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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匪號‘王大象’】

熊貓書庫    大世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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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的孟小冬不過是一個跑龍套的小演員,年紀不大,據說還有些靈性。

  怎么可能入已是臺柱的金鈺春的眼,面對一個青澀到能夠想起童年的孩子,她更多的是忽視。不過因為孟小冬的長相甜美,小小年紀已經讓人看到美人的底子,可沒有四五年的時間,是催不熟這顆小嫩芽的。

  讓金鈺春驚訝的是,此時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孟小冬已經有種和戲劇演員完全不同的氣質,更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這讓金鈺春心里酸溜溜的,很不好受。

  尤其是,她早就忘記了孟小冬的名字,甚至可能當初和孟小冬一起登臺的時候,也沒有記住過眼前這個剛出道的小演員的名字,吃驚過后,指著孟小冬的鼻子:“你不是那個…”

  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金鈺春忍不住做作的捏著蘭花指,捂著額頭,兩道彎眉皺在一起,露出一種自以為非常得體的病態的美。

  “卡地亞的首飾要比手表更加有名,不過他們的手表也不差。”

  王學謙并沒有搭理眼前這個不速之客,再說了,他也不認識。處于他的地位和階層,一般的小人物,是走不到他的跟前的。

  這也就局限了王學謙在社會上的交際,很多都是比他年紀大不少的商界前輩。后者是世家通好的子弟,比方說朱子興,朱家的三少爺,年紀和他差不多,兩家又是長期合作的關系。

  “哼,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別以為看得懂幾個洋文,就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關鍵還要腰里有錢。”金鈺春見王學謙口氣如此之大,就像是整個霞飛路都是他的一樣。加上她發現王學謙的身上雖然穿著一身獵裝,不過這種男士服裝在上海灘的受歡迎程度并不高。

胸口的口袋里。連一只像樣的金質的懷表都沒有,裝什么大尾巴狼  看看她身邊的老家伙,雖然牙齒熏黑,一臉的青面。長相跟在黃浦江里泡了三天被撈上來的死鬼一樣,透著一股子喪氣。

  但是這家伙有錢啊!

  看手上翡翠大扳指,還有胸口長長的黃金表鏈,服帖的在綢布馬褂上,更是顯眼。

  “馮哥,自從我跟了你,你就沒有心疼過人家,現在肯定是嫌棄我人老珠黃了…嗚嗚…”

  “寶貝,好好,我們進去看看總行了吧”

  聲音甜的讓人起雞皮疙瘩。尤其是臉上那種媚態,讓人不得不想到了另外一個職業的女性的職業表情,這個職業叫‘窯姐’。

  對于梨園前輩如此丟人的做法,孟小冬也非常氣憤,但是她知道。這是很多有點小名氣,但無法闖出名頭來的女戲子最后的歸屬,找一個有錢的男人,給人當外室也好,當小妾也罷。

  最后在深宅大院里,漸漸老去。

  “哎,那個…”

  金鈺春飛快的沖到王學謙和孟小冬的面前。搶在他們之前,進了商店的大門。

  一進門,就感覺不一樣了,20年代的上海已經是國際大都市了,很多大城市有的設施,在這里根本就不缺。就像是紐約的梅西百貨。在遠東一樣有先施百貨、永安公司這樣的連鎖百貨大企業。

  商品放在透亮的玻璃柜臺里,客人能夠跟著人流,走馬觀花一樣的走過整個柜臺,看著琳瑯滿目的商品,還有柜臺后高高的貨架。

  可以說。紐約的城市建成和上海有非常相同的地方。

  充滿了城市發展之后,人口暴漲的壓力,以及越來越多的購買需求。所以,大型的百貨商場就有了生存的空間,飛速發展起來。

  要說這個世界上有那個大都市,可以明顯的區別于其他的大都市,那么就只能是法國的巴黎了。

  不同于紐約,倫敦和上海,巴黎的崛起歷史更悠久,而且吸引的并不是法國的富豪階級,而是整個歐洲,乃至全世界的富豪階級。就像王學謙在紐約的時候,美國的富豪會在每年春秋兩季結伴去巴黎,購買他們下一季的新服裝,皮鞋,皮包和首飾手表。

  可以說,巴黎才是真正的富豪的購物天堂。也只有巴黎,吸引了這么多富豪階層的到來,才能催生出如此多的奢侈品品牌,以及巴黎獨有的奢侈品銷售模式。

  走進這家法國人開的精品店的那一刻,金鈺春的看著一個個放在玻璃柜子里的商品展示臺。

  每一個商品的展示臺都不大,勝在精致。是無論是底座的絲綢襯墊,還是上面的等過,都給與了恰當的好處。

  在客人進門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一種不一樣的待遇,去百貨商場的那種人擠人的場面,在這里是無論如何是看不到,反而像是走進了一個精美的藝術館的展廳里,每一個獨立的展臺,都展示著一樣精美的藝術品,而不是工業品。

