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烈血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龍烈血也不會給大家什么解釋。
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龍烈血先打電話給了龍悍,龍悍大概是所有人中唯一沒有吃驚的一個人了,聽龍烈血說完,龍悍也沒有問龍烈血什么原因,他只說了兩個字,“好的!”。
對自己兒子的了解,任何人都比不上龍悍,龍悍只問了龍烈血一個問題,“你要來部隊嗎?”
“不,在這四年時間里我想做一點自己以前沒做過的事!”,這是龍烈血的回答。
在和龍悍通過電話以后,龍烈血又給隋云打了一個電話,龍烈血的身份很特殊,現在又處于“社會適應性心理平衡治療”階段,他的直接聯系人就是軍中政治部所屬內務安全部的最高長官隋云,隋云對龍烈血的決定也沒有多少吃驚,他的語氣中隱隱約約還有些興奮的意思,在隋云看來,像龍烈血這樣的人在西南聯大的這樣的學校讀書簡直就是浪費,龍烈血最應該去的地方是軍隊,只有在血與火的淬煉中龍烈血才能散發出他應有的光芒。
“怎么樣?你現在想去哪里?海軍的聶靖波上將,陸軍的梁震天上將,還有空軍的樊云上將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是迫不及待了,呵…呵…你現在還不知道吧。你后來在第一空降軍基地訓練中心所做地那些訓練成績,幾個老總已經知道了,別的不說,僅僅你那16G的抗過載能力,就已經刷新了目前軍隊中的最高紀錄,樊云上將聽到這個消息眼睛都紅了,幾個老總為了你的歸屬這些日子互相吹胡子瞪眼的,像小孩賭氣一樣。開會的時候都互相不搭理了。無論你現在決定去哪里,你都將得到最好的待遇。”
“不,隋叔叔,我現在暫時還不想進軍隊,我想繼續我地“社會適應性心理平衡治療”,只不過治療的地方不在學校了。我想在社會上闖蕩幾年,軍隊的事四年后再說。”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鐘。
“明白了!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的,這四年中我可以保證你的自由。”
“謝謝!”
“不用謝我。”隋云在電話那邊笑了起來,“總參情報局在社會上有幾家掛牌地公司,如果你想到公司里去闖蕩一下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
“不用了,我想做一點自己以前沒做過的事!”龍烈血對隋云的回答和龍悍的一模一樣。
“嗯…烈血,你知道你的身份有點特殊,學校里相對單純一些,社會上就要復雜很多了,我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但你的安全是由我直接負責的,我告訴你一個電話號碼。這個人是我們內務安全部在YN省的對外負責人,如果你有什么問題或需要地話。可以打電話給他,你只要說你是誰就行了,你的問題他會幫你解決地!”隋云隨后告訴了龍烈血一個人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相比起龍悍與隋云對待龍烈血這個消息地平靜,在西南聯大龍烈血的那些朋友對于這個消息簡直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從認識葛明同志以來他的眼睛就從來沒有睜得這么大過,聲音也從來沒有這么高過,“你要退學?龍老大,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有開玩笑!”龍烈血在說他要退學時的表情就像說去綠湖劃船一樣輕松,“我已經寫好了退學申請。退學申請已經交上去了!”
“為什么?”葛明和王正斌一起大喊了一聲,他們都用復雜的眼光看著龍烈血。
龍烈血笑了笑。
“那…那小胖呢?”葛明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這個問題,小胖和龍烈血的關系宿舍里的人都知道。
“我要走,小胖他要跟著我,所以他也寫了退學申請。”
龍烈血輕輕地一句話在葛明和王正斌的心理掀起了滔天巨浪,小胖用行動告訴了他們兄弟兩個字地含義。“兄弟”兩個字,真的不光是嘴上說說就行了的。
龍烈血輕輕拍了拍王正斌的肩膀,“正斌,你跟我和小胖是兩種人,學校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適合了,但是你不要忘記你跟我說過的那些話,還有你的夢想,我也沒什么好送你的,宿舍里這臺電腦,就當是我臨走前送你的東西吧。”
王正斌沒有說話,他看著龍烈血,緊緊的咬住嘴唇,點了點頭。
“哈…哈…”葛明大笑了幾聲,鼻子有些酸酸的,他吸了吸鼻子,“搞得這么深感做什么,龍老大到了外面也一定是吃香喝辣的,我們應該高興才是,到時候我們還要去混吃混喝呢。龍老大你也太不夠義氣了,小胖跟你走了,你送給王正斌一臺電腦,就剩下我了,什么也沒撈著,想想還真是傷心啊,我想來想去,也發現你確實沒啥好送的東西了,你就捶我一拳,就像平時你捶小胖那樣的捶我一拳,這一拳就當是你送給我的東西吧。”
龍烈血照著葛明的胸膛上捶了一拳,就像平時捶小胖一樣的捶了一拳,一拳捶下去,葛明哭了。
龍烈血又捶了王正斌一拳,王正斌也哭了。
這兩個家伙一哭,龍烈血也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行了,你們兩個,我剛才可沒怎么用力啊,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們呢,我可不想在臨走的時候再被學校記一個大過。”
葛明抹了抹眼淚,有點臉紅,“小胖呢,怎么沒見小胖。”
“小胖去找薰潔了,這件事,他要去和好好董潔說一下才行啊!”
