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賽的第一天,我沒有比賽。阿門薩和科塞都有自己的對手,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安排,但是既然每一個組三名選手,那么必然有一個組的一名選手第一天沒有對手,我覺得很正常,難得清閑,自由自在的在賽場內溜達,可是古爾德叔叔并不這么認為,他覺得失老對頭山獄在比賽的安排上作了手腳,所以才有了現在的結果,他嚴禁我外出,只能呆在駐地和賽場兩個地方。我覺得老叔叔的顧慮是多余的,畢竟第一天我和山獄的兒子山野分在了一個組,第二天他就耍什么花招,誰都知道是他在搞鬼了。
一大早起來,虎族的人就開始挨家挨戶的送去了每一名參賽選手今天的對陣情況,古爾德叔叔知道了對陣情況之后,立即把我們三個叫了過去,一陣交待之后,親自帶著我們幾個人,一起前往比賽場地——那個大山洞。其實這一段的路程只有短短的一百多米,可是古爾德叔叔謹小慎微。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路上,我看著有些戒備的古爾德叔叔問道:“古爾德叔叔,你這么擔憂,為什么不多帶一點人來?我們狼族一共才來了四個人,怎么你不多帶一點人來?”古爾德叔叔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可是你看看,其他各族,有哪個帶了一幫人來的?全部都是四五個人的,這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古爾德叔叔說的有些無奈,但是又有些鄭重。我不相信地問道:“那你就這樣算了?”“當然不會了,我們的飛船上有大批的高手,隨時待命,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立即趕來,半分鐘都用不了。”“那你干嘛還這么緊張?”我問他。古爾德叔叔搖搖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你的小命,可能半分鐘都用不了。”我縮了縮自己的脖子:我還不至于這么簡單就被作掉吧?
我暗地里不服氣,暗地里的暗地里,還有人不服氣。巴巴洛夫又冒了出來:“小子,你以為你,就你的水平,半秒鐘都不用!”這家伙最近很奇怪,竟然能夠很輕易的和我在思維層面上進行交流。我心中惱怒:“你怎么說冒出來就冒出來了?”巴巴洛夫沒有回話,看來已經走了。這個家伙,總是這么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我們四個人來到了賽場,這里已經在昨天夜里被劃分成了六塊場地,最原始的劃分辦法:用草葉燒成的白灰,橫三豎二,一塊場地就成了六塊。今天,虎族的虎王沒有出面,今天的司儀,是一個虎族的中年人,我不認識,古爾德叔叔也沒心情給我們介紹,那司儀站在昨天虎王山獄站的那塊巖石上,大聲地宣布著比賽的規則,無非是不準退出場外,踩上了白灰的人,就算是戰敗。他站在那里聒噪了一陣子之后,大家都有些不耐煩,我百無聊賴之際,阿門薩突然問古爾德叔叔:“虎王山獄今天怎么沒來?”古爾德叔叔答非所問:“我也在找他。”看著古爾德叔叔左顧右盼德樣子,我心中一動,明白了他為什么要找虎王山獄了。我低下頭對古爾德叔叔說道:“算了,不用找了,叔叔,他堂堂一族之長,怎么會躲在暗處,暗算我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輩呢?”古爾德叔叔搖搖頭:“你們誰也沒有我了解山獄——我和他勾心斗角一輩子,我太了解他了,要不是我比他還陰險,早就被他整死了!”能夠說自己陰險,看來古爾德叔叔真的是胸懷坦蕩,我笑著問他:“哦?您比山獄陰險,那山獄呢,他有比您強的地方嗎?”古爾德叔叔順口說道:“他比我卑鄙!”
這兩個人還真是棋逢對手,我覺得這兩個老頭都挺好玩,一點也沒把古爾德叔叔的話發那個在心上:本人有三重保險,沒關系。巖石上,那個司儀終于宣讀完了本次比賽的規則,下面有人高聲的叫道:“選手入場!”其他的人都退開,剩下的就是今天比賽的選手,死而個人站在場地中央,司儀又高叫:“選手就位!”每一塊場地中,早已經寫好了號碼,所有的選手按照自己的號碼找到場地。阿門薩回頭沖我一笑,看起來信心很足,今天他的對手,是蛇族的,蛇族和狼族一向關系密切,阿門薩的實力又在對方之上,這一場想輸都難,難怪他這么自信。科塞的對手是獅族的,雖然獅族現在已經是日薄西山,但是單兵作戰能力,獅族依然很強大,所以科塞的第一場比賽并不好打。我走過去,拍拍克塞得肩膀,緊緊地捏了捏他的手掌:“相信自己,獅族的很多絕技都已經失傳,只靠蠻力,他絕對不是你的對手!”科塞笑了一下,對我點點頭。我放開了手,他走向自己的那塊場地,那里,他的對手已經就位。
阿門薩和科塞一走,只剩下我和古爾德叔叔,古爾德叔叔現在也沒空再找虎王山獄了,因為兩場比賽,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比賽上。阿門薩的對手是蛇族的金妮,這是一個真的長著水蛇腰的金發美女,碧藍的眼睛帶著勾魂奪魄的電力!阿門薩天性風liu,一上去兩人就眉來眼去,雖然是按照大會的規則,已經交手了,可是處處都能看出來,阿門薩手下留情。古爾德叔叔看著比賽,氣的胡子亂顫,不住的跺腳罵道:“這個色鬼阿門薩,他不要忘了,他一時風liu,就有可能葬送了整個族群的利益!”我連忙安慰他:“古爾德叔叔,別著急,阿門薩不會那么不識大體的!”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我心里也沒底:畢竟我和阿門薩呆在一起的時間,最多也就是半個周,古爾德叔叔可是很熟悉阿門薩的。果然,阿門薩不出古爾德叔叔所料,和水蛇腰過了幾招之后,心不在焉,蛇族美女身體柔韌性極好,繞著阿門薩的身體一轉,已經變身成為美女蛇,身體一緊,牢牢地縛住了阿門薩!
