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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節 皇帝的承諾

熊貓書庫    大明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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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鉅闕劍!

  傳說中十大名劍之一,可他對白名鶴的意義遠不在此。

  在聽到當著皇帝的面湛盧劍承認白名鶴為主的消息之后,于謙將白名鶴拉到一旁:“白名鶴,萬歲給了你一個承諾。這個承諾你讓萬歲滿意了,你白家將興盛,反之后果嚴重。”

  “我不懂,只是一把劍呀。萬歲也賞賜了鄧將軍一把劍!”白名鶴輕聲回答著。

  白名鶴真心是不懂,這絕對不是懂了裝不懂。白名鶴對歷史的了解太少,更不了解劍!

  于謙干笑兩聲:“鄧海龍那把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你知道這一把是什么?”于謙說罷,伸手阻止了白名鶴開口,小聲說道:“傳說,武安君白起離開咸陽。后有宮中禁軍追上,秦公賜劍,所賜的就是這一把。”

  白名鶴聽到這話手一抖,將一點把劍扔在地上了。于謙一句話就點醒了白名鶴。

  這個賜劍的故事白名鶴也聽過,于謙看著白名鶴繼續說道:

  “就是這一把,武安君白起自刎的劍。你說這把劍交在你手上,意味著什么?”

  白名鶴懂了,什么都懂了,這把劍對他白名鶴,對整個白氏來說意義非凡。

  白名鶴非常用力的點了點頭:“弄不死也先,我白名鶴就不用活了。”

  于謙伸手搭在白名鶴的肩膀上:“白名鶴,你在朝中才幾天。我于謙自問作事問心無愧,此時要對你說一句,你想要活捉也先你就給老夫足夠的誠意。老夫在這里等了你一天,就是老夫的誠意。”

  白名鶴不懷疑于謙,絕對不懷疑。

  一個后世能與岳飛放在一起評價的人,絕對是一個頂天立地之人。

  “白名鶴,老夫不瞞你。最近戶部在想辦法讓兵部放棄河套,事實上兵部也撐不住了。你知道兩次大戰,大明內傷極重。而且因為當今萬歲登基,天下諸王也有些不安份了。老夫難呀…”

  于謙說了一句難,這不是假話,他面對的不僅僅是外敵。

  還有內部的敵人,于謙這幾年實在風頭太盛了。

  白名鶴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只是不明白自己能幫到于謙多少。

  “白名鶴,還有一點你或許不知道。”于謙的語氣越發的嚴肅起來:“宋時,岳武穆之死是自毀長城。可就算是這樣,湛盧劍還有另一層意思,這不是一把劍。而是鎮國神器,就憑你擁有此劍,你在朝堂之上至少可以七成以上武官的支持。”

  于謙詳細一解釋,白名鶴才明白,兵部并不代表武官。

  大明的兵部主事的全部是文官,所以武將們并不在幾大勢力的體系之中,而且武將們也沒有拉幫結派的習慣,只是各自守好自己的一份地盤罷了。

  “于大人,我斗膽問一句。萬歲賜我那把劍,有什么深意?”

  于謙笑了,笑白名鶴看著很聰明,卻在這種事情領悟力不夠。可還是回答了白名鶴:“很簡單,這個承諾就是給武安君封神,可能是武神,也可能是兵神、軍神、戰神。就看你白名鶴接下來的表現了。”

  白名鶴嘴巴張成了O型,這個誘惑也太大了吧。

  “大張旗鼓給湛盧配上劍鞘吧,然后終日佩帶,可帶一百精銳護衛。”于謙給白名鶴建議著。

  白名鶴想了想,一咬牙:“于大人,這把劍其實不屬于我。”白名鶴將關于箭頭,劍。楊洪,還有白福之前的關系一口氣講了,末了又說了一句:“請于大人代為保密。”

  “傻。你以為連你都想明白的事情,萬歲會不知道。縱然萬歲一時不察,你以為沒有你聰明。再說瞿將軍知道此事,也不會說湛盧是他的。湛盧是神兵,否則楊洪老將軍保管多年,能不知道此劍是什么,只是劍不承認他作為主人,他也不好聲張,只當自己并不認識此劍罷了。否則…,你懂!”

  于謙的話代表著大明這個時代無論文臣還是武將對天意神靈的敬畏。

  湛盧是隨著岳飛回京的,可岳飛死后就消失了。這幾百年來元朝殘暴,湛盧都沒有現世。更加增加了這把劍的神化色彩。

  那怕是白名鶴不相信神鬼之說,湛盧在手,也感覺到發自內心的一種激動。

  當晚,于謙留下,就在白府正堂里與白名鶴,還有他帶來的一干人等,于謙的要求就一條,這次撫軍令所有的錢糧不要經戶部之手,直接由兵部負責。讓白名鶴親自出面,請現任右都御史李秉為監督。

  這也是為日后讓李秉出任宣府巡撫作準備。

  此時在皇宮之中,大明皇帝代宗朱祁鈺坐在御座之上,再一次拿出了那份血書。

  重新看了一遍之后,將血書放在御案之上:“大成,你怎么看?”

