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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二樓,所有人都謹慎的巡視著周圍,張墨倚在墻邊,思索著自己該何去何從,而馬德容卻依然在研究著吊蘭尸體,早已將之前的危險拋在腦后,所以有人曾說過:天才其實都是偏執到極點的瘋子。
“馬院長,這里很危險,我們先撤離吧。”錢森強忍著不耐對馬德容勸道。
半響,依然摸索著吊蘭軀體的馬德容這才戀戀不舍的起身。不過,他又取出一柄手術刀小心翼翼地剜下一大塊吊蘭的莖后裝進了口袋,他這才不甘地隨著士兵的保護向著外面離去。
而張墨則依然在沉思著。
“嘿!快過來,要走了!”
馬蓉蓉沖著張墨喊道,張墨這才清醒了過來,他點點頭回應,然而正當他想要離開時,他卻愣住了,之前被馬德容研究了許久沒有絲毫反應的吊蘭軀體突然抽動了一下。
“?”
張墨一驚,難道是這株強悍的進化生物吊蘭還沒死?但若是沒死的話為何依然沒有圖鑒產生?
張墨扭頭,其余的人們已經消失在走廊拐角了,而且除了馬蓉蓉外根本沒有人在意他是否跟上了隊伍,張墨見周圍沒有旁人,便好奇地盯著眼前抽搐著的吊蘭露出疑惑的神色。
藝高人膽大。
張墨此刻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他確信吊蘭就算恢復巔峰狀態他也能勉強從吊蘭的攻擊中逃脫出來,況且此刻他手中還有槍在,就算槍不能夠有效的攻擊到吊蘭,但一定能夠示警,讓離開的錢森他們察覺到的。
咕咕...咕咕...
吊蘭的軀體在不斷的抽搐著,而且愈加的加快,像是要裂開一般,暗紅色的本體愈加的妖異,讓人感到莫名的不安。
突然一聲輕響打破了寂靜,在張墨驚疑不定的神色中吊蘭的巨大本體崩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大量的植物汁液泊泊流淌而出。
而且裂痕愈來愈大,吊蘭的本體也像是漏氣的氣球一樣飛快的干癟下去,像是被莫名的東西吸干一樣。
片刻后,呈現在張墨眼前的是一個縮水近一半的干癟吊蘭軀體,而透過巨大的裂痕,張墨驚訝地看到了在吊蘭軀干中心位置上連接著一顆翠綠色如同翡翠寶石一樣晶瑩的墨綠色珠子。
“這是什么東西?”
張墨疑惑的上前,他盯著那顆珠子,半透明浮動框上頓時出現了圖鑒的圖樣。
名稱:吊蘭(種子)
等級:0
種族:?
狀態:進化 生命值:20
力量值:0
移動能力:0
特殊能力:無 “種子?!吊蘭種子?”張墨目瞪口呆,他思索了一下小心地將吊蘭軀干裂縫中的翠綠色珠子取了出來,拿在手中,珠子帶著一絲絲清爽的涼意。
“要毀掉嗎?”張墨回想著之前吊蘭造成的局面,無數的生命被它吞噬,甚至扎根在人體上吸收養分成長。那么多鮮紅的生命才孕育出了這般強大的生物,張墨不知該不該留下它。
忽然間張墨眼前一亮,他想起了自己的操控能力,操控能力是不限種族、也不限感染者還是進化者的,他想著若是自己能夠操控吊蘭,能夠讓它完全為自己所用的話,那他的生存保障就會更多幾分!
