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禁不住心里發寒,有些心驚膽戰。
“沒錯,取九十九種至毒的毒蟲邪物的毒汁、毒液、毒血、毒骨、毒牙、毒皮、毒囊、毒信,煉制成為毒心化魔丹,借由毒性入骨化魔,化身毒神,一舉超越天心,這是上古流傳的一種突破境界的方法,只是太過惡毒,久而久之就失傳了,沒想到在這里會再遇到。”洞靈幽幽的說道。
“什么?以這樣的方法來突破的話,那將造成無邊無際的殺戮啊,這些毒蟲邪物哪有那么好喂養的?”秦瑯看了看還在神壇里等待著食物的吞骨蟲,心里就一陣發麻。
“幸好這里是天心之棺,人類不多,若是在外界的話,天下都要大亂,不知多少人會成為這些毒蟲邪物的食物。”洞靈感慨的說道。
“白骨王,此人實在是太惡毒了。”秦瑯禁不住罵了起來。
“祖河兄弟,此話怎講?你剛才問瓜瓜養了多少種毒蟲邪物所為何意?”祖一山不解的問道。
“一山大哥,這個白骨王簡直就是一尊徹徹底底的毒蟲。”秦瑯怒罵一聲,將洞靈告訴自己的信息悉 告訴了祖一山,聽得祖一山一愣一愣的。
“這,這,以這種方法來突破?此人的惡毒簡直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了,簡直是喪盡天良,天上地下最惡毒的一條毒蟲啊。”祖一山一聽,連他都禁不住罵了起來。
雖然說修煉之人手中難免有殺戮,哪個修煉之人敢說自己手中沒沾血腥?但是這種以生靈來喂養毒蟲邪物,而后又借助毒性入魔突破的手段,說起來就有些人神共憤。
“你們這些鷹犬爪牙,死在你們手上的生靈恐怕不少吧?”秦瑯死死的盯著瓜哥。
“呵呵,我們也不想這樣,只是我們的族人都在白骨王的手中,而我們又沒有力量反抗他,當我們第一次將一個十人的隊伍引到神壇里面時,我就知道,我們已經褻瀆了神的血脈,從此再無翻身之rì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體內的血脈也開始rì漸稀薄。總有一天,我們終將被神之血脈所拋棄。”瓜哥雙目無神的說道,他的心已經陷入了谷底。
“哼,你以為你們為白骨王做事你們的族人就安全了?我敢肯定,你們的族人,早就成為了毒蟲邪物的食物了。我就不信你想不透?”秦瑯怒聲喝道。
“呵呵呵,是啊,這個可能性我們都猜到了,可是我們不敢賭,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們也要為我們的族人爭取一線生機。因為那里面有我們的父母,有我們的兄弟姐妹,還有我們的妻兒。如果他們都死了,我們的一切努力都沒有了意義,雖然我們這樣做完全就是心存僥幸,可是,我們無法不僥幸啊。嗚嗚嗚!”說道最后,瓜哥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聽到瓜哥的哭喊,秦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有時候人生就是這么的無奈,每個人都有心中的執念,不而瓜哥這一百零八個戰士的執念,就是自己族群眾人的一線生機,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一線生機可能連一線都沒有,可是誰都不敢將這個執念放下。
因為他們為了這個執念,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若是連最后的一絲僥幸都無法抓住,那他們的人生就會由此崩塌。
誠然,瓜哥他們很是可惡,殘害生靈。可是他們同樣也是可憐人,而且,是非常可憐的人。
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那白骨王。
“白骨王?他是什么修為?天心巔峰?”秦瑯突然冷冷的問道。
“我不知道他具體是什么修為,因為我根本看不透他。不過,比你們要強大得多。”瓜哥看了一眼祖一山,他的‘你們’,其實就是指的的祖一山。
瓜哥說完之后,秦瑯并沒有說話,而是低下了頭,沉思了起來。
祖一山看了一眼秦瑯,也沒有說話,他隱隱覺得,在自己這個‘祖河’兄弟身上似乎也有很大的秘密,先不說那縝密的心思,光是神念能從無盡獄潭里掙脫出來并且叫醒自己,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其不凡。
因為祖一山是真的差點就沉淪在了無盡獄潭里面,后面一些列的計劃與將計就計,都是秦瑯以神念告知了祖一山,直至徹底揭穿瓜哥的陰謀,祖一山對秦瑯可謂是佩服至極。
“祖河兄弟雖然修為差了點,可是那縝密的思維,驚人的推理能力,以及果敢狠辣的性格,我卻是遠遠不足于他。而且他身上肯定有大秘密,真實實力絕對不局限于表面的修為。”祖一山心里暗暗討道,隨即轉念一想,這樣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妥的:
