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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血在燒 第一百三十五章 平安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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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單位里的洗手間內,他低下了頭,把自己的頭放在了冰冷的水管下,任由冰冷的水從他的頭上流過。

  袁唐風所在單位的全稱是“ZH國國家科學院申海化學物理研究所”,行內人士都把它簡稱為申化所,申化所是國內燃料電池研究機構中最核心的研究單位,就算是在國際上,它也是同行所矚目的目標。

  申海的十二月,是申海這個地方一年中最冷的一個季節,水管內未經處理的自來水有多少度?也許是三度,也許是五度,這樣溫度的冰水,足以讓一塊燒紅的鋼鐵冷靜下來。但這樣的水澆在袁唐風的頭上,卻無法讓他冷靜下來。

  袁唐風抬起了頭,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一雙痛紅的眼睛,布滿了血絲,在里面,燃燒著痛苦與憤怒。

  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心內一聲無聲的嘶喊,痛徹心扉。

  就在昨天,他們所的領導告訴他,要他今天在J國石川島巖井重工株式會社訪問團訪問他們所的時候,讓他與“訪問團的J國專家”做一個“技術交流”,據說,這是“訪問團的J國專家”點名要的。

  原本作為一個科研機構,作為一個專家學者,與國外的同行拉拉關系,適當的做一點“技術交流”也是正常的。但是這一次,卻與以往有些不同。

  因為所領導要他“把你研究的那個固體氧化物高能燃料電池所取得的成果好好的和那些J國專家交流一下。”

  袁唐風開始的時候沒有多想,他只是把自己前一個月剛剛公開發表在一本國際刊物上的研究論文翻了出來,改頭換面之后就弄出了一個發言稿,就算是對這些用公開資料弄出來的東西,袁唐風也小心翼翼逐字逐句的看了好幾遍,在確認自己不會在這篇發言稿中泄露什么東西的時候,按照所領導的要求,他把他的發言稿拿給了所領導過目,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袁唐風卻嗅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他們的所領導看著袁唐風所做的那個報告,不到五分鐘,眉頭就皺了起來,他把袁唐風的那個發言稿放到了桌上,努力的在自己肥肥的臉上擠出一絲溫和的笑意。語重心長的對袁唐風說,“唐風啊,我看你的這個發言稿有一點問題啊!”

  “啊!是哪里有問題。”

  開始的時候袁唐風大為緊張,他還以為是所領導在他的那份發言稿中發現了什么不應該出現的數據或字眼,要知道,像他們這種搞研究的,有時候,泄露出的某一個數據或是有關研究進展的字眼,都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價值。他們的競爭對手,極有可能就憑借那么一小點東西就能摸清楚他們的研究方向,竊取他們的研究成果,從而超趕上來。由袁唐風主持研究的固體氧化物燃料電池(SPFC),:上已經取得了重要突破,作為一種未來能源,固體氧化物燃料電池有著及其廣闊的軍用以及民用價值,市場前景及其廣闊。就算把它稱為鎮所之寶也不為過。

  領導的話卻讓袁唐風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這個…這個…我是說你的這個發言稿是不是…是不是太含蓄了一點,我覺得好多應該體現在里面的東西都沒有體現出來嘛,用這么一份東西去唬弄我們的J國客人,也太小家子氣了,我們應該把我們最好的研究成果拿出來讓他們看看嘛。畢竟人家遠道而來,我們也應該顯示一下我們的大國風度嘛!”

  J國客人?我們小氣?要體現大國風度?給他們展現我們最好的研究成果?袁唐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震驚的看著他們的所領導。袁唐風的領導很不自然的躲開了袁唐風的視線,他那肥肥的身子在椅子上扭了扭。

  袁唐風在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激動,那些研究成果,要保密都還唯恐措施不夠嚴密,而他的所領導卻讓他去把那些東西大方的拿出來,去和J國人做技術交流?