  手表行業,如果邁阿密的漢密爾頓工廠生產的是工業品,那么瑞士的手表制造王國,展示的就是工藝品,而法國人把自己的手表當成藝術品來賣。

  當然,其實法國人的制表工業,并不見得比瑞士手表好,甚至很多地方還有不足。

  可在這里,客人感受到的是,這里的每一樣展品,都是精美的藝術品,都是無價的。一定要有一個價格的時候,那么肯定是最貴的。

  “先生,您好。”

  即便金鈺春搶先一步進了商店,但是眼尖的店員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王學謙和孟小冬的穿著不凡。

  反而金鈺春昂貴的絲繡旗袍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件普通的衣服罷了。

  “馮哥,你看”

  金鈺春撒嬌的搖著馮老板的手臂,顯得非常委屈。當然了,在店里面還有大鼻子店員,讓她也不敢囂張起來。

  馮老板有些家產,在法租界經商多年,對霞飛路也是聞名已久,但說實在的,他也只是聽說霞飛路上的東西貴。但要說來消費,街面上的咖啡店倒是光顧過,也沒感受到。

  現在身臨其境的置身在卡地亞的精品店中,看著一個個水晶玻璃的柜子。在燈光下翻出璀璨光芒的首飾和手表,額頭的虛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定睛一看靠他最近的一個展柜,是一塊圓形的手表,看上去倒是挺不錯,可是看了一眼價格,頓時讓他心驚膽戰的,想要扭頭就跑。數字后面一長串的零,顯示了每一件商品都動輒數百,甚至上千的價格。

  嘴唇有孝抖的馮老板,氣是粗了。可那是喘的:“寶貝,這里的東西不符合你的神韻,不如我們去五馬路吧”

  “不行,我就要在這里買。”

  兩人湊近一個看上去不太起眼的玻璃柜,突然。金鈺春驚叫道:“這不是搶錢么”

  聽到這句話,反倒是孟小冬樂了。

  見孟小冬幸災樂禍的樣子,金鈺春心里頭更加不樂意了,指著孟小冬氣鼓鼓的道:“小妮子,你以為他舍得給你買這么貴的手表,做夢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

  “兩位,請不要影響其他客人。不然我可要讓你們出去了。”

  站在殿堂中央,顯然是有些身份的歐洲人,用一口蹩腳的中文,警告了金鈺春一句,然后抱歉的對孟小冬說道:“兩位,其實在底層的展廳展出的不過是這一季最親民的款式。如果兩位有貴賓卡。或者由巴黎時尚委員會頒發的會員卡,就能到二樓去選購更為精致的款式。”

  王學謙在腦子里似乎想到過一個地方,隨口問道:“巴黎馬杜沙龍,不會是在香榭麗舍大街7號的那個沙龍的會員卡吧”

  “是的,先生去過巴黎”

  王學謙在巴黎住過一段時間。當時和別儒家族的合作處于停滯階段,別儒家族不但要安撫罷工帶來的影響,還需要擺平新工廠貸款。所以,在王學謙停留在巴黎的那段時間里,別儒家族整天帶著人讓王學謙和他的談判團隊在巴黎游玩,參加頂尖的沙龍聚會。

  雖然法國人的傲慢,把美國人當成鄉下佬,而王學謙,他這個東方人更是被當成了打雜的。

  不過這不影響他收到一大堆的會員卡。

  在缺乏塑料的時代,高級沙龍,就只能用貴金屬來制作會員卡,所以發出的會員名額有限。當然也只針對歐洲的貴族和美國的富豪階層,比如說馬杜沙龍,這是隸屬于巴黎時尚委員會下的聚會,有專門的場地,更多的是,擁有這家沙龍的會員資格,將會在每年的巴黎時裝周獲得邀請名票,時尚品牌發布新款的時候,擁有最先購買的機會等等。

  很少出門帶錢包的王學謙,在遇到了朱子興的被劫持事件之后,也學乖了,出門也開始帶錢包了。不過有時候能記住,有時候忘記了。

  翻開錢包,一張銀白色的卡片,讓對面的法國人眼前一亮。

  王學謙從皮夾中,拔出那張分量十足,好像是鉑金打造的會員卡,心中不免懷疑,能否好用。

  “是這張嗎”

  “沒錯,先生。兩位,樓上請。”

  “哎,他們怎么就上樓了,你們店是怎么搞的,他們兩個一個是小戲子,一個看上去就是白相人…”

  “兩位,請出去。”

  其實孟小冬也看到了展臺上的價格牌,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不過王學謙來說只要東西他喜歡,價格倒是次要的。看著樓梯口的墻上,羨慕的位置上寫著當日法郎兌換的牌價,王學謙不由的問了一句:“這里結賬采用各種貨幣”

