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艙里的畫面并不是實時傳到外面,葉飛等人只能通過玻璃墻觀看里面的情況。除了鋼魂和他的兩個助手,其他人都沒看到這個碟族人的與眾不同。
不知道鋼魂究竟是怎么意思的黑熊一陣莫名其妙:“我說中什么了?”開玩笑的話他從來不記在心上。
“沒事,咱們弄死了碟族的皇帝。”鋼魂打了個哈哈,難得地幽了一默。
外面的幾個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馬上想起了剪刀不久前說過的話,登時引起一片笑聲。
黑熊腦子轉了幾個圈:“我靠,不是吧,還真有不一樣的?”
鋼魂從解剖臺朝向玻璃墻的一面閃開,露出碟族人的尸體,向大家展示了一下關鍵部位的模樣之后說:“看到了沒?以后千萬別亂說話。”
黑熊詫異地看看剪刀,剪刀驚愕地瞅瞅黑熊,兩人突然不約而同地一陣爆笑。
葉飛摸了摸腦袋,疑惑萬分地說:“怎么可能?還真讓他們倆說中了?”
“他們倆說沒說中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人確實和前兩個不一樣。不過照我看,前面那兩個連尿道都沒走,肯定不是后天切掉,而是先天長成了那個模樣。”鋼魂從專業的角度分析道,“而且從剛才的解剖情況來看,碟族人的生理結構十分完整,沒有切掉之后留下的傷疤和多余的組織結構,所以說,碟族人長成這副模樣,和進宮出宮完全扯不上半點關系。”
“我勒個去,照你這么說,碟族人豈不是從娘胎里就決定了哪個將來能生孩子?這也太扯了吧?”剪刀難以置信地盯著碟族人猛看。
“沒啥不可能的,懷胎之前就想辦法把基因上與性別有關的片斷去掉不就行了?”黑熊提出了不同的見解。
剪刀一把捂住臉:“你和碟族人都是瘋子。”
“要不然你怎么解釋?”黑熊雙手一攤。“前面那兩個,總不會是女人吧?”
“不可能!”鋼魂想也不想地否定,“前兩個碟族人的肚子里根本就沒剩下功能不明的器官。”
雖說有一些器官的具體功能還不是很明確,但是通過與這些器官有關系的其它器官。多多少少可以判斷出它們屬于哪一個系統。獨立而又功能不明的器官壓根兒就一個都沒有。
“得了,還是別研究這些沒用的了。說不定人家碟族人是用蛋生孩子呢,又不用你生,研究這個干什么?趕緊解剖你的。”黑熊笑呵呵地擠兌了鋼魂一句。
鋼魂不滿地回嘴:“碟族人怎么生孩子你們說的不算,得看我的研究成果。”
“那就趕緊研究啊。你再不動手,那碟族人就活了。”黑熊開了個惡劣無比地玩笑,換成幾個膽小的,沒準能嚇出毛病來。
“一邊去,少在那兒胡說。”鋼魂瞪了黑熊一眼,回身開始解剖。
依舊是標準的程序,但是鋼魂切開了軀干的皮肉看到肋骨時突然一聲低呼。那兩個助手也不分先后地發出驚訝的聲音。
“怎么了?”葉飛下意識地上前一步。
已經解剖了兩具尸體,若不是有意外的發現,鋼魂絕對不會叫出聲。
鋼魂整個人都好像飄起來一樣暈乎乎的,葉飛連喊了兩遍。鋼魂才在助手的提醒下回過神來:“你們自己看吧。”
參與解剖的三個人離開解剖臺兩步讓出視角,一排整齊的肋骨頓時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怎么可能?”葉飛兩只眼睛差點沒掉出來。
這個碟族人的肋骨居然不是三道梁式的支撐結構,而是最常見的一大排。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事實就在你們的眼前。”鋼魂定了定神,瞅著碟族那兩扇排骨直發愣,“明明長得一模一樣,怎么骨頭的結構完全不一樣?”
“是不是碟族男人和女人的結構不同?”剪刀提出一個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猜想。
“圣經上還說上帝用亞當的肋骨制造了夏娃呢,你問問哪個男人的肋骨比女人少一根?”鋼魂沒好氣地說,“同一個物種的兩個性別就算有區別,也不可能體現在骨頭上,單從骨骼上判斷,前兩個碟族和這一個,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物種。”
“難道碟族的社會和細鱗族一樣,是由幾個種族一起構成的?也不對啊,這三個碟族的長相根本就沒什么區別,說他們是兩個物種,我第一個不相信。”葉飛腦子里全亂了套,怎么也理不出一點兒有用的頭緒。
鋼魂心說前兩個只有八根手指,這個卻和人類一樣十指俱全,雖然長相近似,可是嚴格地說,把他們歸類為兩個物種也完全說得過去。
“要不他們之間的區別就像黑種人和黃種人…算了,當我沒說。”剪刀話還沒說完,就自己否定了這個猜測。
地球上的不同人種之間,無論外貌條件、生理狀況還是生活習慣都有著極大的區別,但是區別再大也是同一個物種的不同表現,絕不像兩種碟族人這樣無論外觀還是內在都有著顯著的區別。
“搞不懂就先搞能懂的吧。”葉飛沖鋼魂打了個手勢,鋼魂會意地繼續進行解剖工作。
切斷肋骨檢查內臟,內臟的構造和位置基本上與前兩個碟族人沒什么區別,最明顯的不同就是這個碟族人的消化系統要比前兩個強大得多,胃不再是拳頭大小,而是巴掌大的袋狀。
盡管內臟的形狀和位置看起來雖然大差不差,似乎沒什么區別,可是鋼魂能夠感覺到二者之間的區別,簡單地說,就是眼前這個碟族人的生理結構比前兩個復雜得多。
鋼魂解剖第三個碟族人花費的時間是前兩個的總和,徹底完成解剖之后,他終于在兩個助手企盼的目光中說出了“休息”兩個字,兩個疲憊不堪的助手長長地松了口氣。三個人通過隔離艙的消毒室,將身上穿的醫療裝甲徹底消毒之后,脫下裝甲又仔細地將身了消毒一遍,才換上了普通的衣服離開了隔離艙。
(平南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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