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一個讓人們魂牽夢繞的美女…
幾個學生正是向往,向往純真愛情的時候,當然這個時代的人結婚大部分都很早。.
很多學生在讀中學的時候,甚至更小,就有了未婚妻,甚至把婚事都辦了。
大學之后,假期的時候,回老家完婚的也不在少數。
但這不禁沒有讓這些年輕的心靈受到壓抑,扭曲,反而萌生出了更加強烈的戀愛的愿望。當然,這不是為了結婚為目的,而是為了納妾。
“很多聰明的,善解人意的,容貌的美女身邊,都有那個一個長相不太出眾的,甚至是貪嘴,胖乎乎的,喜歡貪小便宜的女孩子,作為襯托。就像是埃菲爾鐵塔在巴黎,無論是美輪美奐的羅浮宮,還是氣勢逼人的凱旋門,說老實話,都不不是鐵塔提高身份的襯托…所以,在埃菲爾鐵塔剛剛呢豎立在巴黎街頭的那一刻,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反對。”
“所以埃菲爾鐵塔并非缺乏藝術的美感,但絕不是工業的丑陋堆積物,而是缺乏一個合理的參照物。試想一下,在洛林煙囪林立的廠房之中,有這么一座鐵路,當地人是否會將這座在巴黎并不討喜的鐵塔當成洛林的象征和驕傲?”
“所以,聰明人總是不經意間給自己找一個隨時隨地,都能彰顯出個人魅力的道具,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另外一個人充當活生生的道具更有用的嗎?于是,一個胖乎乎的,表情呆滯,又愛貪小便宜的女閨就出現了。”
王學謙比劃著,看起來說的極其認真:“然后你們的任務就是討好這個被充當為美女道具,襯托的女孩,之后將得到你們的競爭對手更多的第一手資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道理你們總該懂吧?”
見人如有所思的點著頭,王學謙果斷的閉上了嘴,給人流出一個遐想的空間。
“先生,要是沒有這樣一個如你所說的,長相普通,又愛貪小便宜的女人呢?”
王學謙一副見鬼了樣子,驚愕的看著對方,顯得非常意外:“這個…首先我該恭喜你,你長大了,了,知道女人了。但是你卻不懂這個群體的共姓,才會問出如此幼稚的問題。”
“哪里幼稚了?”
學生也是要面子的,再說被王學謙一數落,先生好像真的不懂感情似的,這對于渴望解放,掙脫束縛的時代學子來說,是一件多么讓人痛苦的事。
“你剛才的問題,只存在兩種情況。我先說第一種,你喜歡的女孩,各方面都比較平均,甚至比周圍的同伴都差了那么一點,從而自信心受挫,開始自暴自棄。如果你在一個恰當的時候出現,一個的眼神,你會成為她的一切。”
“另外一種情況就不太好辦了,只有那種高度自信的,確實高人一等的女姓,已經不需要哪些平凡的人物襯托其光芒。找這樣一個追求者,對于你來說,是一場噩夢。首先這樣的美女,一般擁有無數的追求者,你在要想著如何虜獲芳心的同時,還要對于一群如狼似虎的同類,這是不可取的;其次,這樣的美女自身條件太好,自恃其高,普通人是不會入他們眼的,追求這樣的女姓,需要強大的意志力,還有堅持的恒心,不屈不撓的戰斗精神,最好還要能承受喜歡的人,嫁為他人婦的殘酷現實,你們能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嗎?”
“就像是陸小曼一樣嗎?”
王學謙一愣,怎么會冒出來一個陸小曼,什么情況?不由的一愣道:“誰是陸小曼?”
“子高,你竟然不知道?”鄭華吃驚的反問道。
王學謙想起來了,陸小曼不就是先嫁給王庚,然后被徐志摩挖墻腳的那個妹子嗎?雖然很出名,但對于陸小曼,更多的是那段讓人匪夷所思的三角戀情。
但是他不敢肯定,這個陸小曼就是他記憶中的那個陸小曼。再說了,他對陸小曼的了解,僅僅在婚外情上,現如今能夠被這么多學生記住,并在公開場合說出來,顯然陸小曼還沒有嫁人。
總不能做預言帝,說次女未來必定會有兩個男人為她如癡如醉,演繹一段讓人吃驚的婚外情吧?
剛才還被王學謙說過的那個胖學生,立刻興奮起來:“先生,她是圣心學堂的學生,陸家的大小姐。會演現代戲,而且不管是法文的臺詞,還是英文的臺詞,都說的極其流利,身上既有江南女子的婉約柔情,又有京城小姐的端莊秀麗,是京城最出名的校花,被稱為校園皇后。”
“皇后?”王學謙還真的沒想到,這個時代的陸小曼這么大的來頭。然后壞笑道:“你喜歡她?”
“多稀罕啊!我們學校的人,至少一半同學都喜歡她,多我一個而已。”
“也不僅僅是她的長相和才藝,更多的是陸家是京城的豪門,很多人想…”另外一個學生委婉的提醒道。
王學謙心說,早這么講,他不就明白了嗎?