阿門薩這才如夢初醒,頓時奮力掙扎,可是蛇的盤繞是非常緊地,阿門薩先機已失,此刻也是無力回天。他的雙手雙腿全部被纏住,就是腦袋,也只能有限的角度內轉動,已經化身為蛇的金妮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只是阿門薩還未放棄。古爾德叔叔氣得直跺腳,最里面罵這兩個人,一個是不爭氣的阿門薩,另外一個是誰,我沒聽清楚。古爾德叔叔拉起我就走。“干什么,還沒完呢?”我有些奇怪。古爾德叔叔說道:“就現在,完了就沒戲了!”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跟在古爾德叔叔身后。老狼人背著手,飛快的走著,最里面不住的罵著:“西荷這個老狐貍,太狡猾了,每一次都栽在他的手里一下!也是阿門薩這個笨蛋太不爭氣,陰溝里翻船!”
這一次我聽清楚,我問:“叔叔,西荷是誰呀?”“長蟲的頭頭,就是蛇王!”古爾德叔叔的脾氣這會很壞,見誰罵誰。我想起來一個一直想問古爾德叔叔地問題:“叔叔,為什么其他各族,像虎族,有虎王,蛇族,有蛇王,我們為什么沒有狼王?”“因為我們不需要狼王,狼族是民主的種族,不需要獨裁者:當年的獨裁者是被趕下來的!”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我心中暗自說道:狼族還是革命者呢!
古爾德叔叔帶著我,直奔山洞的一個最陰暗潮濕的角落里,古爾德叔叔抽動著鼻子說道:“沒錯就在這里,我問到老長蟲得味道了。”他對著角落高聲的叫道:“西荷,你快出來,我找你有事請!”陰暗潮濕的角落里,爬出來一個上半身是人,下半shen是蛇的獸人。獸人的皮膚很光滑,看上去更像是鱗片。獸人看不起來有多大年紀,但是既然連古爾德叔叔都叫他“老長蟲”,那么這個人看來一定年紀不小。
“老狼找我有什么事情?”蛇王西荷說道。古爾德叔叔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有什么事情?你開價吧!”蛇王看看擂臺上,不由得笑了,他看看古爾德叔叔說道:“怎每一次你們狼族,都要靠我們幫忙才能過關?”古爾德叔叔甕聲甕氣的說道:“還不是因為每次你都太陰險!”蛇王咧開嘴笑著說:“看來不是這個原因——你應該在你自己的孩子身上找原因才對。”古爾德叔叔沒好氣地一揮手說道:“好了好了,我沒工夫分你扯淡,快說!”蛇王得意地說道:“我們上一次的條件是什么?”“多給了你們兩個,貿易機會!”古爾德叔叔飛快地說道。蛇王說道:“你的記性還真好——那好這一次,你就再給我三個吧!”“你說什么?三個!”“怎么,不樂意,那好啊,我還有事,不浪費你的時間了…”蛇王轉身要走,古爾德叔叔一咬牙怒道:“好!我答應你!”蛇王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早知道你會答應!”擂臺上,阿門薩突然變得異常神勇,雙臂奮力一掙,掙脫了金妮的束縛,接著一聲大吼,變身成為了狼人,肌肉爆增的阿門薩,一聲怒吼,扯住金妮的尾巴在空中悠了幾個圈之后分了一甩,金妮像一只箭一樣撞在旁邊的巖壁上,一聲慘叫跌落在地上!周圍傳來幾聲叫好,阿門薩高舉雙臂,幾聲大吼,倒也有那么幾分氣勢。古爾德叔叔不住地搖頭:“又要浪費我幾百萬,付給西荷作為人家選手的醫藥費!”他說完不住搖頭,吝嗇的就好像我平時的行徑!
