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許斌與張蕊離開沒多久,關婷就連連給鄭直打眼色,鄭直便站了起來,說要送關婷回家,李香,何聽雨,還有趙萱都起身相送,錢多多只是看了鄭直一眼,仍是膩在鄭母的旁邊,并時不時的瞪盈盈一眼。
這個小女孩也喜歡往鄭母的身邊湊,一點也不討喜。
盈盈還小,并不明白面前的阿姨對自己有敵意,總是回以燦爛純真的笑容。
走出大門,鄭直開車載著關婷,緩緩的駛出了別墅區。
望著車窗外霓虹點燈,月光姣潔,關婷的心情大好,終于又有機會單獨和鄭直待在一起了,自何聽雨,李香,錢多多等人一個又一個的進入視線,她已經好久沒有和鄭直單獨相處了。
幾分鐘后,小車開到了新江市中心廣場附近,關婷笑著開口道:“阿直,把車停下,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的。”鄭直左右看了看,找了個停車位,穩穩的把小車停好。
下了車,關婷主動上前挽住了鄭直的胳膊肘兒,等鄭直把小車鎖好,并肩朝著廣場的中心位置走去,這個露天廣場面積很大,四周圍了一圈高至腰深的小榆樹,剪裁的非常整齊。
榆樹的外邊,每隔幾步,還種有不高不矮的松樹。
廣場的中間位置,還有邊上,豎立著幾座高高的燈塔,將廣場照的亮如白晝。
因為此時是夏天,晚上出來涼風習習,異常的舒爽,所以此時廣場上有很多的人,有打羽毛球的,有跳繩的,有聚在一起說話的,還有一些人圍成一個又一個大大的人圈,在那里踢毽子。
走到一處地攤近前,關婷忽然來了興致,走過去,拿出三塊錢,買了一個插有四根長長雞毛的大毽子,在買的時候,還認真的挑選,先看看羽毛有沒有損壞,直不直,插的是否均勻。
然后又踢了幾下,開心的選中了一個。
“阿直,我們也來踢毽子吧。”關婷買好了毽子,上前搖了搖鄭直的胳膊肘兒。
鄭直以前還真沒有踢過毽子,不過見關婷想玩,便笑著點頭應下,雖然廣場很大,但因為人數很多,二人找了好一會,才找到一個不大的角落。
“接著。”關婷家境不好,以前買不起足球藍球,也沒怎么玩過羽毛球與乒乓球,但毽子卻是極便宜的,所以經常和領居家中年齡相仿的孩子們圍在一起玩,是踢的極好的。
關婷先把毽子扔起來,待掉落到合適的高度后,右腳一抬,就把毽子踢向了鄭直。
鄭直雖然身手極好,但踢毽子的水平卻是不怎么樣,明明抬腿迎了過去,卻沒有踢到,關婷頓時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你可真笨!”
“呵呵。”鄭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走過去,把毽子揀了起來,然后也扔起來,想要踢向關婷,不過又丟了個人,居然自己扔的都沒有踢到,這下可把關婷給樂壞了。
“你怎么這么笨呀,連個毽子都踢不到。”
“以前沒有玩過吧?”就在此時,從旁邊走過來幾個人,有男有女,圍了上來,說話的是個小女孩,應該還是學生,也圍成了一個直徑有五米左右的人圈,鄭直這才知道,原來那些個人圈不都是認識的人。
這下有七八人看著自己,他不敢大意,輕輕扔起毽子,然后瞄準了抬腿,終于把毽子踢飛出去,不過他的技術太差,沒有準頭,一下踢到右側不遠的前方,頓時有幾個人搶上前去,一個男孩一腳把毽子踢向了關婷的方向。
關婷看著毽子,估摸一下力道,往后退了幾步,然后又把毽子踢給了鄭直。
鄭直這回沒有丟丑,接到了鍵子,不過仍然沒有踢準方向,又給踢偏了,就這樣,踢了十幾分鐘后,鄭直發現圍著的男孩子們接到毽子,總是全踢給關婷,心下明了,這幫家伙,居然在討好關婷呢。
不過關婷并沒有察覺,每次見到有毽子飛到身前,都會改變方向,踢給鄭直。
那幾個青年見狀,都會不屑的對鄭直撇撇嘴,示意鄭直的技術太差了。
對于此,鄭直并沒有被挑起勝負之心,只是淡淡一笑,踢毽子畢竟只是玩游戲而已,沒必要花費太多的心思,只要關婷玩的開心就好,又玩了一會,就叫上關婷一起離開,關婷并沒有拿回毽子,丟給了那幾個孩子玩耍。
有一個皮膚很白的女孩子非常有禮貌,笑著說了聲謝謝。
關婷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客氣,幾個男孩子見大美女關婷上前主動挽住了鄭直的胳膊,都是露出了一絲嫉妒的神色。
“有人吃醋了。”鄭直微微一笑,低聲說道。
關婷一怔,隨即明了,然后咯咯的又笑了起來,“一群小屁孩而已。”
二人邊笑邊聊,走了幾步遠后,來到了一處光線黑暗的地方,鄭直突然站住,拿下巴蹭了蹭關婷的頭頂,輕聲喚道:“小婷。”
“嗯?”關婷疑惑的抬起頭來。
鄭直順勢低下腦袋,大嘴就是將面前的那張香噴噴的小嘴含住,輕輕的吸吮。
關婷俏臉發燙,瞬間變的通紅一片。
然后輕輕嬌喘了起來,幾十秒后,突然把腦袋移開,大口大口的踹著氣,并且覺得小心肝一陣猛跳,差點從嘴里蹦出來。
靜靜的擁了良久,關婷才想起來有事要和鄭直商談,開口道:“阿直,你要去省城學習半年時間,我們要不要在杭城那里開一家分店?杭城的經濟要比新江市繁榮的多。”