王正斌也悄悄的把他的眼淚給抹干了。
“我們…我們…晚上要不要去喝點酒!”
葛明愣愣的盯著王正斌,就像不認識他一樣,想不到從來滴酒不的王正斌居然能主動提出去喝酒。
王正斌被葛明看得有點不好意思。
“好啊!”龍烈血同意了。
既然要吃飯,那就把所有人都叫上吧!
葛明隨后打了許佳的Q機,許佳回了電話,葛明把原因向她說了,許佳在電話里硬是整整三分鐘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了,許佳的表現也是如同葛明最初的表現一樣,
著電話,但許佳的尖叫聲差點還是把葛明同志的耳朵。
“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的大小姐,難道你剛才沒聽清楚嗎?龍老大要退學了,今天晚上他請我們吃最后的晚餐!”
“你這個死豬頭,這樣的事你都敢瞎編,看我不收拾你!龍烈血好好的在學校,他為什么要退學啊?你說謊也不打草稿!”
“哼…”葛明也來了脾氣了,“如果我騙你那我就是豬變的,反正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告訴趙靜瑜一聲,大家朋友一場,這件事是真的,愛來不來隨便你。”
“你要是敢騙我你就死定了,看我以后還理不理你…”
還不等許佳說完,葛明“啪”的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掛斷了許佳的電話,葛明覺得今天自己的血管里面流淌著一種很特別的東西,掛斷電話后,葛明覺得心情大爽,他仔細回味了一下,這種感覺,很MAN…
顧天揚不在宿舍,當葛明跑到外面去找顧天揚,王正斌在宿舍里和龍烈血一起收拾著東西的時候,許佳來了。
在西南聯大,男生不能去女生宿舍,但如果女生愿意的話,她們卻可以來男生宿舍。
聽到敲門的時候,龍烈血把宿舍門開了。許佳就在宿舍外面。
龍烈血笑了笑,伸手做了個姿勢,“請進!”
許佳進來了,她地那雙大眼睛看著龍烈血,一眨不眨的。
“葛明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要退學了!”
龍烈血沒說話,他指了指他的床鋪下面書桌上已經收好的東西。
“為什么?”
聽到許佳的這個問題,龍烈血終于明白了開會的重要性了。每個人都要問個為什么,早知道這樣就先把大家集中起來再來宣布自己地消息好了,那樣自己就只需要解釋一遍就好了,而不必像現在,每個人都要解釋一遍。
龍烈血又把和葛明他們說過的話向許佳講了一遍。
“真搞不懂,你這個木頭人的腦袋里究竟裝著一些什么東西!”佳嘆了一口氣。到了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么來說龍烈血了,面前的這個男生,從軍訓的時候就總讓人捉摸不透,他做的事也總是出人意料,“靜瑜現在在學校愛因斯坦地雕像那里等你,你去看看她吧,她有點話想對你說。”
龍烈血皺了皺眉頭。
許佳瞪著龍烈血,“你一個大男人,現在要走了。難道沒有勇氣去聽聽一個女生想對你說點什么嗎?”
苦笑了一下,龍烈血走出了宿舍。
該來的總是要來!
