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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龍騰之一將傾國 第二百二十九章 風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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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昨晚太興奮一夜沒睡的緣故,在差不多要天亮的時候,章智杰反而有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他仿佛看到自己來到了那所天堂般的學校面前,一個老師滿臉微笑的把一份錄取通知書放到了他的手上…

  不知過了多久。

  “智杰,快醒醒,別睡了,快醒醒…”

  在這一陣急切的呼喚聲中,章智杰感覺自己的好夢開始波動了起來,接著在一陣“顛簸”中,夢中的那些景象一下子徹底消失了,耳邊的呼喚聲也越發清晰了起來,感覺這個聲音怎么這么耳熟呢?

  當章智杰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死黨楊衛的面孔正在他臉部的正上方晃動著,兩人面部相距不到一尺,楊衛的臉上有一種興奮的紅色,雙眼冒光,就像買彩票中了大獎一樣。章智杰在看到楊衛第一眼的時候,大腦還是有些迷糊的,一時間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快醒醒,太陽都要曬屁股了,你在夢中是不是見到什么美女了?我就見你閉著眼睛在那里傻笑,口水都流了一枕頭!”居高臨下的楊衛吐沫星子噴了章智杰一臉,聞著這個死黨嘴里面噴出的那一股蔥油餅的味道,章智杰在一秒鐘之內就清醒了過來。

  看看從窗外透出的陽光的強度,現在的時間,大概差不多11點了。

  在床上坐起身的章智杰看著楊衛,“怎么了?你怎么會在這里?”

  楊衛翻著白眼,一副被你打敗了的表情,他直接把一份厚厚的,一看就是加了版的,全國發行量最大的一份報紙《南方公報甩在了章智杰的面前,“這是今天剛出的《南方公報,早上我媽到菜市場買菜的時候,聽賣報的人說今天的《南方公報增刊上什么學校的消息。她就順便買了一份,她帶回來我一看,就急急忙忙的過來找你了,你猜猜今天的《南方公報上有什么消息?”說到這里,楊衛顯得有些神神秘秘的,“真是太牛B了,說實話,我一直到現在都有些懷疑它上面消息的真假。要是換一家別的什么狗屁報紙登出這樣的消息,老子早就把它當垃圾扔到灶里面了…”

  看楊衛的表情和語言,章智杰倒是一下子被引起了好奇心,也顧不得自己現在上身還赤裸,他拿起報紙就翻了起來,在翻到《南方公報的增刊時,昨夜讓他失眠了整晚的四個大字出現在那里――震東大學…

  章智杰徹底的清醒了,這一期的《南方公報的增刊里,整個就是一個對震東大學的介紹,增刊是彩色的。里面的有些圖片和介紹昨晚上章智杰已經看過了。但現在在這樣有名的一份報紙上看到的那種沖擊力卻遠遠要高于昨晚,其實昨晚的時候,章智杰也懷疑過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有那樣的一所學校嗎?是不是在做夢?而現在,在這份素來以敢說真話和實話的報紙里看到關于震東大學的介紹,章智杰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原本當心自己的孩子這兩天可能會有什么問題,章智杰的媽媽今天特地請了假留在家里照顧他,中午飯還沒做好呢,兒子的好朋友楊衛就來了,楊衛來了還不到十分鐘,章智杰的媽媽就看到兒子和楊衛兩個人像火燒屁股的公雞一樣,急急忙忙地沖出了家門。

  “唉,飯都要做好了。你們要跑去哪兒?”章媽媽喊道。

  “媽,我們到汪老師家,今天的午飯就不吃了!”

  兒子的聲音有些急切,但其間透露出來的喜悅和興奮還是讓章媽媽松了一口氣。

  在全國高考成績下來的第二天,通過《南方公報這樣一份報紙,震東大學,第一次,以一種震撼性的姿態出現在了全國所有考生和家長的面前,大家都被這樣一所橫空出世的學校給震懵了。在全國的很多地方,當天發行的《南方公報就被買得斷了貨,不要說《南方公報原有的讀者群,僅僅那些望子成龍的考生家長和剛剛參加完高考的考生們就把各個賣報點搜刮一空,看著從各個城市里傳來的像雪片一樣要求增發這一期《南方公報的訂單和某些敏感的廠商要求增發的,那個前西南聯大的校友,楚震東學生之一的《南方公報的主編,笑得牙都軟了。

  由于在第一期的增刊里,并沒有具體介紹震東大學的入學規定,以至于《南方公報關于震東大學的介紹剛一刊出,當天,報社的各部電話就被從全國各地打來的咨詢電話給打爆,坐在電話面前的人接電話都要接得休克,整個報社幾乎要被那些從不間斷的電話鈴聲搞得像個菜市場…

  “我跟你說了,震東大學的招生計劃我們現在也不清楚,不過在適當的時候根據校方的要求我們會在報紙上公布的?”