“可以,不過最好再等幾個月,不然的話一來兩個店開業時間相隔太短不好再請那些熟人前來捧場。二來萱姐雕刻作品也需要一些時間。”鄭直回道。
“哦。”關婷輕輕應了一聲,想起父母催促自己早點結婚的話,臉龐上閃過一絲復雜。
不過等重新抬起頭,又恢復了平靜,并且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了鄭直的大嘴。
兩個人一陣在外邊轉悠了近半個小時,才再次上車再次朝著關婷家的方向駛去,等到了樓下,鄭直想要送關婷上去,不過卻被關婷拒絕,鄭直說不過,只好在樓下站著,目送關婷上樓。
關婷是怕鄭直上去之后,父母會旁敲側擊的提醒鄭直早點上門提親。
開著車,重新回到家里,何聽雨,錢多多,趙萱,還有溫馨都是連連在鄭直的臉上打量,鄭直知道她們是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和關婷發生了些什么,只是板著臉,佯裝平靜。
到了晚上十點半,鄭母下令睡覺,眾女雖然還想要與鄭直聊聊天,但也只能聽話的乖乖上樓去各自的臥房。
別墅共有三層,房間很多,自然能住的下所有人,今晚蘇靖軒,趙萱母女,還有溫氏姐妹全都在這里留宿,趙萱母女與溫馨姐妹早就在這里住過,也有自己的房間,不用人帶著,就自己上了樓。
蘇靖軒則在林姨的帶領下,住進了一樓的客房之中。
上到二樓,鄭直見李香與何聽雨都住在這一層,有心想要跟進去李香的臥室,但又怕被何聽雨看到,無奈之下,只好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一整夜都沒敢出門,他也想跑到何聽雨那里去,又怕李香吃味。鄭母喜歡熱鬧,到是讓趙萱母女都住進了三樓的臥室。
溫氏姐妹要維護別墅的安全,三樓最高,望的最遠,所以也住在三樓的房間之內。
第二天清晨,鄭直習慣性的早起,打了一趟拳回來后,開車載著趙萱母女一起去了幼兒園,車在幼兒園的門口停下,就見盈盈笑咯咯十分開心的樣子,給同時來到校門口的同學介紹鄭直。
同學們見鄭直開著小車,都是一臉的羨慕。
盈盈見狀更高興了。
等盈盈與同學們的背影消失在幼兒園的門口,鄭直才和眼眶微紅的趙萱重又上了車,因為不能給女兒父愛,趙萱低聲輕泣著,心頭非常難過,鄭直握住了她的一只手,無聲的安慰。
“萱姐,你待會和我回家,我再拿一塊極品翡翠給你。”
趙萱的心思被引了開來,用手背擦干凈眼淚,問道:“你上次說是塊極品血翡,而且還要雕刻出一套首飾?”
“嗯,首飾是答應送給雨姐的,余料就交給你來雕刻設計了。”
“沒問題。”
趙萱答應下來,不過聞聽要送一整套首飾給何聽雨,心下微酸。
回到家中,趙萱從保險箱里看到了那塊血翡,和同時開出來的那塊帝王綠翡翠,驚嘆不已,又聽鄭直說這兩塊翡翠是從同一塊毛料里邊開出來的,更加稀罕。
把極品血翡裝進車里,鄭直開車把趙萱與溫柔送回了家。
到了家中,趙萱想了好長時間,搖頭道:“這塊極品血翡太薄了,很難設計成藝術品,要不全雕刻成各種各樣的首飾吧,也能賣個好價錢。”
“行。”鄭直點頭同意。
吸福這件作品雖然雕刻好了,但還不到擺進珠寶店的時候,那塊翡翠還剩些余料,鄭直讓趙萱放著,先雕刻些血翡飾品,等一個月后籌劃好了,一起拿到店鋪里去賣,這樣的話,不至于貨品太單一。
安頓好后,鄭直告別趙萱與溫柔,起身離開。
又過了一天,鄭直動身去杭城,這兩天他也是很忙,而且李香還要上課,要到下個月才能正式辭職,所以沒能一親芳澤。
隨他一起去杭城的有錢多多,溫馨,還有蘇靖軒。
對于溫馨,錢多多很是不滿,但因為早就熟識,所以不能表現在臉上,瞧著溫馨總是能找到話題與鄭直聊的火熱,她越發的煩悶。蘇靖軒則還是孤零零的一個,并且極度郁悶張蕊居然冷落自己,這兩天總是膩在許斌的身邊。
這一天中午時分,黑色寶馬與蘇靖軒的奔馳跑車來到了杭城,蘇靖軒的家就住在這里,對這里很熟,不一會就在前邊帶路,尋找到了省黨校的位置,鄭直與蘇靖軒把車靠邊,拿著文件,下車去里邊報道。
黨校的門口站著兩名警衛,看了下他們手中的文件,這才放行。
錢多多與溫馨無聊的待在車上,等著二人報好名之后,再出去吃飯。
鄭直與蘇靖軒攔住一個青年學生,問明白了報名處的地點,進入其中,找到接待的人員,順利的填好了資料,因為他們二人不是高官前來深造,所以接待的人員沒有半分熱情,見他們填好了資料,就發放證件,又告訴了他們所在班級的位置,就讓他們出去了。
對于這種情況,鄭直與蘇靖軒早有準備,所以并沒有生氣,要知道省黨校里邊是有很多高官學生的,所以在這里學習,一定要謹小慎微,不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得罪頗有背景的大人物。
二人幾分鐘后,找到了所在的班級,記住了方位后,就并肩走出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