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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最終歸宿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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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焰之巨龍TracyHickman,MargretWeis

第十二章最終歸宿旅店爬爬書庫  這是索拉斯的夜晚,白天的酷熱仍未散去。它從土路上升起,從樹上,從房屋的墻上。但最終夜晚驅除了熾熱的太陽。它就像一個狂怒天神從天堂往下看的惡毒的眼睛,到了夜晚,這眼睛就閉上了。人們就可以欣慰地出口氣四處走動了。

  這個夏天是索拉斯的每個人所能記起的最熱,最干燥的夏天,土路被烤得干硬出現了裂縫,每有馬車經過,空氣就會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塵埃,覆蓋了屋頂的排水溝,巨大佛倫木樹美麗的葉子發了蔫,有氣無力地垂在將斷的枝條上。

  索拉斯的一切都亂了,以前白天的時間是匆忙的,人們去趕集,農民在地里干活,孩子們玩耍,婦女們在小溪邊洗衣服,但現在白天里冷清極了,沒有一點兒生機,就像樹上的葉子一樣。

  地里的莊稼由于高溫都枯萎死了,所以農民里都不去市場了。市場上大部分貨攤都關閉了,孩子們因為太熱無法出去玩都呆在家里,煩惱、抱怨、無聊極了,以前流動的小溪都縮成了蜿蜒曲折的泥流。水晶湖的水出奇的暗,死魚被沖上了海岸。白天里沒人離開相對還算涼爽的家。他們只在晚上出來。

  “就像蝙蝠一樣。卡拉蒙馬歇爾沮喪地對他的朋友坦尼斯半精靈說。“我們都變成了蝙蝠,白天睡覺,晚上飛出來…”

  “除了這里,哪里都會飛去。”提卡說,她站在卡拉蒙的椅子后,用一個碟子扇著。“即便是在戰爭中,生意也沒這么壞。”

  最后歸宿旅店坐落在一顆巨大的佛倫木樹的枝干上,燈火通明,是晚出者的好去處,透過臟臟的窗玻璃,暖暖的亮光中仿佛現出冰涼啤酒,溫熱的白酒,甜的蜜酒,辣的蘋果酒,當然還有歐提克那著名的加了香料的烤土豆。但今晚旅客卻是空空的,而且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很多天了。提卡都不愿點起炊火了,這樣也會使旅客太熱而無法舒服地工作。

  客人們不在酒店周圍談論長槍之戰的故事,也不交流最近的傳聞了!傳言說索巴丁的侏儒們已經讓他們的人回家,否則就會被關在森林外面——侏儒們擔心精靈的攻擊;沒有一個小販走他們常走的路線,沒有修補來修鍋了也沒有一個吟游歌手來唱歌,這些天來唯一游蕩的是坎德人,他們大部分晚上都在當地的監獄里過夜,而不在旅客里。

  “人們都感到不安和心煩。”卡拉蒙說,“如果這該死的高溫還不結束,今年糧食就不會有收獲了,今年冬天糧食會很短缺,這就是他們不來的原因——”“我知道,親愛的,我知道。”提卡把碟子放在柜臺上,雙臂摟住她丈夫結實的雙肩,她把他抱得更近了。“我只是說說,不要太在意我。”

  “好像我不能關心你似的。”卡拉蒙說,他手撫摸著妻子的頭發,過去的幾年對他們誰都不容易。提卡和卡拉蒙都努力地維持著這個店,盡管他們都愛工作,但日子卻很不容易,當他們的客人都還在熟睡時,提卡已經醒來在準備著早餐,一天到晚都要整理房間,準備食物,帶著哭臉歡迎客人,漿洗衣服,但夜晚降臨,客人們都已入睡時,提卡還要掃地,擦桌子,計劃明天要的事情。

  卡拉蒙仍然像三個人一樣強壯,像三個人一樣高大,盡管他已經有了大肚腩,按他的理由是品嘗每一道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他太陽穴處的頭發有點兒變灰了,前額上布著被他稱為“思考線”的皺紋,他和藹親切,能面對生活中的一切,他為兒子感到驕傲,寵愛他的小女兒們,又非常愛他的妻子。他唯一的遺憾,就是因邪惡與野心而死去了的他的雙胞胎弟弟,但他從不讓這片陰云使他的生活暗淡無光。