  “法郎、美元和英鎊都能結算,銀行支票也能用。”后者非常恭敬的看著王學謙,顯然是把他當成大客戶:“這位先生,您可以稱呼我為貝爾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法國人,在巴黎的第八區住過。”

  就像是一段光榮的歷史,這個叫貝爾納的家伙,反而對于在巴黎的富人區居住過,成為了他這輩子炫耀的本錢。

  不過王學謙的心思反而不在這里,5月份他在巴黎的時候,當時美元兌換法郎還在1:2.5,可這才半年的時間,就已經跌到了1:4的地步。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好奇之下,王學謙問道:“法郎的匯率一直再下跌嗎”

  “哎,都是讓德國鬼子害的,法蘭西的榮耀在戰爭之后。變得越來越慘淡,但愿上帝保佑,這一切快一點過去。我聽說夏天的時候,巴黎還鬧出了規模很大的罷工潮,反對物價上漲。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無法阻擋的。”不過貝爾納好像意識到這樣說自己的祖國,似乎不太好,于是幸災樂禍道:“不過再怎么說,我們勝利了,偉大的法蘭西戰勝了德國鬼子。我聽說。馬克現在比衛生紙都要低廉,要不是鈔票實在不適合如廁,相信德國佬一定不愿意用鈔票換衛生紙。”

  “先生,到了。”

  說話間,貝爾納帶著王學謙來到了二樓。放眼望去,二樓的裝修比底樓更加的奢華。中間的位置,還有一個休息用的圓形沙發,可以圍坐一團。沙發邊上有酒柜和咖啡機。

  此時的孟小冬睜大眼睛,吃驚的看著周圍,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眼睛都不夠用起來。

  自從王學謙和貝爾納用法語交流之后。她就只能干瞪眼了。

  不過王學謙的一句話,頓時讓她眉開眼笑:“去看吧,喜歡的話就告訴貝爾納,讓他讓你試戴,喜歡就買下來。”

  “先生你一定很愛你的女兒。”孟小冬的年紀很容易辨別,最多也不超過十六歲。但這個話讓王學謙很難回答,有些別扭額想到,哥們有這么老嗎隨即咳嗽一聲之后,掩飾道:“有什么我適合戴的手表嗎”

  他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卡地亞的手表。其實不太適合嚴肅誠佩戴,尤其像是王學謙,習慣上還是更喜歡能夠突顯出性格,但不需要那么活潑的元素。

  貝爾納想了想,還真的想起來有一件商品或許能讓王學謙喜歡,但是價格可能會很貴,而且這件商品并不適合公開:“先生,您知道雅克德羅這個品牌的手表嗎”

  “是‘玩偶’系列還是‘鳴鳥’系列”雅克德羅對普通人來說,或許印象平平,但是在貴族和皇室來說,確實擁有非常多的追捧者,西班牙皇室甚至把這個品牌的手表,全部采購,作為皇室的專用鐘表。而‘玩偶’系列和‘鳴鳥’系列是其品牌最經典的兩個款式。

  貝爾納松了一口氣,其實這塊手表的來頭很大,是原本在戰爭時期,法國政府作為國禮送給各個同盟國首腦的,但是讓法國駐民國的公使非常迷惑的是,當時的民國的首腦好像很多,但是手表只有一塊。送,不好,患不平而患不均的道理他是懂的;不送,帶回去,會變成貪污。

  想來想去,這位公使大人把手表往在上海賣給了一個法國商人不了了之,反正國禮出現在民國,他的任務也完成了。

  就這樣,這塊本來應該成為國禮的手表,就成了這家店鋪非常燙手的山芋。因為他們不經營雅克德羅這個品牌,而知道內幕的法國人都不敢買這塊手表,民國人對這塊看上去非常精致的手表的報價非常不滿意。

  只能成為庫存積壓下來,每次推銷,都只能是偷偷摸摸的,深怕被人知道了內幕。

  王學謙嚴肅道:“我需要知道來歷。”

  “這個,康德公使受命來協調戰爭時期的事物,但是當時你們的大總統改當皇帝,當然非常不成功,戰爭隨后就爆發了…而康德公使又不想讓人認為他的外交策略的失誤,而影響他在政壇的未來…”

  “好吧,把東西帶來吧。”

  當精致的盒子打開之后,宛如一個沉睡的童話故事蘇醒了過來,王學謙第一眼到這塊手表,就已經喜歡上了這塊造型別致的手表。

  “先生,這塊手表最讓人驚嘆的就是,它擁有整點的報時功能,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幾個音符,但是運用在手表上,也是非常罕見的。”說完,他把手表的指針調節到了整點的位置,然后緊緊的等待。

