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警察很橫,美國紐約的警察就更加蠻橫了…
在大街上敢動不動拔槍,動不動先開槍的,也就是紐約警察了。
不過也要看地方,紐約的警察橫,是在港區,布魯克林,貧民區,公路哨卡上橫;在曼哈頓,在曼哈頓最繁華的派克大道上的華爾道夫大飯店,連拔槍的勇氣都是沒有的。
尤其是對方的身份還不太明朗的時候,這種巨大的心理壓力,讓兩個在紐約警察局的小職員,開始心理犯嘀咕。
好在他們終于看到了開車的是一個東方人的面孔,坐車的人,似乎也是東方人…
“先生,請出示你們的身份。”
張山雷的嘴唇發白,緊張的將自己的身份文件拿出來了,當然他的文件毫無特殊性,尤其是好像還是一個好欺負的對象,民國人。他雖然聽不懂英文,但是出國的時候,還是經歷過外事培訓,至少警察要身份文件還是知道的。
“先生,你們涉嫌一起詐騙案,需要接受調查…”
王學謙卻沉著的拉了一把慌神的張山雷,對兩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警察撇了一眼,警告道:“如果你們把手還是放在對我具有威脅的武器上,我保證你們將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不是已警告,如果還不明白,就去看看汽車的車牌,也是你們可以攔的汽車嗎?”
很快,兩個警察覺察到似乎有點不對勁,他們好像是被包圍了。
雖然紐約的警察,都不是那種眼光六路耳聽八方的主。但是紐約的警察危險啊!
作為黑手黨崛起的城市之一,私酒行業的興起,讓警察吃足了苦頭。
酒販子越來越囂張是一回事,更加快速的汽車,在被警察堵住之后。甚至還有比警察火力更加強大的武器,一切都讓紐約警察人人自危。遇到的危險多了,就會發現預知危險的能力似乎也會增長。
“杰克,你還是去看看!”
只是看了一眼,杰克就傻眼了,是擁有外交豁免權的汽車。汽車上的人。就算是在紐約殺人了,證據確鑿,也不是紐約警察能夠實行抓捕的。而且他們實際上不過是收了一筆小錢,給王學謙的一行人‘添堵’來的。
民國人!
剛來美國!
這些條件都對,但是報案人。或者說報復的人隱藏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比如說,王學謙本人應該和羅斯福有些私交,可能還和約瑟夫肯尼迪是朋友…
一般來說,能夠和這些社會名流來往的,本身就已經是紐約社交長上的上流社會的一員了。
這兩人也是要錢不要命的主。
等到發現踢到鐵板上了,這才猛然想起來,他們這樣身份的警察,似乎在紐約根本管不了多少事。潑皮流氓他們管。但也不能管的太出格,省的真得罪人深了,遭人報復。
普通的市民他們能管。但是納稅人的嘴臉,犯錯都不見得會認錯,何況平白無故的去攔對方?
而在紐約,真正讓警察避之不及的就幾種人,外交豁免權的就不說了,這是國家大事。不是小警察能管的。其次就是上流社會的事,在上流社會的眼里。警察就是他們豢養的打手,有時候連打手的身份都算是高看了。說是養著的惡犬,也不外乎是。
狗要了主人,一般人都知道狗的下場肯定很悲慘…
很不幸的是,兩個呆頭呆腦的警察還以為他們的行為最多攔了擁有外交豁免權的民國領事,當然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美國的外交部也不會閑得真去和他們較真,最后不了了之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王學謙接下來的話,一下子把對方的心情打落在地,如同易碎的玻璃心,碎裂了一地。
“記錄他們的警號,讓詹森給我一個解釋,另外照會美國外交部,由于我國政府官員在人身安全上沒有得到足夠的保證,抗議美國政府的不作為,并督促,責令處理!”
皮維像是真的一樣,按照王學謙的吩咐,一字不拉的做了下來。
一開始連個警察還挺納悶,詹森是誰,他們還沒有想明白,但是外交糾紛確實讓兩人嚇了一條。
都驚動國家了!