  盡管已經結婚25年而且生了5個孩子,提卡走在店里還擁有回頭率,這些年月里,她變胖了,她的手由于長期在水中泡而裂、變紅。但她的微笑還是很在感染力的,而且她可以很驕傲地夸耀她那富麗的紅色卷發中沒有混進一根灰發。

  坦尼斯卻無法說同樣的話,他的血在變冷,在他感覺里,飛快地變冷,精靈的血無法溫暖他,但仍然強壯,可以在戰爭中獨擋一面——盡管他并不希望遇到這樣的事情。

  或者是因為悲傷、擔心,還有這幾個月內的騷亂,他的頭發多了一些銀絲,他的胡子變灰了。

  提卡和卡拉蒙的親密擁抱持續了一會兒,他們互從對方中得到休息和安慰。

  “另外,”提卡補充道,看了一眼坦尼斯,“你不忙這對你也好,你們會什么時間到達”

  坦尼斯向窗外望去。“深夜之后,至少波修士這樣打算這取決安塞隆的感覺。”

  “在這樣的高溫和她的狀況下走過荒野!這些男人!”提卡輕蔑地說道,她站直了,在他丈夫頭上調皮地敲了一下。

  “你為什么敲我”卡拉蒙問道,他摸著頭皮看著妻子,“我跟這個可沒一點兒關系。”

  “你總是這樣,所以才敲你。”她含意模糊地說道,她去窗外越來越重的夜色望去,手里不停地捻著圍裙。

  “她已經是中午,”坦尼斯突然意識到,奇怪。我從未學會到過,或者是因為每次我想起提卡時會想到用鍋打在龍人頭上的漂亮的紅發女孩,我以前會找到像提卡一樣綠色眼睛的女孩,但今晚不會了,今晚我看到了她嘴角上的皺紋,和下垂的雙肩,還有她眼睛中的恐懼。

  “兒子們肯定出了什么事。”她突然說道,“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我知道。”

  “沒事的。”卡拉蒙說,他假裝憤怒。“你一定是太累了,高溫——”

  “我不累,也不是因為高溫!”提卡激動地打斷了他,“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她把手放在心上,“我覺得窒息,我無法呼吸,我的心也很痛,我…我想我該去安排阿爾瀚娜的房間了。”

  “自從你來之后,她每小時這個時候都會去看那個房間,坦尼斯,”卡拉蒙嘆了口氣,他看著妻子上了樓,擔心的表情浮現在臉上,“她一整天行動都很古怪,從昨晚她做了一個記不起來的噩夢后就開始了,但自己孩子們成了騎士后就這樣了,在典禮上她是最驕傲的人。記得吧,坦尼斯你當時在場。”

  坦尼斯微笑了一下,是的,他記起來了。

  卡拉蒙搖了搖頭,“但那晚只有我們兩人時,她哭著直到睡著,她年輕時可不認為戰爭是殘酷的,我提醒了她這點,她就叫我“傻瓜”,那時和現在這時我真是不懂一個母親的心,女人!”

  “你的史東和我的史東在哪里”坦尼斯問。

  “上次收到他們的信,他們正在北在向著卡拉曼進發,好像索蘭尼亞領導最終重視你了,坦尼斯,我是說塔克西絲騎士。”卡拉蒙低下聲音,盡量這房間里只有他們二人。“帕林寫信來說他們正在北上,沿著海岸巡查。”

  “帕林跟著他們一個巫師”坦尼斯很驚奇,一瞬間,他忘記了自己的煩惱。

  “非官方的。”騎士決不會允許一個巫師隨從,但因為這只是常規的巡查工作帕林得以陪伴他的兄弟們,至少最高命令這么說了。帕林很顯然認為不是那樣。他是有暗指的。”

  “為什么他會這樣想”

  “噢,杰斯塔瑞斯的死,這是一個原因。”

  “什么”坦尼斯瞪大了眼睛,“杰斯塔瑞斯…他死了”

  “你不知道”

“我怎么會知道”坦尼斯反問道。“我躲在樹林里幾個月,努力要使精靈們避免內戰。今晚將是我離開西瓦那斯提后睡在一張真正的床上,杰斯塔瑞斯發生了什么事了現在誰是法師議會的頭領  “你猜不出來嗎咱們的老朋友。”卡拉蒙很高興。