  袁唐風憤怒的拍了一下他們領導的桌子。

  “為什么?為什么我要把我的研究成果拿出來和他們做技術交流?在這個方面,我們的技術已經比他們要先進了,一旦我們把我們所掌握的底牌亮出來讓他們知道,用不了幾天,那些無恥的J國人就會超過我們,我們就會失去領先的優勢。”

  看到袁唐風拍了桌子,他們領導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領導也拍了桌子,“袁唐風,請注意你的態度,請注意你在和誰說話。石川島巖井重工株式會社訪問團是我們的客人,不是你所說的什么無恥的J國人。他們這次來是和我們做技術交流的,請注意,是技術交流!我們以前不也和他們做過技術交流嗎?”

領導最后著重的那個語氣讓袁唐風怒極而笑。與J國人的技術交流?那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凡是他們領先我們的技術,他們都想方設法的封鎖、保密、他們何曾與我們交流過呢。他們的冶金技術何曾與我們交流過?他們的磁懸浮技術何曾與我們交流過?他們的仿真機器人技術何  們交流過?他們的機床技術何曾與我們交流過?…?別的技術不說了,就說景泰藍和陶瓷這兩項傳統的民族工藝吧,看看現在的國際市場上,賣這兩樣東西最多的是J國人還是ZH國J國人在把我們的這兩項技術用及其卑鄙的手段“交流”過去以后,其直接后果,是造成了我們整個國家這兩個產業的沒落。難道這樣的教訓還不夠深刻?這樣的教訓到底還要來多少?當我們的專家學者到他們國家去和他們做技術交流的時候,他們是怎么對待我們的呢?不要說什么技術了,他們就連研究進展都跟我們保密。他們那些先進的實驗設施也完全對我們封閉,他們對他們的接待人員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都有著嚴格的要求。這就是領導口中所謂的技術交流嗎?

  賊要來了,難道我們還要大方的打開了自己家里的箱子,把自己家里僅有的那一點傳家之寶拿了出來,讓賊來參觀品評?這個問題,就是一個上幼兒園的小孩子都知道該怎樣回答。而我們的有些人呢?也許用愚蠢和無知都不足以形容這樣做的性質了,把這樣的事放在一個家庭中,旁人也許會當作笑話來看。那么把這樣的事放在一個國家里呢?那就不再是笑話了,也不是簡簡單單的愚蠢和無知兩個詞可以概括的。那是在賣國!利用國家的政策漏洞在賣國。

  袁唐風已經說不出話來。

  領導以為他已經妥協了,就放緩了語氣,“你也別有什么想不開,除了你以往,研究所內的其他幾個小組也都會把他們的成果拿出來,這是提高我們研究所國際知名度的一個機會。既然是訪問團的J國專家點名要你發言,你就把你研究的那個固體氧化物高能燃料電池的研究成果給他們展示一下,那些在論文上已經發表過的東西就不要再拿出來了,石川島巖井重工株式會社對那個高能燃料電池在薄膜氧化穩定氧鋯制備技術方面的突破很感興趣,你就在這方面和他們做一下交流。這次交流活動是所里交給你的任務,這是組織對你的信任,也是你在外國友人面前展示自己才華的一個機會,你可要把握好了,你還年輕,前途無量啊。”

  袁唐風沒說話,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他們領導的辦公室,在他開門的時候,領導叫住了他,他沒有回頭,領導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上級領導看到了我們研究所的成果,很高興,我們申化所今年有一個院士的推選名額,很多人都在看著呢。你的貢獻比較突出,我看好你,希望你好好把握。”

  “砰!”袁唐風關上領導辦公室的門,離開了。

  在用力關上領導辦公室房門的那一瞬間,袁唐風一下子明白了很多東西。

  為什么前一段時間會有J國的企業主動贊助研究所的領導到J國去做什么考察?

  為什么研究所的領導考察回來后談的最多的是J國的女人與紅燈區?

  為什么所里面開始傳聞所領導的妻子和孩子已經出國了?

  為什么在所領導出國考察回來后不久,石川島巖井重工株式會社的訪問團就接踵而至?

