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出去了,帶著心中的狂喜,有了火炮的支持,他們有信心打下巨港,在那里占領一百年,會擁有無數的財富。《√頂《√點《√,
“來人,發電回去,就說戰損約五萬人,詳見軍報。”鄧海龍隨口報了一個數字。然后又說道:“照實數再寫一份軍報,安排快船送回去。”
副官二話沒說就去了。
電報房,一份攻占麻六甲二千里海峽,以及兩岸重要城鎮,北岸已經掃平,南岸還在戰斗之中,戰損五萬,詳見軍報。
發完電報,回到自己的屋子,關上門。這副官又寫了一份軍報:北岸已經占領四重要港口,其余則為滿刺加王國領,淡馬錫收回安排重兵把守。倭人全部移至南岸,遇敵軍主力,正在苦戰之中。
我方消耗火藥一千七百桶,炮彈七萬發,火槍彈四十萬發,殺敵三萬,戰損十五人。
寫完,裝進鐵盒,打上封印。這位副將這才安排給可靠的親兵往南京那里送過去,然后又,自己只負責送信,其余完全不知道,軍報要親手交給于太師。”
“得令!”親衛很認真的行了一個軍禮,然后把軍報背在身上,叫上了一隊人去了碼頭,那里自然會有快船安排給他,送他回南京去。
南京城,白馬閣。
這里已經完全成了于謙的地盤,于謙光是輔臣就超過一百人,這里正在來回的奔跑著。
“大人,來自麻六甲軍報,我軍戰損五萬。”所有人聽到這話都把頭低下去了,于謙卻是一指那邊的架子。這文吏趕緊把這幾天的軍報簡要送了過來,于謙翻著一看:“從十三天前開始,七千,兩萬,六千…”于謙在作著加法。
算到最后,于謙把那份電報往桌上一扔:“去。正式發布文書,只說為保大明遠洋航線,為保南洋之和平,趕走野心勃勃的奧斯曼人。我大明將士英勇作戰,南洋麻六甲兩千三百里海峽,六千里海岸線的戰斗已經攻克大半,五萬將士為大明之安危血染麻六甲,京城、南京兩地,著素裝以示哀!”
“是!”那文吏自然知道應該如何潤色這份文章了。
“對了。傳令下去,嚴禁商農匠捐款、捐物。著令各匠、商、農用心生產,只有他們努力種田、制衣,前線將士才有衣穿,有糧吃。去吧。”
于謙吩咐完,將那些數字又核算了一次。嘴里罵著:“鄧海龍呀鄧海龍,這真是近朱著赤,近墨著黑呀。你和白名鶴不學好。只學這些無聊的東西。戰損累計二十四萬人了,把你所有的水手。全部加上,你才帶去了十一萬人,就是加上用來吃的豬羊,你也湊不出來二十四萬戰損。”
罵完鄧海龍,于謙又問了一句:“其余的各方戰損?”
立即就有一個文吏過來:“大人,倭人戰死九萬了。又從倭島征調了十二萬人。加上原先的,倭人前前后后投入戰斗超過三十萬人了。”
另一個文吏過來匯報:”暹羅那里實際戰損六萬人,但戰果卻一般。聽說又要增兵,但沒有接到詳細的文書。”
“大人,高麗士兵戰損約四萬人。不過卻拿下了一座雄城,但不是海峽要地,屬于次要資源港。”
“大人,小呂宋戰損七千人,已經占領了波羅洲東北角以前大半個北部。”
“下去吧!”于謙明白了,這是鄧海龍把倭人送上去當炮灰了,然后又怕倭人反彈,所以不斷的聲稱大明打了多少惡戰,然后戰損多少。真狠呀!
于謙想通了這些,一邊在思考如何給倭人一些好處,要知道戰斗這才剛剛開始,那一片地方還有三分之二呢,而且越是往南惡戰就越難打,鄧海龍把倭人往死里用,只有給予更多的好處,倭人才會拼命往前沖的呀。
正思考著,有一個文吏發瘋一樣從外沖進來。
“大,大人,急報。遠洋艦隊回來了,六百條船已經接近麻六甲,鄧提督正在命令艦隊炮轟幾個難打的港口,為遠洋艦隊清掃航道。電報上說,有客船一百二十條,貨船三百六十條,護航二百六十條,其中…”
說到其中的時候,這位文吏看了看四周。
“什么不能念的。”于謙笑問。
“其中黃金船一艘,白銀十三艘,類黃金船七艘、類白銀船四十一。”文吏吞了一口唾沫,這數量嚇死人了。
于謙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通知魏國公,調南京水師去迎一下。”
“是!”那文吏大聲的回答著,飛跑著就出去了,這巨大數量的財富,不派出一個可靠的艦隊迎接,怎么能夠讓人安心,那怕這已經到了家門口了,可只有入庫才是真正的財富,還在海上飄著卻不是那么讓人安心了。
于謙拿起了衣架上的披風:“本官,出去透透氣。沒有緊急軍務不要來找本官。”說罷,于謙穩穩的邁著小四方步走了。于謙能去那里透氣,出了白馬閣就直奔南京皇宮去了,有些事情他要事先和大明皇帝商量一下。
大明皇帝在皇宮也沒有閑著,朱祁鈺可是一個勤奮的皇帝,他正在聽工部的人對鐵路的施工進展報告,以及下一階段的鋼鐵生產計劃。
聽聞于謙來了,朱祁鈺一指地圖:“你們先議著,朕的意思是,土魯番那邊雖然遠,但也要有一個計劃。有了鐵路西域才真正算是大明的,沒有鐵路,朕心不安!”
