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董老的身份和本意,說給個“見面禮”,“答應一個條件”什么的,其實就是說“我很喜歡你小子,以后我罩你,不過考慮到我們關系不熟,我就罩你一次。”看到李小強不假思索的提出了條件,董老一下還沒轉過彎來,同時心里還生出一點小慚愧,心里對李小強也更加喜愛。為了消除那點小慚愧,順帶還幫李小強解決了飛機票的問題,當然,魯帆云也跟著沾光。不然在這個年代,如果沒有特殊理由,像他這樣的科級干部是沒有資格坐飛機或者軟臥的。
當天晚上,李小強和魯帆云先和吳老師會合。吳老師按原計劃回家,順帶回去報信和說明情況。第2天,兩人和華領隊,羅教練一行4人,一同飛往申城。
第2屆中日圍棋擂臺賽在上個月已經開幕,本屆比賽每方出9人,和第一屆相比,增加了一個女先鋒和一個青年棋手。中國隊出的青年棋手居然是張璇六段,一位女棋手。由此可見當年中國圍棋的斷代有多嚴重。在上個月進行的兩場比賽中,中方先鋒芮廼偉連破日方的女先鋒楠光子和青年棋手森田道博,取得兩連勝。芮廼偉被人親切的稱為“廼兄”,這是一個真正的棋癡,50多歲還能戰斗在棋壇第一線。是古往今來,毫無爭議的世界女子圍棋第一人。在申城也將進行兩場比賽,首先由日本的今村俊也挑戰芮廼偉。
不得不說“擂臺賽”這種形式很符合中國老百姓的口味。再加上第一屆比賽的勝利,中國的圍棋熱潮正在發酵。李小強一下飛機就感到有所不同,好像空氣里都有圍棋的味道。來接機的是申城圍棋隊趙教練和申城晚報等新聞界的幾個記者。
趙教練看到華領隊和羅教練后熱情的打過招呼。看到還有兩生人后有點奇怪。用眼神詢問華領隊。華領隊笑這介紹過李小強兩人的名字。然后接著說:“小強可是個神童,圍棋下得好不說,還是今年“華羅庚杯”的金牌得主”。
“噢!”趙教練也沒在意,以為是一般的圍棋愛好者。
“你可別小看小強,我告訴你,贛源的熊老不敢教他圍棋,老陳讓他兩子都很吃力,不是孩子沒經驗的話,那盤老陳夠嗆。”
說話的是羅教練。羅教練又問道:“你帶的小常呢,小強好像就比小常大一歲,等下可以讓小強試試小常的水平有沒有進步。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我家的小豬可完全不是人家小強的對手。”
“哪個老陳?”
問話的是申城晚報的圍棋記者張志東,張志東也是為業余高手,在后來舉辦的“晚報杯”多次進過前10名,在中國圍棋業余界也是赫赫有名。因為常跑圍棋這條線,所以和國家圍棋隊的人都很熟。
“陳超越陳九段啊,哪個老陳。”
“啊!?”
作為一名業余高手,又同是申城人。張志東當然知道陳超越讓兩子意味著什么。
“職業圍棋水平,“華羅庚”杯金牌得主,來自贛源那個圍棋落后地區。”把這一竄竄起來。。。作為記者的張志東兩眼放光。很快,張記者和魯帆云打成一片。魯帆云大喜過望,本來陪同過來魯帆云就有做龍套的覺悟。現在有人搭理自己,據說還是國內有數的業余好手。。。“淡定,淡定,怎么說我現在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魯帆云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趙教練聽到最后一句也大吃一驚。又重新打量李小強一下,面露喜色:“好啊,好啊,你們累不累,我馬上去安排。”
“別急,我們先去圍棋隊那邊看看。安頓好后你帶小常過來”。
華領隊還是公事優先。
“好,好,我們這就過去。”
一行人來到圍棋隊的駐地,這個年代圍棋比賽非常稀少,再加上擂臺賽是重中之重,換句流行的話,是“壓倒一切的任務”,所以國家圍棋隊的成員大多都在。李小強一看,這個年代的中國“五虎上將”,馬,劉,曹,江,錢,都在。這些人每個都有精彩的故事。他們看到李小強也很好奇,不過現在大戰將即,幫隊友備戰是頭等大事。所以都壓下好奇心,沒有馬上過來掂量掂量李小強的份量。
晚上吃過晚飯,趙教練就領過來兩個孩子。可能是聽了羅教練的話,除了常韌圣,趙教練還把邵偉剛帶過來了。邵偉剛,后世中國圍棋“七小龍”中年齡最大的一個,比李小強大兩歲,目前的圍棋水平要比常韌圣高一截。
常韌圣是個出名的好孩子,在后世也是個好男人,形象也非常好。在一個普通棋迷眼里,常韌圣除了被李石佛揍得有點慘以外,好像沒有什么缺點。
也沒有多少廢話,人到齊了以后馬上就開練。常韌圣的棋和他的人一樣,規規矩矩,老老實實。他這樣的人好像是武俠小說里修煉“玄門正宗”的高手,功力到了,別人別想贏他,功力不夠,想贏別人沒門。目前的常韌圣在李小強面前顯然功力還不夠。在李小強看來,目前自己贏常韌圣比贏羅神豬還要容易。羅神豬畢竟還有些奇思妙想,常韌圣的棋就規規矩矩,不過基本功比羅神豬要扎實一點。常韌圣有一點好,不服輸,輸了還想來,連輸給李小強三盤了還想下,最后被大家攔住。換了邵偉剛上去,目前也不是李小強的對手。
京城過來的幾位還好點,畢竟李小強更彪悍的演出都見過。申城的趙教練就有點受不了。作為一名優秀的,經驗豐富的基層教練。趙教練在國內有口皆碑。可是現在,我們可憐的趙教練首度懷疑自己的業務水平和能力。他實在想不通這樣的妖孽是怎么出現的。如果是后世的人一定會說:“這不科學啊!”趙教練百思不得其解,邊上的張志東張記者卻手舞足蹈,他知道自己抓到大新聞了。。。
第二天,本來李小強想逛逛現在的申城,可是常韌圣一大早就跑過來了,纏著李小強下棋。李小強哭笑不得,只好陪他下,心說到底你是“小強”還是我是小強,‘韌圣‘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張志東這兩天一直跟著李小強,甚至動了去贛源虔城刨根問底的念頭“贛源天才大破申城神童”,張記者甚至連名字都想好了,不過一個消息馬上讓張記者必須改名。
羅教練過來通知:日本圍棋代表團來了,帶隊的是藤澤秀行名譽棋圣,聽了中方的介紹后,指名要和李小強下指導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