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馬才是我們基地的未來,要是他一直這樣子下去,我想我們的未來恐怕就值得憂慮了。我本來已經準備好的那塊晶片,也在自己手上轉來轉去,不知道應不應該給他了。我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門進去了。半人馬正在超腦前面不知道研究著什么,他注意力十分集中,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進來了。我一直走到他的身后,他也沒有發現我,我看看他面前的超腦,一屏幕一屏幕的數據閃過,不時地夾雜著一些模型,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太深奧了。我輕輕的喊了他一聲:“半人馬。”他這才驚醒,一轉頭看見是我,驚喜地說道:“船長,你回來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門卡已經把他合金的技術告訴我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明白的,以前一直不說,直到現在才說。”我當然知道他是怎么想明白的,是我幫他想明白的,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笑著說道:“是呀,他怎么突然就想明白了呢,不過這樣最好了,對你的研究大有幫助吧?”“那時當然。”半人馬說:“和我以前想得有些不一樣,讓我有一中豁然開朗的感覺——現在要是現這種合金裝甲的量產,比以前可是方便多了。”
我搖頭說道:“不,這種裝備不能量產。”“為什么?”半人馬很奇怪。我不能和他說這是我和門卡的約定,那樣就露餡了。我只好搪塞他:“這樣的裝備要是量產了,整個宇宙內的軍事平衡就被打破了,那樣對我們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其他的國家就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半人馬雖然在科技上是個天才,但是其他方面卻是一個白癡,什么也不懂,被我一番胡編亂造的理由騙了過去。他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那么門卡給我的其他技術,比如說生物能大炮怎么辦?”“一樣處理,把技術研究透徹之后,制造出十幾套戰甲,保證我們能夠使用這些戰甲的人,每人一套就可以了。”“好的,我明白了,我會做好的。保證你們每個人都滿意。”半人馬既然這樣說了,我自然放心。我拿出那一塊晶片對他說道:“這是悍美人最先進的基因改造技術,阿爾卑斯他們希望你能幫他們達到最高級別的基因改造戰士。”半人馬接過那塊晶片看了看說道:“基因改造技術我不是那么了解,不過可以研究研究。”他突然問我:“他們為什么一定要升級為頂級的基因改造戰士,我想著一定很危險吧?”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這種事情隱諱的解釋起來很困難,直說優惠有些意外。我想了想才開口:“是這樣,為了我們,你、我、我們大家,他們必須升級成為頂級的基因改造戰士。”半人馬點頭:“好的,我會做的,您放心。”我看他又轉過頭去看著超腦,絲毫沒有休息的意思,不僅說道:“半人馬,你多長時間休息一次?”“這可說不準,我要是實在累得不行了,就自己躺下睡一覺,超腦又自動控制時鐘,幾個小時之后就會叫醒我。”“你為什么這么買命?”我問他,他說:“我喜歡這個工作,在工作之中我能夠得到最大得歡愉,干什么不工作。”“可是你這樣做很危險,對你的身體很不好。”半人馬絲毫不介意:“現在的醫學這么發達,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不是這個,你,你…”我被他反駁的無話可說,半人馬純真的笑了一下說道:“大哥你放心,我很好,沒事的。一定又是姐姐告我的狀了。”我心說那時你姐姐告狀,分明是興師問罪。勸不了這個執著的弟弟,我只好去安撫那個倔強的姐姐。
“你放心,現在的醫學這么發達,半人馬不會有事請的。”我對雨貓重復了半人馬自己的話。雨貓哼了一聲說道:“這話是他對你說的吧?”我啞口無言,等著她來反駁這句話,可是雨貓哼哼了兩聲之后,竟然什么也沒說出來。我樂了,看來雨貓和我一樣,被自己的弟弟駁的啞口無言,所以才會不得已來找我。我竊笑著從雨貓的房間里出來,來到巨大的戰艦車間,這里是用來組裝巨艦的,隨便的那一個零部件,都比我的身體還大,龐大的機械臂發出一陣陣的機械摩擦聲飛速的轉動、定位,安裝一個個部件。我穿過兩只巨大的機械臂之間的空道,推開一扇玻璃門,玻璃門后面的裝置割斷了噪音,一進入房間內,立即安靜了下來。肖兵把雙腿蹺在桌子上,懶洋洋的監視著整個車間。我說:“你倒挺會享受的,在這里舒舒服服的。”他抱怨:“這里一點也不舒服,整天這樣子,都快無聊死了。”“那你自己不會找一些娛樂活動?”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找個人陪你聊聊天哪,玩一玩。”“我要在這里給你看著這些機器人,誰來和我聊天?”我說:“你不著怎么知道沒有?浣小憐啦,雨貓啦都可以的嘛。”肖兵馬上抗議:“算了算了,雨貓那個丫頭片子你還往我這里塞,人家可是小女孩,你別這么猥褻好不好?”我委屈的說道:“我只是讓你和她聊聊天,又不是做什么,你看你想多了吧!”肖兵說道:“好了好了,你有完沒完?”肖兵把我趕了出來,我卻突然想到了,這家伙也老大不小了,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心上人,我是不是應該幫他操心一下?