  “達拉馬當然了,我應該知道的。但是杰斯塔瑞斯——”

  “我也不知道具體的細節。帕林不能說太多,但一個月亮的巫師認真聽取了你關于黑暗騎士的警告,如果安塞隆沒有人這樣的話,杰斯塔瑞斯對灰袍法師的烈風監獄施用魔法襲擊,他和一些別的人進入了那里的塔,他們勉強逃出,但杰斯塔瑞斯沒有。”

  “傻瓜。”坦尼斯憤憤地說,“艾瑞阿卡斯的巫師們魔術十分強大,他們從三個月亮中獲得法力,至少達拉馬是這樣告訴我的,只要一點威萊斯巫師們的法力進入法師之塔就意味著災難,我無法想象達拉馬竟會跟從這樣一個愚蠢的計劃。

  “他完好無損地出來了。”卡拉蒙冷冷地說。“你該想想在這一切里他是站在哪邊的,他也是效忠于黑暗女王。”

  “但他首先效忠于巫術。正如他的老師所教的那樣。”

  舊的記憶使坦尼斯微笑了,他很高興看到卡拉蒙也微笑了,卡拉蒙的雙胞弟弟雷斯林曾是達拉馬的老師。盡管兩人的師生之誼在災難中結束——這災難極像克萊恩的毀滅。達拉馬從他老師那里學到了很多。他從不否認這一點。

  “是的,你對黯精靈比我了解的要多,”卡拉蒙說道。“不管怎樣他參加了這次襲擊,也是極少受傷中的一個。帕林說達拉馬受這一切打擊太多,非常沮喪,不愿談論發生的事。是兩個黯精靈帶回了杰斯塔瑞斯的遺體,盡管我想既然達拉馬是在陪同著杰斯塔瑞斯,他沒有別的辦法,無論怎樣,這對巫師們是一個打擊。杰斯塔瑞斯不是唯一死去的一個,盡管他的階層最高,現在達拉馬是法師議會的首領。

  “你認為是他讓帕林隨同騎士們的嗎”

  “帕林必須得到他的允許才可以停下學習。”卡拉蒙咕噥著說。“巫師們比過去嚴格多了,過去雷斯林來去都隨自己的。”

  “雷斯林是個有原則的人。”坦尼斯打個哈欠,說道。他希望自己沒有提到睡在床上。干凈的床單,柔軟的床墊,松軟的枕頭,突然變得非常誘人。“我必須要同達拉馬談談,顯然,他知道黑暗騎士的一切事情。”

  “他會告訴你嗎”卡拉蒙懷疑。

  “如果他認為對他有好處。”坦尼斯說,“波修士會在這里呆上至少幾個星期。阿爾瀚娜需要時間休息,還有,盡管波士修不承認,但已經差不多筋疲力盡了。我會很有可能找到時間離開去找達拉馬。

  “這提醒了我,我真不知道該怎樣謝你,卡拉蒙”——坦尼斯把手放在卡拉蒙的大手上——“同意讓波修士和阿爾瀚娜呆在這里,如果有人發現他們在這里,你就會有危險,他們是被正式驅逐出來的,是被放逐的,他們是黯精靈,他們是經常被人嘲笑的——”

  “嗨!”卡拉蒙打斷了他的話,同時不經意地趕走了一只討厭的蒼蠅。“索拉斯的人們對精靈之間的糾紛一無所知,不會介意的。盡管波修士和阿爾瀚娜被標上“黯精靈”的罪名放逐了,除非他們突然變成紫色,否則這里沒人會看出有什么區別的。對我們來說,精靈就是精靈。”

  “但仍然有傳說奎靈那斯提和西瓦那斯提已經派出刺客刺殺波修士和阿爾瀚娜了。”坦尼斯嘆了口氣,“他們曾經是安塞隆精靈民族里最強大的統治者,他們的婚姻使兩個可以使精靈成為大陸主要領導力量的國家結盟了,歷史上第一次有一個同時是兩個國家的后嗣的孩子誕生了!還有一些人已經發誓要殺死這孩子!”

