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第二天上學,偏分就被老師帶走了,聽說是去了以后老師很自然的拿剪子隨便來了幾下子,然后就不管了,剩下的是偏分自己去學校門口的理發店理的。
反正我們再看見他的時候,他的頭發由三八二七分變成了小平頭。還跟我們說:“是我自己樂意剪的,那個發型過時了。”
后來我才知道,他們是這個學校里很牛比的人物。從小學開始就在這個學校上學,一起升上來的。
住進來的第一天,飛哥就對我說:“小六,別怕!有啥事找哥幾個,你敢進這個宿舍,就說明你有魄力。不管你是不是外地人,進來了我們就是一家人。”
我當時挺感動的,差點就說出來其實我也是失誤才住進來的!后來忍住了,沒說,主要怕他們打我。
但是他們確實很夠意思。飛哥,小辮子,偏分,元元和寸寸,他們干什么都帶著我。我跟著他們在一起開始有些不適應,后來習慣了以后,感覺走起路來都很拉風。
我當時學習好,他們很不好,我就經常幫他們寫作業,讓他們抄作業,每當我要教他們學習的時候,他們從來不學。總是有各種理由各種借口。
他們也都很照顧我,飛哥那會對我講:“小六啊,咱們宿舍要站起來,咱們要文武雙全,我們是武,你是文。”
我看了眼飛哥,我問他:“能不能在來倆文官,我自己一個文寫4個武的作業,確實有點受不了。”
“你看誰還有你這魄力?你叫進來,反正還有倆位置”飛哥說完了沖著我笑了笑。
我當時挺高興的,幻想著以后3個文干4個武的工作量的場景,滿懷希望的試圖說服我們班倆學習很好的孩子去我們宿舍住,開出了無比豐厚的條件。但是最后都被拒絕了。努力了很久,還是不行,后來我就放棄了。
我們班有個男的喜歡我同桌,那男的又高又壯,但是長的真的很悲劇。在猩猩跟狒狒之間徘徊。由于我跟我同桌趴桌子上聊了幾句天,就從后面拿筆拿書扔我。
我特郁悶,我又沒親她沒摸她,干嗎打我。我們是實驗班,都是好學生,沒啥混的,他就屬于比較厲害的了。
下課我有點咽不下氣,想起我的3個人生偉大理想,就找到那個男的,問他干嗎打我?
“我喜歡你同桌。”
我看了眼那男的,然后問他:“你喜歡她關我啥事?”
我在等待他的回答,結果回答到是沒等到,等到的是他的一耳光。我當時就蒙了。我沒有還手的勇氣,我就悶悶的上課去了。。只聽見他在后面像小毛驢一樣亂叫。
回宿舍以后,我有點不高興,心情不愉快,飛哥看我不高興,問我:“咋了?”
“沒事”我回答道。
宿舍的哥們們都問我咋了?問了半天,差點打我的時候,我才招。
我說出來以后,他們就急了。這些人像變戲法一樣,不知道他們從哪搞出來的鐵管子,木棍,還有個拿鐵飯盆的。住了一個多禮拜了,我都不知道他們有這些工具,飛哥拉著我,對著宿舍的人說,哥幾個,走著。就拉著我去我們班宿舍了。
進去以后,那人一見飛哥就嚇著了,問飛哥,:“咋了?飛哥”
飛哥看著他:“這是我兄弟。你說咋了”
然后沖著我:“六兒,上去打他。”
他看著我,我不敢動手。飛哥就罵我:“有點出息!你他媽快點”
我咬了咬牙,就過去了,軟軟的踢了猩猩一腳,猩猩沒還手,我又往回退了幾步。
飛哥推了我一把:“你在使勁再打,聽見沒?”
我又去了,稍微狠了點踢了一腳,我很怕,下不去手。我回頭看了眼飛哥:“算了,飛哥,都是同學。”
飛哥嚷道:“不行,你怎么這么窩囊,給我打他,使勁打。”
我猶豫了一下,沒動手呢,飛哥上來就踢了我一腳,說:“給我打。”
我一狠心,上去就一個大嘴巴,打完他,我都有點冒金星的感覺,看他嘴和鼻子都流血了。
飛哥看了以后沖著我說:“這就對了。”說完拿著棍子就沖上去就一棍子打猩猩肩膀了。
后面的哥們也沖了,偏分還拉著我:“打,給我打!”我一想,反正也打了,就接著打吧,就出手跟著他們一起打,打完了以后我們就回宿舍了。
第二天我就被老師抓住了,老師問我:“你找誰打的?”
“我自己打的。”我知道不能說飛哥他們,那個時候小,不是那時候有多義氣,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說了以后我會很慘,會呆不下去,會得罪了飛哥,而且飛哥他們是為我出氣。
我一直都沒說是誰,口口咬住是自己打的,別人不認識,沒動手。那男的也不敢說飛哥,也說不認識我叫的誰。最后我就被通報批評了,還賠了人500醫藥費,我的2個多月的生活費。
這個事結束以后,我回宿舍,飛哥摟著我:“夠意思,沒看錯你!沒錢不要緊,有哥幾個呢。”
從那以后每次吃飯的時候他們都拉著我一起吃飯。有錢了,大家一起吃,喝,沒錢了一起吃辣醬,啃饅頭,吃榨菜。
他們老打架,每次都叫著我去,我不敢下手他們就逼我,說要鍛煉我,讓我文武雙全。那時候一回宿舍,飛哥他們就說他們的戰果。
飛哥說,我要在這個學校站起來,讓他們都知道我,還說要組織社團,說要風風光光,然后構思了好多偉大構想。給我的感覺像是古惑仔的洪興。
飛哥他爸是這個地方的副縣長,學校校長是元元的舅舅。他們根本沒有顧慮,但是那些都不是我改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