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整個晚上,范疇都在為自己的發現興奮,還特意去了一番,關于靈魂物質的相關資料。
結果說什么的都有,范疇看來看去頭都大了,卻只記住一句話,每個靈魂的重量,是21克,這似乎算是公認的說法了。
既然這樣,一個靈魂21克,兩個靈魂就是42克,哎呀,剛才若凡和小鬼住進u盤里,顯示的內存占用正好是42兆,難道這就是靈魂重量的對比換算數值?
范疇靈機一動,又去查在游戲中,一個人物所占用的數據空間是多少。折騰了半天得出結論,普通的游戲人物也就幾十kb,加上所有的屬性裝備物品以及地圖郵箱好友什么什么的,就算是裝備最頂級最牛b的,背包全滿,倉庫全滿,也就一兆多的數據空間占用。
當然,這些說法來自于網絡,范疇也不知道到底準不準,不過由此他也發現,從占內存空間大小來看,鬼魂還是要比游戲人物要真實得多。
呂布在他身后一直默默的看著,終于忍不住了,說道:“我說你無聊不無聊,拿靈魂跟游戲人物比較,有意思么?有可比性么?”
“怎么的,你管我?我這叫思維敏銳,善于發現,對未知事物充滿好奇。”
“好奇個毛,你趕緊睡覺去吧,都后半夜了,應該可以贈送游戲豆了,我還得繼續斗會兒地主…”
呂布連說帶搶的把電腦霸占了,范疇也沒跟他爭,說實話范疇也累了。正想去睡覺。于是打了個哈欠說道:“那行。你玩吧,我睡去了,明天如果沒什么事,你和竇竇就都搬過去那邊吧…”
整個后半夜,平安無事,范疇睡了個踏實覺。地緣堂既沒有上門,小區里也沒有出事。只是在天剛亮的時候,一陣罵街聲把范疇吵醒了。迷迷糊糊的一聽,不由登時精神了。
只聽外面一個女人扯著脖子在叫罵:“哪個手賤嘴饞的挨千刀的賊,偷吃了我家養了三年的雞,你就不怕吃雞噎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吃飯撐死,一輩子討不到老婆,打飛機都擼破皮…”
我勒個去,范疇這耳朵里就開始發燒。腦袋里嗡嗡直響,從小到大也沒被人堵著門口罵街。難道昨天埋的雞毛被人發現了?哎,都怪泰山,沒事弄什么老鼠夾子,這回可好,惹禍了吧?
范疇翻起身就想出去解釋下,大不了賠給她雞錢,都街坊鄰居的,讓人這么罵臉上實在擱不住。
呂布卻說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賠給人家錢,這事本來就咱們不對,犯不著受這個罪,罵著人心里真難受啊。”
“你傻了吧,現在出去,你豈不是承認你就是偷雞的了?現在她只不過在外面亂罵,看看能不能罵出偷雞的人來,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是誰干的,你說你這不是自投羅網嘛?你信不信你要是出去承認了,那潑婦能活剝了你?”
“不至于吧,為了一只雞?”
“不信你就出去試試,你要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管你叫大爺。”
范疇一聽呂布說的這么肯定,就猶豫了,正糾結呢,就聽外面又有人說話了。
“大媽,有人偷了您的雞是嗎?”
“可不是咋的,打昨天早上我就找不到我們家雞了,養了三年的蘆花大公雞啊,天天早上都打鳴,讓我養的膘肥體壯的,那毛油光锃亮的,可招人稀罕了。誰承想,剛才我早早起來找雞,就在這墻根底下撿了根雞毛,你瞅瞅,這就是我們家蘆花大公雞的毛啊,這肯定就是讓附近哪個損賊給偷吃了,你說這個挨千刀的,他怎么不活活噎死啊…”
“就是,這個賊太損了,太可惡了,大媽您消消氣,我是派出所的,現在就算您報案了,我一定幫你找回公道,就是找不到雞,也得讓那個損賊賠您雞錢。”
“哎呀,那敢情好,不對,除了雞錢,還有精神損失費,誤工費。”
“這個…誤工費從何說起?”
“沒有雞打鳴了,耽誤我們家早上起床,這可不就是誤工了嘛…”
“呃…得嘞,您回吧,大早上的罵起來鄰居聽見也不好聽,還吵人休息,等我有了消息,第一個就通知您,好不好?”
大媽這才不情愿的點點頭,轉身慢慢走了,當然,一邊走嘴里一邊不斷的嘟囔,罵罵咧咧,好像丟了只雞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這個人好言好語的勸走了丟雞大媽,卻隨即臉色一沉,沖著范疇家里喊:“偷雞賊,出來!”
范疇只得無奈的走了出去,因為這人就是上官警方。
“隊長大人,真是麻煩您老人家了,起這么大早來看我,不過那雞真不是我偷的,咱能不能不這么喊?”
“我才懶的來看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是路過來告訴你一聲,案子已經破了,兇手已經抓到,所以這里蹲點的人也就撤了,從今以后,沒人會監視你了。”
“什么?案子破了?兇手也抓了?這怎么可能…”范疇莫名其妙,兇手明明在他家電腦里呢,怎么被她抓了?
“沒錯,不過那兇手昨夜拘捕,已經畏罪墜樓身亡,尸體剛剛拉走,怎么,你有意見?”上官警方輕描淡寫的說著,但語氣里卻透出明顯的不屑和惱恨。
范疇順著上官警方的眼神看去,豁然明白了,她指的方向正是立匯港灣高層,毫無疑問,昨天被若凡害死的那個人,被他們當成犯罪嫌疑人,胡亂抓了替罪羊。
破案還有這么破的?范疇簡直難以置信,明明是跟本案無關的一個人,只是墜樓身亡,就被安了這么個罪名,這些人難道瘋了不成?
“可是,兇手怎么會墜樓身亡,昨天那照片里…”范疇話未說完,上官警方忽然邁步走了進來,步伐忽左忽右,走的竟是昨天范疇所走的路線。
轉眼間,上官警方就站在了范疇面前,嘴角微微上翹,說道:“一個小小奇門陣,用老鼠夾子做偽裝,也難為你了,不過也就是我,換了其他人,非得中招不可。”
范疇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心里卻暗道不妙,于是故意提高了聲音說:“原來上官大人不光心思縝密,斷案如神,降妖除魔,法力高強,居然連奇門遁甲之術也如此精通,沒想到我這雕蟲小技沒能攔得住你,倒是丟人了,啊哈哈哈…”
“你鬼喊個什么,我耳朵又不聾,現在你馬上把昨天的照片還我。”
“照片?你手里不是還有,找我要干嘛?再說,你們的案子破了,我的案子可還沒破,別忘了,我也是驅魔人,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打算這么結案了。”
范疇說著,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對她的不負責任極為不屑。
上官警方哼了一聲,壓低聲音說:“你別那種眼神看著我,你知道那人不是兇手,我自然也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如果不這么結案,勢必要鬧出一場恐慌,和極大的社會動蕩,上頭有令,任何和本案有關的東西,不得外泄,這案子到此為止,不得追查。”
范疇點點頭,他也明白,這種靈異事件,通常都是不了了之,被徹底封存起來的,官方不可能去公開的追查真相,因為那樣影響太大。
他對上官警方說:“那你在這等下,照片在屋子里,我這就給你取出來。”
范疇進了屋,急匆匆地從抽屜里取出照片,正要拿給上官警方,趕緊打發她走。不料一抬頭,卻看見上官警方邁著小步,施施然的走進了屋里…
范疇臉色一變,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