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是燕京人?”
“嗯!”
‘嗯’就是贊同,但王學謙的心頭有點不解,似乎孟小冬的態度似乎對于京城人的身份,或者說她并沒有因為回鄉在即,而表現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興高采烈,反而有種畏懼感。
京城的老百姓,生在皇城根下,即便是大街上的苦力,也多少有種優越感。
除了一切特殊行業之外,京城人,有著睥睨天下的氣勢。
孟小冬的燕京身份,卻沒有給她帶來多少優越感,反而像是一種枷鎖。梨園之家,有著太多的無奈,即便是出身在皇城腳下,但是注定這輩子要奔波一生。
“爺,能不能在京城不讓人知道我已經嫁人了?”
“想瞞著家里人?”
“嗯!”
一聲‘爺’,讓王學謙心田猛然一哆嗦,看著如同施展了粉黛,卻天然毫無雕飾的小蘿莉,花季一樣的年紀,臉上紅云如霞,仿佛有無數的低聲私語在心中。這一刻,連王學謙都想換一個地方,和眼前的這個才十五歲的小美女聯絡一下男女之間的感情。
尤其是那聲‘爺’,更是魂牽夢繞。讓他猛然驚醒,這才是他在這個時代的身份。
眼神有那么一刻在癡迷中彷徨,好在閱歷過人,很快,王學謙的眼神清醒了一些:“你是不想讓家里知道?”
孟小冬不說話,只是耷拉著腦袋,一個勁的點頭。
“是怕家里不同意?”
搖頭,還是不說話。
這下,連王學謙都納悶了,這是什么道理?不過王學謙也是奇怪不已,就他的身份,納一個還沒有出名的女戲子當小妾。對方斷然沒有反感,甚至反對的理由。
反而按照大多數人的想法,似乎雀躍,如同中獎一般。
可為什么,孟小冬竟然如此反應,如歸故里,還是少年得意的時候,別說女孩子的虛榮心太矜持,以至于羞于說出。
王學謙沒有多說話,也沒有深究。點頭答應道:“好吧,到時候我會派一個人跟你去家里,把事情說清楚。”
感覺盈盈一握的細腰,卻仿佛有種在禁止中卻想要掙脫束縛的靈動。透過初夏的單衣,手掌上的溫度如此清晰的印在腦中,仿佛像是黑夜中刺破蒼穹的閃電,讓她渾然戰栗起來。
是畏懼?
還是猛然驚醒的本能。
仿佛身上有千萬螞蟻爬行般,卻要可以的壓制住,這股幾乎讓她無法面對的場面。王學謙倒不是存心的。只不過孟小冬突然坐在他大腿上,一方面身體有了反應,讓他有些克制不住,而另外一方面就是孟小冬不太消停。
雙手卻像是有目的一般在身上游走。初夏的單衣,根本無法隔絕這種幾乎和肌膚相親沒多大區別的舉動。
正當王學謙想要換一個姿勢,順便把人從他大腿上挪開的時候,雙手竟然鬼使神差般的游走在翹臀之上。渾不知覺的用力揉捏了一番,感受到懷中無法克制的顫栗,一個更加詭異的姿勢出現了。
原本面對面的兩個人。拉近了不少距離,鼻息之間的呼吸都清晰可辯。
不經意的低頭一看,王學謙差點連眼都直了。
一字馬!
傳說中的極品一字馬?
對于男人絕對是大殺器的一字馬?
仿佛就像是身體里的血液在這一刻沸騰起來,雖然,他也明白,對于跳舞的,唱戲的女孩來說,‘一字馬’不過是基本功。可架不住,唱戲的女人大部分身段曼妙,長相可人,加上其稀缺性和不俗的容貌,很容易讓男人無法忽視。
感覺到王學謙鼻息間的呼吸沉重了許多,孟小冬在一開始不過是習慣性的將雙腿張開,和在平時練功時一樣。但是看效果,似乎非常不錯,至少王學謙油鹽不進的心理防線,仿佛已經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
啪——
女人敏感的體質,根本無法忽視屁股上傳來的火辣,其實王學謙下手并不重,只是在這個時候,孟小冬的感官仿佛被釋放了開來,變得無比清晰。
“再玩火,今晚就把你辦了!”
王學謙說話的口氣,即便不看他的嘴型也能感覺出來,應該是咬著后槽牙說出來的。
當然,這并不是他心頭憤怒,而是壓住了心中瘋狂的念頭的同時,清醒的表現。但這話說出口,卻有種空落落的失落感,仿佛錯過了什么。
孟小冬畢竟是女孩,十五歲的女孩,她的年紀還不足以讓她恬不知恥的繼續‘玩火’下去,要不然…
慌亂的如同被驚嚇過度的小鹿,突然跳起來,慌亂中逃了出去,甚至在樓梯口,還聽到她似乎一腦袋撞在扶手上的呼痛聲。
王學謙無奈的搖搖頭,心里有種難言的失落,要是再大兩三歲就好了。
此時此刻孟小冬的心情,也是心中七上八下的,連王學謙說什么也聽不清楚,滿腦子都是那些羞人的事。她可不是那些長在深閨,整天靠著一張刺繡,幻想著將來和另一半情濃意濃的大小姐,也不是那些書香門第的女兒家,一本情話這個時代的話來說,鴛鴦蝴蝶派的忠實擁躉。她可是戲子出身,倒不是因為從事的工作有多低賤,作為一個女戲子,她除了需要研究如何唱好戲,還要花很大一部分時間,研究男人。
一個無法取悅權貴的戲子,是注定無法成就大名聲的。
而一個無法取悅男人的女戲子,也不可能在舞臺上有多少前途。
名氣,實力和手段。
這也是這個時代明星必備的生存法則,也是一個女明星,或者說女戲子無法逃脫的命運。
王學謙仰面背靠在沙發上,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幕,這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男人會對萬惡的舊社會如此向往了…
“先生!”
王學謙仰著頭,但從聲音他已經知道來的是誰,也沒打算換一個坐姿。就閉著眼睛,問道:“都弄好了?”
“主教親自發話,誰敢不辦。冬小姐還好說,畢竟她年長一些,只要一兩年內,接受教育,進入歐洲的女子大學應該不成問題。但是玉小姐如果去歐洲的話,只能從小學開始念。不過有些可惜了…”
“你是擔心她們離開熟悉的環境,而遭遇不公正的待遇?”
伍德微微一笑:“先生說笑了,小姐就是在外。也不會委屈的。”
“你倒是敢說。”王學謙赫然一笑道。
站在王學謙身邊的正是他的管家伍德,他剛剛從教會回來,阮玲玉和孟小冬無疑給中西女塾的校方一個無法解開的難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