  在所領導奴顏婢膝的堅持要把所里面領先J國人的研究成果跟J國人做“技術交流”的時候,這一切問題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砰…砰…砰…”

  袁唐風所在的洗手間的門被人用力的敲著,洗手間已經從里面反鎖了。

  敲門的聲音也震醒了沉浸在一片憤怒與痛苦中的袁唐風,袁唐風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頭發潮濕,雙目通紅。與剛才不同的是,袁唐風通紅的雙目中,多了一種決絕。

  “袁組長,現在輪到你做報告了,領導要我來催你快點過去。”聲音是他所領導的研究小組里一個年輕的研究員的。

  袁唐風打開了洗手間的門,那個年輕的研究員被袁唐風的樣子嚇了一跳,“袁組長,你…”

  袁唐風擺了擺手,“我沒事,我們走吧!”

  那個年輕的研究員點了點頭,走了幾步,看著一臉平靜的袁唐風,有些猶豫的問了袁唐風一句,“袁組長…我聽說…我聽說…是不是你要把你的那個研究成果跟那些小鬼子做‘技術交流’?”

  袁唐風平靜的笑了笑,“你跟了我也有一年時間了,我一直忙著在做研究,有很多東西我都來不及教你,在今天,我將教你最重要的一樣東西。”

  那個年輕的研究員抬頭,眼睛里有疑問。

  袁唐風沒有說,他只是叫這個年輕人在這里等一下,他回實驗室拿點東西。

  袁唐風去了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他的手上,空空如也。

  “我們走吧!要不然我們的客人都要等急了。”他微笑對那個研究員說道,隨后就向所里面的報告廳走去。

  那個年輕人呆了呆,緊緊跟上了袁唐風的腳步。

  申化所的報告廳不大,這個報告廳現在卻用來招待來申化所做技術交流的J國石川島巖井重工株式會社訪問團一行人。

當袁唐風走進報告廳的時候,里面  經等他等了差不多十分鐘了。看到他來了,所領導I壓抑著一股怒氣,但當他通過翻譯與他旁邊的“J國客人”談笑風生的時候,他又變得滿臉笑容,他對他旁邊的“J國客人”說道,“看吧,他來了!”

  袁唐風的確來了,他徑直走到了會議廳的講臺上,那里有一個黑板,一個投影儀,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幾瓶水,在他的身后,高高的掛著一道紅色的橫幅,上面用兩種文字寫著這樣一句話:

  “熱烈歡迎J國石川島巖井重工株式會社訪問團一行。”

  司儀對袁唐風作了個簡單的介紹,會議廳里響起了掌聲。

  袁唐風的雙目緩緩的掃過會議廳,研究所里的很多同行都坐在會議廳的后面,剛才發過言的現在那里一臉苦笑而無奈的坐著。坐在下面的J國人中,好多人手里要么拿著錄音機,要么拿著個本子,要么拿著照相機,還有的,干脆拿了一個攝像機。這些J國人此刻表現得謙虛而好學,但袁唐風知道,這種謙虛只是他們裝出來的,為達到目的,這些J國人常常會不擇手段。在此刻,不要說是謙虛,就算拉一灘屎出來要他們把屎吃掉,他們之中也會有人跑出來把你拉的屎舔干凈了。而一旦他們的目的達到以后,他們就會反過頭來,用百倍千倍的殘忍手段來對付你。歷史已經多次證明了這一點。

  他們所的領導和幾個“J國客人”正坐在第一排,互相之間很親密的在交頭接耳,前面的J國人似乎有人發現了袁唐風兩手空空的就站在臺上,在和翻譯耳語一陣,翻譯又和所領導耳語一陣以后,所領導不顧風度的從第一排走到臺上,放低了聲音問袁唐風,“你是怎么搞的,你做的發言很重要,我們的J國朋友對此很看重,你怎么一點準備都沒有,兩手空空的就到臺上來發言了呢?”

  袁唐風笑了笑,“放心吧,我要說的都記在腦子里了!”