出了議事的宮殿,朱祁鈺讓于謙跟自己到書房來。
“于愛卿,前方戰事可緊要?”朱祁鈺不是不關心,而是既然有于謙作鎮,鄧海龍在前,那么就沒有需要他操心的。一個是兵法大家,一個那南海龍王之名不是白叫的。
“鄧海龍把倭人當炮灰了,其余幾國雖然有戰損,但也有實際的所得。但倭人戰損的比例與所得相去甚遠。臣以來給倭人一些補償,或者是讓他們實際占一些地方吧,讓鄧海龍手輕一點,倭島上還有一千多萬倭人呢,別一次搞太狠。”
“準了,就說朕說的,讓鄧海友賞賜一下倭人。”說完倭人,朱祁鈺又問道:“我大明戰損如何?”
“真實的情況臣也沒有細報,但以臣的估算,差不多傷亡三萬多人。重傷六百,戰死三百多人,其余的全是輕傷,但以重傷的名義往回運了。”于謙如實的回答著。
輕傷不殘也算傷亡,這是鄧海龍玩的花招呀。
“這是小事,對外作戰,總不能讓話,在他看來倭人死多少無所謂,暹羅死人有實際的好處,而且這不是大明讓他們送死,而是暹羅人太敢沖了。
“萬歲,還有一事。白名鶴那邊有艦隊回來了,一共六百條船,金銀…無數!”
“什么叫無數?”朱祁鈺心說,以白名鶴的為人,難道連一個賬本也沒有嗎。
“萬歲,許多貨船都是二千料船,加上船員的食物,淡水。海上風浪大,會不會裝的極滿,但臣以,至少有價值二十萬石的白銀,至少。”
朱祁鈺都蒙了,白名鶴你是去幫拜占庭復國,還是去搶拜占庭的。
二十萬石白銀呀!朱祁鈺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猛的反應過來了:“于愛卿,朕以為白名鶴肯定有奏本過來,他要請兵。這一次,要的數量還不會少了。大明不怕派兵,但你說白名鶴這樣作,朕有些摸不準了。”
“萬歲,臣也不知道,還是等人回來問問再說吧,臣只想說,無論給不給兵,命令船廠保證質量,保證數量,加大生產量。匠師們賞錢加一倍應該不是問題。”
“加三倍,告訴他們要好船,要數量,加三倍工錢。命令水陸新兵加緊操練,伙食加一倍。其余的話不用講了,那十個字,必須滅掉。”
“臣,領旨!”于謙長身一禮,告退。
在于謙去船廠視察,并且鼓勵船匠們努力干,加油的干的時候。鄧海龍的船也已經出海。
兩天之后,鄧海龍的船又出現在巨港外,這里倭人正準備全面攻擊巨港。臨時的碼頭上,武田信濃帶著幾位倭國的大名在等著,鄧海龍親自來前線督戰,他們知道這一戰必須勝了。
可鄧海龍的船還沒有靠岸,有一條船卻在淺水區停下了,然后打開倉門,一筐一筐的往海里淺水區倒銀子,一會功夫,那淺水區倒下的銀子就超過水面的高度,然后堆起了一座差不多超過半人高的小銀堆。
那條船一揚帆,走了。
鄧海龍這才坐話,身邊副將示意兩名親衛打開一份地圖,鄧海龍抽出刀隨手斬了下去,差不就是巨港以西三十里,然后一條斜線,往西南。
另一邊,差不多是明古魯以東一百里左右。
“本督作主了,這里你們用心呀。這一塊地方作大米與甘蔗是好方,但種不要桑樹。倭島的生絲產量要上去,這是朝廷需要的。那些…”鄧海龍一指海中那堆銀子:“論功行賞吧,給戰死士兵的家中,也要厚恤的。”
說罷,鄧海龍一轉身又回小船上去,擺了擺手示意你們這些人應該干什么就去干。
鄧海龍走了,那一堆銀子有多少,看那些筐子一筐又一筐的,就算有人說這里有白銀百萬銀,倭人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