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還沒有見識過豪華游輪的王學謙,對這次的旅行充滿了期待。愛睍莼璩 尤其是他搭乘的這艘船還是同最出名的郵輪泰坦尼克號幾乎一模一樣的豪華游輪,當然如果是泰坦尼克號的話,估計他就不會這么淡定了。
來到港口的時候,太陽剛出來不久,霧氣還未散去。
哈得孫河口彌漫著一層單薄的水汽,就像是一層薄沙,將巨輪包裹了起來,若隱若現。遠遠的只能看到輪船的輪廓,靜靜的停泊在運河中心,等待著乘客的上船。
頭等艙的游客擁有一些特權,比方說不用乘坐擁擠的駁船,在寒風中索索發抖,等待船上的行李和人都坐滿,才能開船,穿過三四百米的水道,上郵輪。而頭等艙的乘客乘坐的是一條改裝的擺渡輪船,至少還有遮風擋雨的屏障。
“先生,我們的人已經上船了。”
“嗯,我知道了。”
站在渡輪的船頭,感覺著早春的絲絲寒意,卻能讓頭腦倍感清醒。王學謙平靜的點頭,目視遠方,也沒有看在他身后裝作路過的皮維一眼。
嗚嗚…
一條穿梭在港口和運河泊位上的駁船,噴出一團黑霧,在水汽之中,像是在宣紙上染上了一團水墨,渲染開來。這才讓有幸感受港口涼風的王學謙扭頭走進了船艙。
只有不到100平米大小的船艙內,沒有位置,地板也是簡陋的劣質木板,到處都是干裂的縫隙,有些角落還翹了起來,IMM公司對這次奧林匹克號戰后的首次航行并不上心。
去年八月開始,奧林匹克號郵輪就在英國接受了戰后的一次大規模的改裝,將原有的鍋爐全部拆除,換上了油柜,把原來的煤燃料換成了重油作為燃料,動力也將獲得少許的提升,但運費更加昂貴。
持續的虧損,可能摩根已經開始灰心了。
這次戰后改裝之后的首航,連一個重量級人物都沒有出現,甚至最起碼的慶典活動都沒有,可見,摩根壟斷大西洋郵輪航線的愿望,故意已經變成一口苦酒。
輪船內已經聚集了三五十人的樣子,相熟的聚在一起,低聲閑聊著,而王學謙眼神越過眾人的頭頂,一眼就看到了兩個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入的大漢。
穿著嶄新的西裝,卻都鼓囊囊的,就像是一個軟趴趴的棉布口袋里,硬是塞上了一袋的土豆一樣,擱在哪兒都很顯眼。
“這個皮維。”王學謙心里低聲嘆氣,或許西方人獨有的觀念,總以為人高馬大的大漢,能給人安全感。那是給妹子的好不好?對于保鏢來說,如果真的是貼身保鏢,身高,壯實,或許都不太重要,關鍵的是反應。
只有在危險降臨之前,提前做出反應的人,才是最適合做貼身保鏢的對象。身材高大的人,反應本來就慢了半拍,加上肌肉型男的爆發力更是欠缺,反不如小個子的保鏢靈活應對。
找到了躲在角落中,穿著一身風衣,還豎起領子,看著就像是偵探小說里的私人偵探,還自以為別人認不出來,卻不想早就成了最矚目的人。
“皮維。”
皮維緊張的縮了一下脖子,裝作看著艙外的港口,用眼睛的余光這么一瞄,這才發現是大老板,這才回過頭來,抱歉的笑笑:“先生,我不知道是你。”
“你給我找的是那兩個人?”
王學謙用手指了一下兩個顯眼的大漢,好家伙,周圍連一個人都沒有,突顯出標新立異的場景,就像是沙丁魚群里突然躥入的鯊魚,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來。
“是啊!還有幾個人在二等艙。先生,您怎么看出來的?”
王學謙抬頭看著銹跡斑斑的船頂,沒好氣的喃喃道:“我都看出來了,你以為如果有人要對我下手,會看不出來那兩個是我的保鏢嗎?還借故裝作不認識,何必呢?都讓他們走近一點,別讓我脫離你們的視線就行了,至于到了船上,讓他們在船艙里呆著。或者干脆,讓他們現在就下船,省的看著礙眼。”
皮維委屈的看了一眼兩個正一本正經,佯裝不認識他的手下,梗著脖子,可臉上表露出來彪悍的氣息是怎么也掩蓋不了的,惹得周圍的旅客一陣緊張,偷偷的打量這兩位不合群的哥們。
“別裝了。”皮維嘆息的說道,感情這兩位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