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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岳父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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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住在河東鄉沙林村?”

  “一共一百一…”聽到客人問話,老板娘本能開口報價,話說了一半,才意識到自己答非所問。

  這倒也不怪她,一般的客人吃完飯,不都是先開口問價格么。

  原本近兩年來因為心事重重,肝氣郁結,使得臉色偏黃的老板娘,左右面頰各泛起了一朵紅暈,“唔,是,是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先前那個小胡子叫李小彪?”

  “我,我叫胡晶晶,他的確叫做李小彪。”只要鄭直走進河東鄉,都不用去沙河林,隨便打問打問,就能打聽到她的名字,所以老板娘也沒有隱瞞,又道:“是小月把我的事情告訴你了吧?小伙子,你別想著管閑事了,那個李小彪心狠手辣,手底下還養著幾個亡命徒,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你就當沒聽說過有關我的事情好了。”

  鄭直聞言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突然開口道:“答應我,近期內就算那個李小彪再如何逼迫你,你也不要和他撕破臉拼命!”

  剛剛鄭直可是聽到了胡晶晶發狠的一句話。

  胡晶晶看著鄭直,一陣納悶,搞不懂對面的青年為什么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有心想要問問為什么,又不想讓這個青年摻和到自家的事情中來,連累了他,便含糊的應了一聲,“嗯,我答應你。”

  “多少錢?”

  “呃。”鄭直話題轉換的非常之極,讓胡晶晶有點跟不上節奏,低下頭,又拿起計算器算了一遍,才答道:“一共一百一十八,我幫你把零頭去掉,就給一百一十整吧。”

  “多謝了。”鄭直掏出錢包,數出一百一十塊錢,遞給了老板娘。

  “不用謝,下次有空,記得再來哦。”

  老板娘少算錢,自然是想要拉攏回頭客。

  鄭直點了點頭,轉過身,剛剛踏出一步,又調過頭來,重復了一遍先前說的話,“千萬記得,近期內就算那個李小彪再如何逼你,你也不要和他撕破臉拼命!”

  “嗯,你放心,我記得了。”

  這句話鄭直說的有點大聲,引得許多人瞧了過來,胡晶晶臉頰一紅,連忙低下了腦袋應聲,難道這個小伙子對自己有意思?

  不然干嘛擺出一副要管自己事情的模樣?

  這般想著,胡晶晶身體產生了一陣異樣,女人在少女時更注重精神上的愛戀感情,喜歡聽愛人說情話,有情趣,說喜歡自己,但女人成熟了之后,身體本能的欲望就遠比那些情話要更強烈一些了。

  成熟的女人一但從丈夫那里得不到滿足,就會紅杏出墻了。

  確定胡晶晶應該把自己的話聽到了耳朵里,鄭直才放心的轉身離去,走出餐廳的大門,他隨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河東鄉。公交車上小偷多的情況,他已經大體摸了個底,打算再去瞧瞧河東鄉還有沒有其他的問題。

  打車來到河東鄉的地界后,鄭直想了想,讓出租車往偏遠一點的沙林村駛去。

  沙林村是河東鄉轄內的一個村莊,這里遠在河東鄉的外圍,再往西邊走一截路,是一片無人區,地處較為偏遠的地方,田地的質量自然差了一些,鄭直結過賬下了車以后,瞧了瞧,發現這里的百姓以種水稻為主,還有一些田地里種著玉米。

  “喂,你聽說了沒有?李小彪的岳父被人打了!”

  “什么?誰敢打李小彪的岳父?”

  剛剛下車,鄭直的耳邊就傳來兩個女子交談的聲音,聽到與李小彪有關,鄭直不由的豎起了耳朵。

  第一個說話的婦女身上穿著印有碎花的襯衫,頭上還戴著一頂遮涼帽,先是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幾個人,這才壓低聲音,幸災樂禍的又道:“是張莊的婆娘打的!

  張莊家在西邊不是也開有一個沙場么?

  李小彪那個老個死的岳父居然想要用挖掘機掘了人家的路,不讓買沙子的車進去張莊家的沙場買沙子,于是張莊的媳婦情急之下,上去就扯掉了那個老東西的一把胡子。”

  “哈哈!”另一個聞言笑出了聲來,又連忙捂住了嘴,“那李小彪呢?有沒有動手幫他岳父討回公道?”

  “聽說是想要動手的,不過張莊的媳婦卻從腰間拔出一把菜刀,說既然你們想斷了我們家的活路,那咱們就同歸于盡,誰也別想活了!

  聽到這句話,嚇的李小彪愣是沒敢讓手下動手。”

  “嘿,你說那個張莊人老實吧,娶的這個婆娘還真是烈,有膽量,居然敢跟李小彪叫板!在咱們村,算上那幾百號男人,恐怕也只有她一個人敢和李小彪硬碰硬的撕破臉。”另一個婦女嘆服道。

  “可不是么!這幾年李小彪奪了人家孤兒寡母的家業,有錢了,就氣粗了,聽說手底下養的那幾個小伙子都是坐過牢的,動起手來敢往死里打,現在就連村支書與村長見了李小彪都點頭哈腰的。”

  “也不光是怕,他們也拿了李小彪不少的好處…”

  二女越走越遠,鄭直又聽了幾句,沒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就停下了步伐,此時太陽正掛在當空,異常的炎熱,連田里的莊稼都焉頭耷腦的,他左右瞧了瞧,見不遠處有個小商店,就進去買了瓶康師傅蜜茶,蜜茶是冰鎮的,擰開蓋子鄭直就仰頭猛灌了一口。

  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感走體內的灼熱,舒爽之極。

  喝了一大口蜜茶,鄭直翻開瓶蓋看了一眼,沒有中獎。

  嘩啦啦…小商店里邊還擺著兩桌麻將,一桌剛剛打完,四個人將牌打亂,一陣大力的揉搓,其中一個人說道:“老張,你可不能老是想著白抽份子錢,什么時候買兩張麻將桌啊?”

