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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8章 【這算哪門子機遇?】

熊貓書庫    大世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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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這個老軍閥,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屑,讓眾人非常難以接受。訪問:。

  因為,此時此刻,他們談論的可不是別人,而是在民國初期擁有滔天權勢的政客;

  張鎮芳以一個老軍閥,老政客的眼光,一語中的說出了民國政客的軟肋。尤其是北洋政f,先天缺陷之下,不得不靠著外部勢力,出賣本國的利益,才能穩固國內的局勢。

  可這種辦法,不啻于飲鴆止渴。

  張鎮芳的話,勾起了眾人心中的痛楚也好,心酸也罷。就算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站在金字塔端,難免會流‘露’出一些和貪婪無關的東西,比方說民族感情。有的人將這種感情放大,組建成長為氣節,而有些人權衡之后,選擇了利益。

  不管是最后怎么選擇,對于在座的人來說,賣國總是讓人痛心的。

  段祺瑞為了統一全國,賣過一次。

  可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如果段祺瑞再一次政變成功,手中沒有軍隊,就不得不要編練新軍,而這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才合適?難不成把山東賣了?

  王郅隆額頭上冷汗涔涔的冒出來,不甘心是必然的,可是他也清楚,段祺瑞的機會不大。就段祺瑞的‘性’格,讓他出賣一些無關痛癢的利益,或許他不會拒絕。但真要是讓他投靠日本人,成為鬼子的走狗,誰也辦不到。他想起來,當初段祺瑞政f向日本借款,本意是通過借款統一全國,等到恢復了實力,賴賬。

  沒錯,段祺瑞是準備賴賬的,在他看來,民國強,日本人,英國人。還是美國人的賬都是可以賴的。可要是民國積弱,那么活該讓人惦記。

  不要高估一個政客的底線。

  也不要低估一個政客的智慧。

  站在權力巔峰的人,哪個人是真的愚笨無知的?

  就算是曹錕,要不是得過且過的‘性’格,也不至于左右搖擺,讓直系內部的矛盾進一步擴大。

  其實民國的商界,純粹的單靠國內的渠道。完成財富積累的幾乎是不可能的。更多的是依托政壇的靠山,然后出讓一部分利潤。也有和外國洋行,銀行之間的合作…總之,想要靠著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努力,就成就一番事業的,很難;

  靠山,沒有靠山,覆滅不過是旦夕之間。

  破家的知府,滅‘門’的縣令。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一個道理。

  現場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呼出的氣息也變得晦澀凝滯,讓人有種全身被束縛的恐懼。銀行公會想要發展起來,就要依靠太多的外力,國內政壇?還是洋人的勢力?

  王學謙作為主人,倒不是想要活躍氣氛,而是他召集眾人來,并不是單純的處理王郅隆的問題。在他看來。王郅隆一廂情愿幫著‘安福系’搞政變,是絕對沒有成功的希望的。他召集眾人來的目的,更多的是因為另外一件事。

  燕京鬧軍餉,財政總長差被將軍們綁架去了軍營。

  其實根本就不用通過情報機構,他都能知道,直系的一些將領又開始鬧軍餉了。鹽稅剛剛收上來。就如此,可見北洋國庫有多窮了。

  “諸位,王某年少無知,‘舔’著臉召集大家,并非為了和曹家一爭長短。相信諸位都聽說了,財政總長凌文淵被堵在財政部大樓的茅廁里,要不是他見機不對翻墻逃跑。說不定如今已經被關在軍營里了…”

  情況很嚴重,也很沉重。

  直系的軍隊,在軍紀方面簡直讓人擔心,這幫家伙簡直一個個都是活土匪,哪里還能稱得上是軍隊?

  王郅隆暗淡的雙眸,突然亮堂了起來,聽到曹錕倒霉。好吧,雖然不是曹錕倒霉,但也差不多了,對他來說總是好消息,甕聲甕氣的說“曹錕政f倒霉,和我們有一‘毛’錢的關系?”