王學謙帶著一行人離開之后,叫杰克的那個警察扶著飯店不遠處的花壇,長處一口氣,對他的同伴問道:“湯姆,詹森是誰?”
“我哪里知道?”
“不過這一次我們虧大了,羅杰那個混蛋,竟然隱瞞對方的身份,我們可被他害慘了。”
“羅杰?這個混蛋,要不是靠上了羅斯福家族的人,現在都敢對我們指手畫腳的了,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真想抓住這小子,好好的打一頓。”
“打一頓?是該好好的打一頓!”約瑟夫肯尼迪并沒有和王學謙碰面,他在稍后的時候下車了,攔住了兩個紐約警察局的小警察,而肯尼迪的保鏢的眼神更是兇狠的對著兩個茫然不知的警察。
兩個警察不明白了,今天他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處處透著不順?
不過肯尼迪的身份,確實讓兩個警察嚇傻了。是一位議員,是一個擁有很高社會地位的銀行家。他要知道的,不過是剛才兩個警察遭遇的倒霉事。
當然,這兩個人的倒霉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找的。
“羅杰?”
“沒錯,給大人物當私人醫生,真正的大人物,我們是朋友。”
叫杰克的那個警察說的夸張,尤其是說道朋友的身份的時候,那種仿佛他們也和大人物有關系似的[url]最強玄帝[/url]。
約瑟夫肯尼迪一開始沒往羅斯福的私人醫生的身份去想,要不是杰克提醒,他還真的想不出來,紐約的上流圈子里有叫羅杰的這么一個人。王學謙在兩年前的紐約。還有阿斯特家族的約瑟夫,麥金萊幾個,他們也是紐約名流圈的一份子。
他們的敵人,只能是同一個圈子的敵人。
不可能來自于其他地方。
沒想到最后事情是落在羅斯福的私人醫生的身上,怎么辦?告訴羅斯福?肯尼迪雖然平日里對羅斯福表現的尊敬無比。但是在個人性格上,他和羅斯福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羅斯福性格溫和,善于將彼此的矛盾化解,身邊容易聚集不同陣營的人。但是肯尼迪性格張揚,過于鋒利的性格,讓他在處理問題的時候。更多的選擇最簡單的辦法,同時也是最無法挽回的結局。
說是快意恩仇也好,說是睚眥必報也罷。
肯尼迪家族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朝著他的這種性格去競爭,對于敵人,肯尼迪眼中只有兩種。倒下的敵人,還有就是站著的敵人。
肯尼迪自認為他是和王學謙一類人,他們都是那種不看見敵人倒下去,就心里不安的人。
再次將兩個小警察嚇了一陣之后,肯尼迪大搖大擺的走了。
他的身份和王學謙一樣,去和兩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警察去置氣,掉價。雖然他恨不得將兩個混球剁了的心思都有,不過他不會動手。另外。他還有點為難,因為這事關系到羅斯福的身邊人,還有羅斯福的康復希望。
在找到妥善的處理辦法之前。肯尼迪決定先等等,看王學謙的反應再說。
詹森局長這段時間很煩,煩透了。
他不明白,他在紐約的警察局長的位置上當的好好的,怎么就惹上了外交部?
還惹得的國務卿埃文斯休斯的秘書給他打電話,連詹森都納悶。他是該榮幸呢?還是該惶恐不安?
從職責上來說,詹森并不擔心國務卿秘書的警告。或者說是善意的提醒。因為聯邦制的美國,國會內閣的作用更多的對外。而在各州的政府之中,內閣能夠有多少影響力,就很難說了。
可畢竟是被內閣成員點名了,而且埃文斯休斯背后所代表的利益團體,可不是詹森一個紐約名不見經傳的民主黨人能夠低檔得了的,這種實力上的差距,讓兩者的對話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彼強我弱的境地,讓詹森非常苦惱。
他的權力,是紐約市長海蘭授予的,要不是搞走了警察局內部的實力派,詹森在紐約警察局也不過是一個擺設。
隨著紐約的社會安全越來越糟糕,案件頻發,讓詹森在海蘭心目中的影響力也在逐漸的降低。
正當他疑惑不解,得罪了那一尊大神的時候,來自市長辦公室的召見讓他看到了一線端倪。
紐約對美國來說很重要,甚至一度重要程度超過華盛頓。
至少在美國,華爾街決定的事情,華盛頓還真的無法抗衡,但是在華盛頓決定的事,要是沒有華爾街的支持,肯定要黃。華盛頓威脅不了紐約市長,但是在紐約有太多的人能夠讓世界第一大都市市長的海蘭坐立不安了。
華爾街的影響力絕對不是他一個市長能夠抗衡的。
雖然在華爾街眾多的大鱷之中,泛美財團還不算是具有核心決定權的超級大人物[url]鬼神王座[/url]。但作為第二梯隊中,實力尚可,發展潛力巨大的財團,海蘭絕對無法想象,得罪了王學謙之后,他是否能夠在紐約市長的寶座上一直做下去?