  坦尼斯握緊了拳頭,“令人失望的是,大部分的精靈不僅想要與近族之間的和平,還要與鄰邦們的和平,兩方的極端主義者使我們回到過去與世隔絕的生活,封鎖我們的邊界,殺死見到的每一個人與侏儒。別的精靈們也跟著這做,因為這樣做比談判遇到沖突容易多了。”

  坦尼斯搖了搖頭,“我不信那些刺客竟敢襲擊客棧,但這些日子里,你永遠不會知道…”

  “我們躲過了龍”,卡拉蒙樂觀地說,“我們戰勝了精靈,干旱還有隨之而來的一切。”

  “希望這樣。”坦尼斯憂郁地說,“希望這樣。我的朋友。”

  “說到奎靈那斯提,吉爾現在怎樣”

  坦尼斯沉默了許久,吉爾離開所帶來的傷痛仍然未消失,盡管他已經離開家很多個月了,他被騙去做了奎靈那斯提精靈的統治者——或更確切說——一個傀儡統治者。

  吉爾賽那斯——按照羅拉娜那不幸的兄弟吉爾賽那斯命名的孩子,是他們兩個都想要卻要沒料到會擁有的孩子。羅拉娜的懷孕非常困難,吉爾賽那斯很虛弱,有好幾次都差點兒死掉。坦尼斯知道他和妻子對這孩子太過于愛護:從不讓他去父母的誕生地,努力地把他從一個種族分離的世界隔離開來。這個世界是很難接受一個混血兒的。

  當太陽詠者和奎靈那斯提帕蘭薩斯城離開家鄉冒險為西瓦那斯提而戰時,極端主義者利用這個機會給他冠以“叛國者”的罪名,又選了一個新的詠者,他們選擇了吉爾賽那斯,他的母親,波修士的妹妹,本該是這個位子的繼承者,但她放棄了這個權利嫁給了坦尼斯半精靈。

  極端主義者們認為因為人類的血性吉爾會是一個笨蛋和膽小鬼,所以他們說服了他逃出家到了奎靈那斯提,一到了那里,他就表現出超出元老們想象的堅強。他們不得不憑借對阿爾瀚娜·星光西瓦那斯提的統治者和他們的犯人用武力的恐嚇。說明吉爾做他們的傀儡詠者。

  坦尼斯竭盡全力——在達拉馬的幫助下——去救兒子,但這個有一半精靈血統的人還是失敗了。

  或者我成功了,坦尼斯帶著心酸的驕傲想,吉爾選擇了留下來服務于他的人民,盡他全力阻止極端主義者,力求把和平帶到精靈的國家。”

  但失去兒子的悲痛并不因時間的流逝而有所減輕,反而增強了。狂怒的波修士為了報復,正集合兵力向奎靈那斯提宣戰,這正是坦尼斯要盡量避免的悲劇,當他認為可以控制自己時,他回答了。

  “吉爾很好,至少我聽說是,當然我不允許見他,否則我就會有生命危險,你是知道的。”

  卡拉蒙點點頭,他寬大的臉上現出了同情。

  “羅拉娜還在努力進入奎靈那斯提。她已經和他們談判了好幾個月了。在她最近一封信里,她說她認為他們態度已經有所緩和,吉爾跟這也有些原因,他比他們認為的更強,但是”——坦尼斯聳聳肩,搖了搖頭——“我想他,卡拉蒙,你無法想象…”

  卡拉蒙也相念自己的兒子們,他完全可以想象,但他并不知道坦尼斯話里的意思,這二者是不同的,坦尼斯實際上是他自己人民的囚犯,而不久的某天,卡拉蒙的兒子們就可以回家了。

  兩人繼續談論過去和現在,然后他們被輕輕的敲門聲打掉了。

  卡拉蒙跳了起來,嚇驚了,“會是誰在這么深的夜里!我沒有聽見任何人爬樹…”

  “你不會的。”坦尼斯說,他站了起來,“大概是波修士的護衛這些精靈戰士對別的精靈而言也是很安靜的,月光照在草上都會比他們發出更多的噪音。”坦尼斯走向門,把手放在把手上,考慮到他對卡拉蒙關于刺客的警告,他低聲吹了一聲口哨。

  外面以高一些的聲音回音這聲口哨,敲門聲又響了。

  坦尼斯打開了門。

  一個精靈戰士溜了進來,他飛快地環視了整個房間,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帶著審視的目光轉向了坦尼斯。