  “就是,這用手搓來搓去的多麻煩。”又有一個人接口。

  老張就是這家小商店的主人,身材高大,看上去頗為老實,聞言嘿嘿一笑,“那一張桌子好幾百塊錢,我現在可買不起,還有,我給你們擺桌子耍麻將,有時還替你們放風,不讓警察抓到,可不是白抽你們的份子。”

  兩張桌子上,每人面前都堆放著一疊人民幣,數額都不大,鄭直掃了一眼,發現最大的一張面額是二十元錢的。

  想必一局下來,贏家也就能贏個三五塊錢。

  這種小賭小鬧的,如果沒有人打電話舉報,警察是不會管的。

  “每次一說起買麻將桌你就哭窮!”

  “老張,下個月你再不買麻將桌,咱們就去別的地方打去,看你還能抽誰的份子錢!”

  所謂的份子錢,就是每一局打完,贏家都要給店主一定數額的喜錢,不同的地方,賭注的大小不同,份子錢的數額就不相同,像這邊一局能贏個三四塊錢的賭局,也就給老張五毛錢,或者是最多一塊錢的份子錢。

  老張又是嘿嘿一笑,顯得非常憨厚,“離了我這里,誰還免費給你們泡茶?如果去縣城邊上的小賭館,光是一杯茶就要你們兩塊錢。”

  這話說的不假,那幾個人頓時沒話反駁了。

  “自摸,和了!”

  就在此時,坐在另一張桌子打牌的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啪的一聲,把手中的麻將牌砸在了桌子上,哈哈大笑。

  吃和贏一塊,自摸兩塊,男子自然會更高興一些。

  另外三個人大嘆晦氣,不甘不愿的拿起煙盒,把壓在下邊的錢數出兩塊,扔給了那個贏家。

  “再過幾天劉老實家娶媳婦,你們去不去湊個熱鬧?”一個四十歲左右,面龐粗糙黝黑的中年漢子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兩口,開口問道。

  “怎么這么小氣,抽煙都不說讓讓人。”坐在其對面的一個小伙子也不客氣,伸手就拿起那人的煙盒,手指在煙盒的底部彈了幾下,取出一根香煙,然后又把煙盒給扔了回去。

  “你小子,每次打麻將都抽別人的煙。”中年漢子一臉的不滿,把煙盒拿到手中后,放進了口袋里。

  “誰讓你們是贏家,我是輸家呢。”小伙子一點也不臉紅,點著煙吸了兩口,這才道:“去不去都一樣,有王三那幾個痞子在,也輪不到我們耍新郎和新娘子。”

  “吃不吃喜酒不要緊,不過我人總得走一趟,去年我家三兒子結婚,劉老實出了五十塊錢的勤。”又一個中年人接了口,“不過劉老實一家也太老實了一點,到時新媳婦進門,指不定被那些壞小子難為呢。”

  “是呀,就咱這樣的娶媳婦,新婚那天都少不了得小死一回,那劉二毛老實巴交的三腳踹不出個屁來,那天還還不得給人玩死?”

  “最重要的還是新媳婦,還是黃花閨女呢,臉皮肯定薄,到時被王三他們那群痞子玩,怕是有得委屈受嘍。”

  在全國很多地方,都有新人結婚娶媳婦耍新郎的習俗,不過有的地方只是象征性的玩玩,出點難題,只戲耍新郎,而有的地方則玩的比較過火,拿李縣來說,不但可以玩新郎,還可以玩新娘子,算是比較過的了。

  不過這是當地的習俗,任誰家娶媳婦也得低頭忍耐上一天。

  在這天如果新郎或者是新娘子受不了氣,翻臉與人打罵,不吉利。

  呼,今天才聽說咱這邊出了兩個英難,一個叫李瀟,一個叫納正東,七月份天熱,二人在傍晚出門逛街時,見有人搶了一個孕婦的皮包,便挺身追趕,結果在追趕的過程中,李瀟身中十三刀,納正東身中四刀,但二人重傷之下,仍然狂追不舍!

  最終在一名出租車司機的幫助下,報警找來警察,把歹徒拿獲。

  李瀟傷勢嚴重,血流了太多,被送到醫院后不久,就昏迷了過去,直到今天,才傷勢痊愈出院。

  對了,這兩個青年英雄都是90后…

  因為在寫相關的小說,心下頗為感觸,覺得有必要寫幾個見義勇為的青年,這個社會上好人還是很多的。

  呃,還有,如果對二人的事跡有興趣,可以用他們的人名在百度上搜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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