“詹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千叮嚀萬囑咐,就是讓你對威廉表現出足夠的敬意來,但是你看看你再做什么?不僅把他給得罪了,還惹得這個家伙和我要公事公辦,你這個紐約警察局長是不是不想做了?”
詹森并非是‘警職’人員,他是文職人員。
美國的警察有些特別,紐約的警察更加特別。局長可能是從警察局中原來的‘警職’人員中提拔,由市長任命。也可以是市長提名文職人員,一般是競選合伙人等身份的政客,獲得提名資格,然后在議會中通過。
當然,一般不會有市長提名之后,被議會反駁的情況出現。
所以詹森在海蘭質問他是否還想要當警察的時候,并沒有那么緊張,因為他不存在丟失飯碗的可能性。但同時,他卻有讓海蘭失去信心的可能。
沒等詹森反駁,海蘭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紐約,帝國州的重要性。在紐約,我的市長身份和羅斯福的州長,都是民主黨在紐約最重要的一塊陣地,我們不允許有任何的失誤,讓對手有機可乘。紐約,擁有美國十分之一以上的人口,超過六分之一的稅收和經濟總量,正因為紐約太重要了。所以不管是民主黨也好,共和黨也罷,都將紐約當成是自己的大本營。”
“是的,羅斯福的身體出了大問題,這是民主黨內部的一大書損失,同時也我很痛心,但是民主黨的事業要繼續下去,就不能退縮。我們要守住紐約,守住帝國州。”
詹森眼神炙熱,但內心卻不屑于海蘭的做作,這樣的表演太低級了,以至于比百老匯的低級演員的表演都不見得好多少。
詹森雖然不屑于海蘭的義正言辭,卻背地里想要接手民主黨在紐約的大旗,這種做法確實不太地道。另外,民主黨內部支持海蘭的聲音也不見得有多少。有時候一廂情愿,比眾望所歸更加讓人覺得可怕。
但詹森還是知道了,他的手下到底得罪了誰,讓他這段時間大傷腦筋。
多少天了,他連得罪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已經夠讓人沮喪的了。
現在終于知道了,但是結果讓詹森也大感意外,另外就是納悶,警察得罪的上華爾街的大人物嗎?
泛美財團的成立時間太短,缺乏底蘊和盟友之間的默契。
而像泛美財團的盟友們,阿斯特家族本來就已經沒落,幾千萬的資產,雖然還是能夠讓阿斯特家族成為美國最富有的家族之一。但絕對無法相比40年前的輝煌,當時的阿斯特家族可是名副其實的美國第四大豪門。
布朗家族一直受到摩根財團的沖擊,芝加哥財團和華爾街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亨廷頓家族作為西部家族,崛起的時間也不長…
按照眼下的發展局勢,泛美財團至少需要十年左右的時間,才能夠在華爾街核心圈子里獲得話語權的資格,眼下還差那么一點。
可就是差一點,也不是紐約警察能夠惹的起的。
還有一位疑問就是,王學謙竟然沒有用他在泛美財團的身份,而是用了民國外交官的身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要是詹森知道王學謙此時此刻心中所想,一定會氣的大罵,王學謙唯恐天下不亂的想法,沒錯,他的想法就是過把癮,開口就是:“照會貴國外交部,我們抗議!”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