“這樣也好,最起碼我回到婆羅門中為祖河兄弟活動關系的時候,他也有拿得出手的地方,不至于給人落下太大的口實。”祖一山笑了笑,不僅沒有因為秦瑯的表現而心生歹意,反而是給了他最大的肯定,足以見得祖一山是將秦瑯當成了真正的兄弟。
而秦瑯之所以敢于將這些表現出來,也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祖一山將暗黑吞噬大.法的傾囊相授,也獲得了秦瑯的信任。
可越是這樣,秦瑯心里就越覺得歉疚,因為他并不是‘祖河’,而是秦瑯。秦瑯是紫陽星人,注定是祖一山的敵人。
“祖河兄弟,你在想什么呢?”秦瑯遲遲沒有動靜,祖一山終于按捺不住了。
秦瑯并沒有忽地啊祖一山的話,而是一 的語氣。
“zì誘?哈哈哈,我們早就沒有了zì誘,難不成你們想要抗衡白骨大王不成?省省吧,那是不可能的。”瓜哥竟然大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中卻充滿了苦澀與絕望。
“我還說最后一遍,你帶我們去神壇,我們幫你們獲得zì誘。你如果不答應,我們就此離開,你們就守著你們的執念,永生永世做白骨王的奴隸,為他喂養吞骨蟲,然后終有一天,你們也將成為吞骨蟲食物。”秦瑯說道。
瓜哥眼睛里出現了猶豫,他的腦袋不自主的左右晃了起來,似乎在進行著劇烈的掙扎,又像是在進行權衡。
“你們,真的能幫我們獲得zì誘么?”瓜哥艱難的抬起了頭,試探著問道,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狗。
“盡力而為,我并不能保證。”秦瑯老老實實的回答。
聽到秦瑯這么不肯定的答復,瓜哥的臉上反倒是閃現了一絲希望,他知道秦瑯是真的會盡力而為。若是秦瑯毫不猶豫的給了肯定的答案的話,那絕對是欺騙,是敷衍,絕對是過河拆橋的緩兵之計。
“好,我答應你。”瓜哥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決定賭一把,將族群的希望寄托在這兩個陌生人的身上。
“嗯!”秦瑯點了點頭,轉身對祖一山說道:“一山大哥,將他的族人放了吧。”
“祖河兄弟,難道你真的相信有神之祭壇?真的要為他們與那白骨王為敵?”祖一山并沒有釋放瓜哥的族人,這是一場并不保險的交易,他必須要慎重起見。
“沒錯,我倒要看看,那白骨王究竟有多厲害,究竟有多惡毒。”秦瑯冷冷的說道,他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對白骨王的仇恨,簡直如同深仇大恨一般。
秦瑯不知道,他是浩然正氣的持有者,心性在浩然正氣的侵染下,不知不覺的就有了一絲強烈的正義感,遇到邪惡之事,都會產生一種替天行道的正義之意。
“可是那白骨王很有可能是天心巔峰的強者,你跟我加起來也不是對手啊。到最后,說不定你我的命都得搭進去。”祖一山搖搖頭,并不贊成秦瑯的想法。
“一山大哥,你想想,如果真的有神之祭壇,我們要是獲得了神的力量,那白骨王算個屁啊?如果神之祭壇是假的,我們大不了白跑一趟,難不成真的要去跟白骨王拼命不成?我剛才可沒有向瓜瓜保證哦。”秦瑯以神念傳音道。
“哎呀,我倒是忘了這茬兒了,祖河兄弟真是好算計啊,哈哈哈!”祖一山一愣,帶她聽完了秦瑯的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是當然。”秦瑯也笑了起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忽悠的不是瓜哥,而是祖一山。
祖一山釋放了瓜哥殘存的族人,一群人驚慌失措的跑到了瓜哥的身后,滿臉仇恨的盯著祖一山和秦瑯。
“瓜瓜,管好你的族人,不然,我不敢保證他們能不能活著等到zì誘。”秦瑯冷冷的說道,他不想因為這些人的仇恨壞事。
“你們都出去吧。”瓜哥對殘存的族人說道,可是他的話說完了,竟然沒有一個族人有動作,他們說什么也不會拋下瓜哥出去的。
“都給我出去,這是命令,如果你們不想我死的話,就待在這里吧。”瓜哥大吼了起來。
殘存的族人面面相覷,終究還是服從了命令,不過他們并沒有離開山洞,反而是走到了山洞的最里面。
“兩位,請跟我進來吧,我帶你們去真正的神之祭壇。”瓜哥指了指進來的山洞,對秦瑯和祖一山說道。
“進來?那不是出去的路么?”秦瑯詫異的問道。
“呵呵,誰說那是‘出去’的路了?你們以為先前是‘進來’么?”瓜哥說道,下定了決心,他的心竟然也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