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澤生恍然:“我就說呢,怎么可能給你搞這么奢侈,原來又是你那個兄弟搞的,真是羨慕死我了。”
姜宇飛和葉飛的關系不是什么秘密,在軍方的資料庫內有據可查,兩個人是過命的交情,原本同在一個艦隊還有所顧忌,現在葉飛離開第六集團軍,兩人互不統屬,反倒沒了那么多條條框框約束。
別看姜宇飛這些年不顯山不露水,可那是因為頭上還有個更顯眼的葉飛,真論起當年那些戰友,除了葉飛之外,也就是黑熊和他平級,再沒有第三個爬到少將這一層。
而且葉飛離職之后,第六集團軍暫時由姜宇飛代管,洛偉還有何舟又在基地星戰役中遇難,一時半會兒還克隆不回來,估計姜宇飛很快就要摘掉司令前面那個代字,界時便可以順理成章地以職帶銜晉升中將。
“這就沒辦法了,誰讓你當初沒遇上個有錢的戰友呢!”葉飛笑得這個得意就甭提了。
自從軍方解禁超光速設備,符家借著姜宇飛往日的關系,第一時間拿到了超光速運輸船,成了第一批擁有星際運輸能力的商人。
剛開始的時候,搞星際運輸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許多人都賠得血本無歸,隨著共和國疆域的逐漸擴展,情況才慢慢好轉,但也只是收支平衡。
直到共和國遷入基地星之后,民間星際運輸才有了長足的發展。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國家為了維護基地星的環境,除首都外的所有城市一律安置于地下,地面也不準破壞環境開辟農田,農業和畜牧業全部安排在其它的生態行星上,從農業星到基地星的商業運輸占了星際運輸的大頭,而且還有國家補貼,這才一舉扭虧為盈。
而重新與美方、歐方建立聯系之后,符家更是把生意做到了美歐兩大星域,共和國與新亞的關系暴露之后,甚至把生意做到了新亞!
盡管姜宇飛雖然不管家里的生意,但是沒有姜宇飛的照顧,符家的生意肯定做不到今天這么大,所以姜宇飛在符家的地位從來都是一等一的。
聽說許多人都認為符家應該改叫姜家,不過姜宇飛和他的父親姜得昌都不怎么在意這方面的事情。
姜宇飛與葉飛私下里聊天時曾經提過,他的父親其實不懂經商,一直以來,符氏家族都是他的母親當家。
當初他出事的時候,家里很是亂了一陣,重新克隆出來之后,許多人認為克隆體不是本體,又鬧騰了好一陣子,不過鬧來鬧去其實都是為了錢。
好在符氏家族一直掌握在他母親符清清的手里,別人不愿意承認姜宇飛的克隆體,痛失愛子又最護犢子的符清清卻不這么認為,這位年輕時有名的母老虎一氣之下居然分了家!
這下符氏那些鬧騰個沒完的親戚徹底傻了眼,眼睜睜地看著符清清抽出了所有的股本另起爐灶。
雖然他們也按股份分到了符氏放下的企業和相應的現金,但是論眼光論手腕論能力,哪一樣都比不上符清清這個商業女強人,這幾年除了符清清管理的企業依舊蒸蒸日上之外,其它企業的日子都很不好過。
許多人懷念從前的日子,打起了重組符氏的主意,可好馬不吃回頭草,符清清不打壓那些貪婪成性的家伙就算不錯了,哪會再理會那些見好就上,見難就躲的親戚?
也正是因為如今的符氏只屬于姜宇飛和父母三人,他愛往外送什么都沒關系,甭說一間會客室的裝修,要不是考慮到安全性不如軍方的產品,直接送一艘真正的豪華游艇都不在話下。
“稀罕!”廖澤生酸不溜丟地撇嘴,“哎,葉飛你聽說沒有,蟹族已經參戰了。”
“聽說了。”葉飛點頭,“我還聽說是總參干部促成的,好像是跟蟹族答成了什么協議!”
“沒錯,我也聽說了,好像是什么商業協議,咱們向蟹族出口宇宙生物,換礦產什么的。”廖澤生說到這里一臉地詭異,“你說說這算是怎么回事兒啊?我他娘的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有一天能和蟹族做生意!”
“我還聽說,蟹族出兵是咱們用一大批宇宙生物換回來的呢!”葉飛笑得開心無比,“一號實驗室開了這么多年,生物戰艦出了一批又一批,到底還是沒有主力艦頂用,這下總算找到用武之地了。”
“可不是么!”廖澤生大笑“虧二部那幫家伙能想到這種辦法!”
蟹族頂著生物文明的頭銜,實際上根本就算不上一個文明種族,不懂得制造,只懂得依靠自然環境放養,說句不客氣的,生產力低得令人發指,跟人類古代的游牧民族差不多。
而人類最擅長的就是工業化生產,人類以工業化手段,用一顆生態行星量產出來的宇宙生物,以蟹族的十倍不止。
“嗨,這有什么想不出來的,宇宙生物是蟹族的口糧,出口宇宙生物等于出口糧食,不就是經濟戰爭么?早幾百年前就有了。”葉飛說。
廖澤生直瞪眼睛:“你別說,仔細想想還真是這么回事…靠,又讓你教訓了!”
“得了,快收起你這套吧,你不就是比我大幾歲么?無志空長百歲說的就是你。”
“也就是你這個變態才能爬得這么快,有的是比我年紀大的,我才不跟你比。”人比人得死,廖澤生絕對不跟葉飛比這個,馬上把話題拉回來,“葉飛,你說剩下那倆生物文明,能不能也用這個辦法控制?”
“不好說,畢竟從來都沒接觸過,但是我覺得有希望。”葉飛說。
“怎么講?”
葉飛相了想說:“按蟹族的說法,七族聯盟的生物派是為了對抗珍族才聯合在一起,那么三大生物種族之間的矛盾應該不深,回頭讓蟹族引薦一下,應該有機會聯系上…除非是外骨人那種破壞狂。”
“也不能這么說,就是外骨人今天遇上咱們,也能把它們全喂飽了走人!”廖澤生信心十足。
“哈哈!一點兒也不可笑!”葉飛干巴巴地笑了兩聲,端起酸澀的葡萄酒一飲而盡。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