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海龍的船在靠近,距離教廷船隊大約有五里遠的時候開始減。
“傳令…”鄧海龍剛剛準備下令,副官說道:“大人,有電報送過來。白大人的意思是,前進,不開炮。或者換他的船來,他有一個計劃希望可以嘗試一下。”
“問他,有什么計劃。”鄧海龍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遠處的船。
那些木船,從角度上看來,他們可以打出拋物線式炮彈,倒有機會落在這條船的甲板上。而距離越是近,他們的直線角度,根本就打不到這船上層甲板上。
鄧海龍又比劃了一自己這船的角度,心說,估計可以打到煙囪上。
很快,連著好幾份電報送來,鄧海龍看著都笑了:“這白名鶴,還真不是好人。不過,這次依他的計劃一次。本將也想看一看,這船有多結實。”
“傳令,甲板上各炮手準備面對炮擊,各倉室準備面對炮擊。”
一條船挑戰整天個船隊?
教廷的船隊面對著鄧海龍這一條船的到來,開始緩緩向兩邊散開了。
白名鶴的船與中華皇帝的船在遠處度更慢了,距離二十里幾乎就準備停下了。與鄧海龍下的命令不同,白名鶴下令:“各炮手準備,遇到靠近的就打。”
如果說白名鶴是在考慮保護中華皇帝朱祁鈺的安全的話,那么這位皇帝陛下就在自己找樂子。離開了船長室,走到主炮前問炮長:“這個炮,聽說可以打五十里?”
“萬歲,試過炮,過三十里這殺傷力就不行了,炮彈能飛到五十里。飛過來傷不到對方。所以咱們的操典上寫的是,二十七里。”炮長躬身在一旁回答著。
朱祁鈺打量著這炮,炮管的厚度足有五寸,長度有差不多一丈三。
再看那炮彈,長度也有二尺多長,上等好銅的炮彈。
正著。遠處聽到炮聲,朱祁鈺拿著望遠鏡就往遠處看著。
此時,鄧海龍船上的操炮手在叫喊著:“想當初,老子出海遇到倭人就擺了這么一個陣。讓到兩邊讓倭人進去,然后炮從兩邊打,倭人的船幾下就打散了。”
“這次,換成我們被打了。”一個水兵有些緊張,手緊緊的抓在扶手上。
“你就毛大點的膽量。”
說罷,這位炮手直接出了掩護位。向船舷走去,然后站在船舷上,給自己點了一支雪茄,近距離的看著那些木船。
距離一里半,教廷的戰艦突然有兩條往近處沖過來,用的是滑帆的戰術,迎面而上,快的貼近。將距離拉到大約二百步之內,然后一側全力開炮。
密集的炮聲響聲。一炮彈打在了鄧海龍這條船的船身上。
“再來呀,慢走不送!”那炮手就站在船舷上高喊著,嘴上咬著雪茄哈哈的大笑著。那兩條開炮的船離遠之后,他才爬下去看船身。
這條船的船體精鋼厚度是半寸,但外部重要部分有高炭鋼的裝甲,其余位置用的是生鐵裝甲。可以明顯的看到。有幾塊裝甲板上打的出現了幾個小坑。
石彈,打在厚度達到三寸半的生鐵裝甲上,加上原始的火藥,根本就不用考慮其傷害值。別說有裝甲,就是沒有裝甲。僅是船身的厚度,就是這石彈可以打破的,最多在船身上留下一個個的小坑。
就站在船舷上,那炮手高喊著:“往上報,裝甲板巴掌大的淺坑,沒破!”
有人一層層的報上去。
鄧海龍面無表情的聽著,那兩條船靠近的時候,對方火炮的等級他就心中有數,根本就沒有擔心過自己的船。聽完匯報,下令:“提一成,準備靠近港口。”
“大人,要6戰隊準備嗎?”
“不需要,船不要過于靠近,觀察是否有岸防重炮。如果有,命令炮手們準備。”
船上的小炮鄧海龍不擔心,可岸防重炮就不能不小心了,特別是在高處的,直接打到甲板上對這船就會造成傷害的。
另一邊,朱祁鈺放下望遠鏡:“憑白讓對方打了幾炮,朕命令,回禮。”
“萬歲,沒說咱們的船要開炮呀!”
“朕的話,不管用嗎?照著那船密集處來一炮,給朕打出威風來,朕就在這里看著。”朱祁鈺臉一沉,那炮長趕緊就去準備了。
跑回到炮位上,對副炮手說道:“趕緊,搬那錫銅炮彈來,這一炮要是打空了。萬歲降罪誰吃罪得起呀。”幾個副炮手立即就去準備,搬來了是貴的炮彈,這一就是二百兩銀子呀,打的人肉疼!
距離現在大約有十五里左右,壓低炮品,對準教廷船隊最密集的位置。
炮長不相信自己的運氣會這么壞,炮彈能從那密集的船隊中間飛過去,那自己被杖責也認命了。
炮口壓低,炮長拿著用炮用望遠鏡描著,然后在報著數據,一位副炮手拿著算盤在那里啪啪的計算著。朱祁鈺回頭看了一眼,不太明白。魏少清說道:“萬歲,您還記得當初白大人在涿州,以弓術勝了。”
“朕記得,他能夠計算出炮彈的落點來。”
“那些炮手也在計算,萬歲您要求一炮命中,他們自然會用心。聽聞平時都是先開一炮試試位置,然后再根據第一炮的位置修正彈道。這只有一炮,以奴的見識,難度應該非常的不少,而且距離這么遠。”
朱祁鈺點點頭,要知道這開炮差一絲,飛過去就能差一丈。
終于,這邊準備好了,炮長用力一拉擊錘,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驚動了所有人,鄧海龍的船上都能夠聽到這一聲炮聲。趕緊出了船長室,卻看到十幾里外,岳王武穆號船體上還有沒有散去的煙。
就這一眨眼,在鄧海龍左側二里外,一條船被打了一個對穿,然后掃掉了第二條船的艦像,在第三條船的中間炸開,沖天的火光而起,那船瞬間就被炸的粉碎,不是兩半,而是直接給炸的粉碎。
而第一條船,因為強大的沖擊力,也傷到了主體,兩邊船舷的洞正在往船里涌水。
眼看著,緩緩的沉了下去。
“這炮彈設計的不好,撞擊力小就不炸,這個要改一改。要是對方只有一條船,沒有打在重要的位置上,直接穿過去,這炮彈不是浪費了嗎?”
白名鶴對身邊的大副說道。
“大人,他們用的是一號炮彈,估計是為了討萬歲的喜歡。咱們船上也有,但備戰的時候,甲板上每個炮位不過兩三號炮彈,連二號都沒有用上,所以那炮彈一年也用不了一次。看著還不錯。”
何止是不錯呀,一條相當于后世四百噸的木船,直接變成了碎木片。
前面船上鄧海龍也下令了:“傳令,一號、二號主炮。尾主炮。給本將各射三,一定要打到羅馬城內,就是不到三十里,誰沒有命中就去洗茅廁。不允許使用一號炮彈,用燃燒彈,蝕骨鬼火燃燒彈!”
“得令!”副將趕緊下去傳令了。
在距離羅馬港口還有一里的時候,鄧海龍完全無視周圍的戰艦,船體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