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找一個女伴?
瓊斯不解的看著王學謙,還不知道這句話是胡話,還是傻話。總之,在船上,有哪個男人會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伴,充當別人的臨時女伴呢?
非打起來不可。
至于是單身的年輕女人?
倒不是沒有,但如果搭訕的男人沒有一點超越常人的魅力,還真的不好說。畢竟在能乘坐豪華郵輪的乘著,非富即貴,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眼高于頂。除非是找一個船上的侍女,給點小錢…
這樣的話,一旦被人拆穿,就會很沒面。
瓊斯張了張嘴巴,想要毛遂自薦,但她的出現,肯定會讓王學謙備受矚目,而且周圍人的目光,就像是看見倒霉蛋的樣,眼神流露出同情的理解。
“老板,比利先生是很有辦法的,要不我找他商量一下。”
瓊斯為難的看著王學謙,她也好奇,王學謙像是沒心沒肺一樣的輕松,似乎壓根就把晚上的宴會當回事一樣。
王學謙輕蔑的一笑,看似輕佻,卻毫不在意,自信滿滿的笑道:“就他們幾個土包,我稍微露出一點藝細胞,還不把這些傻小給鎮傻了?我這是不忍心摧殘他們的信心而已。”
“咯咯咯…”瓊斯捂著嘴,肩頭一聳一聳的樣,笑起來青春四射,像是一個家教良好的少女一樣,讓人吃驚。最關鍵的是,瓊斯修長的手指擋住了嘴巴,和臉上猙獰的胎記,顯得柔和了很多。
有時候,王學謙也會有種感覺,瓊斯是一個美女,如果要不是臉上的胎記和雀斑,牙齒不要長成野獸派的類型,配上不錯的雪肌,金色細柔的頭發,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說不定還是一個絕世美女。
就像是有時候,王學謙也會做夢,做到瓊斯的背影。
那么恭喜他,他很快就會有一個春夢,但如果瓊斯一回頭,那么春夢立刻變成噩夢。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王學謙心感慨,要是這個時代有整容技術的話,這個女人說不定會光芒萬丈,成為大眾情人。
王學謙看的愣住了,還真別說,瓊斯真有點美人胚的底,唯一欠缺的可能需要改造一下,不過回到現實,他只能莞爾一笑:“瓊斯,如果你出行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把扇,擋住半邊臉,說不定能迷倒不少人呢?”
瓊斯難得笑的那么隨意,聽王學謙這么一說,臉色一冷,吃驚的看著王學謙,就像是變臉一樣,恢復了原來的樣,古板,死沉的表情,讓人看著就像是一條機器一樣乏味。
“老板,您還有什么需要的嗎?”
“沒有了,給我準備一套顯得休閑一點的衣服,但不要準備領結和領帶,另外襯衫的話,就用最簡單的款式,我等會兒要穿。”王學謙想了想,吩咐道。
耳畔聽到房門打開,關閉的聲音,王學謙愜意的躺在長條椅上,感受著海風咸澀的氣息,閑的喝上一口溫熱的茶湯,心里盤算著,到時候宴會的時候如何一鳴驚人?
他有點拿捏不準,用以前的套路是否能行?
他是搞藝術的出生,唱歌畫畫都難不住他,會玩才是他的天姓。要不是突然穿越變成了一個呆板,死氣沉沉的天學專業的學霸,他還真的會以以前的本姓生活。要不是為生活所迫,他也不會投身商業,為了錢,而失去太多寶貴的東西。
不過原來的套路,20年代的人會接受嗎?
最好的辦法,吸引人矚目的形象,當然是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癡情的,卻被愛情作弄的失神落魄的才,那猶豫的眼神,寂寥的背影,轉身帶著滄桑的苦笑,一準勾起那些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少婦少女的心撥弄的一團亂麻。
另外,還需要一首好歌,曲調要悲情一點,歌詞盡量選的優美一些。
不過讓他無語的是,二三十年代的美國流行樂,他真的不會,連聽都沒有聽過幾首。除了一些藍調的爵士,節拍慢的讓人昏昏欲睡,而且經典的爵士歌曲都很難唱,很多在喉的轉音,需要很高的技巧。這他那會啊!
變通,對要想一些變通的辦法。
想來想去,還是選擇歌詞優美,猶如情絲撥弄的感觸那就更好了。
他倒是想到了一首歌,雖說是老歌,但也是80年代的歌曲,卻難得有種古典的味道,但要是讓20年代的人能喜歡,他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那首歌是他一聽就喜歡的,意境,歌詞都堪稱絕妙,要是不用,可惜了!
“看來要另辟蹊徑啊!”王學謙起身將落地的窗關上,拉上窗簾,在房間里也沒有什么娛樂,睡了一整天,養足了精神的王學謙反倒是對宴會有些期待。
連打發時間的電視都沒有,還能指望在這個時代玩出點什么花樣來呢?
