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登天還難。
這是上官教授對周炎想法的一個評語。
的確，周炎的想法，換做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疑是癡人說夢。
沒有深厚的知識量累積，沒有經過數千、數萬、甚至數十萬百萬次的失敗，哪里會有領域的成功？
上官教授很清楚，即便是現在的自己，也還完全沒有能夠開發出一個能源轉換的機械的能力！
蔣雎微微點頭道：“上官教授說的很對，的確，沒有知識的累計，沒有數次的試驗，要想在這前古人的項目上取得成就，確實難于登天。”
蔣雎看了看身旁的周炎，突然又笑道：“但是，這些都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對于周炎這個怪胎，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一切都有可能？”上官教授道：“這只不過是你美好的想象罷了！”
“這么說吧…”蔣雎笑著說道：“在碰到周炎之前，我也不敢相信，有人能在華夏的高考當中獲得全科滿分；在認識他之前，我也不敢相信，有人能在如此年輕就能寫出幾千年前傳說中的書法境界——‘力透紙背’、‘入木三分’；在認識他之前，我也不相信居然有華夏人能在籃球這個項目上，以十比零的成績完虐詹姆斯！”
說完，她笑著問道：“上官教授，您覺得呢？”
“這個…”上官教授沉吟道：“的確，這小子就不是普通人——非但不普通，還是大大的天才！按照這樣的邏輯來推理。也許。他在學習一段時間之后。真的能夠有希望把能源轉換運用到民用上來。”
“這不就結了？”蔣雎笑道：“我家周炎最大的好處就是從不食言，咱們先看看他能不能在一個月之后，在你出的考題面前獲得滿分。”
一不小心，蔣雎說出了“我家周炎”這個詞兒，好在大家都在想別的事情，倒還沒有注意。
不過，蔣雎的臉色卻已經微微變紅。
她接著說道：“如果他真能獲得滿分，那就說明。在這小子面前沒有任何不可能。那么，產品的上市也就是時間問題；反之，如果他不能，那么，這一切都從說起。他也會乖乖的當你的得意門生，老老實實在能源轉換專業好好學習四年——甚至長的時間。”
蔣雎道：“你說是吧？”
上官教授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心情也好了很多，笑道：“如果真的讓你研發出來了產品，到時候記得讓我在你們公司里掛個職。”
“那是當然。”周炎笑道：“上官教授在能源轉換這塊兒上。全球出其右。當然要讓您在我公司掛職，成為我們的得力助手！”
“一切。都得等到一個月之后，你在我的考卷面前拿到滿分再說。”上官教授點了點頭，道：“要不然，你小子這四年之內，就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學東西吧！”
他忽又笑了，道：“當然，如果你真能在我出的考卷上拿到滿分，那我倒也沒什么能教你的。”
上官教授已經決定，到時候不管周炎學習到什么樣的程度，都會拿出自己掌握的最精深、最高端的知識來考他。
如果他真的是傳說中天才中的天才，天才中的戰斗機。能夠觸類旁通，并且對所學習到的知識進行橫向、縱向的延展，從而在那張試卷上拿到滿分。
那么，自己也就沒有能夠繼續教他的資格！
不過，在現在的上官教授看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上官教授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一個笨蛋。
非但不笨，自己的頭腦絕對要比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聰明！
但即便是自己，從十八歲開始苦心鉆研能源的轉換利用，也是到了三十歲方有小成，到了四十歲才能夠提出自己的一些見解，到了現在五十有余，都還不能研發出相關的民用機械。
這周炎即便是天縱奇才，智商甚至超過愛因斯坦，想來也沒可能能在自己的考卷上拿到六十分以上的。
不要說是滿分！
打定主意之后，上官教授倒也沒說什么，開始專心的和周炎，喬巴赫喝起酒來。
酒是好酒，有美人相伴。
天地之間，又有何事能夠比今日的聚會加暢？
“幾位…”喬巴赫舌頭已經開始打結，他的酒量原本不錯，但今天旅途勞累加上水土不服，加上時差還沒倒過來，現在已經醉了：“多謝…多謝大家的盛情款待…以后，以后大家如果到了…到了梅國，一切花銷…都算是我的…”
想了想：“嗯…醉了，真醉了——我得回家…不，回賓館去了…”
他拉起周炎的手，笑道：“兄弟，希望…盡能夠看到…看到你剛才所說…的產品上市…那可是…可是，發財的好機會，機會啊！”
“你住在哪個賓館？”周炎倒是沒醉，問道：“我送你過去吧——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估計找不著北了。”
“沒…沒問題。”喬巴赫笑道：“我的，我的秘書還在…還在樓下等我…沒關…沒關系。”
周炎從口往下一看，果然有一位金發碧眼的美女坐在一輛轎車上等候。
“這樣的秘書，倒是稱職。”周炎笑道：“能夠在那里等你三個多小時，真算的敬業！”
喬巴赫離開了。
蔣雎道：“反正現在也六點了，要不，咱們把晚餐吃了之后再回去？”
“此言甚善。”周炎笑道：“我和茍不理打個招呼，讓他先把酒菜撤了。過一個小時之后再送菜過來——上官教授，時間就是金錢，時間也是生命。咱們千萬莫要浪費時間。”
周炎接著說道：“我讓茍不理給我拿紙和筆上來，倒是需要上官教授再指教才行。”
上官教授酒量也不小，這個時候也只能算是微醺，他笑道：“好，就讓我再來講一講太陽能電池的原理和生產的要點…”
蔣雎也不打岔，靜靜的看著兩人，居然癡癡地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