  一段輕快明亮的音樂,雖然短暫,但是卻帶給人一種完全不像是機械品的那種聲音,多了一些輕松的童趣。

  而在盒子上。法蘭西的標志,還有總統簽署的一份外交詞令,似乎都在述說著這件物品的不同凡響。

  “我非常喜歡,但愿你是一個正直的商人。”

貝爾納心說:“好不容易遇到了這么一個冤大頭。不斬一刀,哪里能顯出法蘭西國禮的高貴來。”指著手表的表圈,開始賣弄道:“先生,您看這塊手表采用了鉑金材質,這是最高貴  的材質,法郎底的表盤,水晶的表鏡需要一個高級技師研磨3個月甚至更久…整個手表的制造時間超過兩年,如果是十萬法郎的話。”

  王學謙笑了笑,從手上摘下了他佩戴的那塊手表。朗格,德皇在戰爭后期準備給奧皇的禮物。不過還沒送出去,戰爭就結束了,手表上擁有德皇的家族徽章。隨著戰爭的結束,流落到了美國。

  貝爾納是一個法國奢侈品行業培養出來的鑒定師,更是一個精通各國皇室紋章的專業人才。

  當他看到王學謙的手表的那一刻。吃驚的張著嘴,半晌,都沒有說話,良久才驚叫道:“你怎么能把這樣一件藝術品戴在手上”

  “對我來說,這首先是一件日常用品,其次才是收藏品。不過它的價值比你推銷的法國國禮要便宜的多。”王學謙從目瞪口呆的貝爾納的手中拿過手表,然后戴在手上。

  準備起身走了。實際上,對于貝爾納來說,這塊要命的法國國禮,已經成了他的重大負擔。

  可他再看王學謙,又不像是好糊弄的角色,頓時有些期內的低下頭:“先生如果誠心想要的話。我想3000美元會是一個公道的價格。”

  “成交。”

  王學謙雖然可能不在乎這點錢,但他也不會愿意成為冤大頭。

  當孟小冬興奮的選了一款看上去還算素雅,但材質同樣是鉑金的手表,討好的看向王學謙的那一刻。

  王學謙眼神飄向了貝爾納,這讓貝爾納神經質的嚇得一跳。條件反射般的叫屈道:“先生,這件商品不能打折。”

  隨即,似乎氣短似的,底下了腦袋,眼珠子滴流亂轉,想了半天,這才抬起頭,緊張的看著王學謙,嘆氣道:“好吧,最多打八折,1200美元,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當付錢的那一刻,連孟小冬都有行惚。不久之前,她被芮慶榮強買強賣,價值3000大洋。

  可這才多久啊!

  她竟然會在霞飛路的精品商店里購物,買了一塊3000大洋的手表,把她賣掉剛剛好。

  捧著精美的盒子,孟小冬也有行惚,眼神迷離的看著王學謙,失神道:“你不怕我帶著它跑掉嗎”

  “你有這么傻嗎”王學謙笑著問。

孟小冬使命的搖了搖頭,傻子才跑呢  不過王學謙的接下來的話,讓她心頭一冷:“如果你真的想要過原來的生活,告訴我一聲,不然你連上海都出不去。不說這些了,禮物的店比較遠,坐車去吧”

  孟小冬順從的點頭跟在王學謙的身后。

  不過出門的那一刻,她卻有種憤憤然的不滿,不是說給她購物的嗎可是賬單上,她買的東西雖然很貴,大部分花出去的錢都不是給她花的,這讓她在這一刻有點失落。

  在店員恭敬的送別中,侍者推開了商店的玻璃門,恭送出門。

奇怪的是,那對年  齡反差奇大,對孟小冬橫豎看不順眼的金鈺春卻還在門口等著,似乎想要在王學謙出門之后,好好的羞辱對方一番。

  可讓她詫異的是,王學謙和孟小冬徑直如果他們,眼神在他們身上哪怕停留一秒鐘都沒有,直接上了汽車。

  當汽車發動,離開之后,略顯老態的馮老板這才想起,汽車上的標志。想到了近期在上海灘非常出名的一個人物,不過因為太神秘,很少人認識,只知道這位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是資產數千萬的遠東銀行的執行董事。

  雖然人不認識,但王學謙乘坐的那輛英國產戴姆勒而聞名,而且全上海就自此一輛,戴姆勒車標是一頭昂首向前的大象,于是商場人稱‘王大象’。

  馮老板遺憾的目送汽車消失在視野中,感嘆道:“原來是‘王大象’。”

  金鈺春皺著眉頭,嘀咕道:“好難聽的名字,他很有名嗎”

  “何止有名,簡直就是呼風喚雨的角色,在他眼力,我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馮老板哀嘆道,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王學謙有一輛‘大象’牌汽車,所以才成名。

  金鈺春啞然失聲,原來那個俊俏的小哥這么有料,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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