  “萬歲,奴以為這是性情所至。楊洪既然保管了湛盧多年,要說他不認識湛盧奴不太信,湛盧的傳說擇良臣,他怕自己被人說不是良臣。這些年楊洪所行事,奴已經有過卷宗獻于萬歲。”興安小心的回答著。

  朱祁鈺又拿起血書看了看:“楊洪倒是一個忠烈之人,給他封個公吧!”

  “萬歲恩澤,楊家必感激涕零!”

  “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對外傳。朕要看一看,白名鶴如何給朕開口。保楊浚…”話說到這里,朱祁鈺轉了個心思:“大成,你說楊浚想回宣府接替楊洪之職嗎?白名鶴會來朕面前給楊浚作保?”

  興安沒有立即回答,思考了好一會。

  “萬歲,奴以為白名鶴在離京之前不會主動提及。白名鶴行事還是有些值得稱贊之處,怕是此事會是水到渠成之勢。如果奴沒有猜錯的話,白名鶴肯定不會用這血書作文章,但接下來全肯定要為楊浚造勢!”

  朱祁鈺一拍手:“有理。不過白名鶴如何斗石亨呢?”

  “白名鶴估計給坑了石亨,畢竟石亨這些年官聲不好。而且其能力也并不被大明現有的幾位名將所認可。”

  “如怎么坑?”

  “奴實在想不出,要不奴去問問?”興安試探著問道。

  朱祁鈺笑著一擺手:“不問,朕信得過他。湛盧,好呀…”朱祁鈺語調高了幾度:“好湛盧,我大明必興!”

  興安與蔡公公趕緊跪下:“萬歲英主,大明之福!”

  需要拍馬屁的時候,那怕權力大到天邊的興安也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拍皇帝馬屁的機會。

  朱祁鈺看了看跪下的興安,要說大明宮內宮外,最有權勢的八大太監之中,其中有三個連他這個皇帝也未必能夠掌握得住,比如王振的干兒子曹吉祥,現督監京營。就是朱祁鈺討厭,卻又沒什么辦法的一個人。

  大太監王振的人殺了一批,可殺不光呀,這還是一團勢力。

  除了這三個讓皇帝討厭的太監之外,還有兩個是例外。一個是金英,這是一個忠心的人,但忠的是明皇室,不是他朱祁鈺一個。雖然與興安很親近,可在這件事情上,興安卻比金英的傲骨更少些。

  另一個就是成敬,畢竟是進士出身,忠心不二沒錯,可作事太過于剛直,依然保持著身為學子的風骨,這就讓朱祁鈺少了一個可大用的人才。

  朱祁鈺這時開口了:“聽說南京鎮守太監年齡大了?”

  “回萬歲,奴等愿為萬效忠至死!”興成如何不明白皇帝的話呀,這是給他機會安排他的人代替這個職務,可興成那敢接話,這個職務太重要了,別說眼紅的人多,自己怕也過于樹大招風了。

  “下去休息吧!”朱祁鈺擺了擺手。

  興安磕了一個頭,退著往走。此時的興安腦袋里卻在想著另一件事情。

  他暗中塞給白名鶴的那張字條,白名鶴會在什么時候開始處理。

  是直接上書彈劾?還是借助于謙的手,或者是其他人。

  于謙嫉惡如仇,這種事情要讓于謙知道了,也就沒什么結果了。這也是對白名鶴的一種考驗,看白名鶴是否真正有才能游走于百官之中。

  夜已深。此夜無月,卻是滿天的星辰,白名鶴的屋中還有微弱的亮光。

  白名鶴坐在桌邊,身旁清荷捧著一個燭臺。白名鶴手上的紙上寫著幾個人名,幾件在興安看來不算大的小事,無非就是砍掉十幾個人腦袋的小案子罷了。

  可這放在白名鶴眼中,卻是潑天大案了,主犯千刀萬刮也不過份。

  只是,此人在白名鶴的小本本上有記名。

  韋力轉,大同監軍太監。在大同也算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了。

  白名鶴將紙遞給了清荷:“重抄一份,原版小心收好。”

  次日清晨,幾匹快馬出京向東,傳達白名鶴的書信、以及兵部于謙的公文。天津衛開始向京城運糧。另有一些人,直接去聯系十大商幫,讓他們派代表在京城來見白名鶴。

  最后一條,就是白名鶴準備拍賣大明皇室珍品,為撫軍令籌集錢糧。

  京城因為白名鶴的出現,原本的平靜被打破了。

  白府門前賓客盈門,而白名鶴卻在乾清宮門口等著小朝會之中,給自己一個被召見的機會。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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