  “對啊!子高,曹家人還盯著銀行公會,想要伸手的意圖很明顯啊!”

  “幫誰也不能幫曹錕,子高你要清楚,曹家人都是白眼狼!”

  反對的聲音幾乎是鋪天蓋地的襲來,王學謙有所估計,倒也沒有太驚慌失措。

  要不是在場有一個人,讓他覺得是明白人,他當場就會說出自己的意圖來;只是現在…還可以等一等再說“在座的不知道有沒有發現,銀行公會的會員中,是不是少了一些人來?”

  “周作民沒來!”

  “錢新之也沒來!”

  “子高,你別多心,‘交’行聽說是要開董事局會議,‘交’行的同行沒來,估計也是為了這個事。”宋漢章解釋道。

  王學謙表情嚴肅道“沒錯,不過不是董事局會議,而是總經理周作民辭職,‘交’行內部需要選出一個新的總經理。”

  “周作民糊涂啊!這時候,怎么可以如此不管不顧?”

  “該,誰讓他投靠了曹大傻。”

  “周兄還是很有主見的,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能什么苦衷,不是眼巴巴的算計著我們這些同行?給他的主子謀好處?”

  說什么的都有,反正周作民的風評在這段時間跌到了谷底。

  張鎮芳的眼神輕蔑的略過眾人,呵呵一樂,不屑道“不過是見反對的聲音太大,撂挑子而已。只是子高,你似乎是話里有話啊!乘著大家都在,何不說個透徹?”

  王學謙就等著怎么一個機會,張鎮芳的做派,顯然是在給他幫腔,他那里有不明白的道理,報以感‘激’的微笑,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道“國庫沒錢,軍隊鬧餉,我估計少不了政f要向銀行公會借錢!”

  不管是什么年代。

  借錢都是傷感情的話。

  曹錕要是開口,那就不是小數目,而且在座的,南方的銀行根本就不會仰仗北洋政f,而北方的銀行也不會愿意把手中的‘肉’包子打狗。這錢,基本上就是有借無還,能拿回來才怪了。

  “我們小銀行資金本來就緊張,恐怕政f的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開口的是天津一家中等銀行的董事。

  張鎮芳瞪眼道“讓他曹銳找我要,反了他了。曹錕一股腦的把收到了鹽稅給了吳佩孚,其他人連口湯都不給。別以為王懷慶幾個是好說話的,這里面的‘門’道,別人不知道這里面的道道,還能瞞得住我?”

  “這個…最近本行銀根不充裕!”

  本來銀行界對曹家就不待見,又是有借無還的大額軍費,誰會傻乎乎的答應?

  原本,眾人以為王學謙這位遠東銀行的大老板,也會站在大家一邊,可讓眾人沒料到的是,王學謙卻神秘道“諸位既然如此果斷,王某也只能作罷。在下不才,還以為這是一個莫大的機會呢?”

  “機會?”

  傻了吧?

  眾人的腦中浮現出這么一個念頭,可是王學謙說話的樣子,又不像是糊‘弄’人的表情,多少讓人心中嘀咕,萬一真的是機會呢?

  聽一聽,又不會有什么損失。

  連最不爽的王郅隆都想聽,不過這位說話的口氣卻不像別人那么客氣“子高,你不會是相當曹家的說客吧?”

  王學謙哈哈笑起來“你猜?”

  讓王郅隆一鬧,眾人對這個原本在商界非常有影響力的天津巨賈也多少有些不喜。

  且不說曹錕值不值得讓人投資,段祺瑞是否還有機會翻身。對于銀行界來說,都不是他們關心的。政治投資在民國初年,往往預示著血本無歸。

  王郅隆的境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是有人礙于面子,沒有說過重的話而已。

  隨著王學謙說了一個大家都知道的消息,軍隊鬧餉。在民國其實也不算多大的事,只不過這次鬧的比較大,讓曹錕比較難堪而已。可眾人也看不出來,這里面是有他們什么事,更不要說王學謙說的機會了,機會在哪里?

  很多人都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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