阿門薩的戰斗解決了,他自己回來了,不過到了古爾德叔叔面前,總有些灰溜溜,大約也知道自己為什么能在最后翻盤,成功取得第一場勝利。阿門薩縮著脖子來到了古爾德叔叔面前,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叔叔!”古爾德叔叔看著他,阿門薩越發心虛,古爾德叔叔頂著他看了足足半分鐘,終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算了…”我和阿門薩都是如釋重負。古爾德叔叔笑著說道:“每一次總要給蛇族一點好處,否則她們怎么會一直和我們合作?沒有好處,他們早就去找別的族去了。”“那您為什么還那么憤怒?”我問道。“我要不是表現的真實一點,西荷那個老狐貍,怎么會相信?他也是一個人才,要不是生在蛇族,可能比我和山獄的成就還要高。他的心氣高,每次戰賽,他都能贏我一回,讓他心里也平衡一些。奇是我沒一次挑選的選手,我都知道他們有弱點的。”
到底誰是老狐貍?我和阿門薩聽完古爾德叔叔的解釋,大眼瞪小眼,然后一起看看背著手站在那里觀看科塞比賽的古爾德叔叔,一起點了點頭,顯然我們心中的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有了。
科塞的對手是獅族的邪獅,邪獅的神采和其他的獅族人一樣的魁梧,并且長著獅族人特有的一圈長長的鬃毛——表現在人類形體上面,就是滿脖子的長胡子,金色的胡子。邪獅的眼睛有些細、有些歪,看上去斜里邪氣的,可能這就是他的名字的由來。獅族自從和虎族火拼之后,實力受到了重創,遠比不上當年的全盛時期,除了人丁的稀少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很多的絕學都是失傳了。獸人的每一族,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結合自己本族人的特點,能夠最大程度的發揮出本族人的優勢。比方說剛才金妮控制住阿門薩的那一下“蛇盤”就是蛇族的依照絕技。
沒有了本組的絕技,只有天生神力的邪獅對陣科塞,不占一點優勢。雙方你來我往,已經打了上百個回合,山洞內的地面上,被邪獅的狼牙棒砸出來了一個個大洞,可賽雖然沒有使出自己的兵器,但是卻也絲毫不落下風,依靠著狼人天生的敏捷和速度,科塞應付自如。古爾德叔叔在一邊看的不住地點頭,我也很替科塞高興:想不到上場之前,信心十足的阿門薩差點陰溝里翻船,而信心不足的科塞,穩扎穩打,還取得了很不錯的戰績!雙方力戰了上百個回合,邪獅的體力有些支持不住,畢竟一直揮舞著一支幾百公斤的狼牙棒,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而且他又不能稍有停頓,因為狼牙棒畢竟是一種長兵器,稍微停頓一下,就會被機靈的科塞趁虛而入!邪獅大力的揮舞著狼牙棒,大吼著不斷的追逐著科塞,科塞不與他硬拼,甚至連自己的兵器都沒有拿出來,一直繞著場地和他兜圈子。邪獅屢次將科塞逼至白線的旁邊,看上去只要再有一棒,就能夠把科塞趕出場外,但是事情總是不那么順心,每每到了最后關頭,科塞如同泥鰍一樣的從他的棒邊溜走,這讓邪獅一籌莫展!
舉著幾百斤的狼牙棒,狂攻了一百五十余棒之后,邪獅汗下如雨,腳步已經有些踉蹌,身形已經遠不如剛才那般矯健,科塞看到時機已經成熟,再一次把邪獅引向場地的邊緣,邪獅不知是計,況且之前科塞的舉動已經讓他完全喪失了警惕心,他揮舞著大棒,繼續追打,科塞在白線旁邊身體一扭,突然滑倒,就栽在白線旁邊,好險一點就要出去了!邪獅大喜,猛地一棒擊出!
邪獅眼前一花,地上的科塞已經不見了蹤影,緊接著他覺得自己屁股上一陣大力傳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一頭沖出了界限,踉蹌的奔出兩步,一頭栽倒在地上!科塞有些歉意地走過去,朝他伸出手,把他拉了起來。邪獅垂頭喪氣,技不如人只好認輸。前來觀戰的獅王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開了山洞。
科塞微笑著走了回來,我們一起迎了上去,科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沒能像阿門薩那樣快速解決戰斗!”阿門薩頓時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古爾德叔叔白了阿門薩一眼,拍拍科塞的肩膀說道:“你可千萬別像他一樣!”“怎么了?”科塞問我。我只好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阿門薩這會兒倒是沒什么害臊的了,他挺直了自己胸口理直氣壯地說道:“怎么了,我是男人——正常的男人,有這種反應很正常!”“正常的男人很正常!”我們一起哄笑起來!
狼族第一天的比賽結束了,我們并沒有立即離開山洞,還要看一下其他的各族的比賽,爭取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對手。虎族今天也有兩場比賽,其中一場巖建對陣貓族的風貓,巖建輕松取勝,那時候我在觀看阿門薩的比賽,所以沒有觀察到他的實力,但是另外一場,母老虎劍香對陣豹族的尼撒,卻很費勁,一直到到現在,還沒有結束,古爾德叔叔打算帶著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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