似乎天底下的熱心人都是這個樣子,只要自己的朋友到了年紀,還沒有婚嫁的,就幫忙留意了。我想來想去,這個基地之中只有兩個人:就是我剛才和他說的,浣小憐和雨貓。浣小憐和我之間說不清道不明,要是塞給他有些不合適,看來只有雨貓了。這個刁蠻的女孩子,要是真的被肖兵“征服”了,不知道會有多好玩——或者說,這個刁蠻的女孩子,要是真的征服了肖兵,那會有多好玩?肖兵長得很帥,說實話,要不然最開始在馬羅卡訓練營,也不會有人打他的主意。不過不知道雨貓喜歡的,是哪一種類型的男人。我一天之內第二次來到了雨貓的房間。“你怎么又來了?”雨貓很奇怪,我眼珠一轉,已經想好了主意。“我剛從肖兵那里過來。”我說:“他和我說了一些話,讓我很生氣。”“怎么了?”雨貓絲毫沒有覺得有些奇怪:我很生氣為什么來找她?“肖兵竟然說,竟然說你不是女人!”“什么!”雨貓頓時跳了起來,抄起手邊的一根鐵枝就要去找肖兵。我心中暗道:不管肖兵有沒有這么說你,就你這架勢,哪一點像女人了?我連忙拉住她:“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戰友,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有損團結!”“他,他這么說話,就不考慮團結了!”雨貓氣的都結巴起來,看來越是這樣的女孩子,越是害怕別人說她沒有女人味。“他是他,他沒有素質,我已經批評過他了!但是你,你不一樣,你是文明人,你要理智的處理這個問題。”雨貓在我的哄騙之下丟下了手里的鐵枝,氣鼓鼓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問我:“那你說我應該怎么處理?”
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一陣亂轉,主意已經想好了:“這很好辦哪,你只要證明給他看,你很有女人味,那他這句話,不久不攻自破了嗎?”雨貓馬上點頭:“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不過…”她有些為難,想要請教我,怎么樣才算是有女人味,可是要是這樣請教了我,不是明擺著,肖兵說的沒錯,她一點女人味都沒有,這樣的事情還要問別人?我這個時候通常很善解人意,馬上熱情地對他說道:“來來,我來幫你參謀參謀…”“好好…”
第二天一早,肖兵一打開門,他的對門就是雨貓的房間,雨貓站在門口,沖他“嫵媚”的一笑,肖兵一聲驚叫響徹了整個基地!所有的人都慌忙打開門,我更是從事蒙之中驚醒,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裹著一床被子躥了出去。“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事?”眾人七嘴八舌,誰也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看著肖兵:“你怎么了,喊什么呀?”肖兵伸著手指著雨貓的房門,半天只說了兩個字:“老天!”眾人看看雨貓的房門緊閉,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肖兵說道:“殺了你們也不相信,那個小丫頭,竟然穿了一件吊袋裝!”眾人齊聲驚呼:“噢!”“而且,前面還很可觀!”肖兵又補充了一句,眾人齊聲鄙視:“切!”只有云頓吸了一下掉下來的口水,很是嫉妒,花腰在他的子孫袋上輕輕的提醒了一下。“怎么,你們都不信?”肖兵看家大家質疑的眼光,頓時覺得很委屈:“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們派個人進去看看?”我當然相信,昨天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著雨貓換衣服——不是我不想,是她不讓——但是我也和她制定好了詳細的“女人花”計劃,貓族的人曲線玲瓏,身材誘惑自然不在話下,肖兵也算是有眼福。
看見大家還是懷疑的看著他,他有些急了。拉住浣小憐說道:“小憐,你要幫我,你進去看看,告訴大家我沒有說謊。”浣小憐突然翻臉:“你們男人整天關心的,就是這些事情,無聊!”她甩開肖兵的手走了。肖兵頓時很無助的說道:“我,我怎么了嘛…”花腰自告奮勇:“我進去看看,你放心,我保證公正。”她回頭看了自己老公一眼,得意洋洋的朝門口走去,云頓在后面怒罵:“這個色女人…”