  “作為一個家長,您的心情我現在可以理解,不過您現在問的問題我也不知道,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大媽,我跟你說,震東大學真的不是我們開的,要是我們開的,我馬上給您的孫子發一份錄取通知書…”

  “震東大學的校址在澄川,你要問我怎么去?麻煩您先買份地圖自己翻一下,我們的報紙上已經把學校的所在地寫得很清楚了…”

  “學校的錄取工作不由我們負責…”

  “喂,我是你爹啊!”

  “操,我才是你爹呢!”被電話弄得渾身冒煙的某人一接通電話,聽到對面一開口就來這么一句,那真是想都沒想就罵了回去。

  “二蛋,你這個孽子,你連你爹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電話那邊提高了八度的怒喝讓這邊的某人身上的熱汗一下就變成了冷汗。

  道歉:&&##&##)(&(省略一萬字)

  “你大叔的小兒子今年也高考了,那娃就是有點偏科,今年高考考了個269分,爹知道你在《南方公報工作,那個震東大學的錄取名額你能不能幫你大叔搞一個。你大叔說錢不是問題,十萬八萬他還是拿得出來的,老子我已經拍著胸脯給你大叔保證了,要是你搞不到,看你回來老子不捶死你…”

  據說,當天《南方公報所有在辦公室的編輯和記者都被臨時抓來做了話務員,而再強壯的那個人,當被從不間斷的電話炸彈連續轟炸五個小時的時候,都一個個口吐白沫睡倒在地上,被120送進了醫院,也因此,在第二次增發的《南方公報里面,在關于震東大學介紹的那一部分,報社的人臨時增加了一個《關于震東大學的招生說明――因震東大學和本報社僅僅是業務合作關系,對于其招生的具體措施,震東大學那邊還未公布,自己這邊也不是太清楚,如果大學那邊定下來了,那么本報一定在第一時間將其公之于眾,絕不負眾位讀者厚望。而現在,有關震東大學的招生情況,不要再打電話來報社了,接電話的那個人已經住院…

  就在一份《南方公報將“震東大學”這四個字在短短兩天之內變成熱門詞匯的時候,國內的一家很有影響力的報紙《新中日報又爆出了一則頗具震撼力的新聞,新聞出現在該報的頭版――《誰才是真正的西南聯大?這篇文章的標題下有這樣一段小小的引言,現摘錄如下――“去年,楚震東離開了西南聯大,隨著這位做了幾十年西南聯大校長,親手把西南聯大捧成世界知名學府的教育家的離開,很多人都為此感到惋惜。有人說,當了一輩子的校長,楚震東累了。果真如此嗎?在今年,準確的說是三天前,震東大學的橫空出世讓所有當初對此心存疑惑的人都知道了答案,說楚震東累了,厭倦了的人閉上了嘴巴,而當初因為楚震東的離開而長長嘆了一口氣的人現在則舒了一口氣。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楚震東,看著讓人難以置信的震東大學,再看看現在的西南聯大。當鏡頭重合的時候,人們難免會把震東大學與西南聯大作一個對比,都是由一個人在做校長,兩所學校究竟會有什么相同和不同之處?一個偶然的機會,讓筆者有了將兩所學校放在一起比比看的念頭,在一次聚會上,筆者的一個朋友,一個對西南聯大各種消息知之甚詳的內部人士告訴筆者,自楚震東離開后,西南聯大大批師資就開始流失,有的,已經影響到學校的正常教學活動,就拿西南聯大的理學院來說,這一年不到的時間,原本在理學院執教的具有教授和副教授以上職稱的師資就差不多走了三分之一,而離開了西南聯大的這三分之一中超過80的部分,現在卻在震東大學的理學院…”

  《誰才是真正的西南聯大?這篇文章在刊出后不久就被許多報紙雜志紛紛轉載,對于那些一心在期待著震東大學進一步消息的人來說,這篇文章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雖然文章的作者并沒有在文章中完整點明“誰才是真正的西南聯大?”,但文章中最后那段所引用的那兩句詩卻把什么都說了: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說真的,對于很多像章智杰這樣的人來說,《誰才是真正的西南聯大?這篇文章不啻于讓他們打了一針超強的興奮劑,章智杰現在盼西南聯大的招生消息眼睛都盼綠了,他,就是死死的盯著電視屏幕和各種報紙,汪老師那里,他幾乎隔一天就和楊衛去一次,楊衛那個死黨不知怎么地,現在對震東大學的關心也越來越濃了,從開始時為章智杰關心,到現在,他自己都陷了進去,章智杰已經可以在楊衛的臉上看到那種混合著矛盾和憧憬的渴望了。