而且吊蘭種子的屬性十分強悍,不過是0級的種子而已,居然擁有20點的初始值強悍生命值屬性,足可見它的強大了。
想清楚這點,張墨不再遲疑,小心地將吊蘭種子收起來,掃視周圍一眼,沒有任何人發現,也再沒有有價值的東西后才飛快的離開這里,向著錢森他們追去。
所謂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或許就是在說張墨,之前馬德容在吊蘭前研究了半天也一無所獲,而他前腳走吊蘭就裂開露出了吊蘭種子,反而讓張墨得到了這般的寶物,讓人哭笑不得。
很快張墨就追趕上了部隊,除了很多士兵緊張的回望后在看到是張墨而不是怪物時才松口氣之外,沒有任何人在意張墨是否存在,也不在意他是死是活。
末日爆發以來,天天都在死人,人們的心都快麻木了。
門診部的一樓大廳早已被士兵們在進入門診部時清掃干凈了,沒有任何阻礙他們便出了門診部。
馬蓉蓉望著數天未曾見到的外面的世界,不由露出癡迷的神色。
張墨卻眉頭皺起,他注意到了留守在外面的二連、三連士兵減員十分嚴重,而且幾乎各個掛傷,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殘酷的血戰。
錢森陰沉著臉大步走上隊伍的中央,而走近醫院的大門張墨更是張大了嘴巴,他知道了襲擊駐守在醫院大門士兵們的是什么了。
地面上竟然鋪了一片如同小狗般大小的灰毛老鼠,地上的死老鼠足足有上百只,更有一些老鼠被炮彈轟成焦炭。張墨驚訝不已,竟然有如此多的進化生物,難怪造成了這般的傷害,老鼠的射擊目標遠比人類喪尸這些大型生物要難得多,不過所幸不是喪尸鼠,否則只有頭部才是要害部位的喪尸鼠絕對能夠將這數百人的部隊完全毀掉。
讓張墨暗恨的是烏鴉居然安然無恙,他此刻正冷笑著盯著張墨。
不過這次張墨卻沒有太大的觸動了,雖然進入醫院才一天的時間,但他自己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殺死烏鴉根本費不了多大的力氣。
兩者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不過張墨可沒打算放過烏鴉,畢竟那幾天所發生的事情還清晰的印刻在張墨的心中,張墨可不是什么“宰相肚里能撐船”的老好人,他只懂得“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一旦有機會的話張墨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烏鴉看著眼前無比平靜的張墨,不知為何,他的心忽然咯噔的跳了一下,他感覺一陣不安,不過他隨即便壓下這個心思,在部隊的保護下張墨怎么可能對付自己呢,而等到了人類的營地后憑借著自己末世前發展的關系一定能玩死張墨的。
“營長,接下來怎么辦?”
錢森眺望著暗下來的天色,看了一眼手表,此刻已經接近下午五點了,而冬天的五點已經十分昏暗了,幸存下來的人們都知道,夜晚暴露在外面是十分危險的。“明早啟程返回天華區防守基地,今晚上我們就在這里休息。”
雖然醫院同樣十分危險,但相對與其他未探明的地域來說已經勉強算得上安全了,這也正是錢森選擇在這里休整的緣故。
下午五點三十分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黑漆漆的天空沒有一顆星辰,以張墨強化過的視力也感覺十分的昏暗。
吃完了派發下來的一個面包和一根火腿,張墨靜靜的坐在門診部大廳前面的臺階上,錢森將部隊宿營的位置安置在門診部的一層大廳內。錢森思慮再三,感覺只有這里是最安全的,一樓與三樓喪尸聚集的地方之間隔著二樓,只要不鬧出大動靜是不會被三樓的喪尸發覺的,不過即便如此也有許多士兵值夜班站崗,在二樓樓梯口更是設下了重點防御。
張墨掏出了懷里的吊蘭種子觀察了一番,只能稍微看出一些種子的大概輪廓,倒更像是翠綠色的翡翠寶石。把玩了片刻,張墨將它收了起來。
忽然,張墨的耳朵動了動,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扭頭望去,他看到了馬蓉蓉的身影。
馬蓉蓉也看到了張墨,不過并未走近,張墨也無所謂,畢竟兩人之間根本不認識,之前也只顧逃命了,更別說什么交流了。
若是在和平時期,張墨此刻或許會主動上前去搭訕像馬蓉蓉這樣的美女,但現在末世爆發了,短短的日子中他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危機,他才知道死神原來離他這么接近,他沒有任何談情說愛的心思,甚至連性-愛這種人類本能的反應都被求生的信念壓了下去。
而且,馬蓉蓉肯定也沒有這樣的心思,
馬蓉蓉同樣抬頭看著黑漆漆的蒼穹,好久、好久,她忽然蹲下了身子,把腦袋扎進了膝蓋之中無聲的抽泣,顯然她也有不曾說起過的傷心事。
對于張墨、馬蓉蓉他們這些出生在和平的時期,含著金鑰匙出世,沒有經歷過戰亂,沒有經歷過饑荒、饑寒交迫的這一代人來說,這次的劇變太過突然了,整個世界都變天了,但他們都明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張墨像是隨意般開口道,聲音的大小卻剛好讓他自己和馬蓉蓉聽到。
馬蓉蓉抬起腦袋,她望著張墨半響:“你說......未來會成什么樣子呢?”
“不知道。”張墨搖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我來說珍惜好眼前的東西就好。”
“謝謝...”
馬蓉蓉不再說話了,雙臂環抱住自己的膝蓋,把自己偽裝、包裹起來;張墨也沉默了下來,兩人分別坐在臺階的兩邊一句不發,靜靜的聽著遙遠的夜色中喪尸、怪物的嘶吼厲嘯,仿佛是死去的人們在歇斯底里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