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頭層甲板上,遠遠的眺望,下船的人就像是一個小黑點,就像蹲在蟻窩邊上,看著一行螞蟻,緩慢的爬行似的。愛睍莼璩.
珍妮特固執的以為能看到那個人的背影。
反倒是瓊斯在一邊,有些舉止無措的樣子,顯得有些焦慮。想要勸珍妮特回房間,但又有些害怕,不敢多說:“夫人,放心吧!先生身邊有皮維在,不會有事的,很安全。”
他有什么危險?珍妮特心里自嘲的想到,誰能料到,一年前還是一個青澀的留學生,可是才多久,便已經在商界和政界都擁有不小的實力,更讓人吃驚的是,在她看來,這僅僅是王學謙起步的階段,將來能夠達到什么樣的高度,連她都不敢想。
都不用看,珍妮特都知道瓊斯有點不愿意留在她的身邊。
轉身正視瓊斯,珍妮特面帶溫煦的笑意,讓瓊斯感覺渾身不自在,不自然的想要低頭躲避:“瓊斯,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夫人。”瓊斯抬頭看向珍妮特,她確實非常不愿意跟著珍妮特去英國。
“有話就說,我這個人你可能剛接觸,還不太了解,并不喜歡猜來猜去。而且你也不用擔心說錯話,起碼的寬容我還是有的。”珍妮特的話讓瓊斯心里一驚,顯然,珍妮特把她放在身邊可不是身邊需要人照應,而是調教她。
就像是女主人對仆人和傭人的調教,這個過程可能不會太長,但會長久時間內在仆人心中升起對主人的敬畏。
瓊斯苦澀的想到:“好曰子到頭了。”
她對珍妮特的安排,內心還是有反抗的情緒存在,尤其是她不過是王學謙的雇員,而不是仆人,珍妮特根本沒有這個權利要求她想一個女仆一樣聽話。
“阿黛小姐雖然很優秀,但我認為,她還不適合成為一個合格的助理。”瓊斯說完,心臟突突的跳著,有點緊張。
“哦。”珍妮特扶著欄桿,眼睛微微的瞇起,想在人群中看到漸行漸遠的王學謙,莞爾一笑道:“工作上的事,有威廉在就可以了,你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腦子有多么好用。至于為什么要將阿黛放在他的身邊,即便你現在不清楚,不過將來可能會明白。”
“還不是給先生身邊安插一個只能看,不能吃的女人。”瓊斯心里一陣腹誹,這種做法,對于女主人來說再恰當不過,絕對的安插特務兼搗蛋的這么一個人。
把那些想要試圖靠近王學謙的女人,全部隔絕掉。
而阿黛的身份和姓格,絕對能夠勝任這項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除非老板色膽包天…
海風漸漸大了起來,有些濕冷的海風,夾帶著煙囪的煙霧,有點迷眼睛。想起王學謙臨別時候的話,要多注意休息,少吹風,不要沾冷水。
“我們會船艙去!”說完,珍妮特先一步離開了船舷的方向,肩膀上托著一把蕾絲遮陽傘,緩慢的往船艙走去。瓊斯立刻跟了上去,她也奇怪珍妮特的用意,大家都是女人,都有對男人有種難以用理智來詮釋的占有欲,難不成?想起那天王學謙色色的眼神,她忽然間一陣驚慌,難道珍妮特看出了王學謙的想法嗎?
不過據她了解,王學謙是不太在意對美女顯露出占有的眼神,用他的邏輯來說,既然是美女,如果一個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種情況就是這個男人不行,但是那個男人愿意承認這種尷尬?即便不行,也要說行。另外一種就比較可悲了,裝正經,也就是虛偽。
想到王學謙的這種姓格,要是將來珍妮特看到王學謙對著其他女人展露出眼神攻勢,還不嫉妒的雙眼冒火?
瓊斯想起這些,陰霾的心情頓時透出一縷陽光,好了很多。腳步輕快的跟上了珍妮特,當然她絕對想不到的是,珍妮特心里盤算的可跟自己想的有很大的出入。
從棧橋上下來,走到渡輪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因為吃水太深,無法靠岸,只能在近海拋錨之后,用渡輪運送上下船的旅客。
和40000多噸的巨型豪華郵輪相比,裝備齊全的渡輪,都像是在一條激流中打轉的樹葉一樣,搖搖欲墜。王學謙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做好之后,艾倫也找到了他邊上,坐了下來。
注意到艾倫臉上的隱憂,王學謙還以為他是舍不得跟未婚妻分開。抱歉道:“艾倫,是不是舍不得跟未婚妻分開?放心,等電器展覽結束之后,馬上放你回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