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二樓空無一物,而一樓卻有數十頭1級喪尸存在,張墨愈發感覺這里或許潛藏著一頭更加可怕的怪物。
數十個軍人在樓道內謹慎的行進著,尋找著通往三層的樓梯口。
啪,啪 腳步在空蕩的樓梯內分外響亮,但人們的臉色卻愈加謹慎,抿著嘴不說話,略顯陰暗的走廊讓張墨在恍惚間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意味。
走廊內有一股濃濃的惡臭,張墨卻對此并不莫生,這和他在飯店小庫房內聞到的味道相差無幾,沒錯,是尸腐的惡臭味!
而且氣味更大!
張墨緊緊握住拳頭,略有些緊張,究竟堆積了多少尸體才能散發出這么大的腐臭味道?
錢森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下令部下們要謹慎戒備周圍狀況。當然,就算他不說也沒人敢大意的。
張墨被圍在隊伍的中心,安全倒是有些保障,然而他卻忽然神色微變,因為他忽然感覺到大腦一股眩暈感,如同發燒一般全身無力的感覺襲來。
“發燒了?”張墨暗道不好,難道自己在這個危險時期生病了?
但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他想起了之前在飯店時被那頭2級喪尸的肉牙劃破的手臂......
“G病毒是一種類似于非典的流感病毒....癥狀是發燒.......”
張墨手腳冰涼,難道說自己感染G病毒了!?此刻自己的狀況是真的十分像被G病毒感染,難道自己即將變成喪尸!?
張墨嘴唇發干,他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望著自己的手臂,在1點再生能力的愈合效果下早已只剩下一個凝結的疤痕,張墨喃喃道:“不會的,我有虐殺原形系統,不可能會被感染的。”
“小兄弟,你怎么了?”這時一個壓得很低的聲音響起。
張墨扭頭,他看到帶著一絲疑色的趙凡,錢森交給趙凡的任務便是保護好張墨的安全,此刻趙凡看到張墨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有了一些懷疑。
“沒什么。”張墨勉強咧出一絲干硬的笑容:“我從小對這種臭味過敏,全身不舒服。”
“堅持一下吧。”趙凡見狀點點頭,不再說話。
張墨咬著牙,他努力令自己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營長,找到三樓入口了。”
錢森一喜,低聲道:“大家加快速度。”
轉過一個走廊,張墨已經愈加的眩暈了,他模糊的看到前方的樓梯入口,根本分不清方向,他此刻只想一頭扎倒在舒適的大床上睡三天三夜。
然而卻沒有人注意到在樓道的深處一個詭異的黑影飛快的劃過走廊。
領頭的士兵率先進入樓梯中謹慎的上樓,而張墨則跟隨趙凡留在最后,雖然張墨感覺到陣陣的眩暈無力,但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他強自咬著舌尖,張墨明白這里絕對危險無比,不能夠掉以輕心,否則將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啊!”
當士兵們即將上樓時一聲徒然的驚呼響起,所有人神色一變,張墨在恍惚間看到一個如同觸手般的黑影抓扯住一個士兵縮回樓道的深處,那個士兵也在瞬間消失在樓道之中。
“柱子!該死!”
幾個士兵紅著眼睛嘶吼。
徒來的驚變,錢森依然冷靜無比,他飛快的下命令:“二排一班、二班,組織救援!要速度!”
十余個士兵飛快的向著前方的樓道靠近,然而錢森一直鎮定無比的臉色卻在瞬間變色,他低喝:
“快退!”
在士兵們震驚的神色中在前往救援的那群士兵周圍的房間內紛紛爆出很多如同蟒蛇般的黑影,靈活無比,數個沒來得及反應的士兵便被在瞬間纏繞。
“啊!”
凄厲的慘叫響徹樓宇,兩個士兵竟然被黑影生生絞成肉醬,血肉骨渣四濺。
“操!”
有士兵被黑影纏繞,他發狠抽出軍刀砍在黑影上面竟然發出金屬質感的鏗鏘聲音,那士兵駭然,在下一秒被黑影無情的撕碎。
錢森臉色陰沉,他吐出兩個字:“開火。”
“營長!還有兄弟們在啊!”一個排長急忙攔著。
“老子讓你開火!”錢森一腳踢開那個排長,他抓起機槍率先開槍。
“全體都有,開火!”
噠噠噠!
猛烈的槍聲響徹樓道內。
噗!噗!
如同靈蛇般的黑影也躲避不過如此密集的彈雨,發出沉悶的噗噗聲,張墨在模糊間看到隱約有汁液濺射出來,更有數條黑影無力的垂了下來,摔落在地上。
雖然錢森果斷的開火傷到了莫名的黑影怪物,但子彈卻更多的射擊在前面殘存的士兵身上,血花飛濺。
“停火!”
錢森低喝,槍聲這才停了下來。
錢森觀察著前方,在走廊的深處隱隱響著凄厲刺耳的古怪叫聲,幾條殘存的黑影飛快的縮了回去,走廊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幾個中彈未死的士兵發出痛苦的呻吟。錢森揮揮手,他帶領著趙凡一班士兵謹慎的向前走去。
張墨和剩下的士兵守在原地,他們的槍口緊張的指著錢森的方向,因為錢森下令若是那未知的怪物出現一定要立即開火,不要顧忌他們。
錢森走到了之前士兵們被襲擊的地方,他目露異色,他發現地上的黑影并非是黑色,而是近乎于暗紅色,而且并不似血肉,生長著枝葉,更像是...植物!
而留在原地的張墨雖然眩暈無比,但他的意識依然清醒,他在瞬間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危險。
“不好!快離開這里!”張墨低吼一聲,他猛然翻滾著離開了原地。
在張墨原本立身的地方的墻壁在片刻間四分五裂,竟然有無數的暗紅色的如同藤蔓般的枝條沖了出來,數個士兵在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便被死死纏繞,然而更有數條遠比尋常藤蔓延伸而出,粗大的主藤蔓頂端生有猙獰的墨綠花苞。
一個被藤蔓死死纏繞住的士兵睜大了眼睛,眼神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在包裹住士兵的軀體的瞬間,一條主藤蔓頂端的花苞徒然裂成五瓣帶著猙獰利齒的巨口咬了下來。
花苞大口殘忍的一口咬掉掉了士兵的上半截軀體,大股的鮮血如同噴泉般噴涌的老高,殘破的內臟、撕裂的腸子以及腸道中的食物殘渣都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