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賤人內奸5人內奸 卓立格圖把牛東門干掉以后,南城一帶倒馬桶的生意就被他把持了,陸續也有幾個幫派想來搶生意,無一例外落了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下場,這不由得引起了負責南城治安的兩位捕快大人的注意。
捕快老爺不希望手底下出現實力過于強大的幫派,最好是一盤散沙,才便于他們管理,萬一哪家做大了,就不會甩他們了,畢竟京城里有權有勢的太多了,隨便找個錦衣衛或京營巡防軍的小官,都能蓋他們一頭。
所以這兩位特地上門來,壓一壓卓立格圖的氣焰,讓他認清楚形勢,別管再牛逼的黑社會,在官府面前也是渣一樣的存在,一個捕快就能捏死你們一群人。
兩個捕快在堂上坐了一會兒,卓立格圖才姍姍來遲,高家宅子所有的門檻都砍掉了,臺階墊成了坡道,就是為了方便無腿大俠的行動。
看到一個強壯的漢子坐著輪椅出現在眼前,兩個蹲在太師椅上吃著茶點果子的捕快對視一眼,心中有了分寸,也不寒暄,高高坐在上面,居高臨下問道:“你就是卓立?”
為了掩蓋自己蒙古人的身份,卓立格圖把自己名字后兩個字去掉了,此時他只是冷眼瞟了兩個捕快一下,不卑不亢道:“是。”
“牛東門是你殺的?”
“是。”
“城南破落村,現在是你管事?”
“是。”
一聲,一個捕快將鎖鏈拍在桌子上,種,敢作敢當,謀財害命是死罪,跟我們走一趟吧。”
卓立格圖只是輕蔑的一笑,虛張聲勢這一套嚇唬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還行,嚇唬他卓立格圖還欠點,怎么說他也是西涼驃騎軍的斥候哨長,軍統司的點軍校尉,啥場面沒見過。
要是真想捕人,就不會來兩個人了。
卓立格圖的態度讓兩位捕快老爺很生氣,定好的戲碼都沒法繼續演了,兩人都暗道一定給這個瘸子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卓立格圖冷笑道:“少來這套,想要什么直說。”
兩位捕快強壓怒火前牛東門在的時候,每月給我們的孝敬銀子是一百兩,現在你生意大了,不妨加點碼,每月二百兩吧。”
別看卓立格圖手下有幾十口子人吃飯,這倒馬桶的生意確實辛苦,賺不了多少錢的,捕快大人獅子大開口,簡直就是要人命。
卓立格圖可不是善茬,譏笑道:“你們還真敢開口,對不住,最多按照牛東門時期的慣例,一兩銀子都不加。”
捕快怒道:“卓瘸子!你還想不想在南城混了,老子一句話就能辦了你你信不信?”
卓立格圖道:“我信,張頭李頭也是有家有口的人吧,小強今年開蒙了么?嫂子還是萬花樓那個從良的婊子么?兩位班頭晚上還喜歡去醉仙樓喝一杯么?喝醉了回家路上當心點,萬一走路上摔死可就不好了。”
兩位捕快七竅生煙,吃這碗飯也有十幾個年頭了,從沒見過黑幫恐嚇捕快的,不過這廝確實厲害,連他倆的家庭狀況和生活習慣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可見不是個凡人。
笑話,軍統司出來的人,能是等閑之輩么。
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卓立格圖本來就是個橫角色,現在又是死過一次的人,能活著都是賺的,哪能容得人在他頭上拉屎,他可不是虛張聲勢,夜里敲黑磚砸死這兩捕快跟玩似的,怕個鳥啊。
兩位捕快正在怒火萬丈,卓立格圖忽然手腕一翻,小巧的手弩變戲法一樣拿在手里,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勾動了扳機,箭矢嗖的一聲擦著張頭的面頰就飛過去了,嚇得他當場就傻掉了,半晌才怒道:好大的膽子!”
卓立格圖笑道:“打死個蒼蠅而已。”
兩個捕快一回頭,果然見墻上釘著一個蒼蠅,冷汗當時就下來了,這無腿大俠的名頭,果然不是蓋得。
“卓老哥好功夫,那個事兒就這樣定了,一切按照牛東門時期的例子走,您忙著,我們就不叨擾了,告辭告辭。”
兩個捕快狼狽逃走,卓立格圖的徒弟們跑出來歡呼雀躍,師父太厲害了,官府的人都讓他治的服服帖帖,跟著這樣的老大混,有前途!