西南聯大的學生都知道愛因斯坦的雕像在哪里。愛因斯坦的雕像就在離學校圖書館不遠的地方,那里四周種滿了松柏和銀杏。像一個小花園。要是前兩天去哪里的話,那里根本沒有你落腳的地方,在那里由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積了一層不深不淺的水,到現在,天氣已經放晴了兩天,那里地大部分積水已經沒有了,草叢路邊剩下的一點。反而增加了那里幽靜地感覺。
龍烈血來這里的心情是有一點矛盾地。
從宿舍到這里差不多要走十分鐘的路,來到這里的時候。不需要刻意的尋找,在愛因斯坦雕像的不遠處,一座弧形的人工小橋那里,一個窈窕優美的背影已經站在了那個地方。
趙靜瑜手里拿著一片飄落的銀杏葉,站在那里,似是癡了。
一直到龍烈血走到她身后地時候,她才轉過了身子。
她穿著一條漂亮而華麗的雪白長裙,長裙在她轉過身子地時候,像一朵從枝頭漂落的梨花一樣,絢麗的旋轉了一圈,給人留下一串驚嘆號。
趙靜瑜很仔細的打扮過,她打扮得很仔細,眉毛,睫毛,眼睛,嘴唇,頭發…她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在細致中透出一種特別的美。
趙靜瑜本來就很美,她還很會打扮,原本瀑布般的長發現在燙出了幾個溫柔的大波浪,更讓她顯現出一種女人特有的嫵媚。
趙靜瑜現在只有用明艷用不可方物這幾個字來形容。
每一個女人,當她心甘情愿的在為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燃燒著的時候,她就是最美的。
趙靜瑜璀璨一笑,如明月從彩云中撒下一圈光華。
不知為何,看到趙靜瑜的笑容,龍烈血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火燎了一下一樣,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灼痛。
“我今天漂亮嗎?”趙靜瑜雙手拉著裙子,像一只蝴蝶一樣,圍繞著龍烈血翩翩然轉了一個圈。
“很漂亮!”龍烈血說了句實話。
趙靜瑜在龍烈血面前一步處站定,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一下子就把龍烈血包圍了。
“我今天去做了一個頭發,把原來的直發燙彎了,她們都說這樣的頭發最好看,明天就是星期四了,我原本還打算在上鋼琴課的時候讓你大吃一驚呢?”
“你的頭發真的很好看!”
“是嗎?”趙靜瑜笑了,她低下頭,輕輕撫摸著她那垂到胸前的大波浪。
她的頭發,像黑色的絲綢一樣光澤柔軟。
“你知道嗎?”她沒有把頭抬起來,但聲音一下子卻變低了,“我希望今天來的是許佳,如果是許佳來的話,那就意味著葛明在電話里說的都是開玩笑的,我沒想到會是你來,我今天還一直在準備著明天的鋼琴課。”
一滴淚,從低著頭的趙靜瑜臉上無聲的滑落,落在了她腳下的鵝卵石上。
飛濺如玉!
“西南聯大已經不適合我了,我想做一些事,一些在學校里做不了的事。”
趙靜瑜抬起了頭,在低下頭的時候,她還在笑,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已經淚眼迷蒙。
她看著龍烈血的眼睛,這一次,龍烈血沒有逃避,他也在看著她。此刻的趙靜瑜的眼神讓龍烈血有種心痛的感覺。
“西南聯大里,難道就沒有什么東西值得你留戀,難道就沒有什么東西能讓你為它留下來嗎?”趙靜瑜的眼淚如珍珠般滾落。
“不!”龍烈血緩緩的搖了搖頭,他的目光掃過趙靜瑜,掃過他周圍的花叢樹木、愛因斯坦的塑像、遠處 樓、還有更遠的地方,最后又落回到趙靜瑜的臉上,為這里有太多的人,太多的東西值得讓我留戀,所以我才要走,你是不會明白的。”
“是的,我不明白!”趙靜瑜的淚水混合著她的微笑一起流了出來,“自從在軍訓的時候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明白了,我不明白我為什么會喜歡你,我不明白我為什么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想你,我也不明白我為什么每天吃飯的時候都會在想你在吃些什么,我更不明白我為什么總忍不住偷偷看你…所有的這些,我全都不明白。不論我以前怎么驕傲,有怎么樣的家世,遇到你,我只明白了一件事,我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女人,我只是一個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希望你能多看我幾眼的小女人,你說的那些,我不想去明白,我只想在你的身邊…”
說到這里的趙靜瑜,再也忍不住了,她一頭撲到龍烈血的懷里大哭了起來,龍烈血沒有躲避,在這個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躲避。
“嗚…嗚…”
趙靜瑜抱著龍烈血的腰,把臉埋在了龍烈血的胸口,盡情的哭著,就像要把她心里所有的委屈與情感都發泄出來一樣,她的眼睛,是水庫里兩道升起了閘門的泄水槽,眼淚在里面奔涌。
