咱們幾個都熟,當然,到時也少不了要開車去一趟鄭城,給三位老大匯報一下這邊的情況。”
當面去鄭城,自然是送錢了。
米老爺子擺了擺手,“不用了,這邊的事情交給你們打理,我們幾個是放心的,不過胡鐵與胡家棟的下場你們可都看清楚了,如果接手之后,還是像他們那些經營產業,嘿嘿…”
說到最后,一聲陰笑,直嚇的王子龍幾人頭皮發麻。
“不會不會,我們絕對不會像胡家棟那樣強迫女子賣淫的。”龔大牙飛快的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有的是心甘情愿做那一行的,干嘛要強迫人家?我手下也有幾家歌舞廳,但從來沒干過這種事情。”
“所以大牙你才會長壽嘛。”
米老爺子笑呵呵的拍了拍龔大牙的肩膀。
龔大牙頓時有些受寵若驚,“米老爺子才是真正長壽的人。”
王子龍,趙學海幾人則心中一凜,看來以后要好好約束手下了。
隋菲菲開著紅色法拉利,載著鄭直,錢多多,還有隋英雄駛出了紫星山莊,因為法拉利的車型非常有個性,所以路人都能認得出來,一個個驚嘆不已,在車內,隋英雄拍了拍座位,笑嘻嘻的問道:“菲菲,這輛車是齊艷那個小妮子的吧?”
“嗯。”隋菲菲在人多的地方,還是非常小心的,車速也不快,“我們幾個去新江市參加鄭直的珠寶店搞的活動,來的時候我把我的車留給艷姐開了。”
“哦?你經商?”
隋英雄看向了鄭直。
“珠寶店雖然是我的,但我沒有自己去經營。我前陣子在新江市的李縣當了一陣子派出所的所長,現在在杭城那邊的黨校進修。”
“走的是官道啊,無趣。”隋大少搖了搖頭。
“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那么好命啊,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隋菲菲刺了哥哥一句,“人家鄭直現在有的一切,都是人家自己努力奮斗得來的,你呀,一千個也比不上人家一個。”
“喲喲喲,小妹,你不會是看上鄭直了吧?”
“看上了又怎么樣?”隋菲菲果然膽大,有個性,說這話一點也沒有臉紅。
鄭直到是挺不好意思的,反而像個小媳婦。
“看上了也不行!”隋大少吊兒郎當的往后邊一靠,腦袋也放在了靠背上,“我早就說過,想娶你的人必須通過我這個當大哥的考驗。
鄭直,你想不想知道?”問話時,腦袋偏了過去。
“什么條件?”鄭直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不然的話好像自己看不上隋菲菲一樣,很傷人自尊的。
“兩個條件,只要能滿足一個就行。”隋英雄伸出了右手的中指與食指,“第一,能打的過我,告訴你哦,我可是從六歲開始習武,雖然算不得上是打敗天下無敵手,但整個京城,那些個二世祖們也是個個見了我都繞著走。”
“大哥,你就別提那些個酒囊飯袋了。”隋菲菲有些不屑的冷哼,京里的那些個官二代,有幾個成事的?
用用腦袋還行,但動手么,就差的太遠了。
京里的官員教育子弟,大多是教導孩子的為官之道,讓孩子學武的,真沒幾個,就是軍隊里的,也是一樣的嬌生慣養。
“第二,我們隋家黑白兩道通吃,他也得在官道與黑道中混出點名頭才行,不然以后娶了我妹妹,如何配當我的左膀在臂?條件就是最少要混成一省的黑道老大,并且要有一定的官職加身才行。”
“坐井觀天!”
冷不丁的,錢多多突然開了口,“就你這樣的,直哥一個能打一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