花腰進去不過半分鐘就出來了,鼻青臉腫,衣衫撕裂,狼狽不堪。一出門頓時罵罵咧咧:“混蛋,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神經病。”云頓趕緊上來,用自己的身體遮住花腰身上露出來的“部位”,連聲說道:“小心點,我一輩子都是在看別人家的東西,占別人家的便宜;咱家的東西,可不能讓別人看了去,吃了虧…”花腰大怒,狠狠地一巴掌劈在他的背上,云頓一聲慘叫蹲了下去,花腰大步的走回去,隱隱約約之間肉色閃現。云頓捶胸頓足:“完了完了,這下子虧本虧大了…”雨貓其實有自己的打算,她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對自己美貌和身材還是很有信心的,相信那個色鬼肖兵看到精心打扮得自己之后,必然會跟進來,所以她在門后埋伏好,要好好的修理這個口舌無德的家伙。考慮到肖兵也不是吃素的,身手了得,索性把房間里面的燈全部關掉,來一個偷襲。現在的施舍隔音效果都很好,外面吵吵鬧鬧,雨貓一點沒聽見,她在等著肖兵呢。好長時間,沒人進來,雨貓不由得有些奇怪:難道自己看走眼了,這家伙不成還是個正人君子?她正在納悶,準備出去看個究竟的時候,有人進來了,雨貓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一通狠揍,花腰的法術不錯,要論身手,和獸族出身的雨貓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再加上雨貓是貓族人,連撕帶咬得,她的衣服全開了花了。
一場鬧劇收場,本來想要修理的對象安然無恙,沒有出氣的雨貓很不高興,這一次主動來找我:“怎么辦?那個可惡的家伙竟然好好的,氣死我了!”雨貓一進門,氣鼓鼓的往椅子上一座,我說道:“其實我有一個好辦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什么好辦法,你快說說!”雨貓的興致很高,我笑了,這種微笑要是被弗拉圖勒爾看見,一準明白我肯定又在打什么壞主意,因為他太熟悉這種笑容了,這種壞笑幾乎是他的招牌是笑容。“你別光笑,你倒是快說呀!”雨貓急了,一個勁地催我,我說道:“其實很簡單,傷害一個男人,首先要傷害他的胃,然后再傷害他的心!”“這么籠統?”雨貓一皺眉頭:“我聽不懂。”我自然知道她聽不懂,我后面還有解釋:“首先,你要傷害他的胃,你去和云頓學習一下廚藝,等你出師了之后,有事沒事就給他做飯吃,讓他的胃嘗盡天下美味,從此以后不好吃的東西再難下咽,而這個時候你突然宣布,再也不給他做飯了——狠狠地傷害一下他的胃。”
“這么復雜?”雨貓覺得自己可能很難辦到,不說別的,光是學習廚藝,自己就夠為難得了。“有沒有簡單一點的辦法?”她問我。我搖搖頭:“對不起,沒有。”我打開今天的電子報紙準備看起來:“干不干看你自己了,你是讓那個可惡的家伙一直宣揚你不是一個女人,還是證明給他看他是錯的,順便狠狠地傷害一下他,你自己決定吧。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么多了。”雨貓一咬牙:“好吧,我干!”我笑了:“云頓最聽我的了,我來安排你和他學習廚藝的事情。”雨貓又問我:“那怎么傷害他的心?”我說道:“等你傷害了他的胃之后再說。”雨貓點點頭:“那好,我們快去拜師。”“不用拜師,”我說:“那個家伙巴不得教你呢。”雨貓馬上明白我的意思,頓時一瞪眼睛:“那個色鬼要是敢胡來,當心我一抓子捏碎他的卵蛋!”貓族人揮舞著自己的利爪,我不由得搖頭:你這哪有一點女人味?
我領著雨貓來到了云頓和花腰的房間,兩人已經明目張膽的住在了一起,這會子,里面正在進行著戰爭。我并不知道直接推開門進去,電磁門一縮進去,一只杯子飛了出來。下的我連忙閃在一邊。花腰和云頓大聲地吵著,也不知道兩個人怎么了。我心中暗道不好:這個時候再把雨貓推給云頓,可有些不妙。我悄悄地沖雨貓打個手勢,意思是咱先走!雨貓納悶,還沒反應過來,里面花腰突然躥了出來。“船長,怎么剛來就走?”我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是,這不看你倆忙著呢嗎…”花腰說道:“沒什么事,就他那小樣,還和我動手,已經被擺平了。來,進來吧。”我們走進去,屋子里彌漫著濃濃的黑暗能量氣息,是黑暗魔法的殘留。我們一直走到衛生間門口,才看見云頓。他現在頭上腳下,被一大片粘液沾在衛生間的墻上,腦袋下面正對著的,就是馬桶。
雨貓看的噗哧一樂,云頓痛苦的哼哼兩聲,立即向我哭訴:“船長,我們有沒有什么守則限制家庭暴力的?”我很遺憾的搖搖頭,聳了聳肩膀:“真遺憾,幫不了你——我還沒有制定。”“那您老人家倒是趕快制訂啊…”云頓哼哼唧唧地說,花腰毫不客氣,我又感覺到了一陣能量波動,粘液質中被加入了什么物質,云頓馬上大叫起來:“噢,噢!癢死我了,老婆大人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