龍烈血沒說話。他任由趙靜瑜在他地懷里痛哭,他輕輕的撫摸著趙靜瑜剛剛燙好的頭發,明天是星期四,是他和趙靜瑜的鋼琴課,每到這一天的時候,趙靜瑜總是很開心,打扮得也總是很漂亮,趙靜瑜的頭發。是為明天的鋼琴課而燙的。
“嗚…嗚…你知不知道,我真地好累,我每天想你都會想得好累,自從知道你有女朋友以后,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我自己放棄。但無論我對自己說多少遍,嗚…嗚…我依然會想你,說得越多,想得越多,在軍訓的時候,當我認為自己可以接近你的時候,你卻走了。到了現在,當我用無數的理由說服我自己給了自己一個機會的時候,你又要走了,嗚…嗚…你為什么總是那么殘忍。你為什么老是給我一點希望后又要讓我絕望,嗚…嗚…”
趙靜瑜用手捶打著龍烈血地胸膛。
“嗚…嗚…你知不知道。為了可以和你在一起,我故意把鋼琴課和你選在了一起。我很小的時候就會彈鋼琴了,可為了你,我拋棄了一切,我成了一個玩弄心機的壞女人,難道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嗚…嗚…”
這一點龍烈血早就知道了,當龍烈血第一次看到趙靜瑜彈鋼琴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一個彈鋼琴彈得超過十年的人和一個新手,即使前者再怎么裝。還是和新手不一樣的。龍烈血那時沒有說話,但一種異樣的感覺卻在心中流過。
“嗚…嗚…你看到我眼前穿得這條裙子了嗎?這原本是我打算到圣誕節學校舉行舞會的時候穿的。嗚…嗚…我希望那時可以和你跳第一支舞,嗚…嗚…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你要是走的話我也要跟你一起走,不管你有沒有女朋友,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嗚…嗚…”
趙靜瑜埋頭在龍烈血地懷里哭了很久,從無聲哭到有聲再到無聲,龍烈血身上的衣服被趙靜瑜地眼淚染濕了一大片,龍烈血只是靜靜的,撫摸著趙靜瑜地頭發,讓趙靜瑜哭個痛哭。
趙靜瑜從龍烈血的懷里抬起了頭,她現在已經冷靜了很多,她的眼睛已經有些腫了,紅紅的,像兩個桃子,一副帶雨梨花的模樣。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趙靜瑜的表情很認真。
“什么問題?問吧.默了很久的龍烈血也出了聲。
“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有!”
趙靜瑜笑了,滿足而苦澀足了。你現在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看到龍烈血沒說話,趙靜瑜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來了,她地粉拳一拳拳的砸在龍烈血地胸膛上,一邊砸一邊流淚。
龍烈血嘆了一口氣,他這輩子就數今天見過的眼淚最多了,人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再堅硬的泥在眼淚中泡久了也要溶化的。
“什么要求,說吧!”
趙靜瑜她沒說,她用動作來表達了她的要求。
她摟住了龍烈血的脖子,在龍烈血一愣的時候,她的雙唇已經吻在了龍烈血的嘴唇上,柔軟,香甜,溫柔而青澀…
龍烈血腦中只覺得“轟”的一下。
“這是我的第一次!”趙靜瑜輕輕的說完這句話,然后還沒等龍烈血反應過來,她已經轉頭跑了。
龍烈血在原地站了許久,才返回了宿舍。
那天的晚飯趙靜瑜沒來,許佳來龍烈血他們宿舍逛了一圈后又走了,最后出席那場“最后晚餐”的女聲只有董潔一個,董潔的眼圈也是紅紅的。
雖然葛明已經盡量發揮了他搞笑的天賦,但晚餐的氣氛有些壓抑。
星期四的鋼琴課是龍烈血在西南聯大上的最后一節課,趙靜瑜這次一句話都沒說,她還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在龍烈血身邊默默垂淚,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原本小胖的爸爸對小胖這樣做意見很大,兩個人還吵了一架,小胖他爸爸打電話給龍烈血,想讓龍烈血勸一勸小胖,龍烈血只說了一句話,小胖的爸爸在電話中大笑三聲之后從此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小胖是我的兄弟!”
星期五,在龍烈血他們班主任的嘆息聲中,龍烈血的退學申請被批準了,同時被批準的,還有小胖的退學申請。
除了幾個熟人知道以外,星期五,龍烈血和小胖離開了西南聯大。
那時的他們誰都想不到,僅僅十年之后,龍烈血和小胖離開西南聯大的這一天,11月16日,這一個日子,呼――校恥日!
這一天,在西南聯大的歷史上寫下了很重的一筆。
西南聯大之殤!