  所領導狐疑的走下了講臺。

  袁唐風試了試桌子上的麥克風,效果很好。

  他開始發言了。

  “剛才,我們所的領導走到前面,問我是怎么搞的,怎么一點準備都沒有,兩手空空就來發言了呢。他告訴我,我們的J國朋友對這次的技術交流很看重,我的發言很重要。”“我告訴他,我要說的都記在這里了。”

  臺下的人發出一陣哄笑,大家都以為這是袁唐風故意搞的一個小幽默。因此很配合的發出了笑聲。

  “也許在坐的很多人已經認識我了,也許很多人還不認識,我今天呢,就先向大家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袁唐風,這個袁,是我國歷史上明朝的抗清名將袁崇煥的袁,我很有幸,和他老人家共一姓。”風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袁唐風”,丟掉粉筆,“這個唐風呢,是我爺爺跟我取的名字,我爺爺沒什么文化,大字不識三個,他聽村里的讀書人提到‘漢唐雄風’這四個字的時候,覺得很好,就給我取名叫唐風,我原本還有個哥哥,叫袁漢風,已經為國家犧牲在南疆戰場上了,我現在還沒有兒子,可我爺爺卻已經為他的重孫取好了名字,‘袁雄風’,我爺爺現在身體一直很好,年輕的時候他當過兵,曾經背著一把紅綢大刀夜奔60里,奇襲過小鬼子的營地,砍過鬼子把砍過鬼子腦袋的大刀現在家里還留著,沒有一點銹,我爺爺每天都拿出來舞一下,保養得很好…”

  臺下的一些J國人的臉色已經有點變了,袁唐風的所領導一邊向他旁邊的J國人解釋著什么,一邊向袁唐風打著眼色。

  袁唐風完全把他們當作了空氣。

  “我從小的時候就抱著爺爺的大腿聽我爺爺跟我講他年輕時打鬼子的故事,我一直很羨慕,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為國殺敵,可惜,我的這個夢想是實現不了了,我哥哥他卻實現了。我是家里讀書唯一還成點氣候的人,大學畢業后國家把我送出國門深造,當我在國外要畢業的時候,我爺爺一個電話就把我叫了回來,他對我說,‘小二頭,你是國家培養的,你可不能忘本,要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在外面被老外的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糊了眼睛不想回來,那你就是漢奸,你爺爺我就是做了鬼也不饒你。’聽我爺爺這么一說,我不想當漢奸,也不想讓我爺爺死不瞑目,所以我就回來了。要是我不回來的話,我爺爺就要把我逐出家門,把我的名字從家譜上劃掉,不認我這個孫子,所以我就回來了。”唐風笑了笑,“你瞧,你要我當漢奸,不說別的,我首先對不起的就是我這個名字。”

  所領導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了。

“不過讓我值得高興的是,我回來后,還可以為國家做點事,還可以遇到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同志,老江,老王,老李,小杜,小趙…呵呵,人太多,我就不一一說了。我們的領導昨天要我把我研究的那個高能燃料電池在薄膜氧化穩定氧鋯制備技術方面的突破在今天跟在坐的各位J國同行交流一下。這個研究成果不  人的,它是我們研究小組經過無數個日以繼夜的奮斗,是我們所有研究員的心血結晶,它的重要意義不言而喻,而我們的所領導卻要我把這個技術拿出來與J國的訪問團做技術交流…我現在只想對我們的領導說一句話…”

  袁唐風平靜了一下心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報告廳中所有的人都看著他。

  袁唐風用一根手指指著坐在第一排的所領導,突然之間爆發了…

  “你這個有娘生沒爹教祖墳被屎淹了的雜交狗雜種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這些小鬼子給了你多少好處,我也不管你是不是什么雞巴領導,你要當漢奸,你要賣國,你要去舔J國人的屁眼,甚至你要把你老婆送到J國去做妓女我都不管你,可你要讓我用所里面的研究成果去做你所謂的那種技術交流,老子告訴你這個狗雜種,你這是雞巴和頭都插到了你的屁眼里――沒門!我就不信你這個狗雜種還能真的變成條狗把老子的雞巴給咬了去。還有你們這些小鬼子,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技術交流’?我‘呸’!你們就是一群男盜女娼的低等賤種,老子還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從我爺爺嘴里知道你們這些是些什么貨色了,還來我面前裝B!不論你們給了這個狗雜種多少好處,我告訴你們,我的那些研究資料剛剛已經被我刪除和銷毀了,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在我的腦子里,你們別想從我這里得到一個字。技術交流?交你媽個B!你J國人的十八代祖宗。你奶奶個熊的!”