  《誰才是真正的西南聯大?這篇文章對章智杰來說也許可以算得上是好消息,但對某些人來說,那無異于炸彈。就在這篇文章發表后的第二天,目前還處于放假狀態中的西南聯大終于坐不住了,西南聯大校長辦公室的一名新聞發言人發表公開言論,稱“《誰才是真正的西南聯大?這篇文章的作者所發表的言論是極其不負責任的,是片面的,作為一所有著數十年歷史的知名大學,西南聯大的榮譽不容任何人詆毀。把西南聯大這樣一所歷史悠久的學校和一所剛剛建立,目前連一個學生都沒有的私立大學放在一起做對比,這本身,對西南聯大就是一種褻瀆,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關于對《新中日報發表的這篇歪曲事實,且給西南聯大造成了惡劣影響的報道,在必要的時候,西南聯大將考慮采取法律手段為自己挽回名譽。在這里,也請其他的媒體不要以訛傳訛,停止轉載這篇文章。”

  當時在場就有記者問:“關于《誰才是真正的西南聯大?那篇文章中所報道的西南聯大人才流失的數據和問題是否屬實?”西南聯大的新聞發言人并沒有正面回答。在一番對新校長的歌功頌德之后,那個人這樣說,“對于這個問題。我們要從多方面考慮,學校教職人員的流動在哪個國家,哪個學校都有,何校長上臺之后,一直大力推進學校教職人員的新陳代謝,努力讓更多年輕有為的人走到前臺,給年輕人和有本事的人以更多的機會,何校長的目標是要在十年內把西南聯大打造成世界著名學府,我們,并不滿足于僅僅停留在一流的行列。在何校長以賽馬之道而取人的新的用人制度下,一些人受不了離開了,去了更適合他們生存的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

  “剛才你說到西南聯大要給年輕人和有本事的人以更多的機會,而一個學校最年輕,最有朝氣的人無異是學校的學生,據我私下了解,最近這一年來,西南聯大的很多學生對學校的一些措施很不滿。西南聯大對學生社團的政策甚至引起了一些學生的靜坐抗議,不知道你們對此有什么解釋?”

  “這完全是謠言,你說我們有學生靜坐抗議,那你能找出一個學生讓他來這里證實一下嗎?事實上,我們校方對學生活動和學生社團的力度是最大的,這一年來我們學校的各個學生社團開展了很多的,極其有意義的活動,我們有詩歌比賽,朗誦比賽等等,這些活動都是有照片為證的,我們學生會的主席和副主席都在這里,你們可以現場采訪一下他們嘛,他們是完全能夠代表我們學校的學生的,我現在仍然記得我們詩歌比賽中得了第一名的那一篇詩,‘啊…我親愛的西南聯大,你像母親一樣哺育了我,啊,我親愛的何校長,你像父親一樣教育了我,無數個日夜,在你的窗前,你工作到深夜的背影讓我落淚,你…’”

  某個人安靜的站在高處,端著一杯紅酒靜靜欣賞著西南聯大的新聞發言人在他眼里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下三濫的低能兒表演時,西南聯大矛頭所指的《新中日報僅僅在西南聯大召開新聞發布會后的第二天,就在其報紙的顯著位置刊登了一則公告,新中日報愿意對其所報道的涉及到西南聯大所引用的數據和事例的真實性負責,也愿意對《誰才是真正的西南聯大?這篇文章負責,要是有人想來告我,那就兩個字,歡迎!《新中日報的反應簡直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打了西南聯大一個耳光,讓某些人難堪不已。

  不過這件事的主角不是西南聯大,在像一個拙劣的小丑般表演了幾段讓人“蕩氣回腸”的自我吹噓的老把戲之后,西南聯大很快就淡出了人們的眼球。現在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誰有空去聽他那些陳詞濫調?

  處在整個暴風眼中的震東大學也并非到處都能聽到叫好的聲音,就在《誰才是真正的西南聯大?發表后不久,那些打擊震東大學的各種聲音就開始在各種媒體上出現了。

  《私立學校?質量在哪?

  《對震東大學的質疑:學生畢業了,文憑起啥用?

  《楚震東,你的名字值幾個錢?

  《看看私立學校是怎么挖公立學校的墻角的!

  《震東大學,撿漏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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