  “一切都安全”

  “一切都安全。我來介紹一下你的房東,卡拉蒙,馬歇爾卡拉蒙,這是沙瑪,他是護國將軍。”

  沙瑪冷冷地打量著卡拉蒙,包括那大肚子與那張快樂的臉,這個高大男人并沒給他留下多少印象。

  第一次見卡拉蒙常會把他和藹可親的笑和思考的緩慢看作頭腦簡單的表現。現實并非這樣,正如他的朋友們逐漸意識到的那樣。卡拉蒙從不輕易下結論,他一定要仔細考慮,顧及方方面面。當他思考結束時,他總是能得到一些機敏的論語。

  然而卡拉蒙并不為精靈所脅迫,這個高大男人高高地站著以同樣的方式回應沙瑪,畢竟這是他的客棧。

  沙瑪冷冷地臉浮現出一絲笑意。“卡拉蒙馬歇爾長槍的英雄。”“一個高大的男人,但心比人還大,我的女王這樣說,我以女王陛下的名義向你問好。”

  卡拉蒙有點困惑地眨眨眼睛。他慌亂地沖那精靈點點頭,“當然沙瑪我高興為阿爾瀚娜效勞,我是說…她…呃…陛下,你可以回去告訴她一切都準備好了,她沒有可擔心的事,但波修士在哪里我以為…”坦尼斯踩了他一腳,小聲說道,“別對沙瑪提波修士,我等會會解釋的。”他大聲地轉移話題,“波修士也會來,卡拉蒙在別的護衛下,你來早了,沙瑪,我沒料到——”

  “陛下不舒服。”沙瑪打道了他,“事實上,我必須向你請求回到她身邊,她的房間準備好了嗎”

  提卡急急忙忙地從樓梯上下來,臉上布滿了焦急,“卡拉蒙!怎么回事我聽到聲音了,噢!”她看到了沙瑪,“你好!”

  “這是我妻子,提卡”卡拉蒙自豪地說,結婚已二十多年了,他依然認為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而他則是最幸福的男人。

  沙瑪慌忙客氣地點了點頭,“你好,夫人,希望你能見諒,我的女王不舒服——”

  提卡用圍裙擦了一下臉,“產痛開始了沒”

  沙瑪臉一下子紅了,精靈們認為這在不同種族的同伴之間是個很不適宜的話題。“我不能說,夫人——”

  “她的胎膜破了嗎”提卡接著問。

  “夫人!”沙瑪臉通紅。顯然他很反感,甚至連卡拉蒙的臉都紅了。

  坦尼斯清了清嗓子,“提卡,我不認為…”

  “你們這些男人!”提卡輕蔑地哼了一聲,她從門上的架上抓過斗篷。“你們打算怎樣讓她上臺階或許她會飛或者你們想讓她走上去在她的狀況下在要生孩子的時候”

  沙瑪回頭看看通向旅店那長長的樓梯,很顯然他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

  提卡從他身邊擦過,一邊向門走去,一邊吩咐他們。“坦尼斯,生起廚房里的火把熒里水燒開。卡拉蒙跑去把蒂莎叫來,她是我們這里接生婆,”提卡一邊對沙瑪解釋一邊抓住他的袖子拖著他走,“我跟她說過會有這事,跟過來沙瑪,不管你叫什么,把我帶到阿爾瀚娜那里。”

  沙瑪脫開身,“夫人,你不可以!這是不可能的!我的命令是——”

  提卡用她的綠色眼睛盯住了他,停住了嘴,卡拉蒙和坦尼斯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都知道那話的意思。

  “請讓一下,親愛的。”卡拉蒙擠過去,出了門,向樓梯走去。

  坦尼斯開心地笑著回到了廚房。他聽到提卡的聲音。

  “如果你不帶我去,我就出去到市場中用我最大的聲音叫——”

  沙瑪是一個勇敢的戰士,他同一切戰斗過,包括怪物與龍人。提卡·維蘭馬歇爾解除了他的武裝,在這小小的沖突中戰勝了他。

  “不!夫人!”沙瑪懇求道,“請不要這樣!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在這兒,我帶你去見女王。”

  “謝謝你,先生。”提卡因為勝利而變得有禮貌起來,“現在,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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