  在袁唐風突然之間破口大罵的時候,報告廳里所有的人都像被施展了傳說中的石化魔法一樣。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巴,口水流下來都不自知。那個雞巴所領導和那些J國小鬼子的臉色就像變色板一樣,紅了黑,黑了綠的…而研究所里面的其他工作人員則在心里暗暗叫爽。剛才叫袁唐風來報告廳的那個年輕研究員已經知道袁唐風究竟要教給他什么東西了。

  一下子話說得太多了,袁唐風扭開了一瓶水,喝了一口,通過麥克風,所有人都可以聽見袁唐風喝水時喉頭抖動的聲音。放下水,袁唐風有些羞澀的笑了笑,“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罵過人了,但愿我的國罵水平還沒有退步,我的發言到此結束,謝謝!”

  反應過來的所領導第一個抖著肥肥的身子張牙舞爪的沖了上來,臉色猙獰,袁唐風拿起桌子上麥克風的那個重重的純金屬底座,掂了掂,起碼有三斤重,隨手就把那個底座砸在了沖上來的那個狗雜種的臉上,門牙飛濺,血花四射,那個狗雜種倒下了。袁唐風吐了口口水在他身上,“忘了告訴你,除了研究之外,打籃球也是我的長項!”

  一個腿短身短的J國人哇哇叫著,揮舞著拳頭沖了過來,被袁唐風一腳踹在了小腹上。

  報告廳中的混戰開始了…

  由于報告廳中別無長物,就連里面的椅子也是固定的,因此,拿著一個話筒金屬底座的袁唐風占了很大的便宜。

  那些J國人怎么也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個“技術交流”最后怎么會變成群毆大會,當第一個J國人向袁唐風沖過去的時候,局勢似乎已經不可避免了。那些坐在報告廳后面,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研究員們,此刻個個就如同吃了偉哥一樣,勃起得煞是兇猛。

  早已經倒地的那個雞巴所領導,在混亂中,也不知道被多少黑拳黑腳踢中,滿臉血污的他,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暈了過去。

  混戰開始三分鐘后,才有一個機靈點的家伙想到找幫手,他沖出了報告廳,對著外面院子里的保安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小鬼子在報告廳里發瘋打人了,申化所里長了一根鳥的男人帶上家伙快來幫忙啊!”

  不得了…

  那些提著橡膠棍的保安一聽這話,全部卷起袖子就往報告廳里沖,在那些保安沖到報告廳后三分鐘,在一陣驚天動地鬼哭狼嚎的叫喊之后,報告廳里的“暴亂”終于平息了…

  那個年輕的研究員提著兩個J國人的攝像機一臉興奮的走了過來,“袁組長,不用擔心,小鬼子攝像機里的帶子已經把整個過程都記錄了,是他們的人先動手的,我們只是被迫還擊。媽的,打一架正好,大家早就憋著一口氣了,乘這個機會,剛好把小鬼子偷偷摸摸記錄的那些東西處理掉,絕不能讓他們把我們的研究成果帶回去,靠他們那幾個人的腦子,我們的話他們也聽不懂,我看他們能記多少東西?”

  看著那些躺倒一地個個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石川島巖井重工株式會社訪問團的“代表”和所里的那個狗屁領導,袁唐風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他吃國家飯的歷史從今天起算是正式終結了。

  今天還真是平安夜啊!

  袁唐風暗罵了一句,平安個鳥!

  嗯…不過剛才罵人的感覺也挺爽的。

  當袁唐風在申化所內“奮戰”著的時候,龍烈血剛到申海,正從那架編號為MU5891的飛機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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