登陸持泡支持《武林帝國 兩個捕快回去之后,越想越生氣,可是他倆權勢有限,手底下根本沒人,若是向上稟報的話,自己的地盤很容易被別的捕快搶走,可是這口氣怎么也咽不下去,一籌莫展之時,張頭忽然道:“我有辦法了,找錦衣衛!”
錦衣衛當然不是隨便就能搭上關系的,張頭原籍常州府,認識錦衣衛巡城司的一個小老鄉,是個錦衣衛小旗,平時喝過幾場酒,能說上話。
錦衣衛也有三六九等,巡城的屬于檔次比較低的,張頭這位小老鄉原本也是江湖人出身,昔日太湖水寨飛鷹堂副堂主沐臨風是也。現在京城六扇門里混飯吃,倒也風生水起,一些江湖敗類紛紛投靠于他,在黑白兩道也小有點名氣。
說干就干,兩位捕快找到沐臨風,三人來到醉仙樓點了個雅座,大四喜的席面,上好的陳年女兒紅,推杯換盞喝了起來。
沐臨風叛變以后,急于立功,將拙園的秘密也出賣了,但是錦衣衛們趕到拙園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一些和三殿下聯系的文,錦衣衛不敢擅作主張,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沐臨風的級別不高,查封蘇州夏家的行動他也挨不上邊,文海覺得沐臨風的價值榨取的差不多了,便打他當了個巡城小旗。
沐臨風沉淪了,每日里和這些三教九流來往,混吃混喝,煙花柳巷里拋灑著金錢,以此麻醉著自己,所以兩個京兆尹衙門的同行來邀請自己,便欣然前往。
酒過三巡之后,張頭提起破落村新近崛起一個無腿大俠,武功了得,行事也是蠻橫無比,居然敢威脅官差,說到傷心處,幾近落淚。
沐臨風將酒杯重重一頓,義形于色道:“反了他了,到底是何等樣人,我倒要見識,看他敢不敢威脅錦衣衛。”
倆捕快趕緊趁熱打鐵道:若是降服了此人,自會拿出五百兩銀子來謝沐臨風。
沐臨風一聽有五百兩的好處,酒也不喝了,抓起繡春刀就要前往,兩個捕快好說歹說,勸他用了酒飯之后,三個人醉醺醺的這才出了醉仙樓,當然酒錢是照例簽單的。
三個家伙搖搖晃晃來到破落村,曲里拐彎的道路上,一群青年人正簇擁著著卓立格圖不知道往哪里去,卓立格圖騎著一匹馬,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沐臨風離得老遠就看見了,酒勁一下子全變成了冷汗。
這個人,他認識。
想當初沐英在拙園擺宴之時,卓立格圖作為元封的侍衛出場,一直站在元封身后,當時沐臨風也在場,對這個粗壯的蒙古漢子頗有些印象。
沐臨風急忙縮到墻角后面,心怦怦的跳,兩個捕快一看傻眼了,怎么錦衣衛見了那瘸子也害怕啊。
他們卻不知道,沐臨風不是嚇得,是激動的。
卓立格圖是元封的親信人馬,若是拿了他,那可是大功一件,升官財不用說,興許還能得到大人物的賞識呢。
沐臨風迅速盤算一下,對兩個捕快道:“你倆趕緊回家,這事兒再不要提起,一切交給我來辦。”
兩個捕快不知所以然,但也只好依言去了。
沐臨風一邊回城,一邊打起了小九九,文海這廝靠不住,用完了就將自己冷藏,如此看不起人,這個情報不能賣給他。
如今朝廷里最牛的機構當屬內廠子投靠內廠去。
可是內稽事廠設在大內,平常人想看見大門都難,更別說進去了,就連沐臨風這種錦衣衛也挨不上邊,他思忖了半天,自掏腰包請了幾個錦衣衛的同事吃飯,席間看似隨意的提起內廠的事情。
內廠的現任官員大都是錦衣衛老人充當,兩個機構之間或多或少都有些聯系,同事們吃醉了開始吹牛逼,透露了一些沐臨風想知道的東西。
第二天,沐臨風一大早便請了假,來到東城一所看似不起眼的宅子前,這里是內廠在外面設立的情報點,一般人不知道,只有內碼人才明白。
敲門,自報家門,然后說出自己查到叛匪殘余的情況,內廠的人非常重視此事,將沐臨風請進來坐著,然后派人飛馬前去報告上司。
追捕叛賊的軍情屬于第一等要務,所以報信的人直接來到皇宮內的文淵閣,遞牌子請內閣行走,協辦大學士孟知秋接見,這檔子事兒一直是他來主辦的。當然這也和孟知秋的內廠身份有關。
孟知秋接到報告也是大吃一驚信人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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