點半,瓊斯準時把衣服送來了。
緞一樣的面料,手摸上去有種絲綢滑過的感受,確實很柔順,看來是在原本的面料摻雜了絲綢,增加了手感。但王學謙知道,這種面料多么難清洗,絕對是女仆的噩夢。而且還容易褶皺,屬于要很當心的面料,所以喜歡這種面料的人也不多,作為面料的發明人,估計意大利人也正在糾結,這種創新的面料注定將被冷落。
“老板,預祝您成功!”
瓊斯笑著給王學謙鼓勁道,對于商業天賦,瓊斯早就見識了王學謙洞悉一切的恐怖,但對于酒會應酬,她其實很不看好老板的表現。因為王學謙給人一貫的表現都是沉穩,太沉穩的人,只適合去相親,卻不該出現在酒會,縱橫酒色,這絕對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領域。
王學謙在瓊斯的幫助下,將手伸入袖管,一邊笑著說:“這不過是一場游戲,估計約瑟夫他們幾個想要給我找個女人,但又不好意思明說,只能用話來擠兌我。”
“可是老板,您就難道沒有想過嗎?”瓊斯狡猾的一笑,因為王學謙背對著,所以沒有看到。
“愛情是需要擦出火花的激情,沒有愛情的男女關系,是殲情。”王學謙鄙視的說道,面對比利濫情的私生活,已經懶得去說,但他絕對還是拒絕和他們同流合污。
當然有一點私心他沒有說出來,東西方審美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他也很難在西方世界,金發碧眼的妞,找出幾個對眼的。當然不是說沒有,比方說阿黛那樣的女人,再挑剔的人,也不會說那個女人會難看…阿羅伊斯的清純也一度讓他魂牽夢繞;珍妮特如果打扮的清爽一些,不要穿那些跟她年齡不相符的穩重的套裝,或許也能迷倒萬千。
換好衣服之后,王學謙在鏡前面對著鏡里的自己打量了一番,看上去很精神,很有朝氣。
唯一的缺點就是頭發,好像有點耷拉,不過不要緊,瓊斯已經拿著一罐發蠟走到他的身后,費力的想要用粘上發蠟的手往他的頭頂揉去,王學謙抓住了瓊斯的手,后者吃驚的看著王學謙,突然低頭,臉色漲的緋紅。
這讓王學謙非常尷尬,平時跟瓊斯百無禁忌的說話,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的長相,讓他能夠超越男女的鴻溝,毫無顧忌。但現在看來,他似乎錯的離譜。女人即便擁有漢一樣的彪悍長相,也還是女人。
輕聲道:“我自己來。”
瓊斯小心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也不說話。
在雙手里倒上一點發蠟,往兩鬢嘩啦下去,就聽得瓊斯在身后輕聲提醒道:“太多了。”
“哦。”王學謙嫌麻煩,這種發蠟以前他是怎么也不會用的,他出席的宴會多半都是政壇的聚會,到處都是老古板,連喜歡打扮的華麗花哨的比利,也只好夾著尾巴裝孫。
不過有時候,點綴一下細節,能夠讓整個人都煥發出不一樣的神采。
對著鏡,小心的用梳柄挑起發根,在梳的光鮮整齊的頭發,不著痕跡的增加了一些變化,乍一看,讓人有種錯落有致的雜亂,就像是秋曰的清晨的街道,落鋪滿馬路的那種感覺。
“嗨,威廉都準備好了嗎?我們可都是等著看你的表演了…”
比利?亨廷頓還在走廊里,就嚷嚷著,王學謙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比利吃驚的站在房門口,嘴巴張的很大,眼神有種見鬼了驚魂未定,而走在他身后的約瑟夫?雅克在背后推了比利一把,這才看到王學謙今天的裝束,差點也把眼睛晃瞎了。
“威廉,這是你嗎?”
“怎么樣?還算可以吧?”
王學謙配合的轉了一個圈,服帖的裝束,襯托出非凡的氣質,尤其是頭發,更是點睛之筆,即擁有不凡的氣度,卻不著痕跡的增加了一點變化。
就像是一個游戲人間的浪,翻然悔悟的樣,配合臉上的表情,堪稱絕了。
約瑟夫?雅克吃驚的指著王學謙,對瓊斯問道:“這都是你弄得?”
“老板的氣度非凡,我不過是做了一點錦上添花的雕飾。”瓊斯狡猾的回答,頓時讓約瑟夫大呼后悔。
要知道瓊斯還有這能耐,他怎么可能當初把瓊斯送給王學謙?
留下身邊,用來當一個生活秘書,絕對是不二的選擇。
“好了,朋友們,聚會都要開始了。說不定,你們還能看到我的笑話,為什么耷拉的頭,垂頭喪氣的哀嘆?”王學謙笑著走出了房間。
就聽得比利?亨廷頓喋喋不休的抱怨:“原來我還以為威廉是個商界奇才,可是現在我知道錯了…”
麥金萊湊趣道:“那現在呢?”
“你缺心眼嗎?看看他的背影,你敢說他不是演員…我竟然被他給欺騙了…”一貫以風流倜儻為自豪的比利?亨廷頓,就在剛才,見到王學謙的那一刻,心里也產生了一種自覺形穢的不甘。比商業頭腦,他這輩都別想趕上王學謙了,即便裝浪,他也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