“找一個老婆,少奮斗二十年,還能抱得一個美人歸,這筆買賣,到哪兒都不會虧。是這個意思吧?”
九個大男人,看著王學謙的表情有點異樣,道理是這么一個道理,但真要讓人如此露骨的說出來,卻有些為難,國人喜歡含蓄的表達,對于太露骨的表達,往往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難以適應。
但是每個人臉上,卻表現出認同的意思。
沒有人注意,在車廂門口還靠著一個人,就是去而復返的盧筱嘉。在餐車里享受了大半瓶波爾多美酒之后,盧筱嘉反而對葡萄酒的評價很低,甚至不如口味同樣讓人不喜的紹黃都要比法國葡萄酒強上很多。
國人喝酒喜歡有下酒的小菜,在餐車上,沒有下酒菜,雖然盧筱嘉也不至于干出,用大蒜沾著奶酪品葡萄酒的習慣。但是由于天氣熱,餐車上根本沒準備可以長時間保存的事物。但大都督的公子光臨,餐車的胖大廚頓時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給盧筱嘉炒了一個花生米。
盧永祥是山東人,喝酒喜歡就花生的傳統,傳給了盧家人。
盧筱嘉也喜歡喝酒的時候,不時的吃兩粒花生,清脆甜香的花生,在齒間不斷的綻放。
可要是配著葡萄酒,盧筱嘉也感覺出,好像不大對味起來。把酒杯一推,正準備去透透氣,卻聽到剛才還用鄙視的眼神打量他,樹立高貴形象的窮酸,正在熱烈的討論著學生妹!
說女戲子是下流?
說學生妹就高尚了嗎?
對于盧筱嘉來說,妹子好不好,先要試過了才行,平白無故的,這個世界上哪里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
心中暗罵:“這幫不要臉的混蛋,老子說女人,就成了下流。而你們一個個都說起女人來,雙眼放光。好賴都讓你們給說去了,還有沒有公理道德了?”
“麻貴,你說,這幫窮酸是不是和你家少爺故意過不去?”
麻貴低頭哈腰的扶住了有些醉意的盧筱嘉,討好的回答道:“少爺,你這還沒看出來嗎?他們是在嫉妒您老呢?這和當年的才子去院,說什么是為了風花雪夜的愛情,您信嗎?”
“我信個頭。”盧筱嘉是真醉了,但腦子還算清醒。才子和富豪去逛院,同樣的一件事,前者被稱是倜儻,而后者卻只能是為了私欲,自甘墮落了。
盧筱嘉心里能服氣嗎?
好在他喝醉了也不鬧,安安靜靜的在麻貴的攙扶下,去臥室休息去了。
火車開到嘉興的時候,已經花了差不多三個多小時。
這時候,大家才開始有些累了。有胃口的,去餐廳草草的吃了一些東西,就靠著沙發打盹,精神稍微好一點的,捧著一本小說打發時間。
而自始至終,蔣介石都是孤零零的坐在靠門口的窗口,扭頭看著窗外。
這份耐心,連王學謙都點敬佩起來。
“蔣兄。”
蔣介石其實一直支起耳朵在聽王學謙等人的談話,但是故意裝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其實肩膀早就麻了,脖子也很酸。但畢竟是在曰本軍隊中當過兵,振武學校中受到過軍事化訓練的人,一板一眼的事,做起來至少不會出錯。
抬頭的那一刻,才發現脖子酸痛難忍,不由的扯了一下嘴角,這才發現,王學謙已經端著一碗面條站在了他的面前。忙不迭的站起來,伸出去的手,卻停在空中。
“三鮮素面,我剛吃過一碗,味道還不錯。”王學謙笑著將碗放在了蔣介石的面前。
其實一個上午了,蔣介石早就饑腸轆轆了,一大早準備行李,連早飯都沒來及吃,就往火車站趕,能不餓嗎?
蔣介石不是一個矯情的人,這時期,他也不用顧忌形象,道了聲謝,撩起面條就往嘴里送。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一碗面條吃光了,喝了一口湯,這才感覺精神好了很多。
發現王學謙還在他對面,尷尬的笑道:“讓您見笑了。其實我的病已經好了,你開的藥很管用,沒用多久,就見好了。后來伙計告訴我…”蔣介石也發現,剛吃完飯,說這些不太合適,呵呵的訕笑了幾句。其實讓他刻意掩飾的是,他并不是得了要命的臟病,夏天天熱,他又不洗澡,不過是有些炎癥,一用藥,就見好。即便是有病,也是小病而已。
王學謙不明所以,只是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是醫生,那次正好路過。蔣兄誤會了。”
“啊!你當時…”蔣介石當時露出一副古怪的笑容。
這看在王學謙的眼中,有點費解,原本是冷面相對的兩個人,忽然間卻有種同甘共苦的意味深長…
眼神不免一愣,王學謙心說:“這家伙不會以為